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菲嗔道：“胡說，你這是為了哄我吧？我不信，她要是那么差的話，你會想她想了十幾年？”李睿笑道：“我也沒說她差啊，只是不如你，身材容貌比你都差一些。我之所以想了她十幾年，估計是因為始終得不到她吧。”姚雪菲身為女人，無法理解這種男人因得不到某個女人而產生的惦記心理，蹙眉道：“還是想見見她，她一定有吸引你的地方……”

    次日已是周五，對很多人來說，過完這一天就能享受兩天閑暇時光了，可是對于李睿來說，卻不敢有那種奢望。他給宋朝陽當秘書以來的每個周末，就跟往常工作日沒什么兩樣，甚至可能更忙。

    上午召開了市委常委會，這次常委會議題有很多，但概括起來只有一種，就是為年末召開的各種大型會議與來年開春召開的兩會做好準備工作。從十二月起，每個即將召開的會議都特別重要，這里面有總結性質的會議，也有籌備工作的會議，還有審議工作的會議，無一不是重中之重，重要到連宋朝陽這個市委書記也不敢不重視的地步。

    說白了，這次常委會就是一次籌備與動員會議，幾乎每個常委頭上都分到了相關工作。宋朝陽甚至要求，在座十位常委先將手頭不重要的工作放一放，把籌備各種會議的工作當成目前最要緊的工作來抓。也因此，類似人事任命的相關議題也被暫時壓下，未被批準拿到會上討論研究，唯恐占用常委會這短短的寶貴時間。譬如，雙河縣原縣委副書記方青云提拔為代縣長之后，空出了一個副書記的位子，本來議定是這次常委會上討論決定的，結果這次也沒有上會討論，這個位子就只能虛懸。

    會上，李睿照舊是做會議記錄，偶爾得閑，就偷偷觀察市委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馮衛東的表現，暗里尋思，介紹羅娜娜與露露給他認識也有一周多了，也不知道她們按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她們也不來個電話說一聲，實在令人揪心啊。萬一……萬一露露被他識破，或者露露被他給的好處所收買而叛變，那自己不就完蛋了？想到這，心頭越發惴惴不安。

    會議開完以后，李睿抽時間給羅娜娜去了個電話，專門詢問此事。

    羅娜娜聽他表明意思后，安慰他道：“不要急，也不用擔心，多給我們一點時間，年前應該就差不多了。”李睿心說，我的大姐哦，我怎么可能不擔心呢，你們一天搞定不了他馮衛東，我就一天心里邊不踏實啊，問道：“有什么困難么？”羅娜娜俏皮的說：“困難就是你催我們。”李睿壓低了聲音道：“我不擔心別的，就怕露露那邊出事。她要是出了事，咱倆就完蛋了。”羅娜娜說：“她能出什么事？你擔心她背叛咱們么？”

    李睿道：“我一擔心她被識破，二擔心她被收買。”羅娜娜淡笑著說：“收起你的擔心吧。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又怎么可能被輕易識破？至于被收買，更是不用擔心，我給她的錢足夠多，相信那位給不了她那么多，她自然也就不會背叛我了。而且，她跟我是老朋友，我還是信任她的。”李睿不敢相信她的話，道：“怎么給不了那么多？那個老色鬼如果真喜歡她的話，是愿意給她花錢的。”羅娜娜道：“一看你就沒包癢過女人。哪個男人肯在包癢女人之前為她花大錢的？花點小錢，把她哄到席夢思上也就夠了，等真正包癢了，再看她的表現給她花錢。而對于露露來說，她等不到被包癢的那一天，只要上一次席夢思，就得手了。所以她基本從他那里拿不到什么真金白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李睿聽她說得極有道理，便松了口氣，可是想到這事要拖到年前，就又發起愁來。這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呢，所謂，遲則生變，越是拖延耽誤越是容易起波折啊。心中忽然一動，要不然，讓二女收手吧，不要再對付馮衛東了。可轉念想到之前在省城自己已經對他下手，并留下了羅崗那個后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他查到頭上來了，再念及袁晶晶與姚雪菲二女，就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決心豁出去了。

    古來成大事者，心不狠可是不行的。有所謂，當斷即斷，免受其亂，也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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