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洋看著王睿，再次催促道：“血凌風大神，別想別的事情了，現在可以開始了，用斗破的方式寫圣墟。”

    這一次，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王睿臉上，等著王睿的回答。

    而王睿，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愣神之后，也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自己不可能按照程洋說的說，也絕對不能答應他，因為自己根本做不到。

    當然自己也不需要太過擔心，這只是一個疑點而已，不是切實的證據，自己只要死不認賬，別人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所以在面對程洋的質問的時候，王睿很干脆的呵呵干笑道：

    “不要開玩笑了，我是不會按照你說的，用盤龍的方式來寫圣墟的。

    “因為圣墟就只適合圣墟的方式，我用盤龍和斗破的方式來寫，都是對我的讀者的不負責任。

    “所以我今天的直播，還是會用正常的方式來寫，你要看就看，不看拉到，我沒時間陪你玩……”

    程洋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輕笑一聲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王睿的椅背。

    看著程洋突然靠近王睿，旁邊的幾個粉絲本來下意識的想要阻攔。

    但是剛抬起手，就又放了下去，只是跟著程洋一起靠近一些，同時監視王睿和程洋兩個人。

    兩人之前的這些對話，讓他們對王睿不再絕對信任，而乘風遠洋，也再次獲得了他們最低限度的認可，等待他進一步的動作。

    就在在大家以為，程洋會繼續窮追不舍，逼迫王睿的時候。

    程洋忽然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你就按照原來的方式繼續寫吧……”

    程洋的話一出口，不只是王睿，在場的其他人，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都是一臉的意外。

    都不明白，程洋為什么就這么放棄了他的堅持。

    總是感覺，事情不該就這么沒頭沒尾的結束，總感覺缺點什么，心情都非常的憋屈。

    王睿則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程洋的問題，只是疑點而已。

    自己不予理會，對方就完全不能把自己怎么樣，任何人都不能逼著自己換別的方式碼字。

    這就要求犯罪者自己主動提供證據一樣，只要自己不配合，也不承認，他們就無可奈何。

    自己再找個為了作品、為了粉絲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來解釋，別人就沒辦法把自己怎么樣。

    心里這么想著，瞥眼看旁邊的程洋的表情，王睿的嘴角再次挑了起來。

    就算是你們都能看出來，那不是我的小說，那又如何？

    就算是你們都分析的出來，那絕對不是一個人寫的東西，那又如何？

    你們能證明嗎？你們有證據嗎？

    你們沒有，而我有！但是我就是不配合！看你能怎么樣？哈哈哈！

    而程洋，只是默默地啟動了金手指回收程序。

    有了魅魔卡片打底，能量指數最高的卡片超過了1點。

    回收金手指的時候，不再需要肢體接觸，只要距離一米以內就可以了。

    這個距離雖然也相當的近，但是現在自己扶著王睿椅子靠背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了。

    自己本來就知道，王睿肯定不會配合，所以之前的那些質疑，本來就是醞釀情緒，營造氣氛，同時稍微靠近這小小的一步而已。

    程洋手上一團白光散開，變成一個圓環，周圍依次展開八張卡片。

    卡片和圓環一起旋轉，形成一個能量漩渦。

    一團灰色的光芒，從王睿的頭上被抽離出來，迅速落入了漩渦之中。

    八張卡片中的一個原地旋轉一周，上面浮現出來一個書架的圖像。

    搞定之后，程洋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假裝和其他幾個人一樣，認真的看著王睿碼字的樣子。

    王睿心情正好的時候，忽然大腦猛地一痛，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王睿的能力，只是和記憶有關，和身體無關，所以他失去能力的時候，只是大腦有反應，身體沒有感覺。

    而且這種疼痛和頭暈，也只有一瞬間，王睿伸手扶了一下額頭，甩了甩腦袋，就清醒過來了。

    但是他隨即就發現，腦海中的靈魂記憶空間，好像消失了。

    王睿的眼睛陡然睜大，打起精神反復尋找，但是最終不得不相信，靈魂記憶空間，真的沒有了。

    王睿的心態，一下子崩潰了，整個人徹底呆住了，碼字的雙手，當然也完全停了下來。

    機械鍵盤清脆的聲音停止，整個房間完全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王睿。

    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停了下來。

    王睿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嘴里小聲嘀咕著一些聽不清的東西。

    程洋重重的咳嗽一聲之后說道：“那個，血凌風大神，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停了？”

    “我……”王睿愣了一下，想起和程洋打的賭，人猛地打了個哆嗦，“沒沒沒……我沒事……”

    程洋微笑問道：“那你怎么不繼續碼字了？有什么不舒服嗎？”

    王睿現在是六神無主，心亂如麻，不按照程洋的要求碼字，還能強行頂過去。

    現在沒有了靈魂空間，就什么都寫不出來了，就算是賴賬也不行了。

    王睿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整理一下思路……對，整理思路，剛才我的想法被打斷了，現在要好好考慮一下……”

    程洋完全不解釋，只是微笑點頭道：“好，那您繼續整理，三個小時的時間還早，我們不著急。”

    程洋不再說話，會議室里面也徹底而安靜下來。

    王睿繼續坐在椅子上發呆。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王睿始終一動不動。

    本來就因為程洋的質疑，開始懷疑王睿的粉絲和觀眾，都慢慢的開始坐不住了。

    “怎么不繼續碼字了？”

    “這都十分鐘了……”

    “凌風大神還在發呆，這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是思路被打斷了嗎？”

    “但是以前直播的時候，他隨時都能停下，隨時都能繼續的啊！”

    王睿忽然猛地站起來：“卡文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我先走了……”

    他話沒說完，程洋就伸手就把他按了回去，沉著臉叫道：

    “你給我坐下！”

    余忘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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