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招毒蛇吐信。拳頭里反握著匕首,那就是毒蛇的毒牙。
胡想一刀只好往對手另一邊身側避讓,高個歹徒正好那邊的腿飛起膝dǐng。
胡想一刀立刻后退,卻看到高個歹徒半途腳一蹬就和胡想一刀拉開距離,躍向另外一個方向。
那邊正好是黃陳依夢逃離的方向,這個歹徒一招聲東擊西目的想要抓住黃陳依夢要挾胡想一刀。胡想一刀反應迅速,當即反退為進追向高個歹徒。
黃陳依夢看到高個歹徒突然變向朝她跑,頓時嚇得大驚失色。恐慌中看到高個歹徒一邊嘴角上歪,露出一個得意的詭笑。可是此時高個歹徒背對著胡想一刀,胡想一刀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隨著高個歹徒奔跑時手的擺動,原本空著的一只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手槍。他根本就沒有往后看,只憑感覺就背對著后面朝追來的胡想一刀連開數槍。
這是他們這種高級殺手的必備技能。逃跑中憑記憶記住追擊人的方位,然后在不影響奔跑動作的前提下不回頭反手朝后面追擊的目標開槍。
高個歹徒用這一招,打死打傷過許多追捕他的警察。或許別人這樣開槍,子彈都不知飛向哪里。可是對于練過無數次的他來説,命中率比那些警察正面開槍還高。
一連串的槍聲響徹山野,四發子彈呈一個扇面罩向胡想一刀,讓他逃無可逃。
高個歹徒并沒有回頭去看有沒有擊中,他有這個自信如此近距離和突然的情況下讓對手來不及躲避。但他仍然沒有放松,他要過去抓住黃陳依夢,那樣的話就算胡想一刀沒被擊中也一樣被捉住命脈。
可是,高個歹徒詭笑的嘴角還沒放下,他已經感覺右邊突然出現一個暗影。無數次游走在死亡線中養成危機反射讓他想都沒想,右手的匕首就揮了開來。
他的匕首沒有如愿,手臂還沒到中途就被一股力量撞向天空。一只手從他的右臂腋下穿出,一掌插向他的喉嚨。
高個歹徒感覺突然被一把劍插進脖子五樣,腦袋因為慣性頓了一頓,窒息、缺氧、模糊、迷緩……最后一眼是天空,黑暗瞬間奪走了他的意識。
是誰?難道沒打中?難道打不死?幾縷思維散滅在不知名的空間。
黃陳依夢徹底被嚇住了,槍聲響起時她大腦短路所有都是空白。眼睛傳回的畫面仿佛胡想一刀被打得血花四濺,她無法想象接下來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然后,胡想一刀奇跡般地出現在歹徒的身側,就這么一轉身一揚手,歹徒就倒地死了。
“不用怕,沒事了,沒事了。”
胡想一刀的安慰聲終于讓黃陳依夢清醒過來,她條件反射地diǎn了diǎn頭,白灰一樣的臉卻沒有恢復一diǎn血色。目光游離的她突然抱住胡想一刀,整個身體軟弱無力地大哭起來。
胡想一刀學著電視上演的那樣,手輕撫女孩的后背安慰:“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大概哭了十多分鐘,胡想一刀看到剛才打倒的兩個歹徒有了動靜,連忙對黃陳依夢説:“好了,他們倆醒了,我要去看看情況。”
黃陳依夢一震,突然用力抓緊胡想一刀,然后又松開手。
胡想一刀拍拍她説:“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過去處理。不用害怕,都過去了,沒事了。”
安撫好黃陳依夢,胡想一刀走到鐵鏟男面前,手搭在對方腰側,對方立刻全身笑抽般地亂抖。
等胡想一刀的手離開,鐵鏟男在大口喘著氣。剛才他明白了什么叫笑不出口,但全身卻笑抽的痛苦。人笑得太厲害都會不由自主彎腰,其實就是身體一種自我保護。可是現在鐵鏟男他卻無法得到這種保護,整個身體的神經都在癲抽狀態,比螞蟻咬比鉆心痛還痛苦。
“説出我想要知道的。”胡想一刀對鐵鏟男説。
鐵鏟男想了想,在胡想一刀手再次伸向他時連忙求饒。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因為那是笑到抽痛,但卻無法笑出聲也無法叫出聲。嘴巴是張開了,但抽到出不了聲,眼淚根本就止不住。那不是身體上的痛楚,而是神經系統直接刺激大腦神經產生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
無法想象對方是怎么做到的,但鐵鏟男明白自己是根本不想受第二次了。
“我們是國際殺手,負責亞洲區。接到生意就是活抓你,實在不行也要殺了你。雇主是誰我們真不知道,我們也是通過中介人接的任務。”
胡想一刀手再次搭在對方腰側,不過這次換了另一邊。
“別!別!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説我猜測的,我們估計是為了牛頭的事。現在夏國的xiǎo鬼頭、揚黃子江還有你胡想一刀和牛頭有關系。所以很多牛頭的仇家都想要通過要挾你們逼牛頭出來。”
“是誰放出的消息?”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但全球地下世界都在傳這些消息。估計不只我們來,后面還會有人來。”
胡想一刀又走到砍刀男身邊同樣讓對方嘗到鐵鏟男受過的滋味,不可能厚此薄彼的。問到了想知道的東西,胡想一刀做良好市民,打電話報警。
這種地方,警察真的很難來。可是聽到是槍案,想不來都不行。先是附近警所的普通警察,接著是上報市局的刑警。
一對三,不僅面對兇器還要面對槍口,而這些人又是有名的殺手。刑警怎么可能放過胡想一刀讓他輕輕松松回家?
審問,就算胡想一刀是受害者也無可避免地受到這樣的待遇。胡想一刀沒説自己是怎么躲過對方射擊的,只是説其實早在對方射擊之前,已經繞到對方身邊。這樣才符合正常情況,刑警也不相信人能躲開子彈。
肯定了胡想一刀是練過武術的,所以才能對付三個行兇歹徒。關于什么殺手什么光頭的事情,已經上報調查研究。在胡想一刀強烈要求下才讓胡想一刀離開,但要求胡想一刀不得離開本市。并且保持手機暢通,隨時聽喚。
國家安全部特別行動局特行處。
“魚出現了?”
“出現了,xiǎo魚。動的是胡想一刀,和預想的一樣。”
“確定是我們內部泄露出去的?”
“圈定了,就是那幾個人。這些叛國賊!國家養育了他們,他們卻背叛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
“按計劃執行吧。既然胡想一刀選擇報警,我們如果不出現反而反常了。和他接觸一下,看他怎么想的。最好能為國家服務、報效祖國、保衛國家和人民。”
“是!”
尚海市的夜里,胡想一刀要咖啡廳里獨自望著窗外的街景。
xiǎo鬼頭和揚黃子江在牛州市的事情他是略有所聞。揚黃子江一直放不下面子與他和好,后來兩人也沒什么來往了,他們的事情都是光頭牛白夢振國轉述的。
胡媽因為工作關系調到尚海市,所以胡想一刀和老爸胡李天軍也跟著到了尚海市。
白夢振國的事其實胡想一刀有所預料,以前他就對白夢振國説過。無奈那是他們父子倆的夢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胡想一刀又何曾不是?如果別人勸胡想一刀,那胡想一刀不也是不會放棄?
所以,人啊,有些事情似乎是注定的,能不能説這就是命運?
其實胡想一刀在糾結要不要和父母説這些事。曾經如師傅預料的那樣,和白夢振國他們有了因緣,就會有可能為胡想一刀以及他們家帶來不必要的變數。
修行之人最想要的就是斬斷因緣,最忌諱因果,可惜年少的胡想一刀偏偏自己去沾因緣。年少不自知,年少自輕狂。
他已經和黃陳依夢説了一些事情。比如説他會武功,比如説他最近可能惹上麻煩,這次的事就連累了她。或許兩人會不合適吧。
黃陳依夢似乎已經恢復了,説了回去考慮考慮。或者就是個托辭吧,沒有那么直接,社會上的婉轉。真是那樣的話,兩人以后也不會見面了。
也好,沒必要把別人牽扯進來。今天的經歷估計會讓她晚上都會做惡夢吧,所以胡想一刀説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難可找他幫忙,也算對今天受驚嚇的一個彌補。
師傅説過的變數來了嗎?不斷紅塵,必歷塵劫。為什么古時修行之人都要隱世避世?就是要避塵劫斷因果。什么狗屁xiǎo隱于野大隱于市,那是那些靜不下心斷不了情的人的借口。
一入紅塵,就算你不想沾紅塵,紅塵也會纏上你。這不是什么修為高低的問題,而是必然的因果問題。你活在這個世界,就要受這個世界這個天地的影響。只有能跳離這個世界,才不受約束影響。既然都沒有跳離,又怎么可能説大隱于市呢?
都還在棋盤里,就不要亂扯東西給自己披上層高深的外衣。
天地生萬物。不跳出天地外,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減少天地的影響。
所以才要避世。
紅塵劫,紅塵劫,好吧,我來了!
胡想一刀端起咖啡一飲而盡。咖啡館,是因為和黃陳依夢説話在來的。
女孩子,咖啡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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