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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難囚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二百一十三章 惡人就由本王來做

作者/枇杷花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個時辰后,紀纖云一行,不光出了北城的城門,已然快馬加鞭的過了離北門最近的一個鎮子。

    人不累,大熱的天,馬必須歇一歇。

    關道邊有個看上去還算干凈的小茶館,兩輛再普通不過的青氈布馬車就停在了那前頭。

    跟著她出來的有五個人,來福和福嫂兩口子帶著一對兒女,兒子十八歲叫栓子,閨女十三,叫槐花。還有一個趙嫂,一輩子沒嫁人的自梳女,她娘生前的貼身丫鬟。

    都是孫掌柜精心挑選,老實衷心靠得住。

    來福帶著兒子栓子卸了馬車,牽馬找地方飲水吃草料,剩下的女眷就進了茶館。

    確切的說,是兩個中年婦女和兩個年輕小哥。

    紀纖云和槐花在車上換了男裝,倆人都是身量單薄歲數不大的,還裹了胸,不細看,也就俊俏些的小書生,看不出是姑娘。

    鄉野也沒什么好茶好點心,趙嫂怕紀纖云吃不慣,從車里拿出京城帶出來的點心,“少爺,您吃這個吧。”

    “那大家一起吃,我不嬌氣,咱們有福同享嘛。”,紀纖云先拿了一塊塞給槐花,隨后又推給趙嫂和福嫂,“不用省著,等咱們路過下一個鎮子再買便是。”

    孫掌柜是鐵公雞,她可不是,五個人跟著她跑出來奔波,辛苦沒辦法,吃喝上,她絕不會算計的。

    反正銀子有的是,不露富的情況下,隨便花唄。

    趙嫂推拒了一下拘謹的吃起來,稍后,看看四周沒人注意才壓低聲音問,“少爺,咱們去哪里啊?往北,咱們都沒去過,不如打聽打聽,最好奔個富庶的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越窮的地方,惡人越多。”

    “路線我都想好了,沒出過門,咱們就按游記上寫的走。先去孟州再走青州,越往北越涼快,等入了冬,咱們再往東南,怎么舒服怎么來。”,紀纖云喝著除了苦澀絲毫品不出香醇的茶,語調輕松的道,“都是好地方,緊趕兩三天咱們就可以慢慢走。小心一點,六個人呢,應該沒人非要惹咱們。”

    “對,今天要多趕路……”

    與此同時的,冥王府思梅園中。

    綠柳提著一大籃話本子喜滋滋歸來,見著紅杏在廊子上坐,惡作劇似的就躡手躡腳過去,可惜,沒等她嚇唬,紅杏就回了頭,“想嚇我啊?自不量力。”

    “比我功夫好了不起啊?你這人就不能裝糊涂讓我得逞一次?哼,白跟你做好姐妹了。”,綠柳癟嘴哼了哼,送過一個大白眼之后又要往前走,“不理你了,我給王妃送書去。都是有意思的,王妃肯定喜歡。”

    “等等!王妃在歇息,還是等著她醒了你再去吧。”

    綠柳看看天,驚疑,“大上午的,睡什么覺啊?王妃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這時候怎么可能又困了?”

    要不是紅杏嘴里說出來的,她肯定認為是戲耍她。

    “……”,突的,紅杏也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剎那,又篤定是多心了,“我在窗外喚過,沒人應。小菊和小翠說,直打孫掌柜他們走后,王妃就沒出過門,不是睡著了能是什么?”

    “那倒是,王妃身體好的很,要說有什么急癥,也不可能。”

    “對啊,王妃一向嗜睡酣眠,不大聲喊幾聲,她是醒不來的。許是,昨天夜里睡的不好。”

    “我怎么覺得還是不對勁,王妃再貪睡,也沒挑這時候睡過。”,綠柳還是不能說服自己,絮叨著就沖門口走,“我進去瞅瞅,悄悄的去,就是王妃真睡了,也吵不醒她。”

    紅杏無奈臉,也就由著綠柳,反正,王妃睡眠是真的死。

    片刻后,就見綠柳回來了,只是臉色發白惴惴不安的,怎么看怎么像有事。

    怎么了?

    沒等她開口詢問,就被拉起來往屋里走,紅杏預感到有大事,不敢怠慢腳下生風,跨入門檻后低聲急道,“……喂,王妃怎么了?”

    就算王妃病了,綠柳大不了大喊大叫,無論如何也不會又急又神秘。

    “你來自己看。”,綠柳蹭蹭緊走幾步,跨入內間之后就指了指隔間的布簾子,眸中是又驚又疑又凌亂,“簾子上是王妃留的字,我進里頭看了,小屋的確沒人。你剛才說,小翠她們告訴你王妃就沒出去過,人呢?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飛快的掃一眼布簾子上的丑陋字跡,紅杏也變了臉色,“王妃……王妃她出去玩兒了。天,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找!咱們快去找!”

    紅杏鎮定許多,“沒頭蒼蠅似的,到哪里去找啊?王妃寫的很有道理,宣揚開來,皇后派人去找,那就兇險了。”

    “那怎么辦?皇后那邊不動手,世道險惡,王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跑出城去多危險啊。王妃啊王妃,怎么能這么胡鬧。哎呀,王爺回來,咱們怎么交待啊?紅杏姐……”

    “別磨叨了,先去找桂嬤嬤。我回來有一會兒也沒見她的影子,現在想想也是蹊蹺。天吶,今天我是怎么了,各種犯傻。”

    出了門,倆人也不敢露出急躁,廊子上還跟碰對頭的丫鬟打趣了兩句,直到敲了桂嬤嬤的門好幾下都沒人應,她們更急了。

    對視一眼,推門進去,預料之中,人在床上昏死過去。

    “紅杏,王妃那次把你弄暈了,這回換成桂嬤嬤了……”

    “少廢話,水!”

    一杯涼水潑過去,桂嬤嬤悠悠轉醒,昏黃的眼中迷迷瞪瞪,迷茫的很。

    火著房了,綠柳自然不能給桂嬤嬤留恢復的功夫,“嬤嬤,快醒醒,王妃走了。啊,您心口放了一封信,快,看看,肯定王妃寫的,說不定寫了去了何方。”

    耳邊嗡嗡的,恍惚失神的桂嬤嬤聽聞‘王妃走了’幾個字,瞬時如被打了雞血,蹭就坐了起來,“什么……走了,到底……”

    “噓!嬤嬤您小點聲,嚷嚷開,傳到皇后耳朵里可怎么辦?快,看信,我來拆。”

    三人囫圇看過信,心是哇涼哇涼的。

    桂嬤嬤支撐不住,軟軟的癱了下去,“我的老天爺啊,王妃啊,王妃她是中了哪門子邪。再憋悶也不能一個人往外跑啊,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老婆子怎么跟王爺交待啊……”

    “嬤嬤您別急,王妃不是說了嘛,會帶上幾個小吃城的伙計。只要皇后那邊一天兩天發覺不了,王妃就能跑出老遠,人海茫茫的,哪去找去?有人伺候著,估計也不會有事。”

    綠柳跺跺腳,期期艾艾,“王妃干的漂亮,看來是有預謀的,哎,真調皮真有主意。看樣子一時半會回不來,王爺回來,肯定會發火……”

    “啊,你們說,王妃會不會是知道了秦姨娘懷孕的事,想不開,離家出走啊?”,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桂嬤嬤嚇的抖了抖,“咱們又沒多少人手,根本沒法子把人找回來呀。”

    “不會的,您不是敲打過孫掌柜了嘛,他是個精明人,肯定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就是,嬤嬤,您別自己嚇自己了。看這信寫的,就是跑出去玩玩而已,不是寫了嘛,玩夠了就回來。要真是生氣,就直說好了,哪用饒這么多彎彎……”

    “對,對。”,桂嬤嬤終于緩過來一些,強撐著坐起來,沖著紅杏急急吩咐,“快去小吃城一趟,把孫掌柜叫來問問。作孽哦,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出去,王妃歲數小貪玩,他一把年紀也幫著胡鬧,真是昏了頭了……”

    因為紀纖云的出走,思梅園里三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千里之外,兗州,知府后堂里,一些人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花廳里,沁人心脾的花香隨著微風鉆入窗戶,混合珍饈佳肴的氣味,加入迷人的酒香,醉人心弦。

    天地間飄著雨,空氣透著涼意,炎炎夏日,難得舒坦的天氣。

    酒席只有一桌,知府率領七八個知縣作陪,正中坐著紫袍銀冠貴氣十足的冥王亓凌霄。

    宴席才開,花白胡子的胖知府劉長安十分謙恭的給冥王滿上杯中酒,之后自己倒了一杯,舉起,“冥王殿下,今日陰雨,城陽縣是不能成行了。明日,下官領人帶路,早點出發,保準讓殿下有足夠功夫體察民情。預祝殿下此行順利,下官先干為敬。”

    話音一落,飲盡杯中酒,酒杯還倒扣一下。

    從始至終,胖到油膩的臉上都是笑著的,可只有他心里清楚,此時此刻,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知他者還有不下七個,都在桌邊坐著呢。

    富貴險中求,為了頭頂烏紗,更為了闔家上下的小命,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坐以待斃就是階下囚,就是死路一條,冒一次險,不光能脫困,也許還能升官發財,吸引力實在太大。

    亓凌霄微微挑眉,不動聲色的看著知府放下酒杯,幽深如潭的眸中不經意閃過一絲淡淡的冰冷。

    淡淡掃過在座十來個地方官員,他在一眾人透著或多或少期待的視線里,慢慢伸出手,手指一收穩穩端起酒杯,“承劉知府吉言。”

    波瀾不驚的語調透著寒涼,可,一桌子人無人留意。

    或端著程序化虛假的笑臉直視,更多的是,目光閃爍的看向佳肴杯盞。

    亓凌霄將眾生相盡收眼中,心內冷笑,一幫老狐貍,定力不錯,看來,平日里大奸大惡的事情沒少做。

    惡事做多了就是習以為常,熟能生巧嘛。

    著急嗎?

    偏偏,酒杯到唇邊,他戛然而止,幽深的眸光越過酒杯就看向最近的胖知府,“聞著就是好酒,可惜,本王這幾日身體不適,實在不能沾酒。本王看劉知府你海量的很,不如,本王就把這杯酒賜給你?”

    詢問的話,尾音卻沒有多少上揚。

    更多的是不容置喙,是吩咐,是命令。

    陡然,胖胖的劉長安臉上的笑就僵住了,不過,只是一瞬間,轉眼他便笑的更開,抱拳謝恩,“多謝殿下好意,下官酒量也淺的很,歲數大了,頂多一杯,再多?就要病倒了。殿下賜的酒,本官榮幸的很,絕不會推辭,下官會讓人妥善保管,晚上再來細細品嘗。”

    侍立一旁的清風等人一直嚴陣以待,眼見著胖知府的反應,握著刀劍的手就緊了緊。

    輕功神出鬼沒的逍遙散人前兩天夜里都去探過,看見胖知府和皇后的人有接觸,只是沒聽清到底要如何加害。

    哼哼,出手就好,免得一直草木皆兵費心費力防備下去。

    果然是酒有問題,亓凌霄就將目光瞟向了那把精巧的瓷壺。

    稀罕玩意都找來了,還真是用心良苦。

    “殿下,請把酒給下官吧。”,又不能伸手去奪,劉長安只能擺出十分狗腿的姿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的美!

    亓凌霄一側唇角微微勾了勾,別有深意的目光直直看向劉知府,語調依舊平淡無波,“你沒福消受,不是還有在座各位?既然本王先把酒賜給了你,現在,就由你轉贈出去吧。看看,哪位能有這個榮幸,喝掉這杯美酒。”

    “……”,劉長安本來就心跳如鼓,這回是真有些應付不來,涼爽的天氣里竟然眨眼一層冷汗,抱拳的手都有些顫抖,“殿下,下官……下官……”

    其他幾人比起劉知府,反應有過之無不及,一個個面如土色,假笑都沒了,低頭看著菜盤子,噤若寒蟬。

    別,千萬別選到他們,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啊。

    狐貍尾巴露的差不多了,亓凌霄背靠到椅子里,饒有興致的很。

    一瞬不瞬的盯著劉知府,等著他的答話,“怎么,那么難選嗎?看來,本王的賞賜的確榮幸,讓你都不好厚此薄彼了。本王也不能強人所難,那,惡人就由本王來做吧。”

    “……”,劉長安胖手抓緊衣裳,強忍著才沒有抖如篩糠。

    一貫的巧舌如簧,今時今日,他竟然啞巴了。

    攔不住冥王是必然,那幾個不論輪到誰,絕對不會乖乖喝下去,也是必然。

    喝下去過兩個時辰就會暴斃而亡,誰也沒那個犧牲小我的高風亮節。

    啊,不好,看樣子,冥王已經發覺了酒有異……

    這念頭在腦中一晃,他登時入贅冰窟,心跳如鼓,差點暈過去。

    天吶,那可如何是好……

    官場上摸爬滾打的,傻子是不可能有,劉知府能想到,那幾個縣令自然也先后反應過來。

    繼而,一眾人互相偷瞄一下,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驚恐。

    這樣的情況下,亓凌霄依舊選擇看戲,手里端著酒杯,慢吞吞掃過一張又一張即將崩潰的臉,“你?……你不樂意?……那就你……”

    幽幽,不緊不慢,平和到沒有感情色彩的語調,更是平添幾分恐怖氣氛。

    歷時,整個花廳里都彌漫著緊繃的氛圍。

    難捱,可,在座的除了冥王,沒人想打破這種氛圍。

    捅破了窗戶紙,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復。

    不過,這種僵持終將會被打破。

    在座的,心知肚明。

    遂,有個沒完全嚇傻腦袋還能動一動的,心里就有了小九九。

    眼珠子轉了一轉又轉了一轉,冷汗噼噼啪啪掉了幾十顆,他終于咬了咬牙,拖著虛軟的身體噗通跪倒一旁,“冥王殿下,饒命啊,饒命啊。下官都是被逼的,下官不想害殿下,都是劉知府,都是他逼下官的……”

    一個人開了頭,其他幾個知縣猶如發現救命稻草,有樣學樣,爭先恐后就跪倒一片。

    不約而同,矛頭都指向了劉知府。

    聲音一個高過一個,一個賽過一個的積極犀利,生怕被人比下去。

    “是劉知府做的,下官們被逼著不敢多言啊……”

    “冥王殿下,一定要嚴懲劉知府……”

    “……他說朝里有安國公保著,他根本不把殿下您放在眼里……”

    “殿下,劉知府罪該萬死啊……他還說只要您一死,上頭有安國公,有秦王,有皇后,有他們保著,沒人會追究到我們頭上……”

    “……他是用您的命換前程啊……冥王殿下,下官絕對擁護您做太子……”

    平日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個阿諛奉承以他馬首是瞻,如今,一個個落井下石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劉長安差點氣背過氣去,可,現下,他更多的是驚嚇,顫顫微微就攤在椅子里,上牙打下牙,“冥王殿下……不……是他們誣陷下官……下官什么也沒做啊……”

    “什么都沒做?本王倒是愿意信你。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就把這杯酒喝下去。”,亓凌霄挑眉,冷厲的眉眼間浮現絲絲玩味。

    喝了就是死,劉長安下意識就往后躲,“不……下官……下官喝不了酒……”

    “本王派人打聽過,劉知府你千杯不醉,怎么會喝不得區區一杯酒?還是說,你知道這酒里有毒,特別斟給本王喝的?”

    “沒……不知道……不……”

    “奧,這酒里怎么會有毒呢,明明同一壺酒里倒出來的,劉知府你已經喝了一杯。即是普通的酒,你怕什么?”

    “不怕……沒怕……”

    “那就喝下去,喝下去你就清白了,本王會把這幾個誣陷你的按律治罪。”

    劉長安斗的更厲害了,整個人出汗出的水里撈出來一般,“……”,嘴巴動著,一個字也言語不得。

    喝是死,不喝就是謀害皇子,也活不得,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亓凌霄周旋的不耐煩了,瞬時冷了聲,“說!坦白交代,沒準本王一高興,就留下你的狗命一條。不說?人證物證聚在,本王現在就可以命人誅殺了你。不光你要死,還要滅九族。你是個聰明人,本王覺得,你不會不識時務。”

    竟然還有一線生機!

    人都怕死貪生,劉長安頹敗的眼中又有了點亮光,肉球似的滾下椅子,噗通就跪了下去,“冥王殿下,饒命。下官招認,都招認……”

    半個時辰后,不光得了供詞,簽字畫押也一一做好。

    知府衙門里的關差找來,將知府連著縣令,整個一個府地域的父母官悉數拖走,押去大牢。

    花廳里戛然清凈下來,重新泡了茶,亓凌霄坐在那里有種油然的輕松愉悅。

    六子最樂意察言觀色,一張丑的很有特色的臉笑成一塊抹布,“主子,今天這事辦的真順利。再整理兩日,咱們就能回京了。呵呵,皇后想借刀殺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幫了咱們。要不然,那幫人齊心的很,成天阿諛奉承推諉著,不知道哪天才能讓他們俯首認罪,有著謀害皇子的罪懸著,貪污的罪他們都不在乎了。”

    亓凌霄抿了口茶,不說話。

    態度,已是對六子所言的全盤默認。

    的確,沒有那邊給劉知府一眾施壓迫使他們鋌而走險,就沒有今日一杯毒酒就一網打盡的順暢。

    因禍得福。

    無疑。

    小老鼠眼瞄啊瞄,確定馬屁拍的漂亮,六子樂的更歡了,“主子,您今天肯定胃口好,我這就讓廚房做些好飯菜來?您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那個酸木瓜燉魚……”

    “笨蛋!你們主子哪會有功夫想著吃啊,想媳婦還來不及呢!”,梅仲琛狐貍眼瞇成一條縫,眉毛夸張的抖啊抖,“記著,以后拍馬屁就提小表嫂,無敵法寶,絕對拍不到馬蹄子上。你啊你啊,天天跟著小表哥,就沒發現他是顆難得的大情種?笨,笨死了你……”

    “你……二少……誰說我拍馬屁了!”

    “誰都知道你在拍馬屁,我們又不聾也不瞎……”

    那兩個放肆的嬉鬧,亓凌霄也只是瞥過去一眼,懶理。

    小丫頭啊,這時辰在做什么呢?

    嗯,肯定在呼呼大睡。

    腦中想著那張酣睡的小臉,不禁,唇角勾起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么多天了,真是磨人的很。

    幸好,事情比預想的順利,很快就能回去了。

    小丫頭,有沒有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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