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陽心想:“只要朝廷有足夠的稅收,那么即便大周的人口再暴增一萬萬,朝廷也能夠從容應(yīng)對。”
這是很簡單的問題。
以現(xiàn)在的生產(chǎn)技術(shù),大周每年的糧食產(chǎn)量,養(yǎng)活五萬萬人口已經(jīng)是一個極限了。
可不要忘記了,只要國庫有充足的銀子,便可以向北方草原上的瓦剌購買大批的牛羊。
牛的作用在古代顯而易見,屬于戰(zhàn)略性的物質(zhì),這里就不多做解釋了。
到時候即便還無法養(yǎng)活這么多的人口,大周還可以從周邊的國家購買糧食。
東南亞的那些小國,雖然國力很弱,可那里卻土地肥沃的緊,稻米一年三熟不說,產(chǎn)量也是極高。
一旦從東南亞的那些小國購買到大批糧食,即便國內(nèi)出現(xiàn)天災(zāi)**,大周也能從容面對。
畢竟,手中有糧,心中不慌不是?
不說為了自己的千秋功名的大話,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后世子孫著想,張凌陽心中也是更加篤定了征收商稅、礦稅的想法。
甚至,張凌陽還存了對加深稅制改革的想法。
很簡單,張凌陽心想:“既然現(xiàn)在百姓都很貧瘠,那就按照前世的個人所得稅的征收方法,征收土地稅不就行了?”
這樣一來,雖然國庫的稅收有所減少,可恨明顯,這樣做能夠有效的減緩百姓的壓力。
所以,當(dāng)天,張凌陽便細(xì)想出了一個章程,就是按照現(xiàn)在人們占有土地的多寡,來征收農(nóng)業(yè)稅。
人均五畝以下的土地,是一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五畝到十畝,又是一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十畝到二十畝又是一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二十畝到五十畝,又是一個什么標(biāo)準(zhǔn)……
以此類推,張凌陽相信,肯定能夠有效的緩解土地兼并的問題。
當(dāng)然,這個制度還有很明顯的缺陷,那便是那些占地極多的地方大族會以各種手段來避免上繳更多的稅收。
就好比說,張三有耕地一千畝,為了逃避稅收,他會將自家的土地放到族人或者同鄉(xiāng)百姓的名下,這樣一來,上繳的稅便會少上很多。
可這其中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問題,那便是如果張三不給族人或同鄉(xiāng)百姓好處,族人和同鄉(xiāng)百姓會讓張三將自己的土地放在自己名下嗎?
再說,張三將自己的土地放在族人和同鄉(xiāng)百姓的名下,他就不怕族人和百姓私吞了自己的土地?
要知道,在以往,百姓為了逃避稅收,都會將自己的土地放在又功名的舉人老爺名下。
自然,這些百姓都要給舉人老爺一定的好處,就好比每年給舉人老爺兩成的糧食。
那么現(xiàn)在你張三張老爺要將自己的土地放在俺的名下,是不是也要給俺兩成的好處?
亦或者說,你張三將自己的土地放在俺的名下,過幾年之后……
嘿嘿!
這些土地就是俺的了。
如果說是一兩個族人或百姓這么做,張三老爺自然是不擔(dān)心的,因為依靠張三老爺?shù)墓γ胤礁改腹贂驹谧约哼@一邊。
可一旦這樣做的族人或百姓多了起來呢?
地方父母官還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嗎?
畢竟,地契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這土地是張三老爺族人或百姓的。
所以,這么做,地方士紳大族根本就不能完全放心的將自己的土地放在族人或百姓的名下。
須知,財帛動人心啊!
寫好了章程,張凌陽便命小福子前往東華閣,讓內(nèi)閣首輔鄭永基及其他大臣商議,制定出一個合理的稅收制度。
這一波接一波的,弄得鄭永基都有些懵了。
而高霈卻幸災(zāi)樂禍道:“這下,鄭閣老可滿意了?”
“滿意,能為朝廷效力,老夫有什么不滿意的?”鄭永基臉色鐵青,皮笑肉不笑道。
心里,鄭永基卻道:“如果不是因為高霈你這個王八蛋,老夫早就入宮勸諫陛下去了!”
除卻李廣泰面色如舊之外,其他幾位大臣的臉色也十分的精彩。
要知道,張凌陽草擬的這個章程,損害的,可也有他們的利益。
之前的那些稅收改革,雖然也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可與得到的利益相比,卻是微乎其微,所以他們并沒有強(qiáng)烈反對。
甚至,為了讓高霈難堪,他們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
而今,張凌陽的這份章程,可是觸動了他們最根本的利益。
在座之人,除卻李廣泰,誰家沒有幾百頃土地?
朝廷一旦開征類似的稅收,他們誰頂?shù)米。?br />
他們的門生故吏誰頂?shù)米。?br />
所以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心里卻無不在暗罵:“高霈這么混蛋,難不成你就沒有損失了嗎?竟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
如果知道這些大臣的心聲,高霈肯定會大呼冤枉。
不過相比較其余的大臣,高霈自然是沒有那么心痛。
高霈名下雖然也有幾千頃的土地,可與其他產(chǎn)業(yè)相比,土地里的產(chǎn)出卻是微乎其微。
之前,高霈擔(dān)任兩廣總督多年,自然也參與了海上貿(mào)易之中。其中有自己主動參與進(jìn)去的,但更多的,卻是下面的孝敬。
只要在兩廣做海貿(mào)生意的,現(xiàn)在每年都要向高霈上繳一成的利益。
不要說一成利益很少的話。
海商自己要掙錢,孝敬的也不止高霈一人,下面的方方面面都要打點到位。
不是有句話說,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嗎?
即便只占據(jù)了一成,可海貿(mào)的收益,那可是極其豐厚。
所以每年,高霈都會收到上百萬兩的銀子。
所以之前高霈才會這么不遺余力的反對朝廷征收商稅。
畢竟,一旦征收商稅,高霈每年要上繳的稅收,那可是海了去了。
更關(guān)鍵的是,高霈的那些門生故吏多在兩廣,自然也都參與到了海貿(mào)之中。
高霈自己損失一些銀子也就罷了,可讓那些門生故吏一同損失銀子,高霈擔(dān)心,長此以往下去,他的那些門生故吏會同自己離心離德,甚至改投他們?nèi)碎T下。
如今,看到鄭永基等人吃癟,高霈一少之前的憤懣,心情十分的愉悅。
心里,高霈已經(jīng)樂開了花,“讓你們這些兔崽子反對老夫,現(xiàn)在好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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