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從來不知道,只是一份熟悉的氣息,就能給人催眠的感覺。
洛雪寧離開了,燕寒墨親自駕車,她與他,一個車?yán)镆粋車外,她本想與他一起坐在車把式上,可是燕寒墨的馬車款式與其它的不一樣。
代表著尊貴和神秘。
車把式上也只能坐一個人。
于是,車?yán)锏乃嶂臍庀ⅲ恢挥X間,阮煙羅睡著了。
阮煙羅夢見了燕君離。
燕君離一襲白衣,牽著明茴蕓的手飄在她的面前,她才一低喊他的名字,他和明茴蕓一起的身形就開始驟然的后退,再后退,最終消失在了她的視野里。
留下的只有白霧繚繞,再也沒有他的蹤影,“君離……”阮煙羅一聲低喊,隨即驚醒。
“嘭”的一聲悶響,是馬鞭揮舞在馬背上的聲音,很刺耳。
“嘶……”吃痛的馬匹一聲長嘶,直接抬起了兩只前蹄,抗議的不走了。
“駕……”阮煙羅又一馬鞭打在馬背上,仿佛打的是塊烙鐵,而不是馬的肉身似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聽得阮煙羅就覺得這一鞭一定疼極了。
是的,哪怕沒有打在她的身上,她也覺得疼極了。
車身因為馬的抗議而驟然停下。
阮煙羅急忙抓住車簾側(cè)的把手,否則,這樣突然間的停下,她很有可能直接被甩出馬車。
“燕寒墨,你干嘛?”哪里有他這樣的駕車的,惹她差點摔到了馬車外,太外行了。
“累了。”燕寒墨丟下這兩個字,人便輕盈一轉(zhuǎn)就進了車廂里。
獨留馬車停在路中央,根本不想駕車了。
男性的氣息就這樣驟然間的重新回到自己的身旁,阮煙羅正迷糊于燕寒墨這是要干什么,整個人已經(jīng)被燕寒墨帶到了他的懷里。
男人緋薄的唇此時就在她的臉前,“你剛剛叫什么?”
阮煙羅眨眨眼睛用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再眨眨眼睛又回想了一下,她剛剛幾乎是睡著了,實在是迷迷糊糊糊就被馬鞭聲和馬的嘶聲驚醒的。
具體什么情況,她真的不記得了。
“沒……沒叫什么吧。”原諒她,她記不住了。
只不過是夢罷了,對于夢,她常常都是這樣記不住的。
“真的沒叫什么?”燕寒墨俊顏抵在阮煙羅的臉前,同時,長指摩梭在她的唇上,“再想想。”
燕寒墨這是一種警告,警告阮煙羅他再給她一次機會,倘若她不懂得抓住的不說實話,那接下來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阮煙羅在醒來之前一直在做夢,可是夢這種東西一定都是神奇的,連正常人都解釋不通的。
做夢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可當(dāng)夢醒,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仿佛老天在故意的跟她做對,讓她就是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真的什么也沒做似的。
不對,她的確是沒做,可是別人做了。
一場夢罷了,她實在是不想再去回想了。
“燕寒墨,我不記得了,要不,你替我想想?”阮煙羅微微笑,決定以柔克剛,對燕寒墨這種男人,你若狠,他更狠。
你若柔軟些,他才會放下鐵血,只給你余下柔情。
“你喊了兩個字。”燕寒墨長指輕挑,便挑起了阮煙羅的下頜,對上她的小臉,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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