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山川之景直接將那條白虬壓在了木臺之上,激起了一大片塵埃。
可樊戊的面色卻并不好看,他陰沉著臉伸手一招,就見山川之景一陣晃動,緩緩騰空而去,而在其底部,那條白虬的周身盡皆被清氣所包裹,可以透過清氣看到其內起起伏伏的身影,可見白虬并沒有被一次擊潰。
姜步虛見此,大松口氣,臉上再一次有了笑容,虛空再一次沉默了,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這道術法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而在木臺上方的云團之中,楚寂宇從白虬顯現一直到現在都未曾反應過來,呆滯的目光,微微顫動的雙手,都在昭示著他內心當中的驚駭之情。
“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何在姜步虛的手中,會變成這個樣子……”楚寂宇甚是后悔,早知如此,就選另外一套術法傳給姜步虛了,可世上沒有后悔藥,幾息之后,他咬了咬他,目光從白虬身上硬生生的收回。
隨后雙手法訣一起,一道青色靈光就在其身前凝聚而出,待到青色靈光逸散之時,就見一枚青色珠子懸浮于虛空之處。
可等了半晌,珠子并無異動,楚寂宇茫然道:“怎么會這樣,第一次施展此道術法之時,分明有一條青色虬龍出現啊,怎么現在什么動靜都沒有了?“
楚寂宇有些不信邪,試了又試之后,頹然的望著下方戰場,他覺得一場天大的造化被他拱手送人了……
姜步虛可不知曉云團之上楚寂宇的心情,他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旁了,看到那一條白虬撲騰數下,從清氣中疾出后,腳下一踏,就要趁此時機,欺身上前!
至于原本周身處的詭異之力,則在甲胄表面的流光閃耀之下被一一化解。
樊戊轉頭望了望姜步虛,再看了眼被清氣包裹的白虬,心中一動,面上恢復了自信神色。
只見其雙手法訣一掐,扇面之上的詩詞墨跡當即一陣涌動,化為一團墨色云霧朝白虬罩去,與此同時,其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面無桿陣旗,朝空中一拋。
陣旗通體赤紅,迎風一張,便見道道符紋從中漫出,頃刻間就融入到墨色云霧中消失不見。
姜步虛心中一凜,想要將白虬召至身側,可不知為何竟然使喚不動它,甚至于還從他們之間的微弱聯系中感受到了一絲不舍之情!
而在此時,墨色云霧像是個張牙舞爪的巨龍一般,一下子就將白虬給吞了進去。
那條白虬竟然絲毫不懼,捧著玉色小碗啃個不停,至于其周身的清氣,則一陣翻滾,化為一道防御,將其保護在內。
白虬是暫時指望不上了,姜步虛望著身前不遠處的樊戊,面色凝重至極,深吸口氣,腳下步伐不變,繼續欺身而上。
而那樊戊吐出口濁氣,心中大定,伸手一指,便見一束赤紅色靈光瞬時凝出,稍作停頓之后,就朝姜步虛筆直奔去。
姜步虛可不會認為這一束靈光只是普普通通的攻擊,故而意念一動,朝前探去,當看到靈光當中那密密麻麻的符紋之時,心中大震,當即低喝一聲,右手一招,一桿長槍凝顯而出!
長槍表面泛著黑色流光,赫然是司鴻哲的那件法器!
這件法器品階不低,也因此姜步虛就當是壓箱底的手段,此時此刻局勢危急,也只能將其祭出。
待赤紅色靈光距離姜步虛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時,就見長槍槍體微震,一道仿佛能夠吸收一切亮光的黑芒凝顯而出。
黑芒悠然一動之后,就驀然一漲,似是大網一般,頃刻間就將赤紅色靈光包裹了起來。
姜步虛趁此時機,快步上前,腕部一動,長槍就朝樊戊攔腰斬去。
樊戊冷笑連連,步罡輕踏之間,身形再次朝后暴退,他可不想與姜步虛近身鏖戰。
然而就在此時,姜步虛卻是輕笑出聲,緩緩道了句“疾”,只見虛空當中頓時響起了霹靂雷音,隨后一道七三形制的玄色符箓顯露而出。
符箓上下一搖,頃刻間數條雷蛇從中漫出,將樊戊的后路攔下。
“雕蟲小技!”樊戊手中紙扇輕點數下,數只火雀當即凝出,啼鳴一聲后,就同雷蛇纏斗在了一起。
雷蛇對于火雀的到來無動于衷,彼此交織在一起,下一瞬就見一道手指粗細的雷光從中疾出,其目標正是樊戊。
樊戊自不會如其所愿,周身一晃,柳青色腰裙如同波浪一般輕搖數下,道道波紋橫出,眨眼之間就與雷光碰撞在了一起。
轟鳴雷音瞬起,雷光在最后一息猛地炸開,一張雷網張開,朝樊戊徑直罩去。
可在此時,火雀已然將雷蛇叼入口中,眼中狠厲之色一起,撲扇著雙翅,向玄色符箓飛去。
姜步虛暗自一嘆,雙手法訣一變,那一道玄色符箓當即一卷,朝他疾去,消失在袖袍當中。
與此同時,那張雷網“噗”的一聲,消散在虛空當中。
“道友想要贏,不舍棄點什么有些說不過去吧。”樊戊雙目鄙夷之色一起,腳下活步之間,與姜步虛的距離徹底拉開。
姜步虛面色陰晴不定,許久之后才搖頭一嘆:“還是有些舍不得啊,想來道兄為了這場勝利,身上的這些法器都是甘愿舍棄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樊戊輕搖手中紙扇,朗聲言道。
“算一算時間,這場論道之戰也是該結束了,道友可要小心了,別到最后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樊戊話語一落,手中的紙扇又是輕點數下。
須臾間,此處虛空為之一顫,隨著三道輕鳴之聲先后響起,緊接著三枚圓滾滾的珠子出現在了三個不同的方位。
而這三個方位,正是先前樊戊使用手中紙扇輕點數下的位置!
這三枚珠子通體赤紅,表面之上盡皆有著一道紋路,仔細一看,正是陵光神君的模樣!
姜步虛心中一驚,腳下步伐一頓,周身甲胄之上,靈光閃爍,幾息之后,原本甲胄表面的毫光便是一凝,一漲一縮之間,仿佛有一股渾厚的氣息逸散而出。
“流鈴擲火之術,敕!”樊戊面色凝重,步罡重重一踏,雙目鎖向面前之敵,爆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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