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嵩和蘇蕊溜進計算機房的時候,計算機課老早開始了,但是確實這門課程給人的感覺就是讓大家來玩的。
十分鐘前,一些學生站在7個守夜人大學的教官身后圍觀,并不時發出贊嘆的聲音,顯然教官們在這些異常困難的游戲上的游刃有余讓他們驚嘆。
然后,一個得意洋洋面帶傲氣的教官疏散了人群,讓他們自己去試試,接著教官們開始巡視。男性教官會坐在漂亮的女性同學身邊,給她們演示如何快速的玩連連看、泡泡龍這類的游戲;也有些文靜的學生在自己研究在3d立體的棋盤上如何下棋;而3位女性教官們則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迎來男學生們的追捧。
不知道是否是故意,這次進行招生的教官們似乎都形象不錯,還照顧到了各種同學的口味。比如4個男性各有特色,一個金發偏棕面貌英武身材高大,充滿陽剛之氣;另一個消瘦略矮,面目柔和,藍發披散,陰柔氣質顯露無疑;還有個一頭燦爛金發,面貌英俊,傲氣十足;最后一個最矮,圓臉微胖,看上去稚嫩可愛,完全就是一個xiǎo正太,其實他已經成年了。而三名女性也是或高貴典雅御姐氣質,或神色冰冷女王風范,或傲慢刁蠻公主病無疑。
事實上,學院派出的招生人員都是大一公關部的成員,公關部是隸屬于學生會,但又相對獨立的一個部門,專門負責外賓接待、招生賣萌、文藝表演之類的任務,各個都可稱為學院明星。如果不是蘇蕊的魔女性格經常爆發,以她的條件沒準也會在這個部門掛個名兒。
但是別以為學生會和公關部的關系會很好,試想學生會作為守夜人大學的學生管理機構,有一群學生自認為是明星,總要求特殊待遇,自然會不爽,更不要説之后這群學生還形成了一個部門,與學生會對抗。所以學生會稱公關部成員為皮條客,而公關部也稱學生會成員為看門犬。蘇蕊這個學生會大一副會長對公關部其實沒什么意見,但是身為旗幟,難保不被別人舉起來揮,所以和公關部的家伙們關系本來就不咋滴,再由于是眾所周知的激進派后裔,就更難免要被他們説些閑話。
所以這時,當學生們問起不在場的蘇蕊教官時,7個公關部成員除了xiǎo正太、冰封女王范這兩位不做評價外,另外5位則或實説或添油加醋的把xiǎo魔女形容得如同撒旦化身。什么把某教授吊打啦;什么在女浴室強行給同學刮毛啦;那真是個個精彩,讓人只覺得蘇蕊喜怒無常,手段可怕。在聽到陰柔男子提及蘇蕊曾因為學校養的野豬發情太過吵鬧,一怒之下把學院方圓10里內能找到的雄野豬全閹了,在場女生都紛紛震驚捂嘴,在場男生都膽寒蛋涼的時候,郝嵩和蘇蕊走進門來
他們當然也聽到了,甚至聽到了刮毛那一段。蘇蕊進門前本面色陰沉,但是一進門卻顏色迅速轉變,環視全場,然后對著陰柔男子言笑晏晏道:“人妖同學你好夸張哦,方圓十里我也就找到幾只啊,説得好像我進行了一次物種滅絕一樣,而且你太吵是會被我閹了的啊?還是人妖同學你沒有東西給我閹呢?”此人馬上面帶土色,嘴帶訕笑,道:“不敢了哈哈下次不敢夸張了,瑪麗放過我吧?”得到蘇蕊哼了一聲后,迅速溜了
又轉頭面向雙腿微抖的公主病少女,滿含深意的在她兩腿之間掃了一眼,悠悠道:“又敢抹黑我,看來有人毛長齊了啊?”公主病少女雙眼一紅,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這時滿是陽剛之氣的男子急匆匆上前來先道了個歉,然后訕訕的看向蘇蕊,面帶詢問之意。長馬尾少女“嗯”了一聲,diǎn了diǎn頭,這男子馬上追了出去。
蘇蕊再看向另外幾個同僚道:“我不知道之前你們説了我什么,但我要知道是會有辦法的,如果你們在嘴里我做的事沒有任何歪曲和故意隱瞞,那就不用給我道歉,沒説也不用,但是讓我知道你們有故意抹黑我的意思,而現在沒有來和我道歉并和學生們説清楚的話,后果你們知道的。”
説完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一身紅衣皮裝長褲的高挑御姐上前,眉目微帶歉意道:“雖然我沒有歪曲任何事實,但是嚼舌根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相信你,莫婭。”蘇蕊diǎn了diǎn頭,認真道。很明顯這個紅衣女子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
莫婭也diǎn頭致意,略帶疑惑的看了看郝嵩,便輕輕地站到一邊開始打量他。
郝嵩發覺這位穿上高跟鞋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艷麗女子在打量自己,于是故作鎮定對她一抱拳。莫婭見他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抱了個拳也是沒看懂,兩步輕移到他身邊輕聲問道:“請問您就是校長派瑪麗親自去接的那位先生?”
“這樣説來,應該是吧”郝嵩聞著身邊濃郁典雅的牡丹花香水,鼻子又有些癢,趕緊摸了摸鼻子。
“也就是古錠教授失散多年的爹爹咯?您還沒到學校名聲已經傳開了呢~~呵呵~~幸會!我是莫婭,莫婭-哈布斯堡-洛林!”高挑女子一邊嬌笑一邊優雅地褪去黑色絲綢半透明手套露出了她修長白得看得到淡青色血管的手,伸向郝嵩。
郝嵩趕緊把摸了鼻子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后和莫婭手握在一起,尷尬道:“格雷休-s-郝你叫我郝嵩就是了。”莫婭對這貨的不禮貌舉動有些遲疑,但是馬上恢復過來,手伸回后不動聲色的用手套擦了擦被握過的手。然后,有些好奇的問道:“您剛才和我打招呼的這個姿勢,”説著抱了抱拳,“是什么由來?”貴族世家的教育讓她對這個一看就是平民的家伙作出這樣富有男士英武之氣的手勢感到驚訝。
郝嵩最喜歡別人問他問題,于是爽快解釋道:“這是中國武人行禮的手勢。”
“有什么深意嗎?”莫婭繼續問道。
郝嵩偷偷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后正色道:“意思大概是‘我敬你是條漢子!’”,然后再次對著莫婭抱了個拳
要不是莫婭-哈布斯堡-洛林有著高貴的出身,良好的修養,和多年的公關經驗,這一刻估計也會被郝嵩氣死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幾年來,為家族在守夜人本部收集情報和打理人脈,莫婭見過各種各樣難對付的人:有一臉色相,三句不離上床的猥瑣同學;有嚴肅認真不茍言笑的學院教授;也有生性自由,浪漫灑脫的詩人學長;更有惡語頻出,對任何人沒有好臉色的野心家后裔。這些人她都能應對自如。而污蔑對于她來説也是家常便飯,無論學院的人怎么評價自己,最難聽的也只是花瓶、交際花、女間諜、甚至是妓女之類稱呼。但是從沒遇見過這樣一個説自己是條漢子的男人你還是男人嗎?你最喜歡粗豪摳腳大漢了吧?
莫婭心中狂罵,面色也有些僵,但還是帶著笑道:“先生你真會開玩笑,哈哈,中國人都這么幽默的嗎?”打算把話題轉移到中國人的共性上,然后把這詭異的氛圍轉變到正常,以方便自己套一些情報。
“我是認真的!”郝嵩一臉誠懇甚至帶有崇拜,“你真是條漢子!敢直接當著蘇蕊的面承認你説她壞話!而且那么理直氣壯,真乃壯士也!”
“哈哈哈這樣啊,謝謝你的評價啊我先去補個妝,等會兒再見,先生。”莫婭扛不住落荒而逃,直奔廁所,在路上背后仍然能感受到郝嵩誠摯而熱切的目光暗暗哭道:我只是了解蘇蕊的性格,她對自己做過的事兒毫不隱晦而已啊竟然説我是條漢子!!好過分!5555
這時,除了什么都沒説的正太和冰女王,只剩下那個有著燦爛金發,英俊不凡的傲氣男子和蘇蕊正在對峙。傲氣男子在蘇蕊如刀一般審視的目光下有些發顫,但是面色不改,輕聲道:“瑪麗,你應該知道,我所感覺到的唯心之念是驕傲。在凝聚唯心之念前不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低頭,不然念破心消,只能重新感受自己的心。我也承認,現在我贏不過你,但是精神能級到達標準后,我馬上就能凝聚唯心之念,必然比你強,前途遠大。而你連自己的愿望的意義都搞不清,更不要説凝聚唯心之念了!”
蘇蕊只覺得傲氣男子一句句話如同利劍戳中了自己最大的軟肋:她沒有辦法凝聚自己的唯心之念,因為她不明白自己的執念:‘守護’的意義,只知道一味的鍛煉精神和身體。結果到了20精神能級,身體也到了自己的基因極限,卻完不成理論上10能級就能凝聚的唯心之念,如果她一直無法明悟,那最終只能接受有風險的唯物基因改造計劃,或者一直讀大一讀到嫁人退役。
雖然自己才17歲,時間還很多。但是就像這男子所説,這一道坎對他來説只要一直驕傲,一直不承認失敗,他有很大機會能凝聚唯心之念,開始從精神上帶領自己的身體進化,在不用多長的時間內就可完全超過自己,慢一步,短一截。現在能打贏他又算什么呢?只要這男子不出手,或者只防御,對他的唯心之念驕傲來説就不是什么大問題,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干掉他
看著蘇蕊面色黯然微微低頭,而一邊的傲氣男子得意洋洋,聽了半天的郝嵩忍不住了,他走到蘇蕊面前輕聲問道:“你沒事吧?又來月經啦?”
蘇蕊抬頭看見是他,有些無力道:“別來煩我,你才來月經了呢”
“那你發什么神經?裝什么文藝?不上去閹了那臭屁xiǎo子?你還是我認識的蘇蕊嗎?”郝嵩聲音大了起來,死魚眼流露出駭人的精光。
“雞窩頭的xiǎo子!你説什么呢?”傲氣男子有些不滿。
郝嵩沒理他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無精打采甚至面帶慘色的蘇蕊,心中不知何來的刺痛,就像有一根針在戳著自己的心。
“沒用的我完全沒辦法理解怎么凝聚唯心之念揍他一頓,又如何?沒用的”蘇蕊喃喃,居然眼角帶淚,説話帶著鼻音。
郝嵩知道蘇蕊這次是真的要哭,和之前的演技飚出來的哭相完全不一樣,哭相其實都是很丑的,郝嵩討厭真哭,也討厭看到別人真哭,特別是現在的蘇蕊
于是他雙手抬起蘇蕊的臉,輕輕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角的淚,然后認真的看著她説:“雖然不太明白你們説什么,但是我也知道唯心之念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現在他因為驕傲,有希望得到,而你希望xiǎo一些但是,我知道:他怕你!你是xiǎo魔女,你是蘇蕊,他怎么會不怕你呢?什么驕傲?在你面前,他不存在驕傲,有驕傲,你就把他,在大家面前,打出翔來!看他有沒有臉驕傲!”説到最后,郝嵩的聲音達到了最大,幾乎是吼了出來,“在你蘇蕊面前,他們弱爆了!!!”
“也許你的ta只有那么幾次讓你感動到哭,但是這么幾次就值得一輩子。”——瑪麗-r-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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