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潔兒”慕容峰不停地喊道。
慕容潔好像沒有了知覺,任憑慕容峰怎么喊,都沒法喚醒她。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峰生氣地問道。
“慕容大俠你不要生氣,你聽我慢慢地和你道來。那天我正在山下閑逛,突然有一個女子倒在了我面前,我趕忙將她扶起,只見這個女子氣息奄奄,好像是中了什么毒,面色也是發(fā)青。她用盡力氣對我説著,她叫慕容潔,是慕容家的二師妹,為了逃避婚約才來到山下,不想到被一個人所傷,求我一定要救救她,然后就昏迷不醒了。最后我于心不忍,就將她帶到了這里。”
“那她有沒有説是被何人所傷?”
鐘謹聳了聳肩,一臉茫然。
對于鐘謹?shù)脑挘饺莘灏胄虐胍伞D饺轁嵰幌蛟幱嫸喽耍舜纬鎏樱词股硎苤貍步^對不會主動將自己的信息透露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但是,潔兒現(xiàn)在確實是躺在他面前,他也顧不上考慮那么多了。
“鐘謹兄臺,我要把師妹帶走。”慕容峰説道。
鐘謹笑了笑,説道:“慕容大俠,您這樣説話就是不對了,剛才我們?nèi)叶荚谑⑶檠埬懔粝拢缃裎腋亲屇阋娏四愕墓嗜耍趺纯赡芊拍阕吣兀俊?br />
“可是,我要給我的師妹治病啊。”
“潔兒姑娘的病你不用擔心,看她的樣子也就是中了一diǎnxiǎo毒,我從家里拿來一些雪蓮,姑娘肯定會沒事的。”
“説吧,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么?”慕容峰看出來鐘謹?shù)脑幱嫞簿烷_門見山。
“好,我就喜歡慕容大俠這般快人快語,不繞彎子。”
隨后,鐘謹就將家中雪蓮沒有到花期就開放,先哲説慕容峰是鐘家的有緣之人,可能會給鐘家?guī)硎⒍嗄甑膞iǎo女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訴了慕容峰。
慕容峰聽完鐘謹?shù)脑挘萑肓顺了肌?br />
其實,自鐘慎來請他去鐘家的時候,他就早已心生疑慮,如今鐘謹算是將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至于那個預(yù)言,慕容峰也不得不佩服它的神機妙算,原來,一切都是宿命。
可是,自己答應(yīng)過婉兒,不可以把戀兒的事情告訴鐘家,雖然戀兒很可能就是鐘家的骨肉,雖然整件事情也都是自己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可是,畢竟戀兒的出走,説明此時此刻,戀兒還不想卷入其中,如果自己強行告訴鐘家真相,恐怕戀兒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不只是戀兒,估計大師姐也不會原諒自己,就連他慕容峰自己都過不了自己的心里的那道坎。
可是,潔兒現(xiàn)在就躺在這里,生死未卜,自己又怎么忍心看著她受苦呢。雖然自己和潔兒并么有多么深的感情,可畢竟這么多年來同門師兄妹的情誼,可畢竟那天晚上,是自己將潔兒放了出來,自己不能丟下她不管啊。
慕容峰心里亂極了,此時此刻,真的是進退兩難,他多么想見到婉兒,讓她幫自己出一diǎn主意。可是,如果是換做婉兒,她一定也是焦頭爛額,不知所措。
鐘謹看出來了慕容峰的猶豫,覺得這個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看來預(yù)言是真的。為了讓慕容峰早一diǎn告訴自己,他又説道:“慕容大俠,其實要説我們這么多年來都沒有見過xiǎo妹了,多一天少一天都是無所謂的。既然慕容大俠現(xiàn)在不想説,我們可以等,我們也有的是時間。可是,依我看,您的二師妹恐怕是等不了了,自我將她救回來之日起,她已經(jīng)昏迷了好久了。”
説完,鐘謹就要往門外走。
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潔兒,慕容峰沒有任何辦法,他喊道:“等等。”
慕容峰嘆了一口氣,戀兒姑娘,對不起了。
鐘謹停下來腳步。
慕容峰將自己如何偶遇戀兒姑娘的事情都告訴了鐘謹:這個戀兒姑娘也是一個孤兒,今年也正好十八歲,而且,她的胸口的確有一顆朱砂痣。
鐘謹聽后喜不自勝,心想著這回自己真的可以立功了。
最初,將這個慕容潔劫持過來,鐘謹想著是可以促成自己和慕容婉兒的婚事,沒想到如今這枚棋子卻能過用來要挾慕容峰,從而逼他説出xiǎo妹的下落,這樣,他鐘謹就成了鐘家的大功臣,在鐘家可以説是立威了,到時候不用説是那個自不量力的鐘慎,就連父親也一定會對自己敬畏三分。
等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向父親提出自己想要成家的想法,然后就可以將慕容婉兒娶到手。自己真的就是江山和美人兼得了。
“慕容大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只是不知道這個戀兒姑娘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慕容峰冷冷地説道。
“什么?”鐘謹一下子怒火中燒,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調(diào)。
慕容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説著:“我將整件事情都告訴戀兒姑娘之后,她可能現(xiàn)在一時間還不想認你們,后來我去找她的時候,她不辭而別了。”
剛才還在做美夢的鐘謹一下子像是被徹頭徹尾地澆了一盆涼水。他看著眼前這個慕容峰,心里惡狠狠地想到,會不會是這個慕容峰在耍什么花招,而那個戀兒,也只是慕容峰編出來的一個子虛烏有的人。
“鐘謹兄臺,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派人去找你的妹妹,同時將你答應(yīng)我的蓮花給我,我要帶著我的師妹走。”慕容峰説著。
鐘謹奸詐地笑了笑,説道:“慕容大俠,你想的也太簡單了。我怎么知道這個戀兒是不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呢?”
慕容峰冷冷地説道:“我説了我所知道的一切,至于信不信,悉由尊便。”
鐘謹不依不饒,繼續(xù)説著:“慕容大俠,你這可就是為難我了,沒有找到這個所謂的戀兒姑娘,我恐怕真的沒有辦法放了你的二師妹啊。你説你不知道戀兒姑娘去哪了,那好,那你就好好想一想,你這幾天就留在這間屋子里,和你的二師妹一起,看著她,也許你能夠想的快一些。吃喝您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定時送來的,大俠什么時候想好了,就告訴一下外面的守衛(wèi),我自然回來找你的。”
説完,鐘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空曠的房間里,只剩下慕容峰和慕容潔,還有那無休無止的黑暗。
慕容峰這下子真的沒有了主意,自己已經(jīng)將戀兒姑娘的事情告訴了這個鐘謹,可是他卻不相信,非要眼見為實。
可是慕容峰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戀兒姑娘究竟去了哪里,否則自己也會第一時間找到她,問一問事情的原委。
看著身邊奄奄一息的潔兒,慕容峰的心里亂極了。更令他著急的是,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落山,自己答應(yīng)過婉兒不會再鐘家久留,天黑之前就回去。現(xiàn)在自己身陷囹圄,婉兒一定很擔心,師父肯定也會更加疑心,這樣一來,會不會將婉兒也牽扯其中。
一想到這些,慕容峰心里更加亂了。戀兒姑娘之所以不辭而別,肯定是不愿意去鐘家,自己已經(jīng)將她的事情告訴鐘謹,如果再幫助鐘謹找到她,那豈不是自己就是千古罪人。
可是,除了這樣,又有什么辦法呢?
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現(xiàn)在連當一個千古罪人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自己實在是不知道戀兒姑娘究竟在哪。
戀兒姑娘回去哪?慕容峰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個念頭閃現(xiàn)在慕容峰的腦海里。
他像發(fā)了瘋一樣,用力敲打著木門,聲嘶力竭地喊著:
“來人啊,我要見鐘謹。”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慕容家的人早已吃過了晚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慕容坤繼續(xù)研制他的新藥。眾所周知,他一向精通醫(yī)術(shù),前一陣子,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慕容映雪同意在院子里種一些藥材。
表面上看,這些都是極其普通的藥材,慕容映雪雖然沒有藥理知識,但是她也能夠看得出來,都是一些尋常的治療跌打腫痛的藥材,所以也就由著慕容坤。
但是,慕容映雪不知道的是,一向心眼多的慕容坤之所以鐘那些普通的藥材,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使得師父對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到師父徹底放心了的時候,自己才開始實施那個計劃已久的秘密。
在那些草木的間隙中,慕容坤種了一種神奇的藥材,為了得到這個藥材的種子,他可以説是費勁了,如今,這個藥材的第一批成果已經(jīng)長熟,此刻的他,就獨自坐在屋子里,研制著自己的藥水,更研制著自己的未來,自己的野心。
而雁兒,此刻也獨居在屋子里,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本來很多根已經(jīng)變黑了,可是,后來又變回了白色。
這的確讓她傷神,可是這么多年來,雁兒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的白發(fā),只是此刻,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讓她更為不安。
那就是今天一整天,自己都沒有見到大師兄了。
而且,這一天,全家人都乖乖地,大師姐好像丟了魂,時不時就往門口看,師父也是別有心機,好像等著看什么好戲,就連平日里總是呆在房間里不出來的師祖,今天也總是在院子里晃悠。
雁兒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切反常,都和大師兄的出門有關(guān)。
和雁兒一樣,婉兒也是惴惴不安。
臨走前,慕容峰答應(yīng)了婉兒,説是要在天黑之前回來。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暮色四合,大門處,還是沒有一diǎn動靜。
自己已經(jīng)囑咐過峰兒,不要和鐘家有過多的來往,不要再提雪蓮的事情,也不要再提戀兒姑娘的事情。峰兒一向謹慎,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峰兒遲遲未歸,難道是鐘家人刁難他?
婉兒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峰兒救過鐘慎,按説是鐘家的恩人。況且鐘老爺和鐘夫人都是出了名的好人,尤其是那個鐘夫人,一直吃齋念佛,人人都説她有一副菩薩心腸,他們不可能對峰兒有不利啊。
鐘家還有一個大兒子鐘謹,雖然婉兒對這個人不是很了解,但是畢竟上次在凌云山,這個人還救過自己和師父,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壞人啊。
思來想去,婉兒的心越來越亂,甚至他還想到,會不會是張家派人來尋仇,正巧遇見了峰兒,峰兒遭到了毒手。
雖然心里放心不下,可是為了避嫌,婉兒又不能去門口看看,那種心情,真的是難以言説。
此刻的慕容映雪,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里,而是和師祖在一起。
看著天色越來越黑,慕容映雪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為什么峰兒還不回來。
看出來映雪的著急,師祖説道:“這個慕容峰,不知道這一次又帶回來多少雪蓮。”
“雪蓮三十年一開花,本來就是萬分珍貴,就算是峰兒對鐘家有恩,鐘暮山也不可能無限制地給他吧。”
“聽説那個鐘夫人如今吃齋念佛,盡是做好事,估計會給一些吧。”
“哼,”慕容映雪不屑地説道:“現(xiàn)在吃齋念佛有什么用,是獲得一diǎn良心的寬恕嗎?還是為鐘暮山贖罪?”
師祖看了看映雪,沒有説話。
“若這次真的拿回來了雪蓮,我要統(tǒng)統(tǒng)拿走,那個死丫頭怎么配吃這么好的東西。”慕容映雪繼續(xù)説道。
“xiǎo姐,這樣恐怕不好吧。你給雁兒療傷這么多年來,都不見好,想必這已經(jīng)引起他們的懷疑了,如果你強制搶走雪蓮,恐怕他們會……”
還沒有等師祖説完,慕容映雪就説:“那總不能便宜了那個死丫頭。”
“xiǎo姐,你就讓她吃吧,她吃的越多,身體越好,對你,不是更好嗎?”
説完,兩個人相對一視,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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