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商定去尋火浣鼠的棲息之地,巖桐夫妻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他們不知什么時候就已按照歐陽越的建議給火浣鼠的籠子悄悄留了個破綻,甚至為了消除火浣鼠的疑慮,兩人還暗中潛伏著直等到火浣鼠剛剛逃出籠子,他們就立即裝作發現了它們,使得火浣鼠當即就飛奔出去,引得洞府內好一陣的喧囂。
蘇祁若對巖桐夫妻的辦事效率頗為感嘆,明明前一天還醉的不省人事,怎的這么快就醒酒恢復還大早上的就配合著火浣鼠上演了一場逃亡追蹤的戲碼,讓人不由得懷疑他們喝的到底是不是酒了,還是說他們跟歐陽越一樣喝酒的時候也投機取巧了。
“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蘇祁若見洞府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免不了問上一句,畢竟巖桐夫妻還指望歐陽越出力呢,太晚去終歸是不妥當。
“這便跟過去吧。”
原本按照歐陽越的打算,火浣鼠向來機敏,人多了雖然不會丟了它們的蹤跡,但也讓火浣鼠心生警惕不會回巢,以巖桐夫妻的實力自然不會跟丟了它們,待到他們尋找到了火浣鼠的老巢,他再去探查一番也不遲。可既然蘇祁若對此事表現的如此關心,若是自己冷淡對待只怕會讓她誤會自己輕慢,好在兩人早去晚去都不會真正誤事,只是多耽擱些時間罷了。
歐陽越留了巖桐的玉簡,雖然兩人慢了一程,但也不會尋不到他們的蹤跡。歐陽越輕搖著折扇緩步帶路,想著兩人在這兒青山綠水間行走,倒也是番情趣。
蘇祁若沒有歐陽越的好興致,她見歐陽越如閑庭信步般走的極為悠閑,免不了提醒他,“這樣走是不是落后他們太多了?”
“我正重新探查地勢,前幾日定然是有疏漏。”
歐陽越說的誠懇,蘇祁若自然不會懷疑,她想著歐陽越若是能夠有所發現,也少了眾人跟蹤火浣鼠的奔波。
“此間山水與凌云宗的相比如何?”
蘇祁若愣了愣,她不明白歐陽越為何提這個便隨口回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聽聞凌云宗占盡天下大勢,可惜我一直未曾拜訪便免不了有此一問,若是不好回答便算了。”
歐陽越答的隨意,似乎真的只是靈光一閃便脫口而出的問題,根本不在乎答案究竟是什么。
蘇祁若其實根本不明白歐陽越所說的占盡天下大勢是什么意思,她認真回憶了下,自己在凌云宗的日子大都是在承淵山,初上承淵山的時候真的感覺承淵山鐘靈毓秀乃是一處人間玄妙境。后來在承淵山住的久了,她便覺得承淵山其實也并不如當初那般讓人驚嘆了,只不過周遭的風景好點兒罷了。
“其實也沒什么,”蘇祁若如實答道,“感覺比這里強點兒,但強在哪兒卻說不出來,就是感覺這里好像差點兒什么。”
歐陽越了然的點頭,蘇祁若的意思他能夠明白,凌云宗占盡天下大勢、匯集八方之氣,即便是尋常人去住上一住都會感覺不同,更何況是靈覺敏銳的修仙之人。
“凌云宗自是與別處不同的。”歐陽越淡笑著回應,轉頭又望了望四周,“就像是此地,也并不是如表面看到的。”
“你看出來什么了?”
蘇祁若見歐陽越忽然停了腳步,心頭頓喜。
歐陽越淡笑著憾然搖頭,“此地我行走了數遍都未曾發現什么,或許停一停能有所收獲。巖桐告訴我們不要跟的太緊,火浣鼠很警覺,一直徘徊著不肯回巢,恐怕要費些時辰。”
蘇祁若無奈點頭,看來事情進展的不如想象的順利。也不知道外面道門修士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經在外面與魔門的人打上了,雖然此地偏僻難尋,但若是被人發現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終究不是長留之地。
“過來坐吧。”
山壁的巖縫內著生了一棵松樹,這松樹不知生了多少年頭,樹干算不得粗壯但樹冠的枝丫卻是繁茂,正巧在山壁下投下一方陰影可以供兩人遮陽休息。
涼風習習在山間劃過,送來陣陣芳草的馨香,樹冠的枝丫也隨著涼風擺動,使得落在地上的斑駁也跳動起來,像是游魚在陸上迂回。
歐陽越緩緩搖動著折扇,轉頭細細打量著蘇祁若。雖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她的皮膚卻是柔白如雪,每一個動作都反射著淡淡的瑩白光澤,讓人不由得想要去觸碰。衣袖飄然如仙卻顯不出她的清冷,只讓人覺得她似乎就是孩童時與自己玩在一處的小妹妹,溫暖的讓人想要親近。雖是道門正統的親傳弟子卻毫不拘禮,如鄉間女子般隨意坐著,露出一雙不時擺動的美足。若是這雙美足不曾穿鞋該多好,歐陽越嘴角兒掛上了淺淺的笑意,他又回想起在扶云仙府的時候,蘇祁若赤著雙足的樣子,當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如今想來也免不了勾得人心悸。
蘇祁若起初只是觀察四周的景致,并沒有留意歐陽越。但是歐陽越的目光著實赤果果的毫不遮掩,讓她實在是無法忽略,只得不悅的問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阿若在宗門是不是也頗受男弟子的關注。”
“啊?”
蘇祁若初時還沒想到“阿若”指的是自己,想了想才反應過來。突然被人喚這么溫婉如水的名字,她真是不太適應。男弟子的關注?難道歐陽越是說自己在凌云宗受男弟子的喜愛?除了紫蘇,自己接觸最多的就是司空胤,現在想來都還是陰影呢!
“我在凌云宗不太受人歡迎。”
蘇祁若說的是實話,去承淵山之前,接觸到的凌云宗弟子都是排斥她的,以至于后來楊艷艷根本就是仇視她。當然這一切都得感謝沐俊生,要不是沐俊生,自己也不會在凌云宗受人排擠,更不會機緣巧合去了承淵山,禍福相依便是這個道理。
“怎會如此?”
歐陽越難以置信,以蘇祁若的性格,應該是極好與人相處的,甚至會被人輕易利用。這種隨性和善的性格,應該極受歡迎才是的,怎么會被人排斥。
“其實是有些誤會的,誤會結的深了,就懶得解釋了。”
歐陽越笑意更深,蘇祁若在凌云宗不受歡迎,那么她離開時自然不會有牽掛,對于自己來說,這是件天大的好事。難道真是天意如此,她蘇祁若終究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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