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就不用多説。比也比過,輸你也輸了,下面就該是拿走我勝利所得了。”
江xiǎo河還劍入鞘,不再理會陸展風,緩緩走向隊伍,就象頭狼走向羔羊。
部分匪徒揮動著刀劍,兇叫著跑上前去。
“下車!下車!”
“值錢的統統拿出來,若有藏私,一個一刀見砍腦袋!”
狼終于露出了它們的兇性。
鏢師們看向陸展風,卻見陸展風搖搖頭,開口喊道:“大家莫要猶豫,把錢財都交給他們吧。留得命在,總還有活路。岳叔,xiǎo侄無能,連累你了。”
“都拿出來吧,錢沒了可以再掙。大家莫要一時存私害了自己性命。”岳萬豐心里在滴血,卻強忍著安慰大家。
“快下來!車子要檢查!”
“這位大哥,這些是女眷,動作慢diǎn,請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啊!”
“這娘們還真漂亮,哈哈——”
江xiǎo河慢慢走過,注意著下車的女眷。這個年紀大的應該是大老婆了,這個二老婆也只是很平常,估計年輕時打扮一下也能讓人看一眼。咦,這個三老婆還真不錯啊,還是有diǎn姿色的,竟然生了個傻子。
想到一個漂亮女子生的是傻子,誰都會對些搖搖頭,江xiǎo河也不例外。搖了搖頭的江xiǎo河走過,這三個女眷年紀對他來説大了,不過手下兄弟是什么感覺就另當別論了。
卻不知,江xiǎo河不經意的搖頭,讓手下本來要搶女眷的心思暫時放緩了行動。他們以為大頭把看出了他們的急不可耐,在暗示他們先不急。
其實原來就説好的,錢財物都要搶,女人也不能放過。刀頭上添血的人,及時行樂才是他們的快事。但江xiǎo河有個原則,就是先把錢財物搶到手了,再動女人。
為什么?因為很多時候,如果只搶財物,獵物的反抗是沒那么嚴重的,畢竟是身外之物。但如果搶女人,就有很多時候引起強烈反抗。有時候不僅造成損失,還會因為增加時間引來麻煩導致到手的財物飛了。
所以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是能減少損傷的方法,江xiǎo河都會采用,先拿到財物再説。財物到手,可以説走就走。
財物才是江xiǎo河做匪首的第一目的,也是他的任務之一。
其次才是女人。
象現在,雖然陸展風比試約定時留了個心眼,説了不能搶人。但是,呵呵。
陸展風一輸,這些人的氣勢就已經輸了。就算想反抗,也會認為不可能贏的。匪徒人多,比試匪徒勝,拿什么斗?
剛才還可以聚團反抗或者突圍逃脫。現在匪徒都已經進到內部,內外夾攻,還不是切菜一般。
這就是大勢,這就是謀略。江xiǎo河心里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油然而生,極大滿足了他的那份自傲。
慢慢走,江xiǎo河看見了馬車旁的岳彩。果然是個標致的xiǎo美人啊,肌膚粉嫩,烏珠杏眼,翹鼻櫻唇,美哉美哉。
慢慢走,不急。賞美,是一種由遠漸近的感覺。
慢慢走,不急。手下需要時間站位控制,需要時間收拾好財物離開。
慢慢走,很好。財物到手,離開先走。有幾個偷藏的,被打翻在地,沒有下死手,很好,不用激化。
借口很簡單,早就輕車熟路。手下自然會説,你們的財物太少,驚動了大頭把,這diǎn錢財豈夠充數。好在我們大頭把心腸好,饒了你們這一回,就讓那些女眷跟我們回去洗衣做飯抵數吧。抵夠了自然放回,不會強留。
真要打起來,隊伍中的匪徒幾下就先把商旅中的主顧砍殺。沒有了保護對象,鏢師們大多數會順著匪徒故意留下的缺口逃走。
看到那些手下色迷猴急地看著那些女眷丫環,江xiǎo河露出了笑容,也正好走到了岳彩面前。
看著xiǎo美人低頭驚恐的樣子,是多么人見人憐啊。
“你要干什么!”發現不對的岳云想要擋在妹妹向前。本就站在岳彩身邊的他,卻被江xiǎo河一把推出三米開外,跌在地上疼得一時叫不出聲也起不來。
那推開岳云的手卻沒有收回去,而是繼續伸向岳彩。
“大頭把!你要做什么!想要食言嗎!不怕傳出去江湖恥笑!”陸展風也察覺不對,但只有江xiǎo河有行動時才好出聲,否則卻怕反給江xiǎo河借口。
“你不要過來,再上前一步這xiǎo美人就變成死美人!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江xiǎo河這一句話,讓陸展風硬生生地止住腳步,卻氣得臉由青變白,再由白變紫。心中已經是五雷轟dǐng般慘狀,今天中計了!
手形一變,就要輕薄地抬起岳彩的下巴,卻忽然用不上勁了。
一只手抓在了江xiǎo河伸出的手腕上,如同老鷹抓xiǎo雞般輕而易舉。一個人已經站在了江xiǎo河身旁,象是憑空出現。
什么人!怎么可能毫不察覺地出現在自己身邊!怎么可能輕易抓住自己手腕而自己不知!怎么可能自己的手內力使不上!
一連串的問題同時涌出江xiǎo河的腦海,卻駭得汗出心悸!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一手抓著江xiǎo河的手,另一只手同時在江xiǎo河劍鞘底部一彈,劍立刻從劍鞘跳出。
江xiǎo河那劍象是有了靈性一般,在空中翻了個個兒后正好橫在了江xiǎo河的肩膀上,緊貼著江xiǎo河的脖子。那少年的另一只手也剛剛好握住了劍把。
這個過程就是一眨眼功夫。等江xiǎo河發現手被握住嚇出冷汗,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覺到那股鋒利急欲切割皮膚的氣機,江xiǎo河差diǎn氣都不敢出。
江xiǎo河是誰,連陸展風都打不過的人物,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栽了。被人架劍脖子,不僅沒有反應,連明白都不明白。能不被嚇住嗎?
剛才還勝券在握指diǎn江山,一切皆在我手的感覺現在突然變成別人板上的菜,那是多么極大的反差。比從天上掉到地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大家一動不動仿佛被時間停止一樣。
匪徒們想不透啊,明明剛才大頭把還要調戲xiǎo美人的,一轉眼怎么就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了呢?大家還等著要一擁而上,搶先對女眷丫環下。,誰搶得快是誰的,就算搶不到,也可以先過過手癮。
可是現在這情形,真是變化大快了,不適應啊。
認識那少年的包括岳彩也呆住了。這少年是誰,正是自家那個傻弟弟岳空啊。他怎么會這樣了?
“你是誰?”
畢竟是江湖混的,什么風浪不見過?嚇過之后,江xiǎo河立刻鎮定下來。他搞不清楚怎么會突然竄出一個xiǎo子來壞自己事情,自然反應要問對方來頭。
“姐,你先退到我后面。”岳空對岳彩説。
“岳空,你,你……”岳彩只是瞪著驚奇的雙眼,沒有動作。
岳空只好放開抓住江xiǎo河的手,把岳彩拉到身后。
“廢話少説,我不會説第二遍。讓你的人全部丟下武器,后退十里。然后我帶著你離開,他們不許追來,否則我就殺了你。等我們走遠安全后,我自然會放了你,但你要保證不再追來報仇!”
岳空的話其實説得不太流利,而且有些字的音也不是很準,但江xiǎo河還是聽清楚了。
“放開大頭把,我們可以不搶女人!否則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保得所有人,難道你能一次把我們全都殺光!”
説話的是陸仁山。情報是他調查的,現在因為情報有誤導致大頭把被擒,是他的責任。大頭把死,別人會因此殺他。大頭把不死,他雖然還是有可能被殺,但至少還有diǎn活的希望。
聽岳彩的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就是被人當作傻子的岳空。但是據調查,鄰居或者與岳家有來往的人都能證明這個岳空從xiǎo就是傻子。沒理由那么多人都説假話,除非這個岳空騙了所有人。可是為什么呢?是誰的主意?那么xiǎo的xiǎo孩能做到這樣?
雖然那么多問題,但現在都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數三聲,一、二、三。”
“啊——”一聲叫喊卻被叫喊者硬生生給止住了。
江xiǎo河不得不叫喊,因為疼痛來得太突然,那聲啊是條件反射。但他又不得不硬生生的把后半聲憋了回去,因為他要面子。他是首領,出來混的,怎么可能因為一diǎn疼痛而叫出聲呢?
“剛才那一劍是個警告,后面就不再示范了。喊完一遍削下一塊肉,你的武功已輕功見長,不知道我是先削你腳趾呢還是先削你手指。”
話到這里,岳空突然提高聲量對匪徒説:“你們大頭把要面子,自己不愿意説出口,難道你們這些手下不會做嗎?我看你們不是不會做,而是想等大頭把死后可以自己做上大頭把的位置吧。”
岳空這話説得誅心啊。此時就算大頭把讓他們不要放下兵器,估計他們也不知道大頭把是不是真心這樣想了。
或許大頭把一開始沒有這樣的心思,但誰敢肯定聽了岳空的話后,大頭把沒有借此試試手下的忠心呢?
丟不丟兵器,話事的不再是江xiǎo河也不是岳空,而是需要丟下手中兵器的匪徒。
不丟,有本事救大頭把嗎?他們這伙人里面就是大頭把武功最高。
丟,這個總需要有人帶著啊?
所以那些匪徒開始四下扭頭,你看看我來我看看你。一些人在猶豫,一些人再想反正有人丟我就丟。
其實岳空話説得很好,如果一味以兇殘手段逼迫人質江xiǎo河,説不定江xiǎo河為了面子硬氣讓手下進攻。這個可能很少會出現,但卻有這個可能。
但岳空説了那話后,得,臺階有了。江xiǎo河有臺階了,匪徒也有臺階了。丟下武器離開,這些匪徒并不會丟掉性命。如果他們離開后江xiǎo河還是被殺死,那么匪徒們是仁至義盡。如果丟下武器后,江xiǎo河得活,那么保全了大頭把面子。
岳空這話實際上把他和江xiǎo河放在了同一面,而把江xiǎo河的手下放在了對立面。
這話説得,好手段啊。江xiǎo河心里想,不由的四下打量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惡魔被悄悄勾了出來,看看自己的手下是否如岳空所説借此上位?
人心難料,其欲可誅。
誰説這岳空是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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