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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難囚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冥王他真的沒病

作者/枇杷花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顧西風心頭一痛,一絲愁云籠在出眾的眉眼間,整個人多了別樣的美感,“……閑來無事,舉手之勞,倒是可以打發時光。”

    怕是,待到解毒這事平穩度過去,平日里相隨左右都不可能了。

    一出大戲而已,臺上生旦凈末丑,下到臺來,一切糾葛即刻煙消云散。

    奢求不得。

    太過執著,鏡花水月一場空,還要徒增傷感。

    可,入戲太深,抽身是不得已,這顆悸動的心,他如何收的回?

    燭火的跳動里,謫仙般的人美的炫目,如雪白衣上染著一層淡黃光暈,更是平添幾分遺世獨立的仙氣。

    莫名的,紀纖云驀地,腦中靈光一現。

    是了,這幾天忙的她昏天黑地,無暇太關注身旁的人,可,潛意識里,總覺得美男有幾分反常。

    今日一端詳,可不是嘛。

    孤寂,仿佛被拋棄了一般,十足的傷感。

    壓抑隱藏,卻太過濃烈,時不時飄出來絲絲縷縷,縈繞左右。

    心念一轉,啜了口茶,她便一手托腮,目光灼灼的盯視過去,巧笑靚兮的輕啟朱唇,“顧兄,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方便的話,跟小師妹我說一說唄。你天天幫我做事,我又無以為報,雖說我這人臉皮厚不會有心理負擔,不過能給你解解悶,還是會舒坦一點的。”

    他表現的很明顯嗎?

    顧西風握著茶杯的手頓住,轉瞬便恢復常態,鳳眸低垂,目光在清亮的茶湯上,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簇氤氳的剪影,“我哪里來的心事?名利如浮云,不追那些,自在閑人一個。”

    追名逐利的人,愁的是陰謀算計,清雅如仙的,愁從何來呢?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此人,反常無疑,紀纖云可不會被一句話敷衍的話整到退卻。

    椅子移的更近些,目光流轉,她俏皮的伸出一根手指,瞇眼指過去,“你的臉出賣了你,心事重重都印在臉上了。不說,讓我來猜猜啊。追名逐利這種俗事,排除。碰上疑難病癥?你早跑去翻醫書,怎么可能天天跟我們瞎忙活。恩,除了你沉迷的醫術,哎,我能猜到的也就是姻緣了。”

    灼灼的目光,眨都不眨,美男臉上一絲一毫表情,盡數不放過。

    慢悠悠的音調里,‘姻緣’二字,促使靜默的人微怔,只是如夢似幻的一剎那,卻沒有逃過她的法眼。

    找到方向,抽絲剝繭的,她不加侵犯性的音調多了幾分蠱惑的溫和,“據我所知,顧兄不會為那個堂主傷神,那是為誰呢?光風霽月不食人間煙火的你,下了凡塵動了凡心,呵呵,也不知哪家姑娘,這么三生有幸。”

    逍遙散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及此,酒都不顧的偷喝了,蒙蒙等等刷的撇過頭,把個大徒弟上上下下打量的透徹。

    “說說,哪家小姑娘勾了你的魂去?這些日子,也有幾家請你上門瞧病,好像有個京兆尹家的二小姐,不會就是是她吧?喂,你瞞不了我,這一個月來我就是你的影子,你去過哪,我門清門清的。”

    “師父,什么二小姐?你這么貧嘴,怎么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沒有跟我說?肯定很漂亮,恩,還得是個窈窕淑女,要不,怎么會把顧兄的魂勾去。”

    紀纖云如打了雞血,澄澈的杏眼放著光,對老頭又嗔又怒。

    逍遙散人搔搔頭,大眼珠子望屋頂,秒變苦瓜臉,“沒正眼瞧過,好像長得不錯來著,說話嬌滴滴的。哎呀,我又不曉得他瞧上人家了,沒皮沒臉看人家姑娘,不合適啊。”

    什么跟什么?

    京兆尹府的二小姐,長什么模樣,他都不記得了啊。

    如此烏龍,顧西風頭痛不已,壓著心內悲苦,強打精神扶額,“沒有的事,你們不要亂編排我。”

    尤其是某人的編排,如此熱心,就是給他傷口上撒鹽,實在讓他消受不了。

    “什么沒有的事!”,終于有一點,把大徒弟處理掉的曙光,逍遙散人哪肯輕易放棄,“你不用誆我,肯定是她,這段日子,你瞧過的病人,就她一個沒出閣的姑娘。你說說你,我怎么會養出你這樣的徒弟,比大姑娘都扭捏,承認能死啊!”

    吹胡子瞪眼只能激怒人,會不會聊天啊?

    紀纖云秀眉一凝,猛給老頭使眼色,待到老頭氣哼哼閉了嘴,她柔聲細語化身知心姐姐,笑瞇瞇望向一臉莫名的美男,“顧兄,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婚姻講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講什么門當戶對,你是不是愁的這個啊?其實也沒那么難,京兆尹很怕冥王的,你讓冥王殿下出面,絕對迎刃而解。”

    “對啊!”,逍遙散人興奮的一拍桌子,樂淘淘的胡子都撅起來,“哎呦呦,你個蠢貨,愁什么愁,多簡單點事。好事好事,小二子要敢不盡心,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不行,我現在就把他找來,督促他盡快去辦。夜長夢多啊,要是被端木寒那王八蛋發現,興許就麻煩了…。。”

    話音越來越低,逍遙散人脾氣急的一刻忍不了,嗖的跑走了。

    只有一點尾音,從他帶起的風里,飄回來。

    紀纖云驚了驚,搖頭,“天吶,沒有這么急的吧。”

    再瞧身旁的美男,俊逸出塵的臉孔一層怨念的冰霜,鳳眸中流動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

    似乎有些黯然傷感。

    總之,是她這兩個月來,從沒在美男臉上看到過的。

    遙想初見之時的天人之姿,若不是此人在冥王那廝跟前勸說,她就被關起來了,根本沒有施展醫術的機會。

    記憶中,此人一貫的溫文爾雅,溫暖的如三月暖陽,四月細雨。

    相處無壓力,而且,在那些初來的艱難日子里,多次給她幫助。

    明月欺負她,也只有他,出面維護。

    這樣的人,為誰煩惱為誰憂呢?

    不論如何,要走了,她想幫幫他,硬著頭皮仰著笑臉道,“顧兄,我們也是關心你,不想惹你生氣的。”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關心啊。

    可,注定,他連開誠布公的機會都沒有。

    收斂下心神,顧西風嘴巴浮起一抹牽強的笑意,有種凄美的炫目美感,“沒有,我沒有生氣。師父胡說而已,我也不能把他如何。”

    “…。。不是那個二小姐啊。”,紀纖云有些訕訕的,心內怨著老頭的謊報軍情,厚著臉皮追問一句,“那是誰啊?顧兄你看上誰了?算了,這是你的私事呢,不想說,就當我沒問好了。”

    “……。”,顧西風默默飲了口茶,微苦的滋味亦如他的心,醞釀了醞釀,最終一言不發。

    徒留,那雙希冀的杏眼,一點點暗淡下去。

    也不能強人所難,紀纖云實在沒有臉去繼續惹人煩。

    憨憨的干笑兩聲,就當什么都未發生過,動手整理那些裁好的紅紙,“已經很晚了,你再寫完剩下那幾張,咱們就收工。剩下這些就留著明天到那邊大家一起疊一疊扔進去,不能每張都有獎啊,那樣,我可是要賠到姥姥家去嘍。”

    故作的俏皮耍寶,顧西風心知,小丫頭有意逗他開心。

    遂,應景的扯扯唇角,“是呢。”

    同時,也打定主意,強顏歡笑也要做的更逼真一些。

    一段不可說的情緣,算是孽緣吧?

    藏在他一個人心底就好,暴露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恰逢此時,逍遙散人兩腮鼓鼓,充氣的蛤蟆似的摔門而入。

    一屁股窩在椅子里,咬牙切齒的猛灌幾口酒,殺氣騰騰,“小二子那個小兔崽子,竟然躺在床上不起來!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那您有沒有把他腿打折啊?”,紀纖云哧哧的笑,俊俏的小臉神采飛揚,“哎呦,一來一回,這功夫有點短,冥王好像不怎么經打。”

    逍遙散人就白過去一眼,很是沒底氣的丟過去一句,“我是看在你面子上,好不好?把他腿打折了,你還能給我好臉色啊?”

    紀纖云松松肩,甚是無所謂的粲然一笑,“不要拿我當擋箭牌,想打就去打唄。到時候我就搬個板凳坐旁邊看你們倆打,對了,還得拉上顧兄一起看。啃著西瓜,嗑著瓜子,我們倆給你們站腳助威。”

    “說的好聽,到時候就不是你了。女生外向,我要是把他打個好歹的,估計就有被趕出家門的風險了。就算留著我,好酒好菜,往后是不用想嘍。”

    “師父,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要是把他腿打折了,我給您頓頓紅燒肉。”,紀纖云窩在椅子里,懶洋洋的笑的花枝亂顫,眉毛抖啊抖,“哎,想看你們打一架還挺難的呢。不如,這樣吧,您去拉他好好打一架,我給您做頓大餐,桌子擺滿那種。”

    逍遙散人做寒戰狀,倒吸口涼氣,“小二子有你這種媳婦,肯定是上輩子沒積德。”

    “哈哈……”,紀纖云笑的更歡實了,伸出木尺撥一撥奮筆疾書的美男,努努嘴向老頭,“師父是刀子嘴豆腐心呢,沒事也就說說狠話嚇嚇人,難怪,你們都不聽他的。”

    顧西風佯裝幸災樂禍的嘆口氣,“哎,這樣看來,你這個最聽話的也要倒戈了。”

    “恩,好主意。”

    倆人一唱一和,逍遙散人猛翻白眼,“是不是我把你們每個打一頓,你們就老實了。”

    “我這么可愛,師父,您舍得嗎?還有,顧兄這么光風霽月天人之姿,您要是打他,老天爺都不會答應的。恩,還是去打冥王吧,他比較抗揍。”

    逍遙散人又是一個寒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大風子是兩口子呢。誒,應該說,還以為你們倆背地里有一腿呢。”

    “咳咳……。”,顧西風驚的筆尖一歪,好端端的字成了一團黑。

    幸好,驚的一陣悶咳,突然爆紅到耳根的臉,有了個不言自明的解釋。

    紀纖云倒是淡定許多,老頭的不正經她見識多了,見怪不怪,“您應該當著冥王說去,這個謠造的不錯,估計,夠他好好罵您一頓了。您再一惱羞成怒,進而大打出手,恩,我就可以端著板凳去看戲了。”

    “哼哼,我要真去說了,你也跑不了。小二子那個脾氣,你給他戴綠帽子,哼哼,他不打死你才怪。”

    紀纖云佯裝害怕的抖三抖,耍寶的吐吐舌頭,“有本事你就去說,你以為我會怕?造誰的謠不好,造顧兄的,顧兄如此朗月清風一身正氣的人,鬼都不會相信他去挖人家墻角。”

    聞言,顧西風手又是一抖,這回是心虛的,好好的字又成了一團墨跡。

    逍遙散人大眼珠子轉轉,訕訕鳴金收兵,收服不了小徒弟,明智的奔向筆耕不輟的大徒弟,“你別著急,小二子那邊,明天我再……”

    “師父,您就會胡說八道,根本沒那回事好不好!”,紀纖云手里揉個紙團,毫不客氣砸過去。

    什么!

    逍遙散人如遭雷擊,頃刻抖如篩糠,手指顫抖著指向大徒弟,“你……你……你……讓我空歡喜一場!不行,明天你給我找個姑娘去,入贅也行啊。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我就給你灌一碗好藥,然后抓個姑娘扔你床上去。到時候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哎呦,霸氣威武!

    辣手摧美男這多嬌花,貌似太粗暴,不過,幻想一下還是可以的嘛。

    紀纖云默默收拾著桌上的紙,漂亮的杏眼瞟向冷如冰霜的美男,嗯嗯,能和如此絕色春宵一頓,也算沒白來世上走一遭。

    “……”,顧西風是個極其有涵養的,能做的便是,拂袖而去。

    腳下生風,顯然,氣到極點。

    逍遙散人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覺悟,相反,氣哼哼去脫鞋。

    因著慢了一步,沒等著把鞋丟出去,人就沒影了,更添他的氣,“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看著的,我說到做到,明天就能多個徒弟媳婦……”

    明知是氣話,紀纖云還是耐著性子抓起扇子給扇了扇,“師父啊,消消氣,氣壞了您,我得多心疼啊……”

    逍遙散人變臉比翻書都快,仰著大臉笑成一朵胖菊花。

    怎么看怎么滲人,一股不詳預感飄來,紀纖云默默往后靠了靠。

    果不其然,伴著老頭笑到諂媚的大臉視覺沖擊力,耳畔飄來碎碎念魔音,“要師父開心,簡單啊,你趕緊生個徒孫給我抱。對了,你們這也是新婚燕爾,你說你,不在府里好好待著,天天忙那個破鋪子作甚?啊,是不是小二子對你不好?我就知道,那個小兔崽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私底下肯定沒好臉色給你。放心,明天我說他,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這回不是說說了,肯定胖揍他一頓好的。纖云吶……”

    “師父,不用您操心了,冥王殿下對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逍遙散人連連擺手,“哎呀呀,你不用給他說好話。他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成天那臉板的比門神都黑,得他個笑臉比登天都容易不了多少。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就突然要跟他?算了,鹵水點豆腐坊一物降一物,就當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吧。反正你們已經是夫妻了,日子還得好好過,倆人都不冷不淡的,孩子從哪來啊?你說是不是?”

    又是孩子!

    紀纖云揣著一萬分的怨念,還得強顏歡笑,“師父,您別著急,他可是王爺,以后三妻四妾一幫女人,一人生一個,徒孫就夠您抱不過來的。”

    “地有一千頃,不撒種子,有什么用?”,逍遙散人急的如熱鍋上螞蟻,連連咋舌,“我剛才去找他,老早的,他已經熄燈睡下了。你說說,當你沒有一樣,哪有點新婚的熱乎氣啊?”

    “冥王他一向早睡早起,您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急啊。”,逍遙散人拳頭握起,顯然有勁沒處用,隨即,端著稍稍猥瑣的笑臉,賊溜溜壓低聲音道,“丫頭,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倆那天之后有沒有那個?那個?你懂的哦。”

    “……”紀纖云一頭黑線,作為一個長輩,還是不同性別的,問的如此露骨,也是沒誰了。

    “說嘛說嘛,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對癥下藥懂不懂?他要是晚上不生龍活虎,師父有折啊。我明天弄點藥來,你騙他吃下去,保證……”

    “停!”,紀纖云用力抹一把臉,扶額,“師父,您就別操這個心了,用不著,真用不著。”

    逍遙散人眨巴眨巴大眼珠子,半捂著嘴狂喜的長長吸口氣,“你是說,小二子在床上還是蠻厲害的?誒,快說說,他一晚上可以幾次?一次,可以多久?”

    “……”,紀纖云嘴角狂抽,驚的差點溜到椅子下去,險險扶著椅子扶手才穩住身形,生無可戀捂臉,“師父,您怎么問的出口?”

    “有什么問不出口!說說,快說說。你就他一個男人,又沒法比較,到底好不好,還得說出來,讓我老人家幫你定奪。”

    紀纖云這次,直接被雷個外焦里嫩,無力的撲倒在桌上,“師父,我求求您了,省省心好不好?到底好不好有什么干系?您想啊,又不能換一個人,是不是?”

    “你要是嫁給別人,不中用當然得換啊,這不是小二子嘛,我老人家怎么也得給他網開一面。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你也是萬萬不可以的。放心放心,師父有藥,管用的很。”

    跑路前夕,師徒一場,紀纖云是很想盡盡孝心多陪老頭說說話的,可,此情此景,她實在忍不了啊。

    “師父,您有藥自己留著吧,冥王他真的沒病。”,揉著眉心爬起來,她打著哈欠佯裝困的要命,“明天還要忙,我得回去睡了啊。”

    逍遙散人咬咬手背,瞳孔擴大,似乎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我看你體格著實不好,為了早日抱上徒孫,必須好好補一補。這樣吧,我負責給小二子弄點補藥吃,讓桂嬤嬤給你熬補湯,呵呵,徒孫還不是指日可待。”

    紀纖云剛爬起來,驚得七葷八素,兩股戰戰又跌回椅子里,“……師父,我好的很,用不著,真的。你看我這臉白里透紅,再補就該流鼻血了。”

    “瘦不拉幾的,補,一定得補。小二子長得挺壯實,看來,他可以暫時放一放,還是要把你先養起來。”,逍遙散人上上下下打量著椅子里不大的小身板,有些嫌棄,更多的是緊迫感。

    “……”,紀纖云被看的發毛,有種被催肥之后當年豬宰掉的恐怖感,牟足了盡頭,爬起來落荒而逃,“呵呵,師父,我還是先回去睡覺吧。”

    沒走幾步遠就聽,“也好也好,趁著現在還不算晚,兩個人還可以活動活動。恩,沒準不用我費心,徒孫就有了呢。”

    又是一記暴擊,不過,紀纖云已經麻木了,拖著麻木掉的腿,能走多快走多快。

    什么婆婆催生孩子,跟個碎嘴子的師父比,都弱爆了,好不好?

    要不是她,換個正統古代淑女,估計,羞臊到自掛東南枝的沖動都有了。

    一溜煙到院子里,望望漫天繁星,想著明天是個好天氣,老頭留給她的心理創傷瞬間痊愈。

    簡單洗漱一下,腳步輕快回屋。

    養精蓄銳等待開業的洗禮,遂,她扯掉外衫扔一邊,摸黑蹬掉鞋子,就撲到地鋪上。

    只是,似乎撞上了什么東西。

    很大個的東西,絕對大過她的身量,而且,還會動。

    只一個眨眼的功夫,紀纖云的驚悚就不翼而飛,刷的彈坐而起,抓狂低吼,“亓凌霄,你個混蛋,怎么又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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