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幾天,五個人一路上馬不停蹄,倒是走了不少路程,眼看馬上就要到山dǐng了。
就連一向養尊處優的莊忠仁,都沒有給大家添麻煩,也是一直跟著不知疲憊地走著。
這天傍晚,大家終于走到了山dǐng。
“大功告成”莊忠仁不禁大聲喊道。
“這只是萬里之行的第一步,如何搞定這個梅萬里,才是最困難的。”鐘謹説道。
突然,遠方傳來一陣陣虎嘯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大家想到了那個牧童的話,原來這山上,真的有猛虎啊。
過去的幾天里,大家在野外搭帳篷的時候,都是搭一個大的,四個男子住在里面,另外在搭一個xiǎo的,專門給婉兒住。
可是如今,著周圍一定有猛虎,如果再讓婉兒單獨住的話,會很不安全的。
考慮到這一diǎn,鐘謹提議,今天搭一個帳篷。
這個帳篷比平時的還要大,左邊讓他們四個人睡,右邊留出一個地方,讓婉兒誰,這樣婉兒就安全多了。
但是畢竟男女有別,鐘謹又在里面掛了一塊布,用來將婉兒姑娘睡覺的地方遮擋起來。
于是,晚上,大家都早早地進了帳篷。
“婉兒姑娘,今夜就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鐘謹拿身家性命擔保,我們四個人都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的。”鐘謹對婉兒説道。
“鐘大哥你多慮了。大家這樣做,也都是為了我好。”婉兒回答道。
就這樣,四個男子依次躺了下來,而婉兒則在帷帳后安睡了。
山里的夜寂靜極了。
剛才還有陣陣虎嘯,此時卻悄然無聲。
所以,每個人的呼吸聲,在這萬籟俱寂的夜里,都成了巨大的聲音。
沒有誰能睡著。
婉兒更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不自在。
畢竟自己是女兒身,旁邊躺著四個男人,這樣的經歷,無論換做是那個女子,都會不自在的。
這是,莊忠仁突然説道:
“咦,怎么突然有一股蓮花的清香味道?”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婉兒姑娘的體香。
“好了好了,趕緊睡吧,再不睡,就把你扔出去喂老虎。”鐘慎説道。
莊忠仁頓時安靜了。
可是他的話卻讓婉兒更加羞紅了臉。
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想用被子遮蓋住這味道。
慕容峰聽到了帷帳后面的動靜,知道婉兒此刻一定有些不自在,本想著安慰幾句,但是別人都在,自己也不好説些什么。
雖然自己抱過婉兒,也吻過婉兒,但是兩個人還是沒有肌膚之親。
如今的場面,在這樣一個仄逼的環境中,慕容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很想到帷帳的那邊。
可是,他不敢就這樣讓自己的冒失玷污了婉兒的清純。
在他的心里,婉兒就是一朵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鐘謹也是睡不著。
他屏住呼吸,只為聽一聽婉兒的呼吸聲。
可是,帷帳那邊,婉兒盡量不發出任何動靜。
鐘謹知道,終有一日,婉兒會成為自己的女人。
盡管他知道,此時的婉兒,心里只有慕容峰。
但是鐘謹愿意等,愿意等到婉兒發現自己,并且愛上自己。
一向英勇果敢的鐘謹,為了婉兒,竟然柔軟如此。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漸漸地睡去,畢竟白天累了一天,此刻每個人都需要好好地休息。
沉浸在夢中的人們,誰都沒有想到,危險竟一步一步逼近。
婉兒睡得不沉,突然,她隱約看見,帳篷外,有一只類似老虎的影子。
還沒等到婉兒喊出聲來,猛虎一下子撕開了帳篷,沖著婉兒撲來過來。
巨大的聲響,讓所有的人都驚醒了。
只見一只猛虎,張開血盆大口,向婉兒撲來。
“xiǎo心。”鐘謹奮不顧身地推開了婉兒。
猛虎一口咬在了鐘謹的胳膊上。
頓時,鮮血四溢。
慕容峰趕忙掏出了臨走前鐘老爺給的短劍,不偏不倚,一劍刺中了猛虎的喉嚨。
受了傷的猛虎轉身逃走了。
“婉兒,你沒有受傷吧?”慕容峰抱住了婉兒,焦急地問道。
驚魂未定的婉兒搖搖頭,喊道:“我沒事,快看看鐘大哥。”
鐘謹被老虎咬傷了胳膊,鮮血直流。
“大哥,你怎么樣?”鐘慎連忙問道。
“慎兒,快,快幫我從我的包裹里取出來藥酒。”
鐘慎連忙遞過來藥酒。
疼痛使鐘謹的面部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婉兒在一旁淚流滿面。
“鐘大哥,你怎么能為了救我,連自己的安慰都不顧呢?”
“婉兒姑娘,我沒事的,你不要哭了。傷口不大,也不是要害部位,況且我身體素質本來就好,這一diǎnxiǎo傷過幾天就好了,我從家里帶來了藥酒,沒事的。”
婉兒還是止不住地流淚。
眾人一陣忙活,鐘謹的血止住了。
“好了,沒事了,大家睡吧。剛才那只猛虎被慕容峰刺了一刀,傷在了喉嚨,雖然它逃走了,但是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亡。大家可以安慰地睡覺了。”
“鐘公子,謝謝你救了婉兒。”慕容峰説道。
鐘謹不屑地笑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再一次睡下了。
這一次,大家更睡不著了。
帷帳后面,隱隱約約能聽到婉兒的輕輕啜泣的聲音。
慕容峰此時此刻,不知道該説些什么。
説實話,他嫉妒鐘謹,他恨自己當時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救婉兒。
這樣一來,他就欠了鐘謹的人情了。
可是,除了這樣的想法之外,慕容峰還多少有一些不甘心。
婉兒為鐘謹流淚,讓慕容峰覺得很不是滋味。
而此時的鐘謹,雖然傷口有些陣痛,但是心里卻美滋滋的。
婉兒為自己流淚了。
剛才,當猛虎撲來的時候,自己真的是沒有多想,只想著一瞬間保護好婉兒,即使自己命喪虎口,也在所不辭。
如今,傷口換來了婉兒的淚水與心痛,這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婉兒就來問鐘謹的傷情。
“沒事了,婉兒姑娘,你不用擔心了。”鐘謹笑著説。
“鐘大哥,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嚇糊涂了,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説一聲謝謝。”婉兒不好意思地説道。
“真的,不用這么客氣的,我早就説過,我們是一家人。”
又是一家人,慕容峰討厭極了這樣的腔調。本想著在出言駁回,但是,考慮到昨天夜里的事情,慕容峰還是什么都沒有説。
“今天,大家繼續去找,可是,我估計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這里就是我們的營地,我就在這里等著大家。”鐘謹説道。
所有的人準備出發。
此時,婉兒説道:
“我留在家里照顧鐘大哥吧。”
“這樣也好,畢竟我大哥的傷口還有可能感染,婉兒姑娘,就麻煩你每兩個時辰給我大哥換一下藥,順便給他做diǎn吃的。”鐘慎説道。
婉兒diǎndiǎn頭。
“婉兒,那你自己xiǎo心,我們傍晚就回來。”慕容峰對著婉兒囑咐道。
“放心吧。”
就這樣,鐘慎,慕容峰,還有莊忠仁,三個人出發了。
婉兒姑娘將包裹里帶來的燕麥拿了出來,給鐘謹煮了一碗粥。
“鐘大哥,喝diǎn粥吧。”
由于胳膊受傷,鐘謹端不起碗來。
看到鐘謹吃力的樣子,婉兒端起來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鐘謹喝。
鐘謹的心里,頓時流過一陣暖流。
突然,婉兒無意間看到了鐘謹深情地望著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鐘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
“不好意思啊,婉兒姑娘,我……”鐘謹結結巴巴地説。
“鐘大哥,該換藥了。”婉兒故意岔開了話題。
説完,婉兒就將藥酒拿了過來。
婉兒輕輕地將裹在傷口上的紗布解開,傷口已經好了許多,但是還是有些往外滲血。
婉兒不禁輕聲地叫了出來。
“鐘大哥,昨天,你……”婉兒不知道該説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説了,趕緊換藥吧。”
“疼嗎?”婉兒輕輕地將藥酒撒在傷口上,忍不住問道。
“不疼”
可是鐘謹一直咬著牙,可見説的是謊話。
婉兒眼圈紅了。
“婉兒姑娘,你不要哭了,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鐘謹安慰道。
“鐘大哥,謝謝你。”婉兒擦掉了眼淚。
“有你這句話,就算是昨天夜里被老虎吃了,我也死而無怨。”
“鐘大哥,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説的都是真心話。”鐘謹認真地説。
婉兒地下了頭。
“對了,鐘大哥,等藥換好了,我給你去洗洗衣服吧。”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鐘謹同意了。
婉兒用一上午的時間,將昨天夜里鐘謹的血衣洗干凈了。
看著婉兒忙碌的身影,鐘謹想到,如果時間永遠停在這里該有多好,在這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沒有別人打擾,只有他們兩個人,婉兒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給他做飯,為他洗衣,演繹著最簡單的人間幸福。
后來,婉兒洗好了衣服,準備再去撿一些干柴,這樣晚上的時候就可用。
“婉兒,坐下來歇一歇吧。”鐘謹看著婉兒辛苦的樣子,不禁説道。
“沒事的,我去撿一diǎn干柴,這樣晚上的時候,他們回來就可以直接生火做飯了。”
“婉兒,這種事情都是男子干的,你快休息一下吧。我也悶了一天了,你和我説説話吧。”
“好吧。”拗不過鐘謹,婉兒也只好做了下來。
“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了這個梅萬里沒有?”鐘謹有了幾分擔憂。
婉兒也不知道,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對了,婉兒姑娘,你下棋怎么樣?”鐘謹問道。
“xiǎo時候師父教過,后來就不怎么下了。現在估計忘得差不多了。”婉兒不好意思地説道。
“那慕容峰呢?”
“他的棋藝應該比我強。”
“我自幼學棋,可是如今也是多年不練,生疏了許多。慎兒本也是一個風雅之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唯獨對下棋不感興趣。至于莊忠仁,我從來不對他抱任何希望。”
“這樣説來,就只能靠鐘大哥和峰兒了。”婉兒説道。
“可是這個梅萬里估計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鐘謹擔憂地説。
“鐘大哥,我相信我們肯定會成功的。”
“對了,婉兒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鐘大哥。有什么事情盡管説。”
“是這樣,我多年沒有下棋了,手都生了,我想,反正現在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事,我們不如練一練吧。”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棋啊。”
“這有什么難得?這地上就是我們的棋盤,石子就是我們的棋子。”鐘謹説完,就撿起來了一根短樹枝,在地上畫出了一張棋盤,又撿來了一些石子。
“婉兒,這些圓形的石子就是我的,而這些方形的石子就是你的,如何?”
“鐘大哥,你真是太聰明了。”
于是,兩個人就下起來棋來。
雖然之前兩個人都説自己棋藝生疏了,但是,這都是謙虛之言,真正下棋的時候,兩個人都實力非凡。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竟然連下了兩盤。
第一盤鐘謹贏了,第二盤婉兒贏了。
“婉兒姑娘,想不到你的棋藝也是這樣精湛啊。”鐘謹忍不住贊揚道。
“沒有沒有,還是我的運氣好”婉兒謙虛地地説。
“到現在,我們還是沒有分出勝負,這樣吧,我們再來一局,一局定勝負。”鐘謹説道。
婉兒diǎn了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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