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琛搓著手,如下不出蛋的母雞,坐立不安,“追風(fēng)抓不到影子,表兄,你可得分外小心吶。我問了清風(fēng),府里根本沒有加派人手,你不要命了嗎?”
要不是怕被表哥拍死,他就要直說‘你這是為色所迷,不務(wù)正業(yè)!’
若是這回不能說服表哥振奮如初,看來,他很有必要沖到思梅園去,從小表嫂那里下手了。
“管好你分內(nèi)事便可。”,亓凌霄氣定神閑的飲著茶,星眸中有對表弟藏不住的隱隱鄙視,“上躥下跳,沒經(jīng)過事一般,成何體統(tǒng)。”
“還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我就一江洋大盜哪里來的體統(tǒng)?我就知道,被追風(fēng)盯上,弄不好就一命嗚呼!”,梅仲琛兩手按在書案邊沿,傾身探頭過去,沒了往日的輕佻,俊臉上恨鐵不成鋼的急切,“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愛美人不愛江山也有情可原,不過,已經(jīng)娶進門同在一個屋檐下,你說你成天魂不守舍什么勁?”
亓凌霄擔(dān)心被唾沫星子濺到,端著茶杯嫌棄的往椅子背上靠,隨即不耐煩的擰眉,“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魂不守舍了?”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好不好?以前你從來都是處變不驚大業(yè)為重,現(xiàn)在呢,時不常,你的情緒就會被小表嫂左右到。我也是奇了怪了,那小表嫂怕你一貼老膏藥似的,你哪里來的不滿…。。”
“閉嘴!正事不做,你成天猜疑我作甚?”
梅仲琛偏不閉嘴,拉下臉來直抒胸臆,“正事,現(xiàn)在你的小命就是我最大的正事。冥王殿下,看在咱們從小開膛褲的情義上,你能不能跟我交個底,你跟小表嫂到底怎么回事?對付女人來說,你拍馬都趕不上我,我給你稍加點撥,小表嫂絕對成你手心里泥巴團,隨你揉扁捏圓,再不會惹你不痛快。這樣一來,你又是英明神武運籌帷幄的冥王,我們也不用替你操心了。”
小丫頭哪里對他影響那么大了?
亓凌霄星眸射出威壓,茶杯重重置于書案上,“子虛烏有,與她無關(guān)。”
“怎么與她無關(guān)了?聽明月說,小表嫂和顧兄情投意合,這個肯定是假的,不過,小表嫂一心想離開你是真的吧?你啊,肯定是心里不想讓人家走,又?jǐn)r不住人家走。其實這哪叫個事?一墻之隔而已,門都沒有一扇,把人撈你床上睡一宿,不就萬事大吉了。夫妻之名有了,夫妻之實再有了,趕她走都不會走的。冥王殿下,大風(fēng)大浪您也經(jīng)過無數(shù),這點小浪頭,怎么就難住你了呢?”
亓凌霄都懷疑,這貨這段日子所有心思都放在查他的私事了。
“不去查獨孤晟,成天編排我,不想做事,直說。”
“冥王殿下,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行不行?堂堂七尺男兒,自己媳婦的床都不敢上,我都替你丟人。”,沒辦法,只能來個激將法了。
表哥是個好勝的,希望管用吧。
亓凌霄挑眉,冷厲的眸中涌動著某種不自然,沉聲反問,“我做過什么,要告訴你嗎?”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梅仲琛往后仰仰身體,一雙狐貍眼質(zhì)疑的看過去,很想很想,在那張冷如冰的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須臾,喉結(jié)一縮咽掉口水,試探發(fā)問,“你們……難道…。。是真夫妻?”
“不用你操心。”,亓凌霄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擺擺手趕人,“趕緊做你該做的去,別賴在這里礙眼。”
這種事,表哥不會打誑語,梅仲琛發(fā)現(xiàn)了不得的新鮮事般,臉上都是誓要刨根問底的八卦樣,“呵呵,原來表哥你是個悶騷的,沒看出來,哈哈。既然你們夫妻好的很,那你心不在焉的,為何?”
亓凌霄扶額,“我看上去心不在焉嗎?有眼疾就去找大夫。”
表弟是不是腦抽了?明明他成天忙得很,怎么說的他好像成天無所事事當(dāng)游魂來著。
正事!
正事要緊!
梅仲琛稍稍放松一點,窩在椅子里翹起二郎腿,攤手,“箭神追風(fēng)隨時會謀殺你,而你連加派人手都沒做,難道不是心不在焉?”
“追風(fēng)力大無窮射出來的箭快如閃電,沒錯,被他盯上很兇險。不過,那個大塊頭長的扎眼,輕功不佳武功也很一般,你覺得他是能喬裝打扮混入府里?還是會妄想翻墻越脊明目張膽闖入府里,亂頭蒼蠅般的突破重圍給我一箭?”
手指敲擊著桌面,亓凌霄冷眼瞥過去,看的,似乎是個白癡。
梅仲琛狐貍眼里風(fēng)云變色,須臾,諂媚的揚起笑臉,由衷奉上大拇指,“是是是,冥王殿下英明,追風(fēng)應(yīng)該不會冒險來府里刺殺你的。這么看來,追風(fēng)被兄弟們制服之前,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免得他在路上截殺你。多派點刺客圍攻你的馬車,引你下車打斗,到時候他離你近能把箭的威力發(fā)揮最大,你肯定躲不過。”
這個他當(dāng)然懂,可亓凌霄不屑如此,也不能當(dāng)縮頭烏龜,“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我不可能在府里躲一輩子,還是要把他盡快引出來解決掉。”
“看樣子,你都籌劃好了,說來聽聽?”
“用不到你,你還是去查獨孤晟。他人在京城,免不得去找秦王,你多留點神。我會讓龍五給你派幾個高手,這回,最好把他抓到。”,抓了獨孤晟,手里就有了皇后的軟肋,對扭轉(zhuǎn)局勢至關(guān)重要。
至于一個追風(fēng),只是個小插曲,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么聽來,表哥很有把握,梅仲琛放下心里,整個人都透著吊兒郎當(dāng),“是,小弟為冥王殿下馬首是瞻。不過呢,光讓馬兒跑不能不讓馬吃草,小弟擔(dān)心你擔(dān)心到食不下咽,餓的前心貼后心了,跟你回去討口飯吃不框外吧?小表嫂病了,我還沒去看望,正好順路,嘿嘿。”
“過了飯時了,自己想折去。”,小丫頭這個時辰在午睡,哪容的這貨去打攪。
梅仲琛卻逐客令視而不見,嬉皮笑臉的戴上面具揚長而去,“嬤嬤疼我疼的緊,什么時候去都是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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