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無奈的吧嗒下嘴,連連點頭:“好好,現(xiàn)在你這個無冕之王最大,你怎么說怎么是,全聽你的還不行嗎?”
馬若曦道:“走,帶我去今早發(fā)生塌陷的地方看看。”
李睿奇怪的問道:“干嗎還看?看一處塌陷地還不夠嗎?”
馬若曦輕描淡寫的道:“反正也要回去,順道過去看看唄。”
李睿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點頭道:“走吧。”說完又道:“其實我都沒去過二次塌陷的現(xiàn)場,還得找村民們打聽下。”
回到村兩委附近,李睿找到之前詢問的那個村民問了問。那村民也不知道今晨塌陷地位置具體在哪,按記憶中的震動方位給三人指了一個大概方向。
三人沿著村兩委西南角的胡同往里去,找了一圈沒找著,就向胡同里還沒來得及轉(zhuǎn)移走的一戶村民詢問。
那村民指著北邊說道:“塌陷的地方離我家很近,感覺轟隆聲響就在房根底下,你們?nèi)ケ泵娓覀兗艺龑Φ哪莻院子里看看吧。他們家沒人住,發(fā)生了塌陷外人也不知道。”
三人按他所指方向,繞到他家北房房根下的胡同里,很快發(fā)現(xiàn)了那座荒廢的宅院。院子關(guān)著門,但是院門兩旁的土墻已經(jīng)垮塌了大半,最矮的地方只有一米不到,抬腿就能邁過去,可以由此入院。院里都是荒草,北房與東廂房都已經(jīng)破敗不堪,看樣子荒廢有個幾十年了。事實上這種土坯為墻灰磚建房的老宅院,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已經(jīng)從大多數(shù)農(nóng)村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紅磚樓板的新農(nóng)村樣式房。
李睿看了看北房與東廂房,皺眉道:“這兒是塌陷現(xiàn)場嗎?房子好像沒受到波及啊。”
“怎么有股子放鞭炮的味兒啊?你們聞見了沒?”
馬若曦來到垮塌的院墻前,正想抬腿邁進去,忽然聞嗅到空氣中飄蕩著一絲不濃卻也非常清晰的火藥味。
李睿抽鼻子聞了聞,也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鞭炮燃燒爆炸后的味道,問馬玉明,后者搖搖頭,表示沒聞到。
“嗯?怎么墻頭上還有這么多腳印兒?”
馬若曦眼尖,一眼發(fā)現(xiàn)可以邁過去的垮塌墻頭上有很多密集雜亂的腳印。這是一道土坯墻,由于風化雨雪的侵蝕,表面的土坯已經(jīng)化成了土粉,踩上去就會留下腳印,眼前這些腳印非常清晰也非常深刻,似乎是剛剛留下不久的,不少腳印里還帶著顏色較深的黃土。
“難道有人住在這兒?”
李睿自言自語的說道,但是剛說完就搖了頭,看院子里的環(huán)境,別說住人了,怕是柴狗都不愿意住進來,何況真住了人的話,人家也會從正門進出。
馬若曦橫他一眼,自是在鄙視他這話的愚蠢,抬起大長腿邁過墻頭。李睿急忙出手相扶。
“哎?這是哪來的黃土?散落了一路?”
馬若曦剛站到院里,就發(fā)現(xiàn)腳下有一條肉眼可以辨識的黃土形成的痕跡,落點不均,大致落在了寬度十公分的范圍內(nèi),向院子中心延伸,形成了一條有形無實的土路,沿著這條土路走過去,便來到了水井的旁邊,到這兒抽鼻子一聞,火藥味兒可是更重了,往井里看,井里都是顏色較深的黃土,看樣子剛從地里挖出來不久。
“過來,你聞聞,這兒的火藥味可是更重了!”
馬若曦向李睿招手召喚,說完半蹲下去,回頭看了看地面上那條黃土路,又看看井里那些黃土,喃喃的道:“這明顯是有人從外面運來黃土,再往井里傾倒進去,可這又是什么意思?填井嗎?可為什么沒有填滿?再說這院子都沒人住了,誰沒事兒撐得過來填這口井啊?”
李睿走到她身邊,蹲到井口聞了聞,這里的火藥味果然更清晰,又看看井里的黃土,道:“你怎么知道這些黃土是有人倒進去的,就不會是地層塌陷產(chǎn)生的?”
馬若曦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罵道:“你傻呀,地質(zhì)塌陷都是往地下去,哪兒有說往上來的呀?哦,你們家塌陷不往地下去,反而往上來?你們家住火山上啊?”
二人身后站著的馬玉明聽了就笑,心說李縣長這位干妹妹還真是牙尖嘴利,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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