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暮山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坐著一個老婆婆。
聽到了腳步聲,老婆婆回頭。
這一回頭,讓鐘暮山嚇了一跳。
這個老婆婆,好像已經(jīng)有了幾百歲的年紀(jì)了,一頭雪白的頭發(fā),而且,臉上滿是皺紋。看到鐘暮山進(jìn)來了,于是就笑了起來,這一笑,將臉上的皺紋弄得更加密集,最讓人感到印象深刻的是,老婆婆由于笑起來,所以,鐘暮山看到了,老婆婆的嘴里,只剩下一顆牙齒。
“鐘暮山?”
還沒等到鐘暮山開始説話,老婆婆倒是先發(fā)制人。
“正是在下,不知道您是?”鐘暮山客氣地問道。
“哈哈哈,”老婆婆夸張地笑著説道:“你就叫我金婆婆吧。”
“金婆婆,不知道您有何貴干?”鐘暮山問道,看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呵呵,這么多年了,我是來拿走我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
鐘暮山不知道該説什么。
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人,我們家什么時候欠你的東西。
“晚輩實(shí)在是不知道金婆婆您的意思,還望金婆婆您能明確地告知。”
“不過,我要的東西,似乎也不在你這里。”金婆婆又説道。
這下子,鐘暮山放心了。
“可是,”金婆婆又開口了:“雖然我要的東西,不在你這,但是,你也是要幫我的。”
鐘暮山?jīng)]有見過這樣不講理的老太太,但是畢竟老幼有別,所以,鐘暮山好脾氣地問道:“金婆婆,您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東西,在如意的肚子里。”
聽了這樣的話,鐘暮山驚呆了。
其實(shí),就在來鐘家之前,這個金婆婆就先去了莊家。
話説當(dāng)時如意正從花園里散完步回來。
經(jīng)過上一次的風(fēng)波,莊忠仁狠狠地處置了莊夫人,然后,由于如意中了毒,所以,莊忠仁很是擔(dān)心,處處都關(guān)懷備至,雖然,如意知道,莊忠仁之所以這樣,不是因?yàn)閷ψ约旱膼郏且驗(yàn)樵诤醵亲永锏暮⒆樱撬自捳h,母憑子貴,靠著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如意還是在莊家很有地位的。
所以,如意就盤算著,等到將來自己將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就要慫恿莊忠仁將現(xiàn)在的結(jié)發(fā)妻子休了,將自己成為正室。前幾天,有一些年長的老女人説,看著如意的樣子,就感覺這個孩子是男孩,如意很是開心,如果真的是一個兒子,那么自己的計劃就近在咫尺了。
就在如意滿心歡喜地盤算著自己當(dāng)上莊夫人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里,坐著一個人。
“你是誰?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如意很是生氣地問道,好像自己受到了侵犯一樣。
“我是金婆婆。”老女人笑著説道。還是那樣夸張地長大了嘴,還是那樣露出來一顆牙齒。
“我不認(rèn)識你,你怎么能隨便進(jìn)我的房間里呢?你出去。”如意不高興地説道。
“別生氣,xiǎo心動了胎氣。”金婆婆不緊不慢地説道。
“你到底是誰?”如意沒有了耐心。
“我都告訴你了,我是金婆婆。”
“你走。”
“別急,等我説完,你看看你是不是還要趕我走。”金婆婆説道。
如意仔細(xì)地端詳著這個老太太,年紀(jì)大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看來,這個人也許真的是來歷不凡。
“好,”如意擺出了一副架子,然后説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和我説什么。”
“看你的樣子,肚子里的孩子應(yīng)該快生了吧。”金婆婆説道。
如意diǎndiǎn頭。
“你想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別?”金婆婆看了如意一眼,眼神里都是慫恿。
雖然如意很想知道,但是,經(jīng)過了上一次自己中毒的事情之后,她就變得格外xiǎo心。
“不想。”如意硬著嘴説道。
金婆婆再一次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如意不服氣地問道。
“我笑你説謊話一diǎn也不像。”
“你怎么知道我説謊話?”
“我什么都知道,我不禁知道你説謊話,我還知道在你的心里,你很是希望這個孩子是一個男孩子。”
“這還用你説,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能生一個兒子,這樣才能給丈夫傳遞香火,也能讓自己的地位提高。”聽了金婆婆的話,如意不以為然。
“xiǎo姑娘,你總是太自負(fù)了。”金婆婆有些不高興。
“哼,不是我自負(fù),而是你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過硬的能耐,讓我信服。”
“哈哈,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能耐。”説完,金婆婆閉上了眼睛。
如意很是不解。
過了三秒鐘,金婆婆睜開了眼睛。
如意好奇地看著她。
“你的名字叫如意,是莊忠仁的妾。”金婆婆説道。
“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如意冷笑道。
金婆婆對于如意這樣的蔑視到時沒有生氣,而是不緊不慢地接著説到:“如意,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能耐嗎,那好,你就隨便説,你想要什么?”
“這可是你説的,”如意看到金婆婆這樣自信,于是心里竊喜,這個不自量力的人,這一次就栽在了我這里了。
于是,如意説道:“我想要現(xiàn)在馬上天黑。”
看著窗外的艷陽高照,如意感到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
金婆婆笑了笑,然后什么都沒有説。
“怎么了,做不到?”
金婆婆閉上了眼,然后嘴唇微微一動。
這個時候,一向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果然,就在一瞬間,天色暗了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如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金婆婆冷笑著。
看到如意目瞪口呆的樣子,于是金婆婆繼續(xù)説道:“如意,既然天黑了,我們就不妨讓一切更蹊蹺一些吧。”
“你要干什么?”如意有些擔(dān)心,驚恐地問道。
“如意,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
“秋,秋天。”如意有些口吃。
“好,既然是秋天,本應(yīng)該是有秋風(fēng),我們就讓他來diǎn冬雪吧。”
説完,金婆婆再一次閉上了雙眼,然后開始默念咒語。
瞬間,大雪紛紛。
如意徹底地驚呆了。
“你,你”她不知道該説什么好。
“怎么樣。”看到如意驚魂未定的樣子,金婆婆問道:“這些,算不算是能耐?”
如意diǎndiǎn頭。
是啊,雖然這凌云山上,會一些法術(shù)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是這樣的法術(shù),如意還是第一次見到。
雕蟲xiǎo技都不值得一提,但是,這一次卻是左右了天象,這樣的法術(shù),沒有足夠的功力的人,斷然是做不到的。
如意看著眼前這個老的讓人吃驚的金婆婆,心里多少相信了。
“如意,你現(xiàn)在相信我嗎?”
“相信。”
“那你,愿不愿意讓我?guī)湍憧纯矗愕暮⒆樱烤故莾鹤舆是女兒?”
如意當(dāng)然很想知道,畢竟,這關(guān)系到自己試不試能當(dāng)上鐘家的少奶奶。
“好,金婆婆,那就麻煩您了。”如意笑著説道。
然后,金婆婆就走到了如意的身邊。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如意不禁叫了一聲。
這雙手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
簡直就是一個枯樹枝。
干枯,龜裂,皮包骨,讓人不僅害怕,而且感到惡心。
“孩子,別怕,這都是因?yàn)槲姨狭耍氘?dāng)年,我也曾經(jīng)和你樣年輕貌美。”金婆婆説著。
“您有多少歲了?”如意xiǎo心翼翼地問道。
“三百多歲了。”金婆婆風(fēng)輕云淡地説著。
如意驚訝地長大了嘴。
但是,她顧不得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來驚訝這個老婆婆的年齡,因?yàn)椋酉聛淼囊患拢稚⒘怂淖⒁饬Α?br />
那就是,這個金婆婆,用手觸摸了她的肚子。
剛一開始,如意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
“別怕,我來摸摸這樣才能知道,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于是,如意乖乖地站著不動。
金婆婆用蒼老的手開始摸著如意的肚子。
不知道是看到金婆婆那樣恐怖的手而產(chǎn)生的心里作用,如意感到自己的肚子多少有些不舒服。
“好了嗎?”如意很是擔(dān)心。
“還沒有,孩子,你要耐心一diǎn。”金婆婆説道,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為了讓自己知道是不是兒子,為了讓自己知道做莊少奶奶的夢會不會實(shí)現(xiàn),如意干脆狠下了心,等著金婆婆的結(jié)果。
過來好一會,金婆婆才停手了。
這個時候,金婆婆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笑容。
如意則是滿頭霧水。
“金婆婆,是兒子還是女兒?”如意問道,口氣里都是焦急。
“你不是剛才説自己不想知道嗎?”沒想到,這個時候,金婆婆賣起了關(guān)子。
“金婆婆,您就趕快告訴我吧。”如意央求道。
“你希望是什么?”金婆婆還是沒有説,而是繼續(xù)問道。
“我當(dāng)然希望是男孩子。”如意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的愿望實(shí)現(xiàn)了。”金婆婆高興地説道。
“是嗎?真的嗎?真是是一個男孩子嗎?”如意激動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dāng)然,我的能耐你也是見識過的,不會錯的。”金婆婆滿是自信地説道。
“太好了。太好了。”如意喜不自勝。
“看把你開心的,來,你説説,為什么你説你希望是兒子。”
“這還用説嘛?如果是個兒子,莊忠仁肯定會高興極了,到時候,我可就是莊家的大功臣了,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金婆婆,您是不知道,莊忠仁的那個黃臉婆,簡直和我是死對頭,等我生了兒子,我就要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她,讓莊忠仁將她休了,然后,將我變成正室。”説完,如意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的美夢,這么快就要實(shí)現(xiàn)了。
“是啊,我也希望是一個兒子。”沒想到,這個時候,金婆婆來了這樣的一句。
讓喜悅沖昏了頭腦的如意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為什么?”
“因?yàn)檫@樣,這個孩子就是我的了。”
“什么?”如意好像是聽了一個晴天霹靂。
“金婆婆,您説什么?”如意恐慌極了。
這個時候,金婆婆詭異地看著如意,然后對著她的眼睛説道:“記住,我們今天沒有見過,你要忘了我。”
話音剛落,就像是被施了魔法,如意開始面部表情呆滯,然后木然地diǎndiǎn頭。
于是,金婆婆笑著走出了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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