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昊,你就只有這么一點本事嗎?”鼠阿米突然大喝道。因為他發(fā)現(xiàn)徐天治雖然修為并沒有兩人高,但卻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了。
“你不也是沒認(rèn)真起來嘛!”狼昊小聲的嘀咕道,嘀咕歸嘀咕,狼昊臉上的表情卻也是認(rèn)真了不少。
“蒼狼變。”
隨著狼昊的一聲大喝,一道道土灰色的光芒刺穿黑袍,從他的身體內(nèi)沖了出來。
那土灰色的光不僅僅只是光芒,更是是狼毛。狼昊的身體在這瞬間暴漲了一倍有余,肌肉鼓脹,原本的黑袍被他撐碎得七零八落,露出了下面土黃色的狼毛。
“嗷嗚~”
一聲嘹亮的狼嚎聲響起,傳遍了整間客棧。數(shù)人為之驚訝,在這城中哪來的野狼?
變身后的狼昊速度頓時暴增,雖然沒有徐天治增強(qiáng)的幅度大,但也是極為不弱。如果不是徐天治眼力驚人,只怕早就看不清狼昊的動作了。
“蒼狼襲。”
狼昊健碩的身軀微微弓起,如同蒼狼一般,又好似一只利箭飛快的射向了徐天治。
兇悍,殘忍,這是徐天治對現(xiàn)在狼昊最直觀的感受。閉上眼睛,那對徐天治襲來的并不是一位低等神族,而是一只活脫脫的蒼狼。
狼爪鋒利,狼牙尖銳,勢不可擋。
“冰封陣。”
徐天治心念一動,一道三級的冰封陣就已經(jīng)擋在了狼昊的身前。似乎是怕這一道陣法攔不住狼昊,徐天治又一口氣在狼昊的身前刻畫下了五道冰封陣。
“嘶。”
鼠阿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豆大的眼珠險些沒有蹦出眼眶,落到了地上。
他可是知道陣法師的強(qiáng)大的,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就算是躍級而戰(zhàn)也不是問題。可是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像徐天治一樣能夠一口氣布置出五道三級陣法的人來。
燦爛的冰花落在地面之上,瞬間便將木質(zhì)的地板染成了冰藍(lán)一片。而狼昊正在向這片冰藍(lán)瘋狂的跑來。
雖然徐天治能夠釋放出三級陣法的這個消息讓他吃驚不小,但他卻也并沒有怎能放在心上,如果是之前他可能還有幾分猶豫,可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一道三級陣法又怎能能攔得住變身后的他。
狼昊在付出了些輕微的強(qiáng)勢以后便很輕松的通過了那道三級的冰封陣。可隨后而來的那五道三級陣法卻讓他陷入了絕望。
別看他在面對一道陣法的時候可以選擇強(qiáng)闖,但這五道陣法連在一起就遠(yuǎn)不是他所能撼動的了。
可即便是他現(xiàn)在想停下來卻也是不可能了,他引以為傲的速度正是將他帶向了死亡的幫兇。
“啊!”
狼昊之來得及發(fā)出最后一聲凄厲的慘叫便陷入那片冰藍(lán)色的死亡陷阱之中。
“不好。”
在狼昊死亡以后,鼠阿米果斷的選擇了逃跑,徐天治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硬憾的。狼昊死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將消息傳遞給大人,讓大人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可徐天治既然敢用出陣法殺死狼昊又怎么會放任鼠阿米逃走,他不相信這次那個所謂的大人還能再尋到他。況且,就算是那個大人尋到他又能如何?
“鼠王遁法。”
“乙木成林。”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鼠阿米和徐天治同時的暴喝。只不過這兩人卻不是為了正面交鋒。
鼠阿米的身體中泛起了黃色的光芒,一股厚重之感油然而生。隨即鼠阿米縱深一躍便要向地下鉆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徐天治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就在黃光出現(xiàn)的同時,徐天治的陣法也開始起到了它應(yīng)有的作用。在乙木成林陣的催動下,地面的木板上泛起了充滿了綠色的生機(jī)。
霎時間,一棵棵粗壯的樹木拔地而起,一直撐到了客棧的房頂。
而想要向下遁去的鼠阿米則是正好被這些樹木給攔了下來。只見身穿著黑袍的鼠阿米被夾在樹木之中,難以動作。
“嗷。”
鼠阿米發(fā)出了一聲厲嘯,看其表情竟然是仿佛在呼喚著什么。
“吱,吱。”
在鼠阿米的嘯聲響起以后,一聲聲細(xì)微的叫聲仿佛是作為回應(yīng)不斷的響起。
徐天治不由得為之一愣,這聲音是,老鼠。
隨即,整個點蒼城都出現(xiàn)了讓無數(shù)人為之震驚的一幕。原本躲在地穴角落中的老鼠竟然一同跑了出來,數(shù)量龐大,真的是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
“吱吱。”
成千上萬的老鼠在街道上奔跑著匯聚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趕也趕不散。隨即,有人都震驚的發(fā)現(xiàn),所有的老鼠竟然都向全城最大的客棧,青云樓跑去。
而只有徐天治才知道這些老鼠全部都是為了眼前這一個黑衣人所來。
“鼠目寸光。”鼠阿米大聲的叫道。
世人皆道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卻不知它指的并不僅僅是目光短淺的人,還是鼠族最為強(qiáng)大的一種天賦能力,可裂金石,所向披靡,無可擋之。而代價就是使用人的雙眼。
可以說這是一項兩敗俱傷的能力,但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卻是最佳之選,雙眼與生命孰重孰輕?
兩道土黃色的光芒猛的從他的雙眼中射出,只有寸許的大小,但卻擁有著連徐天治都難以比擬的速度。在射出這兩道黃光以后,鼠阿米的眼中便消失了身材,一縷殷紅緩緩的順著眼眶流淌而下。
猝不及防之下,徐天治被這兩道土黃色的光芒射進(jìn)了眼中。兩行清淚飛快的留下,可隨即徐天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任何事,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鼠阿米的嘴邊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雖然失去了雙眼,但是能夠籍此換取對方的生命倒也是不虧,沒見那小子一聲不吭,連慘叫都沒有嘛!肯定是已經(jīng)死在了這招鼠目寸光之下。
只可惜,現(xiàn)實往往與想象大相徑庭。徐天治不僅沒有在他的鼠目寸光之下死亡,反而安然無恙。
“靈劍指。”
徐天治貼身上前,很輕松的一指戳穿了鼠阿米的咽喉,剛剛松懈下來的鼠阿米哪里能想到徐天治不僅沒死,而且還安然無恙。
“嗬嗬。”
鼠阿米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似乎是想要阻止空氣的流逝。只可惜,他的動作不過是徒勞罷了。
“啊!”
徐天治還不等有絲毫的放松,一聲尖銳的叫聲就已經(jīng)響起。正是阿七。
“阿七。”徐天治焦急的叫道。
情急之下,徐天治連門都來不及走,直接撞破了客棧的墻壁,向阿七的叫聲處跑去,反正幾人之前的交戰(zhàn)都已經(jīng)將這客棧破壞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這最后一下了。
“阿七,你怎么樣了。沒事吧!”徐天治高聲的問道。雖然才重逢了不過數(shù)日的功夫,但徐天治卻已經(jīng)儼然將阿七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人,生怕她出什么事。
直到看到阿七安然無恙的站在樓梯口時候,徐天治這才放下心來,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后問道。“阿七,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鼠,好多的老鼠。”阿七指著不斷的從她腳下穿行而過的老鼠說道。
也難怪阿七會這樣,她本來就是不大的小女孩而已,當(dāng)然會怕像是老鼠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了。況且這些老鼠的數(shù)目是何其的驚人,就連一些男人都為此而恐懼,何況是阿七了。
“好了,好了,沒事的。不怕,我在呢。”徐天治輕聲的安慰道,將受到了驚嚇的阿七輕輕的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媽的,早知道就先殺那個尖嘴猴腮的刀疤臉了。感受著懷中不斷顫抖著的嬌軀,徐天治暗自罵道。如果不是他,阿七又怎么會受到這樣的驚嚇。
“好了阿七,咱們走吧!”徐天治說道。不說別的,這間客棧已經(jīng)被他破壞的不能再住了。
“嗯。”阿七輕輕的點了點頭,仍舊是沒有將頭從徐天治的懷抱中拿出來,她怕自己一睜眼就又看到那些老鼠。
“我的客棧啊,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家伙把我的客棧弄成這樣的。”
還不等徐天治帶著阿七走出客棧,只聽得一聲無比凄慘的叫聲從兩人身后響起,如果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他被怎么樣了呢!光聽其聲音被數(shù)十個大漢輪了大米的小姑娘還要凄慘。
聽到身后的叫聲,徐天治也不好意思就這樣離開,畢竟客棧變成這樣極大的可能都是因為他。
“這些錢就當(dāng)是陪給你的好了。”徐天治從戒指中取出一沓銀票向后扔了過去,在他靈力的操控下,那一沓銀票緩緩的落在了那客棧老板的身前。
原本哭的傷心欲絕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望著從天而降的銀票,盤坐在地上的客棧老板飛快的將地上的銀票拾起,塞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生怕徐天治會反悔。讓人不得不驚嘆他變臉的速度,就算是徐天治都沒有他快。
甚至,已經(jīng)喜出望外的客棧老板還在想如果經(jīng)常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還有多好,徐天治這一次留下的銀票足夠他掙好幾年的。
徐天治在離開以后又飛快的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客棧住了進(jìn)去,一是因為受到驚嚇的阿七,其次是為了那鼠阿米最后的攻擊。
徐天治一直都想不通那道黃光為何平白的消失了,他當(dāng)時明明感覺到了那股光芒中所蘊含的強(qiáng)大力量,那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匹敵的,但不知為何它在進(jìn)入到徐天治的雙眼之中便莫名的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這樣,徐天治可能就真的如同鼠阿米所預(yù)料的一樣死在這一擊之下了。
直到最后,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天治只得將原因歸結(jié)于自己的心眼。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可能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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