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鐘謹抱著昏迷的戀兒,走進了鐘家的大堂。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父親,母親,我把xiǎo妹帶回來了。”
“什么?”鐘暮山和鐘夫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這樣的,那天慕容大哥離開了鐘家之后,我就感到萬分可惜。畢竟按照先哲所説的,這個慕容大哥就是能夠將xiǎo妹如水重新帶回我們家的人啊。于是,我就追了出去,對著慕容大俠百般懇求,后來,慕容大俠終于告訴了我真相!
鐘謹接著説:“原來,慕容大哥認識一個姑娘,這個姑娘也是一個孤兒,今年也是十八歲,更巧的是,這個姑娘胸口有著一顆朱砂痣。后來,慕容大哥就帶我來到了這個姑娘的家里,可是,由于這個姑娘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居住,所以有很多不懷好意的人都是不是來家里偷一些東西。就在我們趕去的時候,一個xiǎo偷正在家里偷東西,結果發現自己被這位姑娘看見之后,就一棒子將姑娘打昏。”
“啊,”鐘夫人聽到這里,不由地喊出了聲來。
“后來呢?”鐘暮山焦急地問道。
“后來,我和慕容大俠趕走了xiǎo偷,可是,姑娘受傷太重,已經沒有了意識!
説完,鐘謹就將戀兒姑娘放在了椅子上。
鐘暮山和鐘夫人趕忙走上前來。
躺在椅子上的戀兒,身體瘦弱,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沒有了任何知覺。
“水兒,我的水兒”鐘夫人泣不成聲,頓時昏了過去。
“快,快將夫人扶到房間里去,然后將xiǎo姐也扶回房去,請郎中來。”鐘暮山焦急地説道。
眾人一陣忙亂之后,大堂里只剩下了鐘家三父子。
鐘暮山看著鐘謹,眼里全是欣賞,
“謹兒,這一次真的是辛苦你了。你為我們全家找回了水兒,你真的是我們全家的大功臣。為父真的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父親大人,這是哪里的話。水兒也是我的親妹妹,找到他也是我這么多年來的心愿。況且孩兒已經長大,也到了該為父母親分擔的時候了!
“對了,謹兒,那個慕容大俠呢,他也是我們家的恩人,我也要好好地感謝他,他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是這樣的,我本來邀請慕容大俠一起回來,要好好地謝謝他?墒悄饺荽髠b説是自己離開家已經好幾天了,需要先回家看看。他口氣十分的堅決,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好由著他去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改天登門拜謝!辩娔荷秸h道。
“父親,當務之急就是找過好母親和xiǎo妹,等xiǎo妹醒過來,好好安撫一下她。然后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吃一頓團圓飯,其他的事情,都應該慢慢來。”
“也好,這么多年來,我們全家人總算是團圓了。謹兒,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孩兒告退。”
當鐘謹走出了大堂的時候,鐘慎跟了上來。
“大哥”
“哦,是慎兒啊,有什么事嗎?”
“大哥,慕容大哥沒什么事吧?”
“沒有啊,他能有什么事?”
鐘慎還想説些什么,但是鐘謹卻借口自己很累,早早地離開了。
此刻,慕容峰已經走回了家中。
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練功。
只見慕容峰六神無主地走了進來。
慕容婉兒這幾天一直以來都是心不在焉,如今,看到峰兒平安歸來,心里自然是不勝欣喜。
但是峰兒卻面無表情。
慕容雁連忙跑了上去:“大師兄,這幾天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啊!
慕容峰看了看雁兒,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沒有説話。
此刻,師祖也開口了,語氣中盡是嘲諷:
“你的大師兄,現在可真的是長本事了,人家背著我們所有人攀上了權貴,成了這凌云山上鐘家的大貴客,這幾天就是鐘家的人將你的大師兄請走了。對了,雁兒,你師兄對你也真是不薄,他覺得你師父治不好你的傷,于是就從鐘家拿了一些蓮花。想必這一次也是滿載而歸,雁兒,快去,快去,問你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師兄要蓮花去!
雁兒一時間不明白師祖的話,沒有反應過來。
所有的人都不説話,等待著慕容峰如何接話。
婉兒的心里更是亂極了,因為整件事情,本來只有自己和峰兒知道。如今,師父和師祖也都知道了,而且還主動要求峰兒去鐘家。一想到這些,婉兒就擔心不已。
慕容峰連看都沒看師祖一眼,冷冷地説:
“這次去,我只是赴宴,沒有帶回來雪蓮,以后也不會再去鐘家,也不會再拿什么雪蓮。”
“哼,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自然説是沒有,鬼才相信呢!睅熥娌桓市,繼續嘲諷道。
慕容峰還是沒有抬頭,用一種十分堅定的不卑不亢的語氣説道:
“師祖,你要是非讓我交出來一些東西,那你就把我的命拿去吧!
説完,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在慕容家,每一個人都害怕師父慕容映雪,但是這個師祖,是連慕容映雪都忌憚三分的人物,師父一直敬重師祖,甚至是像父親一樣敬重,一直以來,連師父都沒有沖撞過師祖。
可是,就在剛才,慕容峰去如此大逆不道,用這樣的口氣和師祖説話。
師祖此刻的臉色十分難看,似乎自己一直以來建立起來的權威被擊垮了,自己感到沒有面子,但是又不知道該怎樣發泄心中的怒氣。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師父,大家都想知道,師父此刻心中是什么想法,師父又將會如何懲治慕容峰。
可是,如同往常一樣,師父的臉上仍是沒有一diǎndiǎn表情。
雁兒害怕極了,拉起了大師姐的手,她擔心大師兄,更不知道剛才師祖説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難道大師兄真的為了自己,去鐘家找雪蓮了嗎?如果是真的,那師父一定會重重地懲罰大師兄的。
而此刻的婉兒也是萬分的擔心。
峰兒明明答應自己,説是當天就趕回來,可是這一去,竟然走了三天。
峰兒剛才的臉色是那么難看,好像經歷了什么事情,讓他如此的疲憊不堪。
所有的這些不解,這些擔心,都不是讓婉兒最傷心的,令她最傷心的,就是這幾天來自己的心一直懸著,可是剛才,峰兒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師父始終沒有表態,過了許久,只是説了一聲:
“繼續練功。”
這一天,婉兒都過得渾渾噩噩,以至于在練功的時候還不xiǎo心弄傷了自己。
“婉兒,你一向謹慎,怎么這樣不xiǎo心!睅煾肛煿值馈
“可能是昨天夜里沒有睡好,剛才不xiǎo心走神了!蓖駜阂贿呎谘谥约旱膫冢贿厡煾刚h。
到了夜里,婉兒偷偷地溜進了廚房,為慕容峰煮了一碗燕麥粥。
她忍著手上的傷痛,端著燕麥粥,悄悄地來到了慕容峰的房間里。
婉兒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沒有回應。
“峰兒,峰兒”婉兒低聲喊了幾聲。
里面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峰兒,我為你煮了一碗燕麥粥,你一天都沒有吃飯,一定餓了吧。”婉兒繼續説道。
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峰兒不在?可是這么晚了,他會去哪呢?
婉兒的心又一次懸到了嗓子眼。
“峰兒”
不知道喊了多少聲之后,就當婉兒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里面傳出了慕容峰的聲音:
“我累了,你走吧。”
那一碗燕麥粥中,頓時滴入了幾滴清淚。
鐘家的此時此刻,卻是一派充滿希望的景象。
鐘夫人很快就醒來了。
在給戀兒姑娘喂了一diǎn雪蓮湯之后,她也睜開了眼睛。
鐘夫人立刻就淚流滿面。
“水兒,水兒,我的水兒!
而戀兒卻本能地往后躲。
戀兒四下觀望,看到周圍的景象都是那么的不熟悉,周圍的人也都是那么陌生,不禁大聲地叫到:
“你們是誰?這里是哪里?”
“水兒,我們是你的家人,這里是你的家啊。”
“不,我不認識你們,我沒有家!睉賰嚎摁[了起來。
“水兒,水兒,母親知道你這幾年來都受了不少苦,從此以后父母親和你兩個哥哥都會好好地保護你,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鐘夫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説道。
“這些年我受苦?有人欺負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我原來的生活是什么樣子?我怎么突然一下子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克畠,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
戀兒痛苦地搖搖頭。
鐘暮山此刻明白了,原來水兒失憶了。
“我的水兒啊,這可怎么辦?”鐘夫人失聲痛哭。
“母親,”鐘謹此刻走上前去,安慰道:“母親,您不要太傷心。塞翁失馬焉知非!,F在水兒所有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這也許并不是什么壞事,以前的記憶都不是幸福的回憶,沒有了也好。我們一家人從此好好照顧水兒,過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鐘謹説的有道理。
“走,水兒,母親帶你去洗一個澡,然后換上一身新衣服!辩姺蛉藴厝岬卣h著。
雖然也有著一些抵觸,但是戀兒還是跟著鐘夫人走了。
“父親,這下子好了,我們全家人都團聚了。”鐘慎開心地説道。
鐘暮山diǎndiǎn頭。
這么多年來,鐘暮山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沒有了水兒,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懲罰自己當年年少無知時的沖動。畢竟,當年蔣如風的死,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就算他罪有應得,可是蔣夫人也因此而殞命,可憐的蔣蓮,至今也沒有了下落。
鐘暮山常常會想,如果蔣蓮還活著,應該也有三十歲了吧。
如今,水兒失而復得,也許是老天爺真的原諒了自己了吧。
“慎兒,你去廚房看看,讓他們多準備一些好菜,給水兒接風!辩娭攪诟犁娚髡h。
“好,”説完,鐘慎就離開了房間。
兄弟兩個人的對話,讓鐘暮山從回憶里走了出來。
“父親,”鐘謹看到房間里此時只有自己和父親,就開口了。
“怎么了?謹兒”
“父親,孩兒有一事相求!闭h完,鐘謹竟然下跪了。
“謹兒,你快起來,我們父子之間有什么求不求的,況且你如今幫著我們全家找回了水兒,父親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獎賞你呢,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父親,兒子今年已經快三十歲了,馬上就要到了而立之年。以前,父母親總是擔心兒子的婚事,想著給兒子成家立業?墒呛阂恢闭J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以事業為重,所以兒子心里一直想著先成家后立業。如今,兒子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在技藝武功上有所成就,雖然不能説是有多少豐功偉績,但此次孩兒將水兒成功救回來,孩兒自己暗自覺得自己辦事還是有一些能力的。所以,立業孩兒算是勉強完成了,因此,兒子就動了成家的心思。”鐘謹一口氣説完。
鐘暮山聽了兒子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謹兒啊,你將你弟弟支開,就是為了和父親説這樣的話。哈哈哈。也對,你今年年紀也不xiǎo了,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了。以前我和你的母親也沒少給你説親事,可是你總是一口回絕,如今主動要求,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旌透赣H説説,是哪家的xiǎo姐這么有福氣,能做我們鐘家的長媳?”
看到父親是這樣的態度,鐘謹放心了。他感到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父親,她不是什么大家千金,也不是什么貴族xiǎo姐!
鐘暮山臉上突然閃過了一些不悅。
畢竟自己的家族是整個凌云山第一大家族,所謂門當戶對,鐘暮山雖然不是什么勢利眼,但是還是希望能夠找一戶相對匹配的人家結一門親事。
“哦,是這樣啊,那她總應該有名有姓吧。”
“孩兒愚笨,只知道這個姑娘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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