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個條件？不妨說來聽聽！”話說到現(xiàn)在，郭業(yè)也不著急了！鄭連成開口就是三個條件，這說明他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備而來！
那他說出來的話，代表的就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而是滎陽鄭氏的意思，至少也是滎陽鄭氏的老族長鄭青山的意思！接下來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漫天要價落地還錢而已！
鄭連成微微一笑，道：“第一個條件，就是古籍。我滎陽鄭氏詩書傳家，聘禮中當(dāng)然要有書籍了。也不多您你的，只要古籍千卷。第一個條件就算完成了！”
“敢問什么算古籍？”
“只要大隋之前的書籍，都算古籍。平陽郡公，這個條件夠?qū)捤闪税桑俊?br />
郭業(yè)點(diǎn)頭道：“這倒是不難！”
鄭元一拉他的袖子，道：“平陽郡公，還請三思！千卷古籍您有嗎？不是我鄭元看不起您，就是大唐皇家藏書，有沒有一萬卷藏書都得兩說。您又是出了名的……那個不愛讀書。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到時候拿不出來可怎么辦？”
郭業(yè)不慌不忙道：“滎陽鄭氏乃是千年的名門望族，總不會不講道理，給我郭業(yè)難以完成的條件！鄭……你說，滎陽鄭氏有沒有古籍千卷？”他剛想叫鄭兄，又覺得不那么合適，叫岳父大人吧，還真張不開這個嘴，干脆就含糊其辭了！
“這您就小看我們滎陽鄭氏了，別說千卷，就是萬卷，十萬卷，我滎陽鄭氏也能湊得出來！可是除了我五大士族，其余人家，要想湊出千卷古籍，就很難了。尤其是您，祖上是務(wù)農(nóng)為生，您本身又……”
鄭元還要往下說，鄭連成把他給攔住了，道：“鄭元哥哥，您這是操得哪門子心？只聽說岳父難為女婿的，沒聽說過老丈人擔(dān)心女婿給的聘禮太多的。而且平陽郡公那么大的人物，怎么會連千卷古籍都湊不出來？您這不是看不起平陽郡公嗎？”
這就是拿大話拍郭業(yè)了，郭業(yè)心中早有定計(jì)，假裝上了他的當(dāng)，道：“鄭連成你這話說得有理！千卷古籍當(dāng)無問題！你接著說第二個條件吧？”
“第二天條件，就更簡單了！就請平陽郡公拿出良田百頃，騾馬千頭，作為聘禮！我滎陽鄭氏雖然詩書傳家，但也要吃飯不是？金銀之物，我們不缺。向您索要一些耕作之物，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不過分，一點(diǎn)都不過分。不過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這良田百頃您會限定地方吧，我要是在西域給您百頃良田，您也不會答應(yīng)不是？”
“那是自然！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是誠心難為您，只要是在河南道境內(nèi)的良田盡可以作數(shù)！不知平陽郡公能否答應(yīng)？”
鄭元聽了勃然大怒，道：“鄭連成，這個條件實(shí)在是無理！百頃良田，價值幾百萬貫！我鄭氏嫁女什么時候要過這么重的聘禮？再說，平陽郡公又不是貪官，怎么可能拿得出來這么多錢？”
“鄭元大哥，您這就想錯了。咱們要的聘禮越重，不就越說明菲菲的身份高嗎？她嫁過去了，更受重視！您老人家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子，何樂而不為？”
“那也不能這么離譜！百頃良田，還要是河南道的！就算是平陽郡公真有這么多錢，河南道也沒人會賣給他那么多地！現(xiàn)在天下太平，只要有地，就不愁溫飽，還可以傳之子孫！不到萬不得已，誰會賣地？誰肯賣地？”
郭業(yè)聽了，微微一笑，道：“還請稍安勿躁！河南道內(nèi)百頃良田雖然并不好買，不過還難不倒我郭業(yè)！”
“你有什么辦法？”
“山人自有妙計(jì)，您就不用多問了！鄭連成，你接著說第三個條件吧！”
“第三個條件，就更簡單了！對于平陽郡公不值一提！我滎陽鄭氏嫁女，自然要嫁得門當(dāng)戶對！平陽郡公這個官爵自然是夠了，不過您祖上似乎……”
郭業(yè)臉色一沉，道：“有什么話快說！侮辱郭某祖先，鄭連成，你這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還是覺得我郭業(yè)的刀不夠快？”
“您別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咱們滎陽鄭氏是要臉面的，您白手起家，身居高位，固然令人佩服，可是有些人比較淺薄，我們鄭氏把女子給了您，難免被他們說成是貪慕權(quán)勢，把女子嫁給了一個暴發(fā)戶！所以呢，我們就想在這聘禮上體現(xiàn)一下，您不是暴發(fā)戶，而是有些來歷，堵堵這些小人的嘴！”
“廢話少說，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一些古物罷了！”
“古物？什么古物？”
“就請您給我們一千件隋朝以前的銅器！哪怕是個銅盤子，銅碗呢，我們也認(rèn)了！但是，第一必須是隋朝以前的，現(xiàn)做的可不成！第二不能少于一千件！怎么樣？平陽郡公，這個條件您能否答應(yīng)？”
“這就是你們滎陽鄭氏的三個條件？還有沒有要加的？”
“沒有了！就這三個條件！不過我還得補(bǔ)充一下，韶華易逝，紅顏易老，女子嫁人得趁早！我們不能無限期的等您！三個月內(nèi)您把這三個條件辦妥了，鄭菲菲就是您的小妾。假如三個月內(nèi)您沒完成這三個條件，我們滎陽鄭氏就要對不住了！”
郭業(yè)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水，道：“鄭連成，這三個條件暫且不說。郭某有些事情不明白，還要請教一下！”
“平陽郡公請講？”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三個條件，是不是都誠心難為我郭業(yè)？”
“哪里，哪里……”
鄭連成還要解釋，郭業(yè)一擺手，阻止了他繼續(xù)往下說，道：“你不用解釋，此事你我心知肚明。而且我要問你的也不是這個。我想問你的是，你們滎陽鄭氏，就真的不怕我郭業(yè)聽了這三個條件起身就走？無緣無故的樹我這么一個強(qiáng)敵，對你們滎陽鄭氏到底有什么好處？”
鄭連成道：“平陽郡公，首先我等不愿意與平陽郡公為敵，這您得承認(rèn)吧？我鄭連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愿意獻(xiàn)給平陽郡公為妾，難道這份誠意還不足？如果您因?yàn)猷嵎品埔皇屡c我滎陽鄭氏為難的話，您可不占理！”
“嘿嘿，占不占理和與不與你們?yōu)閿常墒莾纱a事，這個道理，鄭連成你不會不不明白吧？”
“我當(dāng)然明白！不過拒絕了與您聯(lián)姻，對我滎陽鄭氏也不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而且好處不小！”
“這我倒是真的不懂了！什么好處？”
“第一您堂堂的平陽郡公提親我們都拒絕，說明我滎陽鄭氏威武不能屈，不慕權(quán)貴！這是名望上的好處！第二這也說明了我鄭氏的女子身份尊貴，您這么大人物，我們都看不上，其他人要想娶鄭氏女，聘禮是不是得再增加點(diǎn)呢？這是錢財(cái)上的好處！有此兩樁好處，我們拒絕您也就順理成章了！”
郭業(yè)聽了點(diǎn)頭道：“說得有理！如此看來，我郭業(yè)無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這三個條件，你們鄭氏都立于不敗之地。鄭連成，你覺得我該不該答應(yīng)呢？”
鄭連成道：“我勸您還是不要答應(yīng)這三個條件！依我看來，別看您剛才說的豪氣，其實(shí)這三個條件您一個也難以完成！這些東西，都不是有錢有勢就能買得到的！您還是娶了我鄭連成的女兒，咱們皆大歡喜……”
鄭元怒目而視，道：“鄭連成，你是一定不讓我好過？”
鄭連成哈哈一笑，道：“鄭元大哥，事情這么明顯，您一定要我說出來嗎？我告訴您，菲菲賢侄女這輩子，恐怕都要與平陽郡公有緣無份了！不過，您也不用擔(dān)心，她不會嫁不出去，我鄭連成一定會給他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的！”
他在‘稱心如意’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其中含義不言自明！
鄭元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道：“欺人太甚！鄭連成，我要你的命……”說著話，他站起身來，就要跟鄭連成玩命！
沒想到郭業(yè)一把就把他拉住了，道：“不可沖動！這里是大唐，有王法的地方，您殺了他，自己也難逃活命！”
鄭連成哈哈大笑，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鄭元大哥，你大勢已去，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平陽郡公，接下來咱們是不是就該談?wù)勑∨幕槭铝耍 ?br />
郭業(yè)笑道：“婚事要談得！不過不是令嬡，而是鄭菲菲的婚事！”
“你說什么？”
“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鄭連成，我明白的告訴你，這三個條件，我答應(yīng)了！鄭菲菲我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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