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夜,慕容峰也很是忐忑。
雁兒會不會出事了。
就這樣,從星辰漫天,到東方既白,慕容峰一直沒有等到雁兒。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峰就來到了雁兒的房間里,里面空空如也。
看來,雁兒真的是出事了。
吃早diǎn的時間到了,慕容峰惴惴不安地來到了吃飯的地方,等著師父的出現。
恐怕,雁兒已經被師父發現了。
慕容峰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
然而,過了一會,師父和師祖來了,可是,沒有見到雁兒的身影。
慕容峰不淡定了。
但是師祖和師父到時神情自若。
“師父,怎么不雁兒。”這個時候,慕容坤説話了。
師父沒有説話,到時師祖看了慕容坤一眼,然后張開了那張老的已經沒有牙了的嘴,説道:“怎么,你倒是很關心你的xiǎo師妹啊?”
聽出了師祖口中的嘲諷,慕容坤不説話了。
而慕容峰的心里,卻是百爪撓心。
這個時候,師祖喝了一口粥,然后又説道:“該關心的人不關心,不該關心的人倒是瞎關心。”
説完,他看來慕容峰一樣。
而慕容峰竭力裝作鎮定自若。
今天的早diǎn是包子和粥。
看著師祖和師父今天都怪怪的,于是慕容坤也就不多説話了,他拿起來包子,開始吃。
“等等,”師父突然説道。
慕容坤嚇了一跳,手中的包子也險些掉下去,一只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放下。”師父冷冷地説道。
慕容坤很是不解,雖然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還是乖乖地將手中的包子又原封不動地放回盤子里。
看到師父的面色稍微有一diǎn緩和,慕容坤就開始問道:“師父,今天的早diǎn不是包子嗎?”
“是有包子,但是不是給你們吃的。”師父説道,口氣還是那樣的冷峻。
“不是給我們吃?那是?”慕容坤有些疑惑。
“哼,是給狗吃的。”師祖這個時候開始説話了。
“什么?”聽了師祖的話,慕容峰不禁叫了起來。
“怎么了?”師父抬起了頭,看著慕容坤。
“師父,這么好的包子,我們怎么可以給狗吃呢?”看著盤子里又大又白的包子,慕容坤很是遺憾,本來是可以成為自己的負重之物的東西,偏偏給了一只狗吃?
“狗怎么了?”慕容映雪看著慕容坤,很是不滿。
慕容坤沒有説話。
“是啊,狗有的時候,比人都知道感恩。”師祖説道,還是用那張沒有牙的嘴,滿是漏風。
這個時候,師父看了一眼慕容峰。
而慕容峰知道,師父這句話,是説給自己聽得。
而二師弟也不過是殺雞給猴看,所有的目的,都是讓自己明白。
看來,師父已經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雖然慕容峰知道自己自身難保,但是,最關心的事情,不是自己該如何向師傅解釋,也不是擔心自己將受到師父怎樣的懲罰,而是xiǎo師妹的安危。
就當慕容峰惴惴不安的時候,師祖突然説道:“吃完飯,大家都到大廳里,我有事情要説。”
這句話,就好像是給慕容峰判了死刑。
他知道,師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話説慕容雁是怎么被師父發現的呢?
而那個黑暗中的黑影,又是誰呢?
其實,那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師祖。
話説自從雁兒到師父的房間里開始詢問自己的身世的時候,師祖就開始懷疑這個丫頭了。
從前,師祖一直覺得,雁兒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工具,再加上雁兒的年紀xiǎo,所以師祖一直就沒把這個孩子放在心上。
可是,自從上一次雁兒老找他們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所以,從那以后,師祖就一直注意著雁兒的動態。
這不,那天晚上,當他看到雁兒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慕容映雪的房間里的時候,他就跟了進來。
然后,這個詭計多端的老人,自然就成了黑暗中的那個黑影。
當他將雁兒抓住的時候,自然也就看到了雁兒手中的那個梳子。
于是,等到慕容映雪回來之后,兩個人開始連夜審問雁兒,可是雁兒就是不開口。
當時,師祖就覺得,雁兒的背后可能有人指使,而在這個家里,和雁兒最為親密的人,就是慕容峰了。
所以,師祖就和師父商定,明天在大家面前演一場戲。
吃完了飯,隨著師父,大家都來到了大廳。
而大廳里,雁兒半躺在地上,早已昏迷。
“雁兒。”慕容峰看到地上的雁兒,驚叫了起來,然后立馬跑了過去,將雁兒報了起來。
可是,此時的雁兒,已經沒有了直覺。
是啊,經過了昨天一夜的折磨,雁兒真的吃不消了。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看著昏迷不醒的雁兒,慕容峰生氣地問道,口氣里好像是有著責備的意味。
慕容映雪冷冷地看著慕容峰,心里想到,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然而,這樣的話,還是沒有説出口。
“沒什么,我只是在教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師父看了看受傷的雁兒,心里沒有一diǎn憐憫。
這個時候,慕容峰的心里簡直是怒不可遏。
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心狠的人,將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孩子這樣的折磨,從還是一個襁褓嬰兒的時候,就將他視為工具,如今還是這樣隨便踐踏。
“師父,雁兒究竟犯了什么錯?”慕容峰問道。
“她背叛了我。”師父言簡意賅。
“好了,開始吧。”師祖説道。
慕容峰不禁心里一驚,師祖口中的開始,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開始什么?
沒還等到慕容峰想到答案,師父就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慕容峰,將雁兒搶了過來。
然后,師父將雁兒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咚的一聲。
一定是雁兒的頭撞到了地板的聲音。
可是,雁兒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到這一切,慕容峰心如刀絞。
這個時候,師祖拿來了一碗水。
師父就將這一碗冰冷的水徑直澆到了雁兒的頭上。
那樣的徹骨的冰涼,雖然是雁兒受到的,但是慕容峰卻感到就像是澆到了自己頭上一樣。
不,是心上。
可能是太涼了,雁兒一下子醒來了。
“死丫頭,你終于醒了。”師祖在一旁罵道。
而周圍的人看到這樣陣勢,都噤若寒蟬。
“説,為什么昨天晚上來到我的房間里。”師父大聲地沖著慕容雁喊道。
此時,慕容峰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師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慕容坤看到這里亂成了一團,唯恐天下不亂的他,自然很是好奇。
“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們。”慕容映雪面對著他們,然后開始厲聲地説道:“昨天晚上,這個不知道感恩的慕容雁竟然偷偷地流進我的房間,偷我的東西。”
“啊”慕容坤假裝驚訝地説道:“師父,雁兒偷了你的什么?”
“你自己説。”慕容映雪沒有直接回答慕容坤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雁兒,口氣里充滿了氣憤。
此時的雁兒早已精疲力竭,説話對于她來説,簡直就是一件難事。
看著雁兒難受的説不出了話,慕容峰的心里充滿了愧疚。
“怎么説不出來,好,我來説。”慕容映雪接著説道:“昨天夜里,雁兒趁著我去洗澡的時候,來到了我的房間里,然后偷走了我的梳子。幸好師祖及時發現了她。”
“梳子?”慕容坤很是不解。
“我”這個時候,雁兒掙扎地站了起來,然后用盡力氣地説道:“我沒有偷,我只是想借用一下師父的梳子而已。”
“胡説,”師祖大聲説道。
雖然已是垂暮之年,但是師祖的聲音卻還是那樣的嘹亮。
“是真的。”雁兒低聲辯解道。
兩個人,年齡相差很大,聲音的音量也相差很大。
然而,這樣的對比,卻是相反的結果。
“好,你既然説是借用,但是你為什么鬼鬼祟祟,而且偏偏趁著你師父不在的時候來,還黑燈瞎火的找東西。”師祖説道,等著雁兒給出答案。
“那是因為,我擔心師父會不借給我,我知道,師父的東西一般是不給外人用的,但是我的梳子實在是找不到了,所以,我就想趁著師父不在的時候,將師父的梳子拿走,然后在還回來,這一切都不讓師傅知道。”雁兒説道。
而雁兒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慕容峰一眼。
慕容峰知道,他是為了避嫌
他也知道,雁兒早就準備好承擔這一切,就聽著她剛才的説辭,就知道,雁兒早就想好了如果事情敗露之后,自己如何自處。
看來,雁兒真的是長大了。
“一派胡言。你以為你這樣的把戲就能騙得聊我嗎?”師父沖著雁兒喊道。
“我説的是真的。”
“哼,從xiǎo到大,二十年,你從來沒有用過我的任何東西,為什么這個時候,突然急著要找我要梳子?”
雁兒這個時候不知道如何回答。
“師父,也許雁兒真的是需要用梳子呢?”慕容坤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嘴。
“哈哈哈”師父突然笑了起來。
“慕容坤,你簡直太簡單了。你真的以為這個xiǎo丫頭就是想用我的梳子這么簡單嗎?”
“那,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么?”慕容坤不解地問道。
“唯一的理由就是,這個死丫頭,再對我進行著黑暗魔法。”慕容映雪惡狠狠地説道,然后怒視著雁兒。
“黑暗魔法?”這還是慕容坤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語。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魔法,”師祖説道:“就是你要是想對一個人施法,但是有不能親自動手,你就可以找到這個人的貼身之物,然后將這個貼身之物交給能人,讓他從中施法。這個丫頭之所以要找你師父的梳子,就是因為這就是你師父的貼身之物。可見,她就是要害你的師父。”
“什么?”慕容坤很是驚訝地説道。
而這個時候,慕容映雪沉默著。
她看了看慕容峰。
“雁兒,你為什么要害師父?”慕容坤火上澆油。
“我沒有”雁兒還在希望這自己的騙局可以成功。
“哼,你沒有,難道是別人讓你做的?”師祖別有用心地説道。
然后,抬起昏花的老眼,看著慕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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