顧凝：“看來，你不僅僅是厭惡她這么簡單！”
李佳佳精致的眼妝下流露出一抹狡黠的光。她沒有刻意掩飾自己興奮，反而慢慢放下零食，盯著顧凝說：“你知道嗎？昨天聽說她死了，我興奮的開了一瓶香檳慶祝！”
房中響起了李佳佳的笑聲。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覺得我有動作動機。可人真不是我殺的，因為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實：沒了章可兒，還有劉可兒、宋可兒、王可兒！鐵打的干爹，流水的干女兒～我是殺不完的～”
湛明：“你還知道殺人動機？”
李佳佳：“因為我曾經演過一個懸疑電視劇，里面扮演法政人員。——當然，也是配角。”
湛明：“這么說？你會提取指紋了？”
李佳佳突然面露得意：“想演好一個角色，就是不斷深層次的將自己帶入那個角色。提取指紋只是最基本的。”
“最后一個問題。”湛明追問：“昨天凌晨1—2點，你在哪？做什么？有沒有時間證人？”
李佳佳坦然道：“在這間房子睡覺，時間證人是我的助理。因為昨天是她的特殊日子，我也是女人，看她那么難受，就讓她留下一起睡了。”
＊＊＊
東海的風，就像女人的臉，越哄越惱火。
顧凝聽著單元門的縫隙處風聲鶴唳，就好像暴風雨愈來的前奏。她走在前面，推門不動，又摁了一下開關，單元門依舊嚴絲合縫。
她回頭：“門是不是壞了？”
“我看看！”湛明收拾好文件遞給她，略一用力推，門開了。
額？
顧凝眨眨眼，就見湛明笑道：“還不快點過來抱緊我，不然就被疾風吹跑了。”
“無聊！”
顧凝漲紅了臉，才一跨出了單元門，果然被風吹的站立不穩。湛明依舊笑著，攏著她的纖腰前往了地上停車場。
上車坐定，顧凝青絲凌亂，搖晃著小腦袋，摸了摸耳朵。
“怎么了？”
顧凝：“我有中耳炎，風一大，就會吹的耳朵疼。”
湛明摸了摸她的耳朵：“沒事兒，小毛病。”
顧凝也沒放在心上，整理著文件說：“你覺得李佳佳有沒有嫌疑？”
湛明啟動了汽車，從汽車扶手箱里取了一貼暖寶寶貼撕開遞給了顧凝：“正常人第一次面對死亡時，首選表現的應該是恐懼，膽子小的甚至會極度的恐慌。可你仔細想一想李雅死的時候，現場那么多人，我從他們的臉上只看到冷漠、事不關己。”
顧凝想了想：“這是一種集體心理，個人認知、行為、智力、個性等等被嚴重的剝削，就如同被催眠一樣。群體的心理和道德會被某個強勢的人帶動或者扭曲。
拍攝現場中，作為領導者的人物是劉澤明，其他人看到他只會出現三種情緒：崇拜、害怕、希望被注意。這三種情緒交纏之下，人們會不自覺地以他的心理作為自己的心理。
劉澤明一心只想拍好電視劇，所以他關注的點就是不要影響拍攝進度，自然而然的，對于別的事情就會漠不關心。眾人的盲從心理，遵從蓋過了恐懼。也許，這就是所有人都很冷漠的原因吧？”
湛明聽的仔細，片刻后摸著鼻子說：“那章可兒的死呢？你怎么解釋李佳佳的反應那么淡定？”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九型人格嗎？”
“嗯哼？”
顧凝道：“李佳佳是典型的3號性格，實干主義者，他們的性格特征有一條就是：注重名利，冷酷無情、不擇手段，是個現實主義！另外，他們還有一個特征：頭腦靈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看到我們是警察，知道我們想知道什么，所以就擺出一副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無所謂的態度。”
湛明給了他一個暴栗：“所以？”
顧凝：“所以我覺得，就算人不是她殺的，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錯！”湛明回：“她的表現太過正常，正常到有些不正常！她有可能是殺人案的參與者，也有可能是她看到了什么。也許出于維護，也許是出于漠不關己，所以，選擇不說！”
顧凝：“如果是她想維護什么人，你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湛明：“她的助理。”
顧凝：“是不是她助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助理餓肚子了。”
湛明：“想吃什么？”
顧凝：“麻辣燙。”
湛明：“……你這車開的還真是猝不及防。”
顧凝：？？
＊＊＊
“夏小姐？”
李佳佳的助理宜昌路的一個小區內，叩門了半天，房門緩緩開了，沒想到顧凝看到了一個熟人：章可兒的助理，夏瑩瑩。
夏瑩瑩似乎也是一愣，不過從她的反應中就能看出來，她并不是一個十分機靈的女孩，半天后才緩神：“你們？”
顧凝：“我們找李佳佳的助理，王楠。她住在這里是嗎？”
夏瑩瑩視線從顧凝的臉上轉向湛明，稍許局促的紅了臉：“王楠下去買飯了，你們要進來坐嗎？”
顧凝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湛明，臉依舊俊秀，沒有什么特別。
“方便的話……”
“方便！”夏瑩瑩說：“不過我需要簡單收拾一下房間。”
說完，防盜門‘哐’的一聲關閉了，將顧凝和湛明兩個人隔絕在了冰冷的樓道。
顧凝看了湛明一眼，湛明喜不自勝，嘖嘖說道：“長的太帥，沒辦法。”
顧凝蹙眉：“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是最起碼的禮儀，我并不認為是她看上你了。”
“……哦。”
樓道安靜下來，除了風聲，再無其他。
突然，某女開口：“如果她真的看上你了，你會喜歡她嗎？”
“當然不會！”湛明正色道：“自從認識了你，我的眼里除了你和我媽，沒有第三個女人！除了男人，就是女漢子！我是正常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漢子！”
顧凝愣了愣，半晌后嘴角勾起，眸色如星，宛若浩瀚宇宙中最奪目的星辰。
“油嘴滑舌。”
湛明悄悄松了口氣。
‘吱～’
此時，防盜門打開，夏瑩瑩探出了頭：“不好意思，家里太亂了，你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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