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鐘夫人聽了這樣的消息之后,也驚叫了起來。
“母親,這個蓮心,真的要那樣的重要嗎?”鐘謹看到父母親都為了這樣蓮心這樣著急上火,很是不解。
是啊,眾所周知,這個蓮心一來不能像蓮花一樣對人大有裨益,二來也沒有蓮花好看,按理説,這個蓮心真的是毫無用處,但是,為什么鐘家的兩個人老人竟然這樣地看中蓮心。
當然,他們是不會明白,這個蓮心對于鐘家,甚至是對于整個凌云山有著怎么樣的作用。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個時候,鐘暮山勉強地説道。
于是,孩子們也就只好都離開了。
“老爺,這可怎么辦?”鐘夫人再一次哭了起來。
“這件事情的原委,先不要告訴孩子們。畢竟,我不想讓他們都知道蓮心的重要性。”鐘暮山説道。
“好的,可是,當下我們怎么應對金婆婆啊?”
“這樣,你先去將看管倉庫的那個門衛找來,我們好好地審問一番。”鐘暮山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説完,鐘夫人擦干了眼淚,然后走了出去。
“等等,夫人”鐘暮山突然説。
“怎么了,老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張揚。”鐘暮山不放心地説道。
鐘夫人diǎndiǎn頭,然后就離開了。
沒過一會,那個守護倉庫的門衛就來了。
“老爺,他叫阿丁,昨天夜里,是他值的班。”鐘夫人説道。
“阿丁,”鐘老爺掙扎地坐了起來,然后問道:“昨天夜里是你當班?”
“是的,老爺”這個阿丁大概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此刻淡定自若地回答道。
“那昨天夜里有沒有什么人去倉庫了?”鐘老爺問道。
“沒有”阿丁斬釘截鐵地説道。
“你在好好地想一想。”看到阿丁這樣的堅定,鐘夫人不禁説道。
“回稟夫人,昨天夜里我一直都盯著倉庫,不敢有一diǎn的馬虎。至始至終,一直沒有人來。”阿丁認真地説道。
“可是”鐘夫人還是不甘心,準備接著問下去,可是,這個時候,鐘暮山突然打斷了鐘夫人,然后説道:“好了,阿丁,你下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了。”
阿丁給鐘老爺行了禮之后,就離開了。
鐘夫人滿頭霧水。
“老爺”鐘夫人看著阿丁遠去的背影,然后不解的問道:“這個阿丁,我們為什么不好好地審問審問?”
鐘老爺嘆了一口氣,然后反問道:“夫人,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我”鐘夫人一時語塞。
“你認為是阿丁監守自盜嗎?”鐘暮山問道。
鐘夫人搖搖頭,然后説道“這個阿丁,祖祖輩輩在我們家里當伙計,聽其他的手下人説,這個阿丁為人老實,而且膽子很xiǎo,卻很忠誠,所以,我覺得,不是他做的。”
“可是,你為什么還是要審問下去呢?”
“老爺,他沒有偷蓮心,不代表他沒有看見誰偷啊”
“夫人啊”鐘暮山這個時候也沒有了耐心,然后直截了當地説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阿丁已經被抹去了記憶了嗎?”
“什么?”鐘夫人驚訝地長大了嘴。
“夫人,我也知道,這個阿丁很是忠誠,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可是,你看他剛才的樣子,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按理説,按照他的那種性格,一定不會有了事情之后這樣的淡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抹去了記憶。”
“這下子可怎么辦?”鐘夫人沒有了主意,很是低落。
“更讓人傷心的事情,還在后面,”鐘暮山説道,口氣里都是擔憂。
“此話怎講?”
“夫人,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這不僅僅是沒有了蓮心不能應對金婆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家里,出現了叛徒。”
“老爺,難道您是懷疑是我們的自己人偷了蓮心?”鐘夫人説完之后,自己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鐘暮山diǎndiǎn頭,然后説道:“夫人,你想,我們家的門口戒備森嚴,一般人是根本進不來的,可是,這個人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説明什么?説明這個人就是我們鐘家自己的人。這個人可定是先將阿丁迷昏,進入了倉庫,然后將蓮心偷走,再將阿丁的記憶抹去,這樣一來,阿丁才可能出現剛才的淡定自若啊。”
聽了鐘暮山的話,鐘夫人也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可是,會是誰呢?”
鐘暮山看了看鐘夫人,然后説道“夫人,咱們家里能讓人的記憶抹去的,也實在是沒有幾個人啊。”
“是啊,老爺,咱們家有著這樣的功力的人,也只有咱們的孩子們了。”鐘夫人滿心擔心地説道。
鐘暮山沒有説話,而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老爺,您説,我們的孩子們,會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實在是想不明白。”
“兩個兒子,特別是鐘慎,肯定不會,但是鐘謹雖然不像是鐘慎那樣的淡泊名利,但是,他要蓮心,又有什么用?對于他來説,現在,婉兒才是最重要的呢。至于水兒,”鐘夫人突然不説話了。
鐘暮山看了鐘夫人一眼。
兩個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其實,不僅僅是水兒知道了自己不是鐘暮山的女兒,鐘暮山和鐘夫人,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事,還得從當年的蓮花提前長出了花蕾但是最終沒有開放的事情,開始説起。
當初,由于蓮花提前有了花蕾,于是在諸多的因素一下,慕容峰將戀兒姑娘帶了回來,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個戀兒就是當年的鐘如水。
面對著失而復得的女兒,鐘家的兩個老人自然是愛不釋手,可是,后來,鐘暮山越來越疑惑,自己的女兒,當年明明是將一整個血蓮都吃了下去,按理説應該有著強大的能量,可是,為什么如今卻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人了。就算是從xiǎo沒有受到訓練,蓮花的潛能可能沒有顯現,但是,自己的女兒的體內,也應該有著強大的能量啊,但是,這一diǎn,鐘暮山卻一diǎn都沒有看出來。
于是,鐘暮山就懷疑,自己的這個女兒,不是真正的鐘如水。
當鐘暮山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了鐘夫人的時候,當時的鐘夫人正是對戀兒愛憐到難以控制的地步,聽了自己的丈夫的這樣的言辭,自然很是不高興,但是經過鐘暮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鐘夫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于是就趁著鐘如水在睡夢中,于是從她的身上取了一滴血,然后帶給了先知,希望先知能夠幫著滴血認親。
當時的場景,兩個人還是歷歷在目。
先知將水兒的血液放進了一個碗中,然后讓鐘暮山和鐘夫人也各自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一滴血,緊接著,將三滴血中注入了神水,然后開始念咒語。
當時的鐘夫人,因為有些擔心,一直在戰栗。
是啊,自己失散了十八年的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了,可是卻面臨著一場烏龍的鬧劇。
而鐘暮山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看著自己的妻子這樣的擔心,于是,他就將鐘夫人緊緊地摟住。
過了一會,先知將結果給他們看了。
兩個人都驚呆了。
水兒的那滴血液,根本沒有和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的血液相融合,也就是説,這個水兒根本不是鐘家的血肉。
當時,鐘夫人就驚叫了一聲,然后不省人事。
等到鐘夫人醒來之后,鐘暮山一直守在她的身旁。
“老爺,我們”鐘夫人不知道該説什么。
“好了,事已至此,都是天意”鐘暮山也很是無奈地説道。
“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以為我的水兒終于回來了,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鐘夫人説著説著,就哽咽了起來。
“夫人,看來,老天爺,還是沒有原諒我當年的過失啊”鐘暮山也説道,其實,他指的就是當年對于蔣如風的事情。
“老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鐘夫人躺在床上,沒有了主意。
“夫人,我們就將今天的事情,忘了吧”鐘暮山説道。
鐘夫人不解地看著鐘暮山。
“夫人,就當今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那個姑娘,還是我們的水兒,從此以后,我們就只有這樣的一個女兒。”鐘暮山説道。
聽了鐘暮山的話,鐘夫人老淚縱橫。
于是,這個兩個傷心的父母,就將那天的事情,埋在了肚子里,然后還是像從前一樣,對待水兒視如己出,一diǎn都沒有表現出來半diǎn異樣。
以至于,后來,當蓮花開始枯萎的時候,先知提出需要鐘家的人的血液來救蓮花的時候,鐘夫人説什么都不讓水兒參與,説是擔心水兒受傷,當時,鐘謹還很不滿父母親這樣的偏袒水兒,連一滴血液都不舍得從水兒的身上取得,但是,鐘謹不知道,當時的鐘暮山和鐘夫人,可謂是用心良苦,他們是擔心如果真的從水兒的身上取得血液,那樣一來,血液肯定是不會融和,而水兒不是鐘家的女兒的事情也就會彰顯出來,為了讓水兒不知道這樣的秘密,為了讓水兒不要傷心,鐘家的兩個老人只得説出來那樣的借口,即使兒子誤會他們,他們也感到是值得的。
可見,鐘暮山和鐘夫人,將水兒看到是多么的重要,即使他們早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們的水兒,和他們沒有一diǎn的血緣關系。
但是,那個戀兒姑娘,卻從來沒有領過半diǎn的情義。
這個時候,鐘暮山説話了:“夫人,雖然水兒不是我們的孩子,但是,依我看,這個孩子沒有一diǎn的壞心眼,她應該不會將蓮心偷走的”
鐘夫人也diǎndiǎn頭。
“排除了水兒,就剩下連翹和婉兒了,連翹雖然平日里總是任性不懂事,但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會做出來的,畢竟,她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至于婉兒,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現在的那個樣子,根本不是一個有心眼的人”鐘夫人説道。
然后,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這樣看來,似乎所有的人,都沒有偷走蓮心的可能。
可是,蓮心畢竟是不見了,而且,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個蓮心,就是上述這些人偷走的。
是不是因為這些人和鐘暮山還有鐘夫人的關系太密切了,所以,鐘暮山和鐘夫人才會在潛意識里為他們辯解。
于是,這仿佛就陷入了一個死局,一次次的排除,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有解決問題。兩個人都知道,蓮心,就在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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