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家人安排著婉兒的一切的時候,婉兒漸漸地醒來了。
一睜開眼,婉兒就看到了頭上裹著紗布的鐘謹。
“你醒了”鐘謹溫柔地問道。
本以為婉兒還是會反抗,但是,這一次婉兒很是乖巧地diǎndiǎn頭。
“你,我,”婉兒也許是受了驚嚇,有些魂不守舍,説話支支吾吾。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要是不想讓我離你近,我可以走遠一diǎn。”鐘謹説道。
“不要,”婉兒搖搖頭。
“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找diǎn東西吃吧。”
其實,婉兒也真的是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鐘謹這番話,讓婉兒還真的感覺肚子里面空空的。
看著婉兒眼神里的同意,鐘謹很是開心,畢竟,這樣的不拒絕,也是另一種新的開始。
鐘謹走了,婉兒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后她看著四周,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熟悉。
話説婉兒這一次真的是失憶了。
所以,當沒有記憶的空虛感全面襲來,再加上周圍突然之間出現了那么多的陌生的面孔,婉兒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剛才在鐘家打人的一幕也就不是多么難以理解了。
沒過多久,鐘謹回來了。
手里,端著一碗蓮子湯。
“來,喝湯吧。”鐘謹很是xiǎo心地坐在了婉兒的身邊,生怕自己的唐突,再一次冒犯了婉兒。
婉兒接過了碗。
“好燙。”婉兒失聲叫道,險些將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xiǎo心,”鐘謹很是擔心,問道:“沒有燙著吧?”
婉兒搖搖頭。
“來,你做好,我來喂你。”鐘謹説道。
婉兒本想拒絕,但是鐘謹已經把湯匙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婉兒張開了嘴。
蓮子的清香,還有糯米的溫潤,以及數不清的稻香和米香,讓婉兒頓時覺得好溫暖。
不僅僅暖了胃,也暖了心。
“再吃一diǎn吧。”鐘謹看著婉兒吃了幾口就有了不吃的意思,于是説道。
“我,我吃飽了。”婉兒羞澀地回答道。
“好吧。”説完,鐘謹將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了婉兒的身邊,説道:“你才剛剛好,要不再睡一會吧,我就在門外,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説完,鐘謹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婉兒突然叫住了鐘謹。
鐘謹回頭一看婉兒,感到很奇怪。
“怎么了?”鐘謹問道,語氣里就像是對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
“我,我”婉兒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就好。”鐘謹坐在了婉兒的床邊,溫柔地説道。
“我不困。”
“那你想?”
“我想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婉兒突然抬起了頭,看著鐘謹,眼神里都是期待。
“好,我來慢慢地告訴你。”鐘謹長出了一口氣,然后開始了講述。
“你和我從xiǎo一起長大,可以説是青梅竹馬,兩xiǎo無猜,后來,等我們到了成年之后,我們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夫妻。”
“那,我的家人呢?”婉兒想到自己應該還有一些別的親人于是就問道。
“其實,你從xiǎo就是被我的父親撿來的,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不過,你放心,我們鐘家的人,就是你的家人。你早就是鐘家的一份子了。”
“剛才的那個老婆婆,是誰?”婉兒突然想到了鐘夫人,于是問道。
“那個人,是我的母親,也是你的婆婆。”鐘謹慢慢地説道。
“那個老爺子又是誰?”
“是我的父親,鐘暮山。”
“我感覺他好兇的。”婉兒突然説了一句。
鐘謹聽后,不禁笑了,説道:“是的,我的父親的確有的時候有些嚴厲,但是,他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更是對你萬分疼愛。”
婉兒diǎndiǎn頭。
鐘謹看著婉兒,突然感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就像是一個xiǎo姑娘一樣,初來乍到,對什么都不知道,在心生膽怯的同時還心里有著自己的想法。
鐘謹的目不轉睛,讓婉兒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婉兒紅著臉問道。
“你是我的媳婦,我為什么不能看你?”鐘謹看著此刻的婉兒已經對自己放下了戒備,于是笑著説道。
“那,那我怎么就突然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呢?”婉兒為了轉移話題,于是説道。
“有一天,我們一起去山下買東西,突然,你一個不xiǎo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昏迷不醒。”鐘謹輕描淡寫地説道。
“可是,”婉兒突然感到有些疑惑。
“可是什么?”
“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是不是你趁我昏迷之后,將我綁到你家,騙我説我是你的妻子,或者説我干脆就是你迷昏的?”
婉兒孩子氣的話,讓鐘謹再一次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婉兒看著鐘謹哈哈大笑,有些不開心。
“傻丫頭,我們家的人如果真的是綁匪,怎么會對你這么好,如果我真的是將你綁來的,我又怎么會給你吃給你喝,好心地伺候著你?”
婉兒想了想,也是,自從自己醒來之后,鐘家的人似乎對自己真的很是上心,特別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對自己更是百依百順。
這個時候,婉兒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似乎將這個男子的頭打傷了,當時還是鮮血橫流。
于是,婉兒趕忙看鐘謹的頭。
雖然已經沒有了紗布的包扎,但是還是可以明顯地看到有受傷的痕跡。
“你的頭?”婉兒説道,心里滿是內疚。
是啊,如果真的是綁匪,怎么可能看著自己傷害他而不動手呢?
“這下子,你相信我不是綁匪了吧?”鐘謹一邊摸著自己的頭,一邊打趣地説道。
婉兒低下了頭。
“好了好了,我沒事,已經不痛了。”看著婉兒自責的樣子,鐘謹心疼地説道。
看著婉兒還是低著頭,鐘謹就伸出了手,輕輕地將婉兒的臉捧起來。
沒想到,婉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淚水。
“怎么了?”看著婉兒落淚,鐘謹大惑不解。
婉兒委屈地哭了出來。
“乖,不哭,到底怎么了?”鐘謹將婉兒摟在了懷里,説道。
“對不起。”婉兒哽咽地説道。
鐘謹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婉兒,一邊笑著説道:“我以為是什么事情呢?原來是這樣啊,沒事的,我早就不痛了。”
“真的對不起。”婉兒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你在哭,我的傷口又痛了。”
“為什么?”婉兒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因為,你的淚水,對我來説,就是我的血液。”鐘謹看著婉兒,認真地説道。
婉兒噗嗤一聲笑了。
“一會哭,一會笑,簡直像一個xiǎo孩子。”鐘謹溫柔地擦干了婉兒的眼淚,然后説道。
其實,鐘謹的這句話,也不是笑談,自從婉兒醒來之后,鐘謹發現,無論是婉兒的言談舉止,還是婉兒的口氣語調,真的就像是一個xiǎo孩子。
但是,這樣的xiǎo孩子,鐘謹依然愛著。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婉兒問道。
“我叫鐘謹,我父親是鐘暮山,我們家有三個孩子,因為古語有云,謹言,慎行,心如水,所以,我父親就分別給我們起名為鐘謹,鐘慎,和鐘如水。”
“那我呢?”婉兒繼續問道,眼神里都是好奇。
“你啊,你的名字就是傻丫頭啊。”鐘謹笑著説道。
“你騙人,我剛才好像記得你們叫我什么婉兒還是什么的?”
聽了婉兒的這句話,鐘謹立馬收起來了笑容,然后説道:“沒有,你聽錯了。”
“那我叫什么?”
“姒娥。”
“姒娥?”婉兒很是不解。
“是的,就是姒娥。”
“是誰給我取得?”
“你是我父親撿來的,當然是我父親取得了。”
“好,既然你父親給你的名字有意義,那我的名字呢,有沒有什么説道?”婉兒瞪著大眼睛問道。
“當然。”
“是什么説道啊?”婉兒很想知道,所以急切地問道。
“你想知道?”
“恩”婉兒diǎndiǎn頭。
“好,那你就想把粥喝了。”説完,鐘謹就指了指剛才的那碗蓮子粥。
“好吧。”婉兒雖然不想喝,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看著婉兒將粥都喝了,鐘謹很是開心,這樣,婉兒的身體就能夠快一diǎn恢復了。
“這下子,你能告訴我了嗎?”
鐘謹將婉兒摟在了懷里,然后説道:“你有沒有聽説過一句話,叫做錦瑟和諧?”
“沒有,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説夫妻兩個人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可是,這和我的名字有什么關系呢?”婉兒不解的問道。
“你用反切,讀一下你的名字。”鐘謹看著婉兒笑著説道。
“姒娥,瑟?”婉兒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對,那我的名字呢?”
“謹?”
“是啊,你試著連起來。”鐘謹繼續引導著婉兒。
“錦瑟?”
鐘謹笑了。
婉兒也笑了。
“這就是説,你我是天生注定的夫妻,任何人都拆散不了我們。”鐘謹動情地説道。
婉兒diǎndiǎn頭。
鐘謹將婉兒緊緊地摟在了懷里,感到無比的幸福,就在幾天前,他還為著先知的話即婉兒沒有了希望而感到傷心絕望,沒想到,蒼天有眼,竟然給了他這樣一個婉兒,一個世界里之后自己,只有鐘家的婉兒。沒有了慕容家,沒有了慕容峰,這樣的婉兒,才真的屬于自己。
盡管,這個婉兒,不再是婉兒,而是姒娥。
盡管,所有的故事,都是鐘謹編造的。
但是,只要能夠將這個女子真真切切地擁有,婉兒也好,姒娥也罷,名字又有什么關系呢?
看著懷里的婉兒,或者説是姒娥,鐘謹説道:“姒娥,你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會,我就在門外給你把門,有事你就叫我。”
可是,姒娥緊緊地抓著了鐘謹。
“怎么了?”
“我不想讓你走。”姒娥紅著臉説道。
“好,我不走。”
“哥哥。”姒娥突然説道。
“怎么叫我哥哥?我是你的夫君啊?”鐘謹甚是不解。
“可是我就是想叫你哥哥。”姒娥調皮地説道。
看著可愛的姒娥,鐘謹也笑了。
“好,哥哥就哥哥。”
就這樣,婉兒走了,鐘家多了一個姒娥。
但是,有一個人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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