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穿露背晚禮服的金發女人是娜塔莎，那許多東西也就說通了。
娜塔莎身為特工，相貌和那晚對不上，很可能是易了容。
瞳孔顏色不對，或許是帶了美瞳。
畢竟，美瞳最初是諜戰隱藏身份的化妝道具，而不是為了好看。
馬蹄鐵紋身這種東西不好處理，加上褪去衣服才看得到，所以沒隱藏。
那個機場發現的跟蹤器，看來也是她放的。
只需要看到信號離開美國，就能追查出對應的航班。
相應的，有了陳昊的身份資料，獲取到回美國的航線也不是什么難事。
讓希爾在機場待命，也顯得合情合理起來。
至于當時娜塔莎為什么那么主動，這就要問當事人了。
或許是由于易容不必擔心察覺，順帶解決一下需求？
在陳昊胡思亂想的時候，娜塔莎已經走出泳池。
她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金發，一邊對陳昊報以微笑，一顰一笑間都展現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
伊森是結過婚的人，就算妻子亡故，眼神還是收斂很多。
加上這是陳昊招來的秘書，他就更沒有多余的想法。
晚上還是老規矩，陳昊和伊森去斯塔克的別墅赴宴，伊萬不參與，外賣點披薩和漢堡。
成為私人助理的娜塔莎沒有來，留給陳昊一個聯系電話就離開了。
剛進門，波茨對著陳昊和伊森一笑：“那位斯塔克先生留意的女士，怎么沒有來？”
陳昊聽出這句話里的酸意，看向暗自擠眉弄眼的斯塔克，笑道：“讓她回去了。”
斯塔克臉上掛著微笑，忙岔開話題，拍了拍手，讓餐廳請來的法國廚師現場做菜。
席間，幾人十分默契地，沒再提今早見到的那個金發女人，在看似和諧的氛圍下進餐。
吃完后波茨就走了，她還沒和斯塔克同居，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處理。
斯塔克送走波茨后，帶陳昊和伊森來到實驗室。
“瞧。”
剛來到實驗室不久，斯塔克迫不及待地拉開前胸的衣服，露出胸口前新元素制作的反應爐裝置。
伊森眼神一亮，湊上前去摸了摸：“不錯，看起來比以前的好了很多。”
“那是。”
聽到贊美，斯塔克自豪地挺起胸膛，卻見陳昊沒什么反應，不免有些失落。
自父親霍華德死后，已經很少有人能被斯塔克以長輩的身份對待。就算面對議員的那些老家伙，斯塔克也可以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這次從霍華德的錄像帶中捕捉到靈感，通過自制的對撞器做出新元素，還以為身為‘前輩’的陳昊能夸贊一番，沒想到這么冷淡。
“你是有露胸癖么？”
見斯塔克一直雙手扯開胸前的衣服，陳昊調侃了一句。
他早就知道斯塔克會研發出替代鈀的新元素，所以沒什么可驚訝的。
斯塔克整理好衣服，來到電腦前，滑動屏幕調出一份資料。
“昊，這是shield部門發給我的，是近期沒有進展的研究項目。你來看看，幫我給點參考意見。”
陳昊走過來，見3d光幕背投的屏幕上，是一份文件資料。
上面一共記載了三個尚在研究的項目和資料。
第一個是飛馬計劃（project pegasus）。
陳昊不知道是什么，點開一堆資料，看起來像是什么能量有關的項目，直接跳過。
第二個是退出計劃（exodus）。
exodus在《圣經》第二卷里有離開的意思，大概是離開地球的意思。
通過對漫威電影的了解，陳昊聯想到了神奇四俠。
他們去宇宙上被射線照射一圈，基因變異，從而獲得特殊能力，應該就是這個計劃。
第三個是歌利亞計劃（goliath）。
這個陳昊比較熟，是《蟻人》系列中皮姆博士的研究項目。
“第一個我不太清楚，第二個第三個項目，繼續研究的話，應該會有所突破。”
陳昊隨口說的一句，令斯塔克和伊森非常震驚。
只需要草草看幾眼，便能知道那個項目繼續研究會有成果，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沒有扎實的知識儲備，沒有豐富的經驗基礎，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加上如此篤定的語氣，足見陳昊的科研水平之高。已經達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陳昊并未意識到兩人的腦補，看向面色驚訝的兩人，咧嘴一笑。
“你們……怎么了？”
斯塔克看向陳昊的目光變得更加尊敬起來：“沒什么，我會和他們溝通的。”
接下來又是關于一些專業知識上的學術探討，斯塔克和伊森聊得很嗨。
陳昊縱然聽不懂，依舊面帶微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從斯塔克家辭別，差不多都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斯塔克執意要送，開車把兩人送回別墅才離開。
進入大廳，陳昊一邊脫著鞋子，一邊摁開電燈。
見伊萬房間的燈是熄的，他偏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古董掛鐘。
“這么早就睡了？”
“估計在實驗室里。”提到伊萬，伊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陳昊察覺出他的異樣，問道。
“昊，我不太明白。你費勁心思把他拉到團隊來，為什么又要冷落他？”
“有么？”
“當然。”伊森點點頭，手憑空比劃了一下：“就像你追到一個姑娘之后，就不再對別人好，這會讓彼此的關系生疏的。”
“你這舉例不太對，伊森。”陳昊晃了晃手指：“考過試后，你還會看考前的復習資料么？”
“……”
見伊森接不上話來，陳昊一本正經道：“我沒冷落他，真的。最近你跟他接觸的時間多，到底怎么了？”
“反正吧，心不在焉的。”
伊萬父親伊戈爾住院的事情，陳昊和伊森都知道。
癌癥晚期是沒法治愈的，手術和化療也只能延緩壽命。
偏偏在最后的日子里，他兒子還跑到美國來了，心系家人，不在狀態也是情理之中。
伊森扶了扶眼鏡框，看向陳昊的雙眼，言辭懇切：“昊，不然先讓他回去吧，人手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我的朋友明天會來幫忙。”
“行，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和伊萬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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