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
電話接通后俞成敏道:“江少,怎么了?”
江耀文在電話里道:“現在事情有點麻煩,暫時來說怎么解決還不知道,西班牙人兩天后就會過來,到時候你跟我上船,做一下業務上的匯報。”
俞成敏皺眉道:“是那個所謂的‘環太平洋巡演’嗎,為其中一個批次不多的一點錢,沒必要這么大張旗鼓吧?”
“這說不清楚。這些人比較注重規矩,有時候幾萬塊錢他們也會糾結清楚。”江胖子在電話里道,“這世界就這樣,不是說不能講條件,而是很多時候當事人沒有講條件資格時,人家就不會和你講。對方講的時候,對應的肯定是你的實力,而不是依據對方同情心。”
俞成敏不禁有點藥丸的感覺,遲疑少頃皺眉道:“照你這么說來,我們已經壞了規矩,雖然只是零錢,但為了維持規矩對方必然要做出回應?”
“可以這么理解。”江耀文道。
俞成敏道:“那么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因為同情心隨意破壞規矩。只會為更大的利益而挪動規矩?”
“是的我就這意思。”江耀文道。
俞成敏道:“這就意味著我們之前的洗錢數量,現在被他們認為可以放棄。除非有新架構,擴大到更大數量,讓他們看到新的利益,于是他們才有可能會為此調整規則?”
“是的,這的確是辦法之一。”江耀文道。
“但不是說業務暫時停止了嗎?”俞成敏感覺很棘手。
江耀文苦笑道:“問題在于:這么說的霍先生已經躲起來避嫌了。是否聽他之前的‘建議’我拿不準。但我從另外渠道獲得一些提示,我認為是業務重啟的信號。穩妥起見必須擴大,讓西班牙人看到利益,同時也是我們的利益。”
俞成敏道:“要讓他們有興趣總不能是微薄的增長。譬如我,現在要說服我不拿倪飛鴻開刀,除非她在三天內交一份‘軍令狀’給我,保證業績和影響力翻倍的可行方案。否則幾個點的增加雖然我也想要,但我更傾向于封殺這鳥人。將心比己,也就意味著這次我們必須把業務規模翻倍才有得談,但擴張過塊過猛必然帶來更多漏洞,累積到一定時候,我想就是你恐怕也很難壓住后院起火?”
“是的必須翻倍才有說服力。至于怎么做到安全平穩快速的擴張,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也是我用你的原因。兩天時間,你這么聰明出色的女人,我相信你會拿出一個成熟計劃書帶上游輪,做出讓他們信服的匯報。”江胖子說完掛了電話。
法克!
斷開同化后,俞成敏把蘋果手機砸碎在玻璃墻上,原本自詡憑借腦力吃飯的她,現在滿臉戾氣、隔著玻璃看著外面走秀的紅男綠女們,不禁覺得:其實有時候靠屁股吃飯也未必是壞事,又能爽,又能傻逼青年快樂多。
甩甩頭,俞成敏又要打幾個電話,卻發現手機的尸體都找不到了,于是拿起座機按下一個按鈕:“去給我買部電話。另外用我的名譽發郵件給倪飛鴻,讓他七天內提交一個翻倍擴張計劃書給我。”
“翻倍不可能吧,她們部門做到現在,《最靚》的高速增長期已經過了,能在業界保住王座就很不錯?”助理愕然道。
“這是她的問題不是我的,做不到讓她交辭職報告。對,就這么發郵件。不止她,我也有壓力。”說完,俞成敏掛了電話……
臥槽……
倪飛鴻接到郵件后,正巧手邊有條正在研究的曖昧內褲,她果斷想去總裁辦把這內褲套在俞成敏頭上。
龍澤美樹趕緊拉著,這才打消了倪飛鴻這離經叛道的想法。
倪飛鴻只得召集了她的團隊核心成員進行交流。
大抵說了一下后,倪飛鴻環視了一圈道:“各位,很不幸咱們的俞成敏大人發情了,毫無疑問她不但是個智障還已經瘋了。一個瘋了的智障殺傷力是很大的。她對業界的大并購就要開始,我相信,當年展云飛那棒槌提交的收購多家友商進行整合的計劃,就是出自她的手里。無奈當時我在抵觸,這才擱淺。而現在她說了算,卷土重來了。”
“鴻總,擴張也有擴張的好處?”一個四眼說道。
倪飛鴻不給面子的道,“她要收購的那些網站app以及刊物全是垃圾,一個有用的都沒有。那些雖然有大約四層市場關注度,但實際上它們的存在,是證明我們的成功和優秀,同時接收我們淘汰出去的垃圾人員,同時督促我們前進。把這些垃圾并購接受后,看似市場統一了,但我這里也變為大染缸,我們的血統純度被稀釋后,失去了前進和創新的動力,會讓我們看起來非常愚蠢。我在業界,也會從頂級藝術家形象變為吃相難看的資本鱷魚形象。這就是染色,是恥辱你們懂嗎?”
懂是懂的啦。
這只是老生常談,其實前陣子倪飛鴻捅黃了展云飛的并購計劃就是為這原因。然而沒辦法,倪飛鴻做的是事業是藝術。但不論換誰是CEO,他們有不同的模式,考慮的是資本層面的問題。
這是必然會沖突的,這是倪飛鴻會成功的原因。同時也是她會失敗的原因。
“鴻總,除非你有黑料,能發起董事會針對俞成敏的‘不信任投票’一次干死她,否則我不看好,你阻止不了她的。再亂說話,咱們就要一起重新找工作或者創業了。當時的競業禁止協議還簽的非常苛刻。”一個老頭說道。
“鐘叔說的對。鴻總這些年這么強勁,在董事會總有一些說服力。”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婦女道。
團隊都很雞血,然而倪飛鴻最先泄氣道:“董事會么洗洗睡吧,以前和展云飛俞成敏不止一次沖突,那時我就發現了,咱們公司的董事全是僵尸。”
到此面面相視。
僵尸的意思是,那些人只是符號,其實他們都是持有股權的公司派來的代表,更大概率那些公司都是些空殼,最終會七彎八繞的,折算為不記名股權證,最終持有在一個人手上。
所以理論上這公司看似有董事會,其實是一個人說了算。但這人是誰就連倪飛鴻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展云飛和俞成敏等少數人知道。
展云飛么已經被“三規”了。
就是又被董事會開除,又處于競業禁止和各種保密協議圍觀中,同時還被鴻鴻開除了男友身份,慘的一逼,據說不在海州,去美國旅游的時候涉嫌藏1毒和性1侵妓1女被抓號子里去了。
他怎么做到的“性1侵妓1女”也沒人弄懂,但真的就是這個罪名,汗,那奇葩國度就這德行,有時總統或者世界貨幣基金主席也會惹上類似的官司焦頭爛額。
這在一定程度上展云飛已經等于消失了。唯獨剩下一個俞成敏,她當然不可能告訴倪飛鴻內幕,不可能給倪飛鴻面子。
現在該怎么辦倪飛鴻不知道,這不是一場戰爭,因為就沒法打。倪飛鴻看似面臨妥協或者失業兩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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