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還真是沒辦法說!
在表揚與鼓勵之后,白止戰(zhàn)讓周涌濤帶何維貴他們到軍官餐廳去休息,還叮囑讓軍醫(yī)給受傷的飛行員處理傷口。
因為語言不通,所以就算何維貴他們猜到少將就是澤三,也不知道他為何落海,又怎么被丟下了。
還好,白止戰(zhàn)會狹夷語,哪怕算不上精通,正常交流的問題不大。
先去弄了兩杯咖啡,白止戰(zhàn)才去了關押澤三的艙室。
是一個用來放損管器材的雜物倉,已經擺了一張桌子與兩把椅子,兩名禁衛(wèi)士兵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
在白止戰(zhàn)進去之后,里面那名禁衛(wèi)士兵很識趣的出來了,順手帶上了艙門。
“你別在我面前裝文明,我不吃那套!”
白止戰(zhàn)剛把咖啡杯放下,還沒有坐下,澤三就開口說了一句,還是梁夏語,雖然有很明顯的外國口音。
“沒想到,澤三將軍會說我國的語言,那就好。”
澤三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大概是發(fā)現,自己開始的表現,非但沒顯得勇敢,反而暴露出了膽怯的一面。
“聽飛行員說,將軍當時在海里。”白止戰(zhàn)一邊說著,一邊把咖啡杯推到澤三面前。“在冰涼的海水里泡了幾個小時,想必將軍也餓了。剛剛煮開的現磨咖啡,不但能提神,還能暖身子。”
“你……”
“正宗的藍山咖啡,要不夠,我叫人多送一些過來,想喝多少都可以。說實話,跟將軍的這一仗,我全靠咖啡撐著。”
澤三咬緊牙關,那憤然神色,就像是剛遭受了凌辱。
白止戰(zhàn)沒多說,只指了下還在冒熱氣的咖啡杯。
“士可殺,不可辱。我敗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都由你。”
“將軍的國學,還不錯。”
“你……”
澤三差點跳了起來,因為他說的那句話是來自梁夏帝國,因此白止戰(zhàn)說的國學,那自然是梁夏帝國的國學。
再說,狹夷皇國沒有“國學”這一說。
別看狹夷皇國的皇紀元都快到2600年了,可要說歷史,幾乎全都跟梁夏有關!
如果拋開梁夏,或者說除掉跟梁夏有關的部分,狹夷皇國的歷史就是一片空白,更加談不上文化。
“將軍也不用多慮,我不會讓將軍為難的。我來此,只是想告訴將軍。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一切都放開。哪怕將來是山崩海嘯,屬于將軍的戰(zhàn)爭已經結束,等待將軍的是正義的審判!”
“你……”
在白止戰(zhàn)起身之時,澤三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只是,白止戰(zhàn)沒再看他一眼。
這家伙是個典型的狹夷軍人,就像是廁所里的石板,臭氣熏天且頑固不化,不要指望他能配合與合作。
當然,白止戰(zhàn)來跟他說這些,是想穩(wěn)住他,讓他不要因為想不開就尋短見。
侮辱澤三?
顯然,白止戰(zhàn)還沒有小氣到那種程度,即便在兩年之前,澤三還當眾羞辱了他。
不管怎樣,澤三是這場戰(zhàn)爭當中,第一個被梁夏海軍抓獲的將領,同樣是狹夷海軍第一個被俘的將軍。
其實,從澤三的身上也能看到其他很多狹夷海軍將領的影子。
因為由實力不足導致的信心匱乏,在強烈到極點的自尊心的驅使之下,最終演變成了目空一切的自大。
歸根結底,就是缺乏自信的表現。
一個敗軍之將,有什么好驕傲的!?
澤三那傲慢的樣子,似乎戰(zhàn)敗被俘的人不是他,而是白止戰(zhàn)!
將領都是如此,狹夷海軍哪有不敗的道理!?
包括白止戰(zhàn)在內的,所有帝國海軍軍官在入學之后學到的第一課,都是勇于面對自己的缺點,承認敵人的強大。
戰(zhàn)神陳炳勛留下的校訓就是:戰(zhàn)勝狹隘的自尊,締造輝煌的勝利。
此外,帝國海軍的另外一個對手,也就是紐蘭海軍就跟狹夷海軍截然不同。
仍然是三年前,在那次聯合演習當中,紐蘭海軍的好幾個將領主動找到白止戰(zhàn),除了沒要他在衣服上簽名之外,完全把他當成了明星,給了他非常高的待遇,讓他真正體會到了賓至如歸的感覺。
當然,白止戰(zhàn)沒有沾沾自喜。
紐蘭海軍將領對他熱情客氣,處處跟他套近乎,其實是想從他這里套取梁夏海軍發(fā)展航母的情報。
只是,這種態(tài)度不恰好說明了問題嗎?
通俗一點,自尊不是來自高傲的態(tài)度,而是來自強大的實力。
在白止戰(zhàn)回到軍官活動中心之后不久,李銘博與周涌濤趕了過來,還帶來了一份沒有整理的審問記錄。
澤三那么高傲,他的副官卻不是。
按李銘博所說,只是答應考慮免除其戰(zhàn)爭罪行,那名狹夷海軍的軍官,也就是澤三的副官就把知道的全都招了。
他們是從“翔和”號上摔下來的!
在遭到打擊后,“翔和”號發(fā)生了大爆炸,而且艦體內部燃起的大火迅速失控。澤三把自己鎖在司令艦橋里面,想跟旗艦共存亡。在這時,副官強行打開了艙門,試圖把司令官救出去。嚴格說,其實是自救。因為按照狹夷海軍的軍法,主管陣亡后,副官卻獨活,就要承擔臨陣脫逃的罪名。
結果就是,副官把澤三拖到艙門口的時候,發(fā)生大爆炸,兩人被爆炸氣浪拋了出去。
隨即,準確說在是在幾分鐘之內,“翔和”號就沉沒了。
因為艦長還沒有下達棄艦的命令,所以“翔和”號上的官兵幾無生還。
關鍵還有,戰(zhàn)斗還沒有結束,天上仍然有敵機。大概是擔心遭到打擊,趕來的輕巡洋艦在幾千米之外就轉向離開了。
在此期間,其他戰(zhàn)艦一直在向北航行。
沒有人想到澤三還活著,恐怕都認為他與“翔和”號一起殉難了。
大爆炸發(fā)生前,準確的說是在遭到致命打擊后,澤三的最后一道命令是讓“瑞和”號的艦長繼續(xù)指揮戰(zhàn)斗。
再說,狹夷海軍本來就有艦長更戰(zhàn)艦共存亡的傳統(tǒng)。
至于艦隊司令,更加得跟旗艦同生共死了。
正是如此,第五航空戰(zhàn)隊才沒有留下戰(zhàn)艦搜尋“翔和”號的落水官兵。
以當時的情況,哪怕有戰(zhàn)艦留了下來,也會去搜尋與救援“瑞和”號,以及其他幾艘沉沒戰(zhàn)艦的幸存官兵。
如果不是何維貴駕駛的“肥天鵝”恰好從附近飛過,澤三的副官帶著一面鏡子,并且巧妙的利用了夕陽的余暉,引起了副駕駛的注意,那么他們現在還漂在海上,能不能獲救還得另說。
哪怕能夠獲救,也要等到好幾天之后。
至于在此前發(fā)生的事情,那就更有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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