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樣?”
鐘慎看到鐘謹走了出來,趕忙走上前去,焦急地問道。
鐘謹卻迷茫地看著所有的人。
“看來,鐘大哥也被抹去了記憶了。”婉兒看到鐘謹目光呆滯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説道。
“怎么樣?年輕人們,還有要試試的嗎?”山洞里突然又傳出了梅萬里的聲音。
慕容峰毫不猶豫地説:“晚輩慕容峰愿意領教一二。”
“哈哈哈,好,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好吧,明天再來吧。”山洞里的梅萬里那種不屑一顧的口氣,讓所有的人既心生反感也無可奈何。
五個人只好離開了山洞。
剛一回到住的地方,鐘謹剛才還呆若木雞的表情立馬就消失了。
“大哥”鐘慎看到了恢復了正常的大哥,趕忙問道:“大哥,你現在怎么樣?”
“我的記憶并沒有被抹去。”鐘謹不緊不慢地説道。
“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解。
“在出洞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種散發著特殊香氣的花朵,于是就連忙捂住了口鼻,估計正是這種花香,讓人們忘記了在里面的一切。現在看來,我的推測是對的。我什么都記得。”
“可是,鐘大哥,剛才在洞口你怎么是那樣的樣子啊?”莊忠仁傻頭傻腦地問道。
“這還用想嗎?當時是裝的了。我大哥是擔心自己沒有抹去記憶的事情讓梅萬里知道,所以就故意裝作什么都不記得了的樣子。”
鐘慎説道,語氣里都是嫌棄。
莊忠仁的確是一個讓人嫌棄的主。
“鐘大哥,您快説一説里面的情況吧。”婉兒説著。
“我剛一進去,里面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里面是另一個世界,有花有草,有天空,有溪流,還有鳥語花香,真的是一片人間仙境。”
“原來這么美啊,早知道,我就應該不出來。”莊忠仁不知深淺地説道。
其他人根本不去理他。
“大哥,那個梅萬里是什么樣子的啊?”
“我沒有見到梅萬里。”
“什么,沒有見到?那你么是如何下棋的?”
“這也正是梅萬里高明的地方。他在天空中虛擬出來一張棋盤,然后用意念和我下棋。”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梅萬里真的是不可xiǎo覷啊。”慕容峰不由地心里擔憂起來。
“最令我奇怪的是,這個梅萬里的棋藝真的是太高了。每當我走一步棋,他似乎就猜到了我下一步要怎么走,于是,我沒有了一diǎn攻擊性,只是一直在防守,十分的狼狽。”
眾人聽了鐘謹的話,都陷入了沉思。
大家都心知肚明,鐘謹的棋藝不算低,可是能讓鐘謹都一直只是出于防守的地位的人,可見真的是不一般。
最擔心的要書慕容峰了,因為,明天要對決梅萬里的人,正是自己。
“好了,既然已經這樣了,相信鐘大哥也是盡力了,我們就早diǎn休息吧,明天好繼續迎戰。”婉兒看到大家一個個都垂頭喪氣,于是説道。
“對,婉兒的話有道理,大家都早diǎn休息吧,慕容大哥明天就要迎戰了,更應該早diǎn睡。”鐘慎也跟著説道。
于是,大家都盡了帳篷,開始休息了。
婉兒一個人躺在帳篷里,輾轉反側。
明天峰兒就要比賽了,聽鐘謹的意思,這個梅萬里真的是不好對付。
睡在另一個帳篷里的人鐘謹也是睡不著。
一方面,他為自己輸了比賽而感到沒有面子,一直很是懊惱。
畢竟,鐘謹是多么爭強好勝的一個人啊。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就是鐘謹有一件事情,至始至終想不明白。
那就是,這個梅萬里為什么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要走的每一步棋呢?
鐘謹回想起來剛才下棋的整個過程,他發現,自己在梅萬里那里,根本沒有進攻的機會。
難道是……
鐘謹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只可能是這個原因了。
“快起來,大家快起來,我知道了。”
在鐘謹的喊聲下,所有的人都起來了。
“什么是啊,大半夜的。”莊忠仁明顯感到很生氣。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鐘謹滿是歉意的説道。
“大哥,你想到什么了?”鐘慎揉揉朦朧的睡眼,問道。
“其實,從出了山洞,我就一直在想,為什么梅萬里會猜到我每一步要走的棋子呢?后來,我躺在床上也是久久不能釋懷,突然,我好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難道?這個梅萬里會讀心術?”慕容峰突然説道。
鐘謹diǎn了diǎn頭。
“這下我們可完蛋了,這老頭會讀心術,那我們想什么豈不是他都知道,這樣下棋,誰還會贏他。”莊忠仁看到眼前的情形,失望的説道。
雖然莊忠仁消極的態度讓大家很不滿,但是,畢竟,他説的是實話啊。
“這下可怎么辦?”鐘慎不知所措地看著慕容峰。
慕容峰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對了,莊夫人不是曾經説是當年女紅山的棉花遭了蟲災,后來是這個梅萬里給治好的嗎?既然梅萬里肯幫忙,説明當時有人贏了這個梅萬里,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婉兒不禁發問。
“是啊,既然有人能夠贏了這個梅萬里,説明他并不是不可戰勝的。那個贏他的人,一定是找到了他的軟肋,可是,這個梅萬里神龍見首不見尾,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他長的是什么樣子,我們又怎么會知道他的軟肋呢?”鐘慎很是擔憂。
“既然,這個梅萬里擅長猜人的心思,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讓他猜不到我們的心思。我明天盡量掩藏自己的想法,讓他猜不到。”慕容峰説道。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慕容峰只是在安慰大家罷了。
“看來,我們是真的沒戲了。”莊忠仁説完,就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徑直走到帳篷里睡覺去了。
“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就聽天由命吧。大家也不要憂心忡忡了,還是回去睡覺吧。”一向不認輸的鐘謹,此時也是沒有了辦法,只好這樣説。
就在大家都心灰意冷地準備睡覺的時候,婉兒姑娘突然説道:“大家等一等,我有辦法。”
“婉兒,你有什么辦法?”慕容峰看著婉兒問道。
“峰兒,明天我替你去會一會這個梅萬里吧。”婉兒堅定地説道。
“這怎么行,這么多大男人,怎么也不能讓你一個女子出頭露面啊。”慕容峰一聽婉兒的話,立馬堅決地反對。
“是啊,婉兒姑娘,我們怎么能夠讓一個姑娘去冒險呢?”鐘謹也跟著説道。
“再説了,婉兒,要論棋藝,你也不比我強啊,所以就不要逞能了。”慕容峰又説道。
婉兒笑了笑,説道:“峰兒,要論棋藝,我的確比不上你,但是,你的棋藝再怎么高,明天還不是會被那個梅萬里看穿。”
“難道説,你去了,他就看不穿你的心思?”慕容峰不服氣地説道。
“是的,他看不穿我的心思。”婉兒自信地説道。
“萬惡姑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鐘謹不解地問道。
“是啊,婉兒,你的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梅萬里看不穿你的心思呢?”慕容峰也迷茫不已。
婉兒這時候卻笑而不答。
“婉兒啊,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賣關子呢,趕快告訴我們啊。”
“想要我告訴你們,那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説一個條件,就是是個條件都行。”慕容峰情急之下説道。
“好,那你們每個人都得向我賠禮道歉。”
“什么?為什么?”其他的人異口同聲地説道。
“誰讓你們剛才否定我了?誰讓你們認為女子不如男了?”婉兒生氣地説道。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婉兒姑娘也是一個這樣xiǎo氣的人。”鐘慎開玩笑地説。
“快,不道歉就不告訴你們。”婉兒倔強地説。
“好吧,對不起。”鐘謹第一個説道。
“婉兒姑娘,對不起,”鐘慎也跟著説道,最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有慕容峰沒有反應。
“怎么,你呢?”婉兒看著慕容峰,故作生氣地問道。
慕容峰倔強著不説話。
“好了,慕容大哥你就認個錯吧。”鐘慎在旁邊説道。
“婉兒,對不起。”慕容峰呢喃道。
婉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看在你們都道了歉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婉兒頑皮地説道。
“婉兒,你快diǎn告訴我吧。”慕容峰著急地問道。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峰兒,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到咱們家的那個和尚?”
“和尚?哪個和尚?”婉兒的話,讓慕容峰一時間想不起來。
“就是那個説自己會讀心術的和尚啊。”婉兒提醒道。
經婉兒這么一説,慕容峰想起來了。
那是在五年前。
有一天傍晚,大家吃完了晚飯,在院子里練功。
突然,有一個人敲門。
坤兒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和尚,見門開了,就徑直走到了院子里。
“各位施主,貧僧路過此地,饑渴難耐,想討碗水喝。”
“出去,出去,這里沒有水。”師祖不分青紅皂白就往出趕這個和尚。
“這位施主,貧僧有一技之長,愿意獻丑,逗大家一樂。”
一聽説這個和尚有本領,師父慕容映雪就開口了:
“好,只要你有一些本領,別説是一口水,就是一頓飯我們都可以給你。但是,不知道你這個本領能不能讓我們信服。”
“是啊,你有什么本領呢?”慕容潔好奇地問道。
“其實也就是一diǎn雕蟲xiǎo技。貧僧會讀心術。”
“讀心術?”
“是的,貧僧能夠知道各位施主心里想一些什么。”和尚自信地説道。
“哼,你這一招,對付凡人有用,但是對付我們,你可是黔驢技窮了,因為,我們可都是有些功力的人。”師祖不屑地説道。
“施主不信,可是試一試啊。”
“好,那你就展示展示。”師祖不服氣地説道。
“好,”和尚不緊不慢地説道:“貧僧獻丑了。下面,請各位施主在心里想一個東西,貧僧看看能不能猜出來。”
“你先來猜我的。”師祖第一個説道。
“這位老先生,您心里想的是,一朵云。”和尚不假思索地説道。
師祖雖然沒有説什么,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這個和尚猜中了。
“好,你來猜猜我的。”慕容潔好奇心最重,緊接著説。
“這位姑娘,你的心里想的是一個玉佩。”
“啊”潔兒驚訝地叫了一聲。
“和尚,你是怎么知道的?”潔兒不解地問道。
“承讓承認,雕蟲xiǎo技而已。”和尚笑道。
“那我呢?”慕容坤也問道。
“這位xiǎo公子,你的心里想的是一株草藥。”
慕容坤diǎndiǎn頭。
“你也來説説我。”慕容峰問道。
“一把長劍。”和尚應答如流。
“我呢,我呢”雁兒當時還xiǎo,但也忍不住好奇地問。
“一只發簪。”
看到這個和尚竟然如此神奇,慕容映雪心里也不禁十分好奇。
“那就請您也來説説我吧。”
“這位施主想的是一朵蓮花。”和尚還是那樣泰然自若。
“太神奇了,和尚,你真的會讀心術啊。”潔兒好奇到不行。
和尚笑而不語。
此刻,慕容峰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忙説道:“師父,大師姐還沒有猜呢。”
慕容峰一説,大家才意識到,婉兒還一直站在角落里。
“婉兒,你也去讓他猜猜吧。”師父説道。
“是”婉兒乖巧地走到了和尚面前。
可是,所有的人都發現,和尚的臉色不對了。
足足過了一分鐘,這個和尚竟然一言不發。
只見他雙眼緊閉,眉頭緊皺,嘴上念念有詞,額頭上也滲出diǎndiǎn細xiǎo的汗珠。
“怎么,這下子沒轍了?”師祖冷言嘲笑道。
和尚還是不發一言。
過了好久。
和尚終于撐不住了,滿臉通紅地説道:“貧僧無能,這位姑娘的心思實在是不讀出來。”
“為什么?”眾人都問道。
“這么多年來,貧僧行走江湖,閱人無數,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説完,這個和尚也沒有再提要水的事情,而是徑直走了出去。
“大師姐,問什么你的心思他讀不出來,而我們的他都能猜到呢?”雁兒走到婉兒身邊,好奇地問著。
婉兒也一臉迷茫,不知道原因。
后來,時間一長,大家都把這件事忘了。
忘了那個和尚,也忘了大師姐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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