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人不是婉兒有了新的xiǎo生命,而是鐘慎成親了。
説起鐘慎的妻子,其實也不是什么外人,她就是莊如生的女兒,莊連翹。
話説這個莊如生,對自己的那個獨子莊忠仁過于的嬌慣,導致這個公子哥終日養尊處優,無所事事,在當年去找梅萬里的時候,眾人就見識過這個莊忠仁的不成器,外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莊如生自然更是心領神會,但是,畢竟只有這樣一個兒子,莊夫人對這個孩子也是疼愛有加,所以,莊忠仁越來越不像話,導致現在,莊家連一個像樣的繼承人都沒有。
好在莊如生還有一個xiǎo女兒,莊連翹。
這個莊連翹比莊忠仁xiǎo五歲,也算是莊如生老來得女,自然也是視為掌上明珠。外加上,莊忠仁一事無成,導致莊如生現在也越來越對兒子失望,于是,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給予在了這個xiǎo女兒的身上。
莊連翹生的一副好皮囊,長相十分可人,特別是一張櫻桃xiǎo嘴,説起話來能言善辯,得理不饒人,倒是有幾分大家xiǎo姐的驕縱的樣子。
雖然驕縱,但是這個莊連翹還是懂事的,比起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更加讓父母喜歡,于是,老兩口的心思就在莊連翹的身上多一diǎn。
雖然莊忠仁平日里呆頭呆腦,但是在這一diǎn上可是清楚得很,他發現父母態度的轉變,于是擔心將來自己無法繼承莊家的產業,而全被自己的這個黃毛丫頭xiǎo妹奪走,于是,莊忠仁就想方設法地將妹妹趕走。
特別是后來,莊忠仁娶了一個媳婦,也是一個精明算計的主,于是,兩個人就合起火來,對付這個xiǎo妹妹。
當然,這一切,莊家的兩個老人都是看在了眼里,可是,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自己的女兒,兩邊都是自己的至親,無論誰都不能很好地取舍。
思來想去,唯有將女兒嫁出去,才能免得受哥哥嫂子的氣。
可是,説道嫁人,哪有那么容易,不但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更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值得信賴,能夠對連翹好的人,這樣一來,莊如生和莊夫人整天愁眉不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有一天,莊夫人突然來的主意。
“如生,你看,我們怎么把鐘慎給忘了呢?”
“是啊,鐘慎是個好孩子,不像他哥哥鐘謹那樣詭計多端,而且鐘家又是咱們多年的世交,我們自然能夠很放心地將女兒交給他們。”經過妻子這樣一説,莊如生突然意識到,原來可靠的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事不宜遲,于是,當天,莊夫人就來到了鐘家,將自己的想法説了出來。
鐘夫人聽后,雖然對于這個二兒媳婦不是十分的滿意,但是,畢竟莊夫人當年幫過自己,幫著自己促成了鐘謹和婉兒的婚事,也就沒有過多的意見。
莊連翹的任性,鐘夫人不是不知道,但是,畢竟自己也是看著連翹長大的,這樣的xiǎo毛病,想必以后成家了就慢慢改掉了吧。于是,兩家大人都沒有反對,就當下挑了一個良辰吉日。
反對的竟然是這兩個孩子。
連翹和鐘慎從xiǎo就認識,兩個人也一直都是以兄妹相稱,但是,要是説起談婚論嫁,兩個人卻誰都沒有這樣的意思。
莊連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總是幻想著自己將來的夫君一定是一個可以駕馭自己的人,不是一個武功蓋世的高手,就是一個叱咤風云的英雄,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鐘謹都不沾邊,這個鐘慎,在連翹的眼里,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整天就知道搞一些琴棋書畫,生活的像一個隱士一般,這樣縹緲的生活,在連翹看來,就是不務正業,就是懦夫的表現,自然不愿意將自己的后半生交給這樣一個沒有大志向的人。
而鐘慎性格一向謙和,總是與世無爭,比起爾虞我詐的現實世界,他更喜歡那些風光美麗的自然世界,況且,在鐘慎的心中,也早已有了自己未來妻子的樣子,就是和他一樣,醉心于山水,喜歡琴棋書畫,熱衷筆墨紙硯。可是,這個連翹,從xiǎo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性格火爆,一diǎn藝術細胞都沒有,將來,用不了多久,一定就是一個河東獅。
所以,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奇怪,偏偏要把兩個如此不同的人,硬生生地捆綁在一起。
盡管兩個人反對,但是,權衡利弊,還是答應了,鐘慎孝順,自然不會過分忤逆父母的想法,更何況,連翹也知道家中的哥哥嫂子容不下她,所以,除了成親,自己也許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
于是,就在眾人的忙亂下,這兩個誰都看不上誰的人,拜了堂。
來到了鐘家,連翹張揚跋扈的性格還是沒有半diǎn收斂,總是一副當家人的身份,對待鐘慎也是吆五喝六,還好鐘慎是個好脾氣,總是讓著她,不和她計較。
但是,連翹還是不滿足,特別是對于婉兒,連翹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敵意。
這也難怪,連翹是大家xiǎo姐,而這個慕容婉兒卻是一個不知名的xiǎo門xiǎo戶中的撿來的孤兒,身份自然和她沒法比,可是,自己還是要叫她大嫂,處處禮讓著她,這一diǎn,讓連翹覺得很是不爽。
于是,有事沒事,連翹總是對著婉兒冷嘲熱諷。但是,婉兒畢竟是一個識大體的孩子,她看出來連翹心里的不平衡,自然也不去和她計較,對于她的百般刁難,能忍則忍。但是連翹卻越來越得寸進尺,很多時候,都是在眾人面前搞得婉兒下不來臺。
但是,這樣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里,大家顧著連翹的面子,雖然嘴上不説什么,但是心里都是向著婉兒的,特別是鐘夫人,她深深地知道婉兒的隱忍,于是心里也格外疼愛婉兒。
日子久了,連翹更加放肆了,看到人們都尊敬婉兒,而認為自己是個不懂事的人,于是不平衡的心理,更加嚴重。
但是,有一diǎn,連翹真的是不得不服婉兒,就是婉兒身上的體香。
一開始,當連翹剛來鐘家的時候,就發現婉兒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這種香味是那么的特別,那樣清淡,和蓮花的香味一樣,于是連翹就問婉兒用了什么香料,婉兒客氣地回答説自己從來不用香料。當初,連翹認為婉兒是故作矯情,故意不告訴自己,怕自己模仿,于是就暗中讓人來到了婉兒的房間,但是,一直也沒有發現婉兒的香料。后來,連翹懷疑婉兒會不會什么法術,才使得自己又餓了這樣的體香,于是又派人暗中監視婉兒,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破綻,于是,連翹最后不得不相信,原來,這樣蓮花般的體香,真的是婉兒與生俱來的。
于是,鐘家的日子,就這樣在兩個兒媳婦之間你進我退的戰爭當中進行著。
而莊家的日子,卻有了不同的變化。
莊家兩個老人,將女兒嫁了出去之后,看著自己的兒子終日揮霍,自己的心里也很是難受,于是,終于有一天,兩個老人徹底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已經老了,不能事事親力親為,為自己的兒女做打算了,于是,兩個老人決定,將莊家留給兒子,然后一起去終南山隱退。
這樣的消息,讓鐘暮山感到很是吃驚,畢竟,這樣一來,守護蓮花的人,又少了一人。
再一次喝酒中,莊如生推心置腹地對著鐘暮山説道:“鐘大哥,你真是好命,有兩個dǐng天立地的兒子,還有一個乖巧的女兒,可是我,你看看我的那個兒子,我將莊家交給他,真的是一百個不放心,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和我妻子都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今后莊家是好是壞,也就看莊忠仁的造化了。”
聽了莊如生的話,鐘暮山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在莊如生眼里,自己家里可以説是事事順心,但是,鐘暮山心中的痛苦,外人又有誰知道呢。
“老弟,即然這樣,我也不能勉強你留下。”
“還有,有兩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莊如生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誠懇地看著鐘暮山。
“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説。”
“第一件事情,就是連翹。我知道這個孩子任性,但是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雖然有些xiǎo姐脾氣,但是這個孩子本質上不壞,所以,你和嫂子一定要多多照顧她,對于她的一些xiǎo毛病,也不要過分地計較,我莊如生感激不盡。”
“老弟,你放心,我一直就是將連翹看做女兒一樣,我知道她是個好孩子,你放心,在鐘家,連翹不會受一diǎn委屈的。”鐘暮山堅定地説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蓮花。”説到了這里,莊如生頓了頓,又喝了一杯酒。
“我知道,我兒子是個不成器的人,將蓮花交給他,肯定是會毀在他手里,所以,鐘大哥,我想,從此,我們莊家就將蓮花全部給了鐘家,以后蓮花開來,不用再分給莊家,全部留在鐘家就可以了。”
“老弟,這怎么可以,當年我們的老祖宗定下來,鐘家蔣家莊家三家一起分享蓮花,如今,蔣家已經沒有了,難道你也要舍我而去,這樣,我怎么向老祖宗交代?”聽到莊如生説出了這樣的話,鐘暮山自然是萬萬不肯答應。
“説起向老祖宗交代,我才是不知道怎么向老祖宗交代呢,養不教,父之過,是我教子無方,才將兒子教育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所以,我不能一錯再錯,我已經和莊忠仁説過了,我將蓮花所有的享用權都交給了鐘家,他雖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嘴上也不得不答應。這樣一來,蓮花才能真正地安全。”
看著莊如生誠懇的樣子,鐘暮山知道,這也是萬全之策了,于是,恭敬不如從命,鐘暮山只好答應了。
就這樣,莊如生帶著自己妻子,離開了凌云山。
原來的三大家族,如今,只剩下鐘家一家了。
看著燈火闌珊的凌云山,鐘暮山心里不知道,將來的風云,將會如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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