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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正文 第496章 砸場子,砸錢

作者/迪巴拉爵士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皇城司早些年的作用很是正大光明,到了如今就淪為帝王的密探,也有為大宋打探消息的職能。

    不管是哪種職能,在皇城司上下的印象中,從未有人敢硬闖這里。

    俗話說驕兵必?cái),正因(yàn)闊o人敢闖皇城司,所以才讓這些人變得懈怠了……

    這兩個(gè)小子的膽子很大!

    有人不忿,可更多的人覺得憋屈。

    王雱還好說,王安石之子的身份護(hù)不住他。

    可趙仲鍼卻不同,這位乃是皇子的嫡子,過些年說不定就成了太子。

    這樣的人自然不能視若等閑。今日皇城司若是給他沒臉,等他上位后,大伙兒就趕緊祈禱這位忘記了今日之事吧。

    這是個(gè)僵局,皇城司的人不忿,不給個(gè)交代的話,以后趙仲鍼和王雱就算是和他們結(jié)仇了。

    而陳忠珩在御前多年,一看就知道癥結(jié)之所在,于是就給他們出了個(gè)難題。

    解不出來就對了,這樣皇城司的人得了下臺階的機(jī)會,大家握手言和。

    這是陳忠珩給的難題,可趙仲鍼和王雱卻壓根沒當(dāng)回事。

    “……那兩名刺客身手普通,行刺的手法也普通,可見背后的人沒什么底蘊(yùn)……”

    王雱的聲音戛然而止,陳忠珩下意識的道:“說!”

    王雱笑道:“下面要想想。”

    他需要想嗎?

    不需要的。

    這小子只是在調(diào)戲這些人而已。

    智商高的人最喜歡的就是俯瞰眾生,那種優(yōu)越感能讓你想噴血。

    陳忠珩就想噴血,可趙仲鍼卻出來了。

    這兩個(gè)小子什么時(shí)候配合的那么默契了?

    王雱打頭陣,趙仲鍼最后來收拾他們。

    “會不會是潑皮?”

    陳忠珩這話問的極為沒有水準(zhǔn),趙仲鍼隨口道:“潑皮禁不起拷打?qū)徲。這兩人手段尋常,口風(fēng)卻很緊,一看就是亡命徒。這等亡命徒普通人不敢和他們打交道,怕被反噬。所以背后那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趙仲鍼和王雱在來時(shí)的路上就分析過,所以此刻很是篤定的道:“定然是權(quán)貴,但那權(quán)貴的身份不高,家業(yè)不大,否則來的就不會是這兩人……要知道,不少權(quán)貴家中還養(yǎng)的有死士……此次若是死士出手,安北兄不可能那么輕松……”

    很精彩!

    皇城司的人卻在冷笑。

    這里是他們的地盤,里面還在審訊,可你這邊就給出了結(jié)果。

    你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有人干咳一聲,說道:“某看!此事更像是商人做的。商人有錢,買的起亡命徒!

    趙仲鍼淡淡的道:“可商人重利,不劃算的買賣他們不會做。安北兄和商人沒那么大的仇!

    有人冷冷的道:“花錢買了亡命徒就是!

    趙仲鍼再次駁斥道:“商人若是要出手,手段定然狠辣,此二人……不可能!鐵定就是某個(gè)權(quán)貴的人。”

    陳忠珩見他執(zhí)拗,心中不禁暗自嘆息:你這個(gè)性子……咋說呢,總覺著太倔了些。許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你何必去較真呢!

    屋子里的慘叫聲漸漸尖利了起來。

    皇城司的人聽?wèi)T了這種聲音,自然沒啥反應(yīng)?哨w仲鍼和王雱卻有些不自在。

    有人見他們面色微變,就說道:“那些權(quán)貴如何敢刺殺沈待詔?你這個(gè)說法……可笑!

    皇城司也屬于權(quán)利機(jī)構(gòu),思考問題不是先從利益出發(fā),而是從權(quán)利斗爭出發(fā)。

    這不能怪他們,一直被壓制著的密探們沒心思去琢磨人際關(guān)系,沈安和誰有仇,誰會對他下狠手……這些和咱們有啥關(guān)系?

    張八年不置可否的看著這一幕,稍后這一切都會被稟告給趙禎,由趙禎來評價(jià)趙仲鍼的能力。

    帝王不怕接班人犯錯(cuò),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cuò)誤都能容忍。

    可垂暮的帝王更愿意看到接班人的脫穎而出。

    他低聲道:“權(quán)貴不敢,他們安逸了百年,都習(xí)慣了安生日子,定然不敢如此!

    大宋的權(quán)貴安分守己多年了,皇城司這里收集了些他們巧取豪奪的事兒,或是吃喝嫖賭的事兒,至于謀逆或是謀殺……還沒發(fā)現(xiàn)。

    沈安淡淡的道:“你不懂!

    你不懂這是你死我活的爭斗,你更不懂那些人的節(jié)操幾乎都掉光了。

    肉食者鄙,權(quán)貴們看似安生,那是因?yàn)闆]有觸犯到他們的利益。慶歷新政時(shí)他們就不安生,上躥下跳。若是范仲淹不肯退,趙禎不肯退,天知道那些年會發(fā)生什么事。

    但現(xiàn)在沈安卻是不肯退,所以……

    “不可能是權(quán)貴!”

    皇城司的人不忿,一個(gè)頭目就大膽的說道:“這是瞎扯淡!”

    好吧,某今日得罪了未來的皇儲,可還得等幾十年他才能上臺。

    幾十年后……幾十年后老子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管逑。

    這一刻皇城司上下同仇敵愾,都齊刷刷的盯著趙仲鍼和王雱。

    “啊!小人愿招……招了……”

    這時(shí)里面有人熬不過拷打,終于要招認(rèn)了。

    “說,是誰指使的?”

    眾人紛紛側(cè)耳,仔細(xì)傾聽著。

    “是……是陳鐘……”

    眾人緩緩看向了趙仲鍼,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在彌漫著。

    “可有謊言?”

    “不敢……只需去拿人就知道了。”

    “就是陳鐘!”

    這兩個(gè)年輕人竟然能分析出是小權(quán)貴動的手……

    這本事!

    皇城司的人剛才自信滿滿,覺得能給未來的皇儲一次教訓(xùn)。

    可頃刻間攻守逆轉(zhuǎn),審訊的結(jié)果來了一次神助攻。

    丟人!

    堂堂皇城司,竟然被這兩個(gè)年輕人被弄的灰頭土臉的。

    先前那個(gè)頭領(lǐng)心中暗自叫苦。若是他判斷對了倒是好說,以后還能得個(gè)直臣的名聲?涩F(xiàn)在他輸了,這以后可還會有前程?

    有毛線!

    得罪人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還蠢,這個(gè)就有些無可救藥了。

    他萬般不情愿的出來,拱手道:“小郎君高見,某萬萬不及!

    他再不出來拍個(gè)馬匹,順帶認(rèn)栽,趙仲鍼鐵定會把他記得牢牢的。

    趙仲鍼淡淡的道:“只是些簡單的分析罷了,不值當(dāng)什么。只是動機(jī)卻不明,按理權(quán)貴們和安北兄之間的恩怨還犯不著刺殺。”

    張八年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只是些簡單的分析就得了結(jié)果,那我皇城司上下豈不是成了豬頭?

    沈安說道:“對于權(quán)貴的心思……恕我直言,你不及他懂得多!

    張八年一想也是。趙仲鍼本身就是權(quán)貴之子,對于權(quán)貴的心態(tài)自然把握的更準(zhǔn)確。

    他那深凹的眼中多了冷意:“陳鐘……此刻多半不在了吧?”

    沈安點(diǎn)頭,“某要去弄他,你可要跟著去?”

    這是要公仇私報(bào),可張八年卻笑道:“正該如此,一并去吧。”

    “我們走。”

    沈安當(dāng)先出去,趙仲鍼和王雱跟在后面。

    兩個(gè)小子走得很是嘚瑟。

    王雱打開折扇緩緩扇動著,冷風(fēng)陣陣扇在他的臉上,看著怡然自得。

    趙仲鍼負(fù)手而行,不時(shí)看看左右,竟然是微微頷首,仿佛是在檢閱皇城司。

    這兩個(gè)小子真是欠揍啊!

    陳忠珩的臉頰顫抖一下,趕緊進(jìn)宮稟告。

    “陳鐘?”

    趙禎猛地仰頭看著虛空,然后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些人……他們不該如此,可知為何?”

    “官家,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天大的事,關(guān)系到大宋和遼人的大事!

    外面有人來稟告事情,看模樣很是輕松。

    “去問來!

    趙禎心中猛地一驚,竟然把兩件事合并在了一起,然后一身冷汗。

    稍后有人來報(bào):“官家,來的是個(gè)潑皮,說是看到陳鐘家的下人和遼使的人暗中碰頭……”

    趙禎霍然起身,只是一轉(zhuǎn)瞬就想到了些什么。

    “邙山軍去了遼境,陳鐘的人和遼使密謀……這是通風(fēng)報(bào)信!”

    呯!

    杯子破摔的聲音很清脆,那些內(nèi)侍宮女卻都低著頭,噤若寒蟬。

    官家發(fā)火了!

    好脾氣的官家終于是發(fā)火了。

    ……

    陳鐘家中井然有序,可他人卻不見了。

    “人呢?”

    管家跪在沈安的身前,身體篩糠般的發(fā)抖,“阿郎……阿郎說是出去喝酒……”

    “呵呵!”

    沈安笑呵呵的,突然反手一巴掌把管家扇倒在地上,森然道:“他這是潛逃,若是不化妝老子就信了你的邪。你很好,竟然愿意為他守口如瓶,來人。”

    “郎君!

    陳洛和姚鏈來了。

    沈安獰笑道:“把他一家子弄來,全交給皇城司!

    管家抬頭,眼中有狡黠之色閃過:“小人并未撒謊……皇城司……皇城司卻不是你能叫來的……”

    沈安一怔,然后回身招手:“來,張都知來給這位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

    張八年的那張臉一露出來,管家就屁滾尿流的抱住沈安的大腿嚎哭道:“是跑了,阿郎跑了……”

    “跑哪去了?”

    “不知……”

    沈安的面色一變,管家就用力的扇著自己的耳光:“阿郎說他走了沒事,那些人會幫助咱們家,官家也會看在他們的份上從輕處置……”

    “那就試試!”

    沈安和張八年出了陳鐘家,張八年說道:“各處查吧,除非他一輩子隱姓埋名,否則就跑不掉。”

    他見沈安只是冷笑,就勸道:“對于這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來說,隱姓埋名就是莫大的苦楚……”

    “這就夠了?”

    沈安的不滿連路人都能感知到。

    張八年沉聲道:“那些人會看著這里,陳鐘失手潛逃,你若是不管,以后自然就恩怨兩清了!

    “不管就不是我沈安!至于恩怨,沈某何時(shí)怕過恩怨?”

    沈安冷冷的道:“陳洛,讓人懸賞……一萬貫,老子要陳鐘的下落。”

    他側(cè)身看著張八年,說道:“沒有人能刺殺了沈某之后還能逍遙法外,誰都不成!那些權(quán)貴在看著,那就讓他們看著,看看沈某是如何把陳鐘給弄出來,弄死他!”

    張八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砸錢。 

    “沒錯(cuò)。”

    沈安看著側(cè)前方的幾個(gè)閑漢,說道:“沈某旁的沒有,就是有錢,有的是錢!”

    這暴發(fā)戶的氣息直接擊垮了張八年,他心動了。

    “若是我皇城司的人查到了他的蹤跡……”

    一萬貫!

    這特么就是一筆橫財(cái),誰都會心動的橫財(cái)。

    連張八年都動心了,那些潑皮閑漢和亡命徒們會不會動心?

    沈安看到那幾個(gè)閑漢面色大變,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就冷笑道:“當(dāng)然算!

    老子就是要用錢砸,砸破那些所謂的狗屁規(guī)矩。砸的人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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