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之后,了結(jié)的傷勢便不影響行動了。期間,歸海一刀又偷偷地潛回了水月庵見了一面自己的母親,等回來的時候卻帶來了一個消息:江湖上已經(jīng)傳開了歸海一刀殺死了結(jié)的消息。東廠再次糾集少林,峨眉等門派,想要面見皇帝告一刀一狀。但他們卻被文華閣大學(xué)士傅鐵成攔在了承天門外,狠狠地批了一頓,吃了個閉門羹。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了結(jié)道了聲佛號,臉上滿是悲苦之色。
云涯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天涯,海棠,朱鐵膽最近和你們聯(lián)系了沒有?”
“有過兩次,但我們都以尚未找到一刀回絕了他!
“天涯,你先行返回京城。就說一刀暫時還在水月庵,雖然了結(jié)大師死了,但是一刀以自斷一臂的方式暫時壓制了心魔,由海棠正在照顧。然后,以前該怎么做,現(xiàn)在就怎么做,記得不要暴露了自己!
“是,云師,天涯明白了。”
“海棠,你也收拾行李,前往水月庵暫住,順便和一刀母親溝通一下,不要露了馬腳。一刀,了結(jié)大師,等他們兩個離開之后,我們也秘密返回京城。距離當(dāng)初朱鐵膽許下的一月破案的日期將近,他的計劃,應(yīng)該快要展開了。我們必須盡快趕回京城!”
“是,海棠遵命!一刀明白!”
……
等到他們從嵩山前往京師的半路,萬三千的消息就來了。
云涯皺著眉頭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京城的行動竟然已經(jīng)開始了。太后的兄弟司空國舅死于京城狂魔之手,曹正淳利用此事借機發(fā)難,使得太后向皇帝哭求。而皇帝,也已經(jīng)給了朱鐵膽最后的三天期限。
看完之后,他便將紙條交給了身后的了結(jié)和一刀。
兩人俱都是眉頭一皺,了結(jié)再次道了聲佛號,道:“真是罪孽,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謀害這么多人。若非親眼所見,和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此事竟然是神侯所為。真是畫虎畫皮畫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呵看來,我,天涯,海棠都不過是神侯手中的棋子罷了,隨時都能舍棄啊!
云涯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好了,不多說了。繼續(xù)趕路吧,從這里到京城,不多不少剛好三天的時間。估計,到時候便是沖突最為激烈的時候。我需要盡快趕回京師主持大事,否則一旦出了岔子,麻煩可就大了。”
“也好,云施主,一刀施主,和尚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兩位不必顧慮和尚了,全力趕回京城吧。”
……
確實如同云涯估計的,等到第三日清晨的時候,三人便入了京城。將自己的腰牌給了兩人,并吩咐一刀和了結(jié)前往帝師府之后,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皇宮。
一路手持那枚如朕親臨的令牌進宮,云涯便在御書房見到了皇帝。
“臣參見……”
朱厚照連忙從椅子上走了下來,彎腰扶起了云涯:“免禮吧,老師快起來!”然后,他便拉著云涯到一旁坐了下來,問道:“老師,此行情況如何?”
云涯點了點頭:“天地玄三大密探已經(jīng)向臣保證,接下來保持中立。而了結(jié)大師也已經(jīng)入了臣的府邸。臣還沒有回府,但是估計萬三千的消息已經(jīng)抵達青兒的手上。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好!”朱厚照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籌謀多時,等的便是這個機會!此時神侯入了天牢,曹正淳一定會尋機整死他。縱然神侯有再多的智謀,也將再難翻身。”
“皇上,臣建議您最好先離開京城,將京城全部讓出來,留給這兩人當(dāng)做戰(zhàn)場。沒了您在京中,曹正淳行事起來,才會更加的肆無忌憚,才會放開手腳!
朱厚照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天預(yù)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句話,朕此時才體會出個中三味啊。老師所言有理,正巧母后要前往兆山寺為國舅齋戒超度,朕正好跟隨一起去。”“不過,這樣一來,京中大事,便托付給老師了!
“皇上放心,臣必定不負所托!”
……
離開了御書房之后,云涯便直奔府內(nèi),他需要看看,萬三千那邊怎么樣了,是否一切順利。他那里可是最關(guān)鍵的一處,一定要處理好了,否則一旦出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可是走到半道上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好久不見的人云羅。
“。繋煾!您怎么在宮中。 币灰姷皆蒲模屏_立刻便興奮了起來,三兩步便跑到云涯跟前。
云涯問了聲好,然后道:“郡主如今已經(jīng)身為人婦,豈能還如此跳脫?”
“哎呀,這不是在老師跟前嗎。”
云涯笑了笑,然后看向了隨同云羅一起來的兩人,其中一人不用說便是成是非,可另外一人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她的氣息有些奇怪,總感覺年齡比起樣貌要大上許多。
“這位是……”
“啊,老師,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素心姑娘,是皇叔的紅顏知己。”
云涯驚訝的看向了對方,確實生得貌美,由內(nèi)至外透著股溫婉。云涯微微一禮,道:“素心姑娘。”
“素心見過帝師。”
因為心中有著事情牽掛,云涯便打算告辭離開了?删驮谶@個時候,云羅卻問道:“對了師傅,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救一下皇叔。克荒遣荛幑废莺,被關(guān)進了天牢!”
“對啊對啊,前輩你一定有什么辦法是吧?皇上都是你的學(xué)生呢!”那成是非也附和了起來。不過,這家伙求人也沒有一個求人的樣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好像你是應(yīng)該的一樣。
不過,云涯也知道這小子就是個小混混,總是喜歡口花花,但是人也不壞。
而那素心聽聞,也一臉希冀的看向了云涯。
云涯搖了搖頭:“這個,就要讓郡主失望了。此事已經(jīng)經(jīng)過朝堂,臣也毫無辦法。只能等待什么時候抓到兇犯歸海一刀,再看看有沒有什么轉(zhuǎn)機了!薄傲硗,我也勸郡主不要再做無謂的抗?fàn)幜,神侯已?jīng)觸犯了大明律例,就是本官有辦法,也是不會幫你的!
“師傅!”
“再敢多言一句,自己去抄女則!后宮不得干政的祖訓(xùn),被郡主忘完了嗎?”
云羅登時腦袋一縮,低著頭一臉委屈的說道:“不幫就不幫嗎,干嘛這么兇啊!
云涯輕哼了一聲,緊繃的臉色松了一些,想了想還是勸了一聲道:“云羅,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簡單。不該你管的,最好不要管。我剛剛回京,府內(nèi)還有事,就此告辭了!”
云羅郡主生性調(diào)皮,云涯知道自己的話勸不住她,但不過略進綿薄之力罷了。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告辭了。
……
回到府內(nèi),問清下人,云涯便直奔青璃所在的地方去了。
“怎么樣,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府內(nèi)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吧?”一進門,云涯便問了出來。
房內(nèi)的青璃見到是他也沒有意外,畢竟了結(jié)和歸海一刀已經(jīng)到了府中,她一早便知道云涯回來了。因此,便直接回答道:“朱鐵膽派人想要擄走我,被我將來人全部宰了。另外,我將府內(nèi)潛入的護龍山莊探子全部拔了出來。”
云涯臉色稍微僵了一下,連日以來趕路的煩躁陡然被一股沖天的殺機所取代。
咔嚓一聲,他腳下的地板便裂了開來。
聽到聲音的青璃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抿嘴一笑,便起身走上了前,輕輕地撫了下他的臉龐:“我這不是沒事兒嗎?生什么氣啊。和一個將死之人,又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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