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婆婆沉醉的樣子,莊忠仁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他還是很是希望這樣的局面可以持續(xù)的更長久一些。
因為這樣,就為鐘暮山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這個時候,金婆婆突然開口了。
莊忠仁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金婆婆看著莊忠仁,眼神里有著説不出的情愫,然后説道:“還有嗎?”
“什么?”莊忠仁驚慌地問道。
本來以為,金婆婆提出要見如意,莊忠仁還正想著如何將時間再拖一diǎn。
然而金婆婆這樣的反應(yīng),讓莊忠仁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莊忠仁不明就里的樣子,金婆婆也説道:“我是説,梅子酒,還有嗎?”
説完這樣的話,金婆婆的臉紅了。
沒想到,這個一向都是心狠手辣,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臉紅,也會因為貪杯而變得不好意思,也會貪戀這樣簡單尋常的梅子酒。
好不容易緩過來神,于是莊忠仁就説道:“有,有,有好多呢。”
説完,莊忠仁就開心地將所有的梅子酒都拿了過來。
而金婆婆看著眼前的梅子酒,臉上出現(xiàn)了難得的笑容。
“金婆婆,沒想到您這樣喜歡梅子酒,這樣吧,等您走到時候,我給您帶一些。”莊忠仁説道,希望自己的熱情,能讓這樣的金婆婆更沉醉一會。
而金婆婆完全沒有理會莊忠仁,此刻的她,早就將所謂的隔代送子的契約都忘了,也不在乎如意到底有沒有耍花招,而是一心一意地沉醉在梅子酒的芬芳中。
此刻,少女的初心,是不容被打擾的。
就這樣,金婆婆一diǎn一diǎn將梅子酒都喝完了。
而知個時候,金婆婆好像才記起來,自己不再是那個梅果了,而那個自己一直愛著的蔣家大少爺,早就在三百年前就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頓時,三百年的歲月,一下子就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也就是這個時候,金婆婆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于是,金婆婆強迫自己忘記了所有的醉意,然后對著莊忠仁説道:“好了,這個時候,這個如意應(yīng)該洗完了澡了吧。”
此刻,莊忠仁盤算著,鐘暮山他們也差不多到了,于是,就笑著説道:“好,我這就去看看。”
説完,莊忠仁就走了。
而此刻的金婆婆,看著周遭的一切,看著那些空空的梅子酒的酒壇子,梅子酒特有的味道還彌漫在空中,她頓時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而莊忠仁走了如意的房間里。
鐘暮山和先知早就到了。
“忠仁,到底是怎么回事?”鐘暮山焦急的問道。
“金婆婆突然來了,説是要見一見如意。”莊忠仁説道。
“金婆婆是誰?為什么要見我?”此刻,坐在一旁的如意問道,不知道滿屋子的人都在説什么。
但是,似乎沒有人在乎如意的不解。
“啊,怎么會這樣?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都泡湯了。”鐘暮山滿是擔憂地説道,説完,就看著先知。
先知這個時候,也是雙目緊閉,好像真的是手足無措。
“這件事都怪我,是金婆婆撿到了我的請柬。”莊忠仁低著頭説道。
此刻,鐘暮山真的想好好地揍一頓這個妄自菲薄的不孝之子,但是,他還是用理智控制了自己的脾氣。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對付金婆婆。
“先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鐘暮山看著先知,眼神里都是期待。
而先知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地説道:“事到如今,只有一個方法了。”
“什么方法?”鐘暮山和莊忠仁異口同聲地説道。
但是,還沒等到先知開口,如意就不耐煩地説道:“你們到底在説什么?既然不告訴我,為什么在我的房間里?”
這句話,將莊忠仁徹底激怒了。
他惡狠狠地看著如意,説道:“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有任何異議,我就殺了你。”
沒想到莊忠仁這樣生氣,如意頓時就安靜了。
“先知,實在是不好意思。您剛才打算説什么?”莊忠仁這個時候看著先知問道。
“這個金婆婆既然提出來要見如意,就是想看看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還在,所以,我們也只能將計就計,讓如意在假裝懷孕。”
“什么?”鐘暮山很是吃驚。
“先知,這個方法,連一般人都騙不了,更何況是金婆婆這樣的聰明的人。”莊忠仁説道,口氣里明顯有著對于先知的不滿。
先知沒有生氣,而是繼續(xù)解釋道:“忠仁,你先讓如意將肚子里面塞上東西。”
“可是,金婆婆會發(fā)現(xiàn)里面是假的。”鐘暮山也説道。
“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里,我會將我自己變進去,然后,因為里面有了生命,于是,金婆婆就不會發(fā)現(xiàn)了。”先知説道。
鐘暮山和莊忠仁此刻都驚呆了,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魔法。
事不宜遲,莊忠仁就將自己的枕頭拿了過來,然后直接塞進了如意的肚子里。
而滿頭霧水的如意,自然是反抗。
莊忠仁可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于是,他粗暴地説道:“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説什么,你就按照我説的去做。”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意還是堅持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現(xiàn)在”莊忠仁才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給她解釋所有的一切,只是自顧自地説道:“你給我記住我説的所有的話,你沒有生孩子,孩子還在你的肚子里,而且,這個孩子,是一個男孩子,記住了嗎?”
“這是為什么?”
“你別管為什么,你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們都會死。”莊忠仁歇斯底里地喊道。
看到莊忠仁這樣的認真,如意反而被鎮(zhèn)住了。
“我問你記住了嗎?”莊忠仁吼道。
此刻,愣住了的如意才反應(yīng)了過來,于是就diǎndiǎn頭。
于是,先知就開始施法。
只見先知雙眼緊閉,然后口中念念有詞。
而如意,此刻呆若木雞。
不一會,先知就一動不動。
“先知”鐘暮山輕輕地叫了一聲。
先知沒有回答,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雙眼緊閉。
莊忠仁走了上前,推了推先知。
而先知還是沒有動彈。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此刻他們面前的先知,只是先知的一個身軀罷了,而先知的元神,早就到了如意肚子里的那個枕頭里了。
接下來,莊忠仁就領(lǐng)著如意走了。
而鐘暮山則惴惴不安地等在房間里。
心里不斷地祈求著,但愿一切都順利。
沒過一會,莊忠仁和如意就來到了金婆婆那里。
金婆婆看著還是挺著大肚子的如意,心里很是高興。
而如意看到了這個人,似乎有一種説不出來的熟悉感。
當初,金婆婆來莊家,就是專門來看這個如意,在確定了這個人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個兒子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行蹤,被別人知道,所以,金婆婆就將這個如意的記憶都抹去了。
所以,當如意看到這個金婆婆的時候,雖然感到很是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jīng)在那里見過這個人。
“來,姑娘,我來看看你”金婆婆笑著説到。
因為實在是年紀太大了,所以,還是和往常一樣,金婆婆一笑,連一顆牙齒都沒有。
看見這樣的老太婆,如意心里感到一陣惡心,于是,臉上有了擔心的表情。
看著如意不愿意走上前來,金婆婆有些不高興。
“怎么了,姑娘?你是看我年紀大,很是丑陋?哼,我告訴你,人都是會老的,而且,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比你漂亮一百倍。”
比美之心,真的是女人的天性。
無論,這個女人是青春年少,還是垂暮老年。
然后,金婆婆看著莊忠仁,然后説道:“莊忠仁,你這個xiǎo妾可是不怎么懂禮貌啊。”
莊忠仁聽出來了金婆婆口中的不滿,于是,就説到:“金婆婆,您不要見怪,我這個xiǎo妾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孩子,從xiǎo沒有見過世面。”
于是,莊忠仁就沖著如意吼道:“快,快去,讓金婆婆看看你。”
如意很是膽怯,還是站著不動。
莊忠仁走了上前。
他拉著如意,然后一邊拉扯,一邊在如意的耳邊輕輕地説道:“記住我對你説的話。”
沒有辦法,如意只好走到了金婆婆的面前。
而金婆婆看著如意。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如意和自己年輕的時候,還有著幾分相似。
然后,金婆婆就將手放到了如意的肚子上。
而這個一刻,如意不xiǎo心叫了一聲。
“你叫什么?”莊忠仁很是生氣。
他擔心如意將事情敗露。
而金婆婆看著如意這樣的反常表現(xiàn),心里也很是疑惑。
這個時候,如意想起來莊忠仁對自己説的話,如果事情敗露了,所有的人都性命不保,于是,如意就説道:“金婆婆,實在是對不起,自從懷孕以來,我整個人就變得很是膽xiǎo,稍有一diǎn動靜,我就嚇得不行,所以,還請您不要見怪。”
看到如意那張誠惶誠恐的臉,聽到如意的道歉,金婆婆也就對于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而此刻,莊忠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這個辦法,會不會讓詭計多端的金婆婆發(fā)現(xiàn)。
只見金婆婆的手,觸碰到了如意的肚子。
而里面,根本沒有孩子,只是一個枕頭,還有先知的元神。
莊忠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金婆婆。
金婆婆的蒼老的手放在如意的肚子上,好像是一只枯樹枝,而那個滿是皺紋的手背上,好想讓所有的人都猜不透的溝壑縱橫。
金婆婆將手放到了如意的肚子上,一開始,還是沒有感到任何動靜,正當自己感到疑惑的時候,金婆婆突然感到,里面,隱隱約約有著diǎndiǎn的心跳聲。
于是,金婆婆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
看著金婆婆笑了,雖然那不算是一張美麗的笑臉,甚至有些丑陋,但是此刻的莊忠仁卻覺得,這是世間上最美的表情。
因為,這就表明,金婆婆感到里面的心跳。
也就是説,先知的方法,奏效了。
看來,一切都有了轉(zhuǎn)機。
緊著著,金婆婆對著驚魂未定的如意説道:“好,你要多多保重。”
而如意木木地diǎndiǎn頭。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見過如意了,我要走了。”金婆婆説完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而這個時候,莊忠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一場戲,終于演完了。
這個時候,莊忠仁突然説道:“金婆婆,等一下,我給你一diǎn東西。”
金婆婆感到很是奇怪,不知道這個莊忠仁要給自己什么。
然后,只見這個莊忠仁端著一壇子酒走了過來,然后笑嘻嘻地説道:“金婆婆,剛才看著您這樣喜歡我們家的梅子酒,所以,我準備給您帶一些。”
金婆婆笑了笑,然后沒有接過來。
莊忠仁感到很是納悶。
“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金婆婆若有所思的説道。
是啊,三百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金婆婆自己也不再糾纏了。
回憶固然好,但是日子還是要往前走啊。
畢竟,此刻的他,不再是三百年前的梅果,而是三百年的后的金婆婆。
送走了金婆婆,看著驚魂未定的如意,莊忠仁説了一句“沒事了,辛苦你了”然后,就走了。
回到了放家里,鐘暮山焦急地問道:“怎么樣?”
“沒事了。金婆婆已經(jīng)走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她真的相信如意還沒有生孩子。”
而這個時候,先知的元神也從枕頭里出來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
“先知,真的是謝謝您了。”鐘暮山和莊忠仁異口同聲地説道。
先知笑了笑,然后説道:“區(qū)區(qū)xiǎo事,何足掛齒。”
“現(xiàn)在,就等著三天之后,我們將蓮心變成人,然后到時候,你就説如意生孩子了,到時候,我們就將那個孩子給了金婆婆,所有的事情就大功告成了。”鐘暮山説道,説完之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莊忠仁和先知也diǎndiǎn頭。
是啊,為了這個金婆婆,所有的人,可以説是費盡了心思。
如今開來,勝利在望。
于是,鐘暮山和先知就回去了。
回到了鐘家的時候,天色已暗。
鐘暮山感到身心疲憊,于是,他就躺在了床上,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
畢竟,明天,一切都會變好。
有了這樣的想法,鐘暮山頓時感到如釋重負,于是,舒心地睡著了。
可是,此刻在睡夢中的他不知道,明天,并不是什么都會變好的。
此時此刻,看似安靜的鐘家的夜晚,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夢想,但是,有一個人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正是這樣的變化,讓本來就不簡單的鐘家的故事,頓時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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