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虛等人在通玄大修的須彌神通中眼巴巴地望著頭頂上空,等待著一個個寶物從閣樓似的寶匣中飛出來,然后能短暫停留在那里。
他們卻不知道,在外面的交易會上,實則也有很多的修士,如同他們一般,遠遠地仰望著那一個個從石臺上顯現出來的寶物,眼巴巴地看著他們被來歷和實力都很是恐怖的修士們,三言兩語地競拍了去。相比悟虛三人,他們是連湯也喝不到一口,甚至連味兒也聞不到一絲。
端坐在前面的真靈修士,盡皆是出自大周朝和六大宗門的嫡系。
名義上統轄此處的大周幽州府,往常只是派幾個代表參加,此次卻是幽州府都督鐵面判官羅毅親自率人前來天人書院更是派出了教務長這樣的重量級人物,一干儒門修士,肅然坐在其身后,所凝聚起的浩然正氣,勢若長虹。以致于根本沒有外道修士,愿意或者膽敢坐在后面。
佛宗和妖族,離此地最近,來的人最多。佛宗七支,極光宗、蓮華宗、金剛宗、凈土宗、慈航宗、禪宗,都有高僧前來,有的甚至還披著袈裟,一眼望去,一顆顆光頭,锃亮锃亮的。傳說中的妖族鳳凰圣女,似乎已然從大周都城回來。她的左邊是飛鳥走獸,右邊則是花草樹木,還有一些古靈精怪隱約圍在身后。
還有不少玄門正宗的道門牛鼻子,個性張揚的魔道修士,以及陰沉沉的鬼道修士。
他們端坐在最前面,占據六方,將偌大的會場占去大半,其余的修士,自覺不自覺地擁擠在最外層。
“這次的交易會,怎么來了這么多大人物?往常可不多見。”
“難道是因為大周改制,推行新法的緣故?”
。。。。。
這些雖然身在現場,卻已然出局的修士修士們,面露失望的神色,不時地看向左右那些和自己一般處境和心情的同道中人。待到快要結束之時,他們甚至忍不住和相識的道友暗自低聲交談起來。但實力不濟,徒喚奈何。許多修士,乘興而來,卻不得不敗興而去。
莫說他們,便是那拍賣師,也是心中憋屈得很。只要這大周朝和六宗的領頭人一開口出價,基本上便再另外的競價出現。偶爾有如先前競拍烈陽丹時候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是少數人之間,他們的斗嘴和意氣罷了。雖然,他們的出價也不算低,但這種一口價,斬釘截鐵般,卻讓拍賣師覺得無比壓抑,少了許多參與和表演的存在感。
拍賣師微微嘆了口氣,勉強振奮心神,用自己最魔性的嗓音,開始宣布今夜競拍大會的圓滿落幕。
但便在這時,天人書院的教務長,細柳先生,忽然出言,打斷了這一收尾的程序。他手中把玩著剛剛競拍得來的一把鳳尾羽扇,笑問道,“這便結束了?怎么先前發出來的清單上,還有幾物未曾拿出來?”
許多已經開始自動退散的修士,聞聽此言,不由紛紛止步。
是了,月前,交易會便早早放出了風聲消息,言道此番競拍中,有三大壓軸奇寶,分別出自玄陽、玄陰、幽冥三星。一曰烈焰佛陀,一曰荒寶鑒,一曰還陽靈液。怎么就沒出現過?
那些無功而返的修士,頓時就此無端地激憤起來,
那拍賣師,頓時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壓力,從四面方而來,令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在隨即,便有一道身影,憑空而現,飛立在石臺之上,好整似閑,卻又威嚴無比。
這人,渾身是火,面容看不清,便是連其說話,也噴著一朵朵炙熱的火焰。
“今夜的交易競拍,到此結束。明日午夜,競拍三件壓軸之物。屆時,還將有三百六十枚玄陽星星印,隨機隱匿在會場,凡真人層級的修士,皆有機會獲得,而無需任何出價。”
星印?!全場幾乎一片嘩然!包括此番大周朝和六宗的前來的那些修士,也不禁微微露出吃驚的神色。
眾所周知,天外天有三星,玄陽、玄陰、幽冥。傳聞,三星各自環境不同,分別體現和代表著天外天不同部分的大道氣韻,欲要堪破天機,真正飛升,便須得在三星皆有修行。而一般的修士,就算修行到真靈層級,也是不能完全正常無礙地待在其他星上的,往往會受到一些莫名的限制,或修為被壓制,或神通威力大減,難以在其他星真正立足。但若是持有對應的星印,卻不受這些限制和束縛。
而且,這星印,還有一個奇特之處。譬如,玄陽星星印,若是由玄陰星或幽冥星的修士長久佩戴在身,那么他們沖關晉級的成功率往往會高很多。
這渾身是火的出言之人,定然是通玄大修無疑。他既如此說,自然便不會有假。不容置疑。
來此交易會的修士,就算自己未到真人層級,那也定然是跟著真人乃至真靈修士而來的。
于是乎,不但大周還有六宗那些強勢而來的修士,盡皆無話可說另外那些原本沮喪不已的修士,也紛紛,熄了就此而去的念頭,繼續逗留了下來,期待著明夜第二場的交易競拍大會。
。。。。。。
悟虛等人,等了許久,頭頂之上還是一片安靜。甚至那些看似星辰的藏寶的匣子,也漸漸地黯淡了下來,最后幾乎是漆黑一片,只有一些禁制余輝,時隱時現。
難道這里,還有晝夜之分?悟虛心里正嘀咕著。
旁邊的豬妖,臉色卻一變,“交易會延期了,重頭戲放在了明晚。魔君要我們繼續待在這里,見機行事。”
見你個大頭鬼!悟虛心中暗中咒罵了一聲。若不是忌憚他是一位見過自己的通玄大修,自己至于這樣嗎?自己早就祭出游龍令,出去了!不過悟虛又轉念一想,若不是這般,自己又豈能如此“近距離”地觀瞻到如此多的奇珍異寶。悟虛,有個直覺,若是在外面,不在此處,自己絕沒有如此的感受。
如此翻來覆去地想了想,悟虛忍了忍,只是微微輕哼了聲,“既如此算來,還有許多時辰,你我莫如暫且分開,各自逛逛。”
那豬妖眼珠一轉,笑嘻嘻地問道,“沈兄,莫非是瞧上了某件寶物?實不相瞞,小弟身上有件魔君賜下的法寶,可以最大限度地屏蔽此間主人的神識掃描。若是帶上我,豈不是勝算大了幾分?”
悟虛對這牛皮糖甚是討厭,正要開口拒絕,朱元璋卻在法界中對悟虛傳訊道,“師兄,帶上此人,也好。”
“既如此,你我二人便一同前行吧。”悟虛,淡淡地對豬妖說道,“實不相瞞,我是看上了一處,但似乎遠在天邊,如鏡中花水中月,成與不成,還要看機緣。”
“一切但憑沈兄吩咐。”豬妖低眉順眼。
悟虛暗問朱元璋,“師弟,為何要帶上此人?方才你我入定,感應到有一處乃存有佛門至寶,若要前去,也須得入定中,帶上他恐有些不便。”
朱元璋笑道,“區區一個豬妖,何足掛齒。此妖有屏蔽通玄大修神識掃描地法寶,倒是可以借來一用。若其敢耍花招,師兄你只管將其攝入法界便是,師弟我自會收拾料理。”
悟虛不再細問,只對那豬妖說道,“如此,你我兄弟便一起闖一闖。稍后,我會全力催動一件佛門寶物,為防萬一,你只管跟著,然后使了那寶物,屏蔽此間主人神識探查。”
豬妖點點頭,“這是自然,咱們合作又不是一兩次,沈兄盡管放心。”
悟虛隨結印,與法界中元璋一同入定。
一入定,即生感應,隱約見得一尊大佛,在萬丈陽光之中,若隱若現,卻似乎對著自己不怒而威,又頷首而笑。悟虛隨不由自主地“飛了過去”。
這邊,豬妖看著悟虛冉冉飛起,急忙趕上。當然,更是全力驅動那件能夠最大限度屏蔽通玄大修的法寶,忙得不亦樂乎。
這寶庫,是通玄大修以某種須彌神通演化出來的一方神秘空間,果然玄妙得很。約莫飛了一個多時辰,卻始終似乎還在原地一般,頭頂星星點點,依舊咫尺天涯。
再過了會兒,那豬妖便有些不安起來,對著身邊閉著眼直挺挺猶如死人一般的悟虛不安地問道,“沈大哥,還要有多久?小弟怎么感覺似乎陷入了某種奇妙的禁制結界中?”
悟虛心中也有類似的困惑,但定中感應,自己與那尊大佛的的確確卻又是越來越近了,遂答道,“不過是些幻術障眼法罷了,切莫驚慌,即刻便至。”
果然,片刻之后,周圍忽然一片漆黑,莫說伸手不見五指,便是神識外放出去也感應不到什么。
那豬妖到底也是見過些世面的,頓時不驚反喜,激動地說道,“到了到了!”
他話音剛落,悟虛猛地睜開眼,便見得一座恢宏的廟宇便出現在了前方。
這座廟宇,門前有兩座玉石獅子,栩栩如生,不怒自威更厲害的是,這兩頭獅子含著珠子的大嘴里,還不斷朝外噴吐著雪白寒氣,悟虛和豬妖便是隔著百米之遙,也覺得奇寒無比。
“這是萬年寒玉!”豬妖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來,但隨即又無比沮喪,“萬年寒玉,非真靈以上的修士不可觸碰。看這情形,我等是沒辦法過去了。”
通玄大修的手段真是高深莫測。悟虛凝神看了看,整座廟宇都在眼前,但能看到的通行路徑便只有這由兩尊石獅鎮守的一條正對大門的小路。
悟虛暗自傳訊朱元璋,朱元璋沉思片刻答道,“這兩個獅子應該便是萬年寒玉制成,只不過實際大小沒這么大罷了。我在書院曾經看到過一些相關記載,這萬年寒玉出自幽冥星,至陰至寒,卻又屬于正道之物,若是我等感應沒錯,那便是用來鎮壓里面的佛門至陽至剛的寶物,而無使其氣息外泄。方才那頭豬妖也說得沒錯,萬年寒玉,非真靈以上層級的修士不能觸碰,如今我等若從此進去,定然要觸發這兩個萬年寒玉制作而成的獅子。”
真靈修士?豬妖,悟虛,還有朱元璋皆不是真人層級。如何能夠進去?難道望寶山而空嘆?
悟虛不甘心,自己親入曼陀羅法界,現法界本尊,入定感應,卻是如同先前感應一般,并沒有可以進入之悟。
“師兄,我來之前,聽聞此次交易大會壓軸寶物,有一件乃是換作烈焰佛陀之物。師兄,何不以大日如來手印試一試?”朱元璋在一旁輕聲提醒道,臉色卻微微一紅。他出自佛門,卻是改投了儒門,如今雖然與悟虛師兄弟相稱,也會結那大日如來手印,但施展出來,終究是如隔靴搔癢,隔了一層。
悟虛恍然大悟,遂以左膝托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疊于左手之上,兩拇指指端相拄,結大日如來法界定印,并默誦定印真言。
如是,又生感應。一尊大日如來法相,即在眼前。而且,悟虛每誦持一邊定印真言,便自覺與其靠近了一些。
如此這般,法界內的悟虛和朱元璋,便不經意地進了廟宇。
廟宇內,無比溫暖,甚至有些炎熱,與外面形成截然的對比。沒有太多的建筑,自然也不見一個僧人,一片空地之中,立著一尊大佛。
這尊大佛,正是大日如來法像。通體火紅,雙手結的也正是大日如來法界定印。
初看便是如此。但悟虛和朱元璋凝神細觀,便看見這尊佛像,猶如烈日一般,釋放出的道道金光如熊熊烈焰每一道烈焰,形態各異,幻現出世間萬物,又似乎是一個個真言。
這是悟虛所感應所看到的,卻不知朱元璋所感應所看到又如何。只是見他,沒過多久,便跪拜在地,雙手合十。
不過是件了不起的佛門法寶,又不是真的大日如來在此?就算大日如來在此,跪拜與否,也要看有沒有因果。這是從道理上而言。
悟虛心中這般想著,看著朱元璋,卻是沒來由地有些不滿。你如今一個儒門修士,對著佛像大禮nb,我這個佛門修士,又如何自處?
悟虛想了又想,只好也合掌跪拜。
那尊大日如來像,頓時虛化,無限大,無限遠,又手印紛飛,梵音四起,虛空生蓮,金光閃耀,異香連連。
悟虛從心中生起親近之意,又覺無限溫暖,仿佛所有的暗傷和心結全都一掃而空。
如太陽一般,無懼無畏,普照世間,邪魔退散,令眾生溫暖,無所恐怖,自然安定,因定而慧,因慧而明,乃至歡喜。。。。。
悟虛彷佛化身為一尊大日如來,如此行事,教化布施。又仿佛,自己如一蕓蕓渺渺眾生,千真萬確,明白無誤,受大日如來如此教化布施。
這種顛倒的感覺,這種心靈的洗禮,甚是奇妙,甚是殊勝,以至于悟虛難分彼此,不覺淚流滿面。
許久以后,悟虛從感應中醒來,卻見一一旁的朱元璋還跪在那里,仍在感應中。也不知道究竟感應到了什么。悟虛心中頗有些猜忌。
忽然間,只見朱元璋忽然飛起,寶相莊嚴地結印持咒,火焰四射,絢爛而又霸道。
待其落地睜眼,悟虛合掌說道,“阿彌陀佛,恭喜師弟有所領悟。”
朱元璋,緩緩散去手印,望著悟虛嘆笑道,“師弟我改投儒門已久,驟遇此等佛門至寶,雖誠心頂禮膜拜,卻只習得一套似乎不甚完整的掌法。卻不知師兄感悟到何等玄妙神通法門?”
一套掌法?悟虛心中苦笑一聲,“這是師弟的好機緣。師兄我卻只是好似做了場夢一般。”
朱元璋笑了笑,只當悟虛藏拙,不愿細說,便移過話題,“這應該便是那烈焰佛陀了。當是佛門通玄大修,以玄陽星的太烏神火煉制而成,至陽至剛,驅魔辟邪,若能驅動,可顯法相,光照方,烈焰焚天。”不經意間,卻透露出許多訊息。
悟虛心中微微失落。朱元璋似乎還領悟了一門佛門神通,自己這個佛門修士卻好似如夢一場。
正如此想著,朱元璋又說道,“師兄,此等佛門至寶,若是能移入師兄的曼陀羅法界中,豈不是如虎添翼?”
悟虛一驚,“此等寶物,若是移入我之法界,則那位顯化如此空間的通玄大修豈能不知曉?恐怕到時候,我等便成了甕中之鱉了。”
朱元璋,不由對著這尊佛像長嘆,“入寶山而空回!”
正在此時,二人心生警兆,齊齊抬頭,一道暗紫色的“天雷”出在上方。
不好!這似乎是被通玄大修發現了!
悟虛和朱元璋,即刻遁入法界去。隨即,那道暗紫的驚雷,轟然落下,二人雖在法界,卻也格外感受到十分的兇險。好在因此,震蕩之余,二人卻隨著法界激射出了這廟宇。
落定之后,那豬妖卻不知道跑去了何處。
悟虛和朱元璋不敢耽擱,驅使著法界,急忙又朝更外面飛去。很快,便徹底離開了了這烈焰佛陀的禁制范圍,隨后便遙遙地望見了下方的豬妖。
此刻,這豬妖正神情緊張地手持一面巴掌大的銅鏡。那銅鏡樸華無光,鏡面正遙遙對著“夜空”不斷蔓延的暗紫色裂縫。
這暗紫色裂縫,正衍生出許多的細小紋路,四面方地擴展著。其威勢未曾爆發,但在法界中地悟虛和朱元璋卻“近距離”地有所感受,當下直奔著豬妖而去。
豬妖手持的那面銅鏡,果然是能最大限度屏蔽通玄大修神識的寶物。兩人離其越近,便越覺得安全。
“想不到他竟然又如此寶物!?”朱元璋咦了一聲,沉聲說道,隱隱有些暗中之意。
悟虛想了想,“此寶物應是那位其身后的魔道通玄大修所賜,切莫亂來。只是若要長久借用,我卻須得現身出去,與其相見。”說罷,便從法界中出來,朝著豬妖飛了去。
“沈兄,方才怎么忽然不見了?!這動靜也忒大了,難道你收了廟里的寶物不成?!”那豬妖,看著從天而降的悟虛,還有那在頭頂“夜空”不斷蔓延的暗紫色裂縫,跺腳駭然地問道。
悟虛苦笑道,“我也不知。方才我施展秘術,逡巡游走,想要繞開那兩座萬年寒玉獅子,另辟蹊徑,卻不知為何,似乎觸發了禁制,被這道雷電打了回來。”
那豬妖臉色一變,竟然倒退飛去,口中卻大叫道,“哎呀呀,這是怎么回事?!”一副身不由己的樣子。
“師兄,這豬妖看似膽小愚蠢,實則頗為狡詐。他這是懷疑我們得了好處,想要分潤一二。”朱元璋在法界中對著悟虛傳訊說道,他似乎因為得了套不尋常的神通法門,竟然一時間患得患失起來,頓了頓,又說道,“這豬妖后面還用得著,不如先傳他一招半式?”
朱元璋話說完,卻沒有動作,悟虛不由有些惱怒,“我方才不過是看見了一尊烈焰焚天一般的大佛,哪里習得什么一招一招半式?!”
朱元璋訕訕一笑,想了想,從懷中又取出一物,“師兄莫要生氣,方才師弟我也只是隱約感悟到一門殘缺的神通。這樣,我這里恰好有顆上好的舍利子,暫且給了他。”
上好的舍利子?舍利子皆是有佛門修行有成之修士,坐化之時遺留下來的,又何分什么好與不好,好與上好?
悟虛看著掌中晶瑩的舍利子,表面上不說,心中對朱元璋的芥蒂卻更深了幾分。
“老弟莫要慌張,哥哥我只不過僥幸拿了兩顆舍利子而已。”悟虛攤著手掌,對著豬妖喊道。
那豬妖頓時止住了后退。
悟虛乘機飛追過去,將那顆舍利子扣在了他的手掌上,“哥哥我沒曾進去,只是在外面轉悠的時候,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僥幸得了兩顆舍利子,你我正好一人一顆。”
那豬妖頓時眉開眼笑,一手握著舍利子,一手高舉著那面銅鏡,對著悟虛說道,“大哥放心,小弟人在鏡在。定然不會讓老東西發現我兩兄的存在。”
便是在他說話間,“頭頂”那暗紫色驚雷,卻又瞬間消散了。
哪里還需要他手中銅鏡的掩護!
悟虛含笑看著豬妖洋洋自得地將舍利子收去,心中卻動了殺機,但終究還是笑嘻嘻地忍住了。
星光點點胡亂追,心有感應慢慢飛。
雖幸得見大日相,未得神通黯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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