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小二送上來一桌精美的菜肴,這個速度,顯然是截胡了其他桌點的菜。
“王爺,大小姐,慢用。”小二麻利地擺好酒菜。
可是,雅間的門一開,更聽到外面不同尋常的嘈雜聲。
“外面怎么了?”念著是自己的酒樓,秦綰還是多問了一句。
“這……”小二臉色一僵,有些為難地看了李暄一眼。
“怎么,本王在不方便?”李暄一挑眉。
“沒事,說吧。”秦綰倒是不在意。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就算小二不說,李暄回頭也會知道的,不必如此小家子氣。
“是怡蘭郡主要見王爺。”小二吞吞吐吐地道。
“郡主怎么知道本王在這里?”李暄微微一怔。
“郡主在醉白樓喝茶,正好遇見的。”小二苦著臉說道。
“告訴她,本王沒空。”李暄道。
“是。”小二聞言,松了口氣,如獲大赦地出去了,帶上門。
“真狠心。”秦綰搖搖頭,評價道。
“別鬧。”李暄抬頭看了她一眼,拿起了筷子,“吃飯。”
然而,沒過多久,外面的喧鬧聲竟然越來越響,還向著這邊移動過來。
李暄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好歹人家小姑娘一片真心。”秦綰笑道。
李暄還沒來得及答話,雅間的門已經被敲響了:“怡蘭郡主安緋瑤求見寧王。”
這都到門口報名求見了,一個姑娘家的,李暄也實在不好把人趕回去,只是……難得的閑暇,實在不想應付這些糟心事。
“進來吧。”見他沉默,還是秦綰揚聲說道。
門外的安緋瑤像是頓了一下,才開門進來。
秦綰是身懷內功不怎么怕冷,不喜歡厚重的影響行動的衣服,可安緋瑤也一身桃紅的輕紗羅裙,早早地展現了春日的輕薄身姿,明明身后的侍女身上卻還穿著夾襖。
“王爺。”安緋瑤含羞帶怯地行禮,完全沒有花朝節那天宮宴時挑釁秦綰的咄咄逼人。
女人哪,還真是善變。秦綰權當是看戲,還看得津津有味。
關上門,反正丟臉也沒丟到外面去,李暄也不想應付,沉著臉,慢條斯理地嘗著醉白樓的招牌菜桃花酥魚。
“王爺……”忍了一會兒,見兩人自顧吃飯,都沒有理她的意思,安緋瑤有些委屈地開口。
“有事?”李暄一挑眉,仿佛才發現她的存在似的。
“我……只是見王爺一人在此,過來請安。”安緋瑤咬著嘴唇,溫溫柔柔地說道,“母親也念著王爺許久沒有上門了呢。”
秦綰很無語。一人?這是直接把她這個大活人給無視了嗎?
“你請過安了,可以退下了。”李暄直接道。
“噗。”秦綰笑了出來。
“王爺!”安緋瑤在李暄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秦綰一眼,但深吸一口氣,還是收斂了脾氣,露出一副溫柔似水的形容。
秦綰不禁搖了搖頭。李暄根本不喜歡柔弱得花骨朵一般的女子,若是安緋瑤露出本身的郡主氣勢來,說不定李暄還多看她幾眼。雖說……也不會娶她就是了。
“有什么不對嗎?”李暄見她搖頭,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么。”秦綰一笑,他隨便問問,她也就隨便說說,“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你!”李暄還沒有所反應,安緋瑤已經快氣炸了,相信要不是李暄在坐在那里,就會直接沖上來撕她了。
“本王還沒見過有人自比溝渠的。”李暄看了秦綰一眼,好笑地說道。
“溝渠有什么不好?”秦綰一揚眉,“澇時排水,旱時灌溉,利國利民!”
“就你,還利國利民?”李暄故意上下打量她,一副評估的模樣。
“不讓寧王殿下出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利國利民嗎?”秦綰低眉淺笑,眼中風情流轉,原本就美麗的容顏更顯得生動起來,更有一種安緋瑤這個年紀閱歷的小姑娘鎖沒有的嫵媚風姿。
“呯!”卻是安緋瑤撞開門哭著沖了出去。
“小姐!”小丫鬟趕緊提著裙子匆匆行禮,去追自家小姐了,連門都沒關上。
“這不是走了么。”秦綰頓時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看得見事情完結來關門的小二哥一臉的敬佩。
李暄微微一怔,臉上的神色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那一閃而過的不同,秦綰正好低頭挑著魚刺,毫無所覺。
“哪。”秦綰將挑盡了魚刺的酥魚放進李暄的碟子里,一面笑道,“趕走了王爺一朵桃花,就用桃花酥魚補上了。”
“這就夠了?”李暄道。
“不夠?”秦綰驚詫地看著他,“一盤桃花酥魚要用足足一籃子桃花,所以醉白樓才每日限量販賣,還不夠補上一朵嘛?”
李暄沉默,每次這個女人一開始講歪理,他就無言以對,真不知道她就怎么能強詞奪理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仿佛歪理在她的氣勢加成下,也成了世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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