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過。
齊家別院之中的氣氛顯得冷清到了極點,雖然院落之中已經(jīng)占滿了徐家之人,但是此刻這些人都抱著懷疑的眼神,哪有久別重逢的激動感情,簡直就好像是圍觀稀有動物一樣,顯得十分滑稽。
眾人目光之中的徐天治感覺此刻尤為尷尬。
他自然理解族人的懷疑之心,雖然自己的一些消息通過特殊渠道流傳在幾個大勢力之間,但是徐家現(xiàn)在只不過是齊家的附庸,自然沒有資格探聽這等消息,所以并不能通過幾個人的話便確定徐天治就是徐天治。
證明自己就是自己,本來極為繞口,不過在現(xiàn)在的處境下,必須要想方設(shè)法去證明。
“三爺爺,我記得當年你運送五千斤茶葉,路過青峽被一伙山匪劫持,又把你當做人質(zhì)索取天價贖身費,這事通報族內(nèi),是由我父親親自帶錢將你贖回來的,事后又由我父親親自下命掩蓋此時,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徐天治嘴唇微動,用靈力壓縮自己的聲音,竟然清晰的傳入到了對方的耳中,說的對方連連點頭,表情窘迫,顯然是被戳開了陳年往事,一下子顯得有些羞愧難當。
此事雖然并不是大事,但是確是徐世龍一生之中最羞愧的一件事,由徐家前任家主親手處理,掩蓋一切所以僅有幾人得知,若對方是冒充的話,自然不能知道的如此詳細。
“或許你真有可能是天治,但是這件事雖然說服了我,但是說服不了老四、老五、老八……”徐世龍也是個人精,雖然對方說出了自己被掩蓋的往事,但是卻還不敢相信對方的身份,不由得雞蛋里挑骨頭,又把難題丟給其他三名元老。
“年輕人,我剛才看你嘴巴動了好幾次,應(yīng)該是用某種靈術(shù)使得聲音不外泄,只說給某個人聽,我徐世友一生光明磊落,也不怕你說什么事情,不如你就大大方方開口,把事情講給我們這些徐家人聽聽,為你自己做個證明!
排行第八的元老開口,他的年紀只比徐長治要大一些,不過剛剛六十三歲,聲音洪亮,自然底氣十足,顯然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善茬,他此時一開口,眾人便把目光放在徐天治的身上,也不由得都豎起耳朵,想要聽徐天治說出往事。
“老八,你未免也太驕傲了些,就不怕人家把你的褲底都揭穿了?”徐世龍冷哼一聲,他倒是聽出對方話中之意,強忍著脾氣轉(zhuǎn)頭看著遲疑的徐天治,開口道:“孩子,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你就大膽地講,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是,三爺爺!毙焯熘伍L吁口氣,既然元老開口,他此刻自然有峙無恐,開口道:“八爺爺,記不記得月圓之夜那首有名的月亮賦,若是不記得我?guī)湍慊貞浕貞??br />
“阿!月亮,你怎么那么他娘的圓,阿!月亮,你怎么那么他娘的亮……”
“閉嘴!”
眾人聽到此處不由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徐世龍的老臉顯然有些掛不住,這首月亮賦可是他當日醉意上心頭,站在徐家大廳之中的一首巨作,用詞粗魯讓幾名元老嘲笑了幾十年,只不過當日聽到的人不多,少有人知,當時徐天治也因為年紀尚小有幸聽的一次,自然很難讓人忘卻。
“還真他娘的光明磊落,徐世友啊徐世友!毙焓例垙娙讨σ,他此刻見到對方吃了這么一個大虧,自然心情大好,心中已經(jīng)有九分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一下子就連眼神也變得炙熱許多。
“四爺爺,五爺爺你們二人若是不信,我也可以說出來……”
“不用你說,我們相信你就是了。”
四人同時開口粗暴的打斷了徐天治的話,幾人都是族內(nèi)元老,必然要想方設(shè)法保持威望,此刻若是再讓徐天治說下去,恐怕往日建立起來的威信一下子就要蕩然無存,哪里還敢讓徐天治繼續(xù)再說下去?
“這人真是小天治,我們徐家之人果然都是福大命大……”
“是啊,聽說玄英宗都被滅了,天治能夠跑出來,我們也算是受的祖宗庇護了!
人群之中七嘴八舌的開始談?wù)撈饋,他們都是年青一代是徐天知的表兄弟,此刻悉知徐天治平安無事,自然群情激奮,一下子睡意全無。
好在齊家十分之大,這些徐氏族人的聲音雖然不小,但卻沒有驚醒齊家的一下下人,一下子整個別院就好像是曾經(jīng)的徐家一般,十分熱鬧。
“大家先靜一靜,我們幾個老家伙有些話要說。”徐世友幾人也并未閑著,交換了一下想法之后,一下子便開口震住了族人。
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徐世龍才心滿意足的站了出來,看著面前的百名族人,開口說道:“既然天治回來了,作為徐氏一族的族長之子,我們本該大擺宴席熱鬧熱鬧,不過現(xiàn)在我們徐家不同往日,現(xiàn)在不過是齊家的附庸……”
說道此處,徐世龍不由得沉默了起來,半晌之后才繼續(xù)開口道:“這幾日大家開始做好平時的事,莫不要因為此時壞了我們的名聲,我們幾個老家伙也找個時間,去找齊鎮(zhèn)南談一談,到時候借個庭院,好好熱鬧熱鬧。”
“三爺爺,此時倒不著急,至于齊叔叔那里,到時候還是由我去說!毙焯熘慰粗娙税档难凵瘢肓讼胫螅爬^續(xù)開口道:“徐氏一族也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才走到今日一步,我害的大家受到如此之苦,哪里還要設(shè)什么宴席……”
“天治,此事與你無關(guān)……”
徐世龍嘆了口氣,不由得搖了搖頭,玄英宗覬覦的只是徐家財產(chǎn),其中的導火索當然不全是徐天治,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徐天治一下子把所有的擔子都扛在身上。
“三爺爺,不礙事,這是我的錯,我當然要主動承認。”徐天治擺了擺手,他此刻已經(jīng)做好被千夫所指的準備,畢竟是因為他的關(guān)系,才會引狼入室,搞得徐家死傷慘重,上千人的大家族只有這么寥寥百人。
“天治,那事我們都很清楚,你不要太自責,這是徐家該有的一難!
“是啊,天治說起來我其中不少人還要感謝你,要不是舉族搬遷我們還找不到如此的嬌妻呢。”
人群之中不少人主動開口,他們都經(jīng)歷過生死劫難,早就看淡一切,自然不會真的喊打喊殺,頂多也就是口頭上職責幾句,便就一笑置之,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看看,天治你不用太自責,我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毙扉L治主動上前,他是年青一代之首,說話自然代表徐家一代人,解決了徐天治不少憂慮。
“是啊天治,現(xiàn)在外面戰(zhàn)火連天,我看你不如也跟隨我們一起,安心的定居離賓城,免去侵擾,我們一族人高高興興呆在一起,共享天倫……”徐世龍也同樣開口,他經(jīng)歷了大風大雨,自然不想在出去拋頭露面,顯然已經(jīng)沉寂下來,享受天倫之樂。
“此事不急,這次我意外尋覓族人,也算是沒有愧對我爹教誨,而且這次我也想告訴諸位一個天大的好事。”徐天治頓了頓,整理半晌思緒,開口道:“我們徐家經(jīng)過如此風雨,理應(yīng)要覓得一個更舒服的地方作為安身之所。”
“安身之所?天治你莫要夸大其詞,我們現(xiàn)在有齊家庇護,免受戰(zhàn)禍,更何況我們?nèi)巳顺燥柎┡,跟曾?jīng)也差不上太多,哪還需要什么安身之所!毙焓例堈Z氣顯然有些不悅,他感激齊鎮(zhèn)南收留,更何況這些年間他們在離賓也有不小規(guī)模,已經(jīng)成了第二個徐家,自然對徐天治的話戳之以鼻。
“三爺爺,這事倒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其實我已經(jīng)替徐家找好了立族之本,那地盤也是在我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我們自然可以安心發(fā)展……”
徐天治淡淡開口,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滔滔不絕的把漠天城的一切講述了起來,期間四位族老發(fā)問,圍繞的問題自然也是漠天城周圍的局勢,顯然震驚于徐天治口中訴說的一切。
“低等神族都被編織成軍隊,簡直難以現(xiàn)象……”徐世龍面色震驚,他也見過世面,根本不敢想象徐天治說的神侍軍中的低等神族,而且他現(xiàn)在還是霍克斯部落的族長,這一切消息都特別驚世駭俗,險些把這位快活到百歲的老人給砸暈了過去。
“現(xiàn)在天下大亂,紫風國王駕崩,各城之中的兵力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雖說離賓城是中立沒有城主統(tǒng)治,但是很快其余兩大家族便會發(fā)難,三雄爭霸,遲早要選出一個城主!毙焯熘钨┵┒,縱觀大局已經(jīng)看出離賓城日后走向,現(xiàn)在的問題不過只是齊鎮(zhèn)南的意圖罷了。
對方若是沒有爭雄之心,或許便會早早退出,若是有爭雄之意徐家這些族人便也會被拉下水,開戰(zhàn)起來難免會被當成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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