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描述,一股憤然之氣郁結奎森在心中。
白對他有影響么?有,而且還不小。雖然可能不如奎濤那么刻骨銘心。但在奎森看來,白是一位真正的喚神師,真正的貴族,真正的戰士。面對不可戰勝的遺族,舍己為人,果決的燃血,用生命綻放了一位喚神師應有的光輝。白和斗健彪拼著燃血一死換來一擊之力的行為,深深的影響著奎森,影響著他的刺客之道。
這才是真正的貴族。
反倒是到了軍營,七十二軍還好。但是聽聞了后方許多亂七八糟的事,讓奎森十分的不爽。
在他看來,無論和遺族的戰爭,還是打過新大門,開拓新領土,都是貴族的義務。后方那批權利派,吸食著民脂民膏,明明有實力,卻不愿上前線。不說傾全國之力,單就西領都府,如果真的傾巢出動,這新大門絕對不是阻礙。
所以當他聽說佛冷在西領都府殺了多少九級,多少七八級。心中恨意滋生,但卻不是對佛冷,而是針對十大家族。這么多的戰力,要是全部投在前線,那戰局會是什么樣?多少優秀的年輕人能保下性命。
真該死!死的好!
但是他們在后方搞這一套也就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彼時的奎森沒能力也沒資格評價他們。但是現在又來禍禍前線,為了爭權奪勢,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這就已經完全觸及奎森的底線了。
這些是人族啊,同胞啊,奮戰在對抗遺族一線的英雄。一點同情,幾句牢騷,就惹來屠刀相向。這是不對的,這是不義的。
面色越來越冰冷,內心越來越堅定。
原本對未來還迷惘的奎森,逐漸認清了自己的道路。
扭曲的節點,不義的雜碎,人族的蛀蟲,貴族的敗類,必須予以清除,以正義的名義!
人聲雜亂,消息終于傳回新西領都府,陸陸續續各方高手聚集過來,要看看何人敢擾亂法場,直接抽了貴族圓桌會和后勤保障軍的臉。
來了后才發現,只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七級。不過卻沒人冒然出頭,這幫逃難而來的,無不是驚弓之鳥。地上一個九級的虛凈萊還在噴血,弄清楚狀況前,沒人敢做出頭鳥。
奎森看著來的這些人,心中冷笑。光九級就不下五十人,這份實力聚在一起,遺族扛得住么?不思進取,反而屠戮英雄,該死!
片刻,三人聯袂而至,眾人紛紛讓開。
為首一人,行走之間也如標槍般筆直,不怒而威,自有一股攝人的氣度。正是大帥婁爾哈。
“怎么回事兒?”
語氣低沉,不帶一絲感情。
四大狗腿趕忙湊了過去,小聲解釋著情況。
“無法無天,婁帥,你的人,還希望你秉公執法。”
婁帥身后一人憤憤開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語氣中總讓人感覺有一絲絲的竊喜。另一人沒說話,一副看好戲,幸災樂禍的樣子。
婁爾哈點點頭,越眾而出,來到奎森對面。
“奎森,你可知罪?”
對于這位爺爺的主家,母親的叔父,奎森還是很尊敬的。這是一位真正的貴族,雖然有時不得不妥協,但一直堅守在戰場一線,堅守著貴族的義務。
奎森抱拳施禮。
“參見婁帥,奎森有禮。只是罪?從何談起。”
“擾亂法場,傷人性命,軍紀國法都違了,還沒罪?”
“他們!”
奎森一指躺在地上一死一傷兩個虛家人。
“無故對我動手,起了殺心。我應該有反抗的權利吧。至于結果,殺人者人恒殺之,技不如人死了活該。倒是他們!”
手一揮,圈住還被捆綁在地的奎濤等人。
“他們到底何罪之有?誰給你們的權力草菅人命!”
婁爾哈皺了皺眉,沒有生氣。
“他們違法了,按律當斬。”
“但是這法合理么?一部草擬的臨時約法,一伙私心膨脹的敗類,就有資格憑此草菅人命,屠戮同族?因言獲罪,在我人族史上聞所未聞。你們又憑什么?”
“亂世用重典,你外出太久,不了解情況,我不怪你。現在人心浮動,必須用重手段,迅速維持住穩定。是,有點過分了。但是,沒得選。”
哈哈哈!奎森癲狂的長笑出聲。
“憑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做了,為什么要怕說?房氏也是人族,也是喚神師,也是貴族。圈養同族,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既然做了,為什么不能說?怎么?人家出了個神,嚇破膽了,不敢找房氏的麻煩,就把氣撒在其他同族的身上。懦弱,無恥,敗類!”
“閉嘴,看在你母親,和你自身努力的份上,我已經法外開恩了。老老實實回你的罪囚營待著,十年之內不允許申請脫罪。這是我的決定,執行吧。”
奎森淡淡一笑,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整理衣帽,再次鄭重的向婁帥施了一禮。
“對不起,這里不適合我了。婁帥,正式向你申請,我奎森退出七十二軍。我不屑與這些敗類為伍。”
一絲厲盲在婁爾哈眼中閃動。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奎森淡淡一笑,又施一禮,卻不是常見的貴族禮,而是他在武當山新學的道禮。
“武當弟子奎森,見過婁帥。敬告各位,有我奎森一天在,拼著粉身碎骨,也決不允許這等不義之事再度發生。今天,這些人,我保了!”
嗡!現場炸了。
太囂張了,太目中無人了。一個小小的七級,瘋了么。
奎森才不管別人怎么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吧,這些所謂貴族的行徑,再看看人家門派。魏云掌門一邊殫心竭慮的為人族的整體實力提升想盡辦法,一邊還為了人族的未來,精心謀劃主神白虎。
對比之下,奎森毅然放棄了所謂的貴族身份,正式以門派弟子自居了。真的不屑與這幫貴族為伍啊。
青筋在婁爾哈腦門迸起,他這次終于真的生氣了,觸及了他的底線。
“小子,你當軍營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進了七十二軍,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既然冥頑不靈,那就去死吧。”
說著,揮手一爪抓向奎森。
天狗吞,虛空爪。
奎森知道不能硬拼,一把抓過小豬的尾巴,流星錘般輪起,砸向了神識感應中紊亂的一塊虛空。
奎森是七級,不管神使再特殊,他的際遇再奇特,底子就是七級,硬拼八級還有機會,九級完全沒可能。但是小豬不同,就不說黑金的特殊和吞噬的九級材料和海量的七八級材料,就是小豬身下的那團黃泉弱水,就是輕易屠戮八級存在的絕世兇物。
婁爾哈志在必得的隨手一擊,只不過在弱水上蕩起點點漣漪。
“你的法寶?好詭異,好強。他倆載的不冤。”
他見多識廣,倒沒認錯。小豬散發的精神力和奎森如出一轍,雖然奇怪,但是法寶無疑。
“但是,憑借外物,就敢如此狂傲。年輕人,你還嫩了些。”
婁爾哈心意一動,一桿大旗在他背后虛空迎風招展。與此同時,所有七十二軍的正規軍仿若受到感召,紛紛激發神通。無數力量匯聚而至,婁爾哈的力量隱隱超出了九級的極限。
聚眾屢旗,這正是眾貴族聚集在此,相信婁爾哈能夠對抗佛冷的原因。
只是婁爾哈沒發現,隨著他力量超越了九級極限,奎森腰間佩戴的,臨走時魏云給的武當弟子腰牌,生出感應,放出了一絲隱隱的波動。
婁爾哈之所以全力發動,倒不是完全針對奎森。雖然那只小豬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長期戰場拼殺養成的本能,讓他很難不去注意那只小豬的威脅。
所以干脆用了全力,確保萬無一失。同時也是展示一下力量,震懾一下那些貴族。這段時間有些動作真的快要觸及他底線了,需要警告一番。而且還能穩定人心,緩解一下大家對佛冷這個神的壓力。
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小子,你安心去吧。你母親我會保護好的。”
說完抬手就要動手。
奎森渾身發冷,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那是完全兩個物種,生命層次的碾壓。
正義本心殺戮意境瘋狂運轉,沖淡了一些壓力,讓奎森勉強動了起來。
奎森蒼白的右手,青筋根根突起,艱難的抓上小豬。
他不后悔,順從本心,一切為了正義。
曾經堡壘文明的江湖,人們最怕三種人,佛門大能,明教高層,唐門驚羽。
這三種人有一個共性,固執的可怕,執拗的嚇人。
更可怕的是,遇到意見不一的人。佛門那叫降妖除魔,明教那叫圣火凈世,驚羽那叫執行正義。思想上扭轉不了你,就只能從**毀滅你。而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為達目標,從來不惜犧牲的。
肉身可滅,正義不止。
轟!
一柄神力凝聚的大劍不知從何而來,刺入兩人中間的土地上。
劍高五米有余,一行大字清晰的凝聚在大劍上。
犯武當弟子者,誅!!!
血紅的大字,晶瑩流轉。
不同于其他人只是莫名其妙,哪里來的劍?
半只腳踏入超凡領域的婁爾哈,從那字中感受到的是徹骨的寒意,高層的碾壓。
看著奎森,婁爾哈干澀的擠出一個字。
“神?”
奎森怔怔的看了眼大劍,又低頭看了眼腰上的弟子牌。淡淡的回了一句。
“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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