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按照三千多萬的人口基數(shù),最為膨脹的估計,司馬季這個燕王要是在活三十年,就能看到晉朝人口破億的那天,這一點都不是在夸張的推算。
以后世的一個例子做對比,穆巴拉克執(zhí)政埃及三十年間,埃及人口由他上臺時的三千五百萬增加到了八千三百萬,又經(jīng)過幾年的時間埃及人口成功破億。那么現(xiàn)在晉朝的人口大概也是三千五百萬,如果他成為一個古稀老者,就能成功看到那一天。
而且這個膨脹速度是越來越快的,因為人口基數(shù)越來越大,清朝時期康雍乾那幾個皇帝確實都是狠角色,幾乎已經(jīng)把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帝國的各種威脅全部消滅。短短百年時間,清朝人口就膨脹到了四億,已經(jīng)逼近了中國土地的極限。
說是外來高產(chǎn)作物的原因都是不太重要的因素,主要因素就是百年和平無戰(zhàn)亂的時間,在中國歷史上已經(jīng)很珍貴,人口自然會越來越膨脹。
司馬季肯定是不會玩生育限制的,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對外開戰(zhàn)。學(xué)習(xí)漢武帝的先進經(jīng)驗,漢武帝是成功的利用對匈奴的戰(zhàn)爭,讓漢朝人口不但沒增長,反而有所下降的,畢竟把大漢都給打虛了和匈奴兩敗俱傷。
用對外戰(zhàn)爭拖累人口膨脹的速度,延緩人口爆炸,現(xiàn)在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
“本王其實早先,一直覺得南征除了宗室之外,不會有太多人支持,尤其是百姓重土安遷,加上對死亡的懼怕可能心里還有抵觸,現(xiàn)在看來想要爭取對外開戰(zhàn)的民心,也不是不可以!”司馬季看著端坐在列的一眾心腹道,“不日之后,本王就讓中書省對寧州夷帥傳旨,在這個時間中間,本王希望你們把大晉人口增長的趨勢,盡可能的擴散,一定要讓百姓們知道,只要把從太康年間到現(xiàn)在的戶籍人口增長和盤托出,直接問百姓,他們是想要因為土地不夠餓死,還是跟著宗室開戰(zhàn),相信這不難選擇,百姓可以不斷的生,土地可沒有這個功能。”
“末將愿意做這件事,一定讓百姓支持燕王以及宗室對外開戰(zhàn)。”錢明面帶凝重的領(lǐng)命道,“如若不是末將三年來一直在做這件事,也不會想到戶籍增長的竟然如此之快。”
“現(xiàn)在還有時間,咱們現(xiàn)在的土地承載一千萬戶還是可以的,再多就不行了。”司馬季使勁撓了撓頭皮,他一直以為人口問題距離晉朝還算很遠,事實上比其他王朝而言也確實很遠,遠多少呢,遠了三十年。
他做世子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竟然有一天他還會因為人口增長煩惱,畢竟他很長時間范疇的事情,就是上哪去搶人。可事情就是如此的打臉,現(xiàn)在這個煩惱固然還沒有馬上到,可也正在一步一步的過來。
宗室這邊是沒有問題的,要知道三年來也有不少司馬氏的子弟成年,到了可以封王的年齡,對封地的渴望是與日俱增的強烈。現(xiàn)在只要讓百姓知道目前的切身處境,南征就是集合全國之力在推進。
這件事不集合全國之力也不行,東南亞那些海島上土人不是難度,但氣候是難度。要是草原也能種地,司馬季也不會頭鐵非要跨維度開戰(zhàn)。
可人口增長現(xiàn)在不能說迫在眉睫,可步入快車道就是幾十年的事情,趁著自己還不算太老,必須要轉(zhuǎn)移矛盾對外開戰(zhàn),現(xiàn)在開戰(zhàn)也正是好時候。
一眾心腹將領(lǐng)剛走,數(shù)十名宗室又馬上到了燕王府,這次司馬季回到薊城之前,留下的話就是回去看看幽州水師的造船進展到哪一步,如果準(zhǔn)備妥當(dāng)便開始南征。南征這個詞,現(xiàn)在是整個宗室諸王魂牽夢繞的詞,他們比燕王都著急。
“不用諱言,很多宗室子弟還沒有封王,本王了解。”來到燕王府的宗室諸王還沒有開口,司馬季便先開始道,“每一年出去的船隊都有新發(fā)現(xiàn)土地和島嶼的進展,相信你們也都看到了,不比咱們大晉的各州小。現(xiàn)在的天下是天子的,而另外一個天下則是我們的,足夠做咱們諸王的封地。”
司馬季口中發(fā)現(xiàn)的土地島嶼,其實就是東印度群島和中南半島沒占領(lǐng)的土地,但是不包括澳大利亞。說是不比這個天下小一點都沒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天下就是秦朝統(tǒng)一戰(zhàn)國之后的面積,長城以南廣州以北三百萬平方公里,中南半島加上東印度群島的面積是四百五十萬平方公里,除卻占州和扶南的土地,三百多萬也綽綽有余。
“叔王,并非是我等急切,可這件事總要定下來不是么?”廣陽王司馬冰說是不急切,可表情明明就是很急切的樣子,脫口而出道,“我等也是為了開疆辟土,建立不世之功,青史留名啊。”
說的真好聽,司馬季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封地?開疆辟土,建立不世之功,青史留名?要不是要殺人奪地?
司馬冰是齊王司馬的兒子,他早已經(jīng)封王,不過后來齊王司馬被長沙王司馬反殺,司馬的這些兒子就都被廢了,司馬季入京之后,直接把齊王和長沙王一脈的矛盾,都推給了河間王司馬的離間之計,給司馬和司馬的兒子都恢復(fù)了王位,但是封地沒有給他們,就好像是忘了這件事。
司馬冰這個廣陽王的封號,上面的廣陽僅僅就是字面意思,廣陽那塊地并不是他的封地。
現(xiàn)在長沙王和齊王一脈是不是還有仇恨他并不清楚,但他這個燕王在,兩脈表面上還說得過去,不敢有所造次。
“廣陽王為國建功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既然說到這,本王也就不藏著掖著。阻擋本昂的并非是當(dāng)?shù)氐耐寥硕嗄艽颍寥说膽?zhàn)力本王已經(jīng)從前在林邑身上見識過了。赤膊上陣倒是很勇敢。”司馬季正襟危坐道,“南征即是為了我們宗室的封地,也是為了百姓能有一塊土地耕種,然而我中原士卒去江南都水土不服,此戰(zhàn)一定要有助力。”
“就如同叔王以鮮卑兵馬為先導(dǎo)。”齊王司馬超拍手稱快道,話音剛落梁王司馬喜便清了清嗓子,提醒司馬超慎言。雖然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可畢竟傳出去不好。
“要這么說沒錯,大概就是這樣。本王便選全國兵馬精銳,挑選出來了五萬步卒,兩萬水師,但是這么大一塊土地,還有這么多島嶼,說實話本王每天上一個島,可能到死都無法全部上完。水陸大軍七萬和這些島嶼的數(shù)量相比,并非是一個很大的數(shù)字,但這也是本王所能做到的極限。”司馬季嘆了一口氣道,“所征中原兵馬都是身健體壯者,給了相對于一般兵馬雙倍的地位和待遇,在多征召也不行了。畢竟天下安定也不過三年,也只能做到這么多。”
東印度群島后世印尼自己都沒有確切的數(shù)量,不過大概不到兩萬,司馬季說自己一天上一個,上到死都上不完完全是大實話。
“所以,自然要能夠適應(yīng)當(dāng)?shù)貧夂虻氖孔渥鳛檩o助,本王這幾年對寧州夷帥多有封賞,時不時就找見一個夷帥來京師,就是在為此做準(zhǔn)備。廣州揚州境內(nèi)的蠻王部族,被頒發(fā)官印也是這個道理。只有他們愿意為我們效勞,才能最大的減少損失。”司馬季看著一眾藩王道,“現(xiàn)在準(zhǔn)備已經(jīng)三年有余,本王也覺得可以開啟南征,不過在這之前,要傳旨讓這些夷帥、蠻王進京,你們到時候不要亂說話。”
“燕王放心,我等知道輕重!”諸王都紛紛點頭,今天他們正式從司馬季的嘴里聽到了南征的進程,自然是心情舒暢,表示這都是我大晉的子民,兼容并蓄都是應(yīng)該的。
“既然如此就等著寧州夷帥入京吧!”司馬季打著哈欠,這些宗室會意紛紛開口告辭。
第二天一早,司馬季便進入皇宮拜見天子,順便看望還在產(chǎn)后恢復(fù)的中宮皇后。
“妾自己獨坐深宮,燕王倒是好興致,直接回了薊城。”羊獻容一副病嬌之色道,“明明昨日就已經(jīng)到了京師,今天才過來。”
“本王難道就不避嫌了么?難道讓我出去嚷嚷太子是我兒子?”司馬季一臉的苦笑,柔聲道,“這事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個人知道。”
“整個皇宮上萬宮娥都被你換了,誰敢多嘴?你個騙子。一直在騙我。”羊獻容臉上閃過一絲羞色咬著銀牙道。她直到兩人行房的時候,才知道當(dāng)天在泰山什么都沒發(fā)生,當(dāng)然這也就是嘟噥嘟噥,轉(zhuǎn)而詢問道,“每次入宮都說來找天子請旨,這次呢?”
“請?zhí)熳酉轮迹賹幹菀膸洠G、揚的蠻王入京,還有西北羌人的首領(lǐng)。”司馬季一開口,羊獻容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燕王真是日理萬機,為我大晉勞心勞力。”
“在勞心勞力,便宜的也是你兒子。”司馬季說到這頓了一下道,“辛苦了。”
“還算有良心,知道獻容的犧牲。這要傳出去,妾就沒法做人了。”羊獻容很是受用的道,“你離開之后,我就讓戴方去把玉璽拿過來,把圣旨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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