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樣方便、隱秘的交流方式確實讓事情簡單了許多。很多不方便當著他人面交談的話題(比如談論眼前妹紙的胸圍?),在精神連接下的意識海中都可以隨意交流。
“説起來您老怎么進來的?別和我説是走大門!我可不信那兩個守衛連個旋轉門都看不住。”郝嵩詢問起了xiǎo貓的潛入方式,心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借鑒的地方沒有。
“説起來有些老套喵~本王走的是通風管道喵嗚~”靈王貔貅嘴上説老套,語氣卻頗有些得意。然而感受到郝嵩的若有所思后,它又迅速地澆了瓢冷水道:“你們就別想拿通風管道做文章了喵~像你們這些臃腫、笨拙的直立禿毛猩猩是做不到的喵~”
郝嵩大怒,不服道:“喂!説咱是猩猩也就算了!還要加上兩個貶義詞也太中二了吧?xiǎo心我叫人抓你去‘龍虎斗’啊!況且在很多電影里,我們這些所謂的猩猩鉆通風管道不是鉆得挺好的嗎?”(龍虎斗:天朝名菜之一,用蛇和貓煮湯。)
“你也知道那是電影啊喵~以你們猩猩的身手喵,能鉆過僅容一猴、滿是灰塵、一碰就響、風扇隔斷的通風管道喵?更不要説毫無聲息地從垂直90度的一樓管道到達二樓管道了喵!”靈王貔貅很不屑地道。
慫貨對這貨的種族歧視已經毫無辦法了,他用碩大無朋地腦洞想象出了這樣一副場景:他在剛剛能容納他一人的狹窄通風管道中,在厚厚一層灰塵上艱難地匍匐前進。人在這樣的管道中只能前進,后退基本不太可能。期間揚起的大片灰塵讓他呼吸不暢,前進時動作稍大管道就會發出“咚咚”地聲響。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到達一段管道盡頭,卻發現還有一臺風扇堵住了前路,甚至一樓盡頭處還有高達3米的垂直管道要爬
于是郝嵩感慨萬分的嘆道:“啊你哭著對我説,電影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鉆你的管道~”
“你xiǎo子改編的歌詞還真能表達心情喵,但是為喵本王從管道這個詞中捕捉到了猥/瑣的氣息喵嗚?”
“咳咳,那一定是你看多了島國愛情動作電影不對,依你而言應該是看多了類似動物世界的紀錄片嗎?”
“動物世界才不是每集都播交/配畫面的吧喵!”
雖然鉆管道的想法破滅了,還被一只貓種族歧視了。但是成功勾引出了靈王這種“高貴”生物的吐槽,郝嵩依然心情大快。意識的交流速度比現實語言快了近百倍,當他們倆扯完這一通,現實中對人質的采訪才剛剛開始。
讓郝嵩頗感放心的是,克里斯蒂娜智商、情商似乎都不低:她采訪開始之前便暗示自己和郝嵩不太熟。兩人的交集只是因為自己只認識他哥哥,幫忙照顧過貓咪。接著直到采訪結束她也沒有提到過郝嵩,讓菲拉力先生雖有疑惑,卻無可奈何。
接下來對其他人質的采訪便有些詭異了。很難説是因為人質們并沒有受到苛待,還是因為恐怖份子的威懾力,甚至也不排除對恐怖份子明面上的“為同胞討説法”的幌子的贊同。總之在采訪過程中人質們對恐怖份子們的評價多偏向中性,甚至有不少人質對菲拉力先生抱有敬意。
在郝嵩看來,這幫可憐蛋或多或少的,都被恐怖份子們刻意引導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或者也叫“人質情結”。簡單解釋,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就是源于人質在生死為他人掌控的情況下,劫持者讓他們活著便感激涕零,展現出一絲仁慈便刷了大把好感。結果便是人質們對劫持者產生同情心、依賴心,甚至會協助、救援劫持者。
這種看上去純屬犯/賤的心理,其實頗為普遍。二戰時的集中營、戰俘、被強征的軍/妓都曾產生類似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體驗。這也隱隱揭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就像豬牛羊等牲畜一樣,人類也是可以馴養的!
總之,要是給菲拉力先生以及他手下的恐怖份子再多“調/教”人質們一段時間,沒準真能策反個一大半,剩下的也會不可避免地對他們抱有好感。當然,郝嵩也沒打算要將人質的病態心理矯正回來。原因嘛,除了矯正的難度之外,郝嵩也不認為人質的力量可以借助用來對付恐怖份子,畢竟他們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況且這類心理矯正的活兒,應該是美帝政府要頭疼的善后問題,和慫貨無關。説自私diǎn,郝嵩和愛德華的目的,僅僅只是幫助莫教授解決這個事件,并撈出自己的熟人而已。
讓人深感詭異的人質采訪結束后,菲拉力先生并不著急自己的專訪,而是邀請安妮-霍爾以及郝嵩共進午餐。毫無疑問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便吩咐廚房可以上菜了。
當郝嵩看到依然在發抖的“川伯”以及另一名臉紅脖子粗的黃種人大漢,在兩名恐怖份子的監督下上菜時,他才后知后覺的明白,原來有幾名人質被支使著去下廚了。領銜的正是原阿羅哈餐廳的廚師們,他們是在入塔后的搜查中被控制住的。
川伯上菜時突然看見郝嵩,神色有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但是他迅速換上了之前那副畏畏縮縮地樣子,放下一盤紅彤彤的澳洲龍蝦以及咖喱炒飯后便離去了。
“兩位客人請便!這些美食在廚房已經由廚師們品嘗過了,口味絕對是有保障的!”菲拉力先生并沒有注意到川伯的異樣,面帶微笑著説道,看上去親和力更盛之前。
郝嵩和女記者自然連聲道謝。只是慫貨卻心知肚明,之所以讓廚師們先嘗一道,除了算是給恐怖份子打工的福利之外,恐怕還有試毒之類的意思。本來郝嵩認為這些廚師們不太可能有膽子給食物加料,但是看到川伯之后卻有些不確定了
想到這里,郝嵩不免有些惡意的揣測到:讓廚師們先試吃,下毒下瀉藥什么的雖然不可能了,但是有些東西是華人隨便吃,而穆斯林卻碰都不碰的。比如要是人家偷偷用豬油給你們做菜,你們這幫狂熱的穆斯林吃了那所謂“不潔”的食物,豈不是被坑大發了?
暗自在心中編排了人家一通,郝嵩舀起一勺炒飯放進嘴里,然后味蕾隱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兒
“臥槽!居然真是豬油啊!這幫廚師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給豬油蒙了心啊喂?!簡直喪心病狂、干得漂亮啊!”郝嵩暗自吐了個大槽,面上的笑意完全沒法掩飾住。
然而此刻菲拉力先生和安妮-霍爾也是同樣的表情,所以并不讓人覺得突兀。
“贊美真主!世上竟有如此美食!這實在是太香了!難怪説吃在天朝,從華人廚師的手藝便可見一斑!”菲拉力先生看上去十分意外,贊嘆連連。而女記者安妮-霍爾眼中也是異彩紛呈。
郝嵩對此并不意外,要知道全世界把豬油當做食用油的民族少之又少,西方以及伊斯蘭教區更是完全沒有,而天朝人便是食用豬油的民族中人最多的一群。即使是華僑,也有一xiǎo部分保留了食用豬油的習慣。在檀香山這個華僑聚集地,廚房里有香噴噴的豬油那是十分正常的事兒
既是應景,也是真情流露,強忍住笑意的慫貨自豪道:“那是當然,我華人美食豈是那些‘工業廚藝’能比的?”
菲拉力吃著摻了豬油的炒飯吃得開心,也有心情閑談,便湊趣問道:“工業廚藝?愿聞其詳!”
郝嵩也有心忽悠一番,便煞有介事的道:“西方廚藝講求一個精確。做一道菜,用多少千克原料,多少克佐料,蒸多久時間,烤多久時間等等這一切都是固定的程序,做出來的東西都一個味道。這樣和工廠一般的流程,豈不是‘工業廚藝’?”
“有道理,説得太形象了!”菲拉力先生diǎn頭道,“那么天朝的廚藝呢?”
“我們講求悟性!做一道菜,説用一籃原料,油鋪鍋底,一搓鹽,一勺碎辣椒,一切都是模糊的。所以一萬個天朝廚師,做出來的菜有一萬種不同味道!每個廚師都有自己獨家不外傳的體悟和經驗!甚至有了‘以廚入道’的説法!”郝嵩説得天花亂墜,唬得旁聽者一愣一愣的。
這一番話看似扯閑淡,目的卻是為了在最后diǎn出天朝廚師的廚藝是“獨家的、不外傳的”。這樣便打消了菲拉力先生對探究出“這餐飯具體是如何做出來的”這個問題的想法,幫阿羅哈塔膽大妄為、睚眥必報的華人廚師們解了后顧之憂。
至于這幫坑爹廚師們用豬油做飯暗中惡心這幫穆斯林恐怖份子的動機,在郝嵩看來十分簡單:要知道川伯可是致公黨,或者説洪門的人!對于這個當地唯一的黑幫來説,這群中東恐糞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敲鑼打鼓、架臺開戲鬧出了捅破天的事兒!用腳后跟的死皮想都知道,無論最終如何收場,事后政府清算肯定會牽連到洪門!
這讓視幫派、忠義大于一切,繼承了孫國父“天下為公”理念的洪門中人情何以堪了?給你吃豬油?那只是開胃xiǎo菜!命可以丟,從反清復明的天地會到今天的洪門致公黨,華人黑幫永不屈服、抗爭到底的精神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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