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老嫖恢復(fù)的很好,早上起來后就晨練了一番,不但圍著鎮(zhèn)子跑一圈,還做了各種高難度的跳躍動作。看樣子是真的恢復(fù)了,所以我沒有阻攔他。
吃過早飯后,老嫖帶我去找了三個本地人,這三個人就是上次他們的向?qū)А_@次我們不只要雇傭他們做向?qū)В要雇傭他們的卡車,價錢談妥后,我和老嫖便開始四處購買進(jìn)沙漠的必須品。
羅布泊本身就是旅游城鎮(zhèn),所以很多東西都能在這里買得到,只是價錢方面要比其他地方略貴了diǎn。帳篷、睡袋是應(yīng)有盡有,買齊住宿的東西后,便去購買食物和水。這里的超市顯然不是很多,我們幾乎買光了整個鎮(zhèn)上的干糧和牛肉干,又買了幾十箱礦泉水,分別裝在不同的車上。最后又在加油站買了幾大桶的汽油,裝在向?qū)У目ㄜ嚿稀?br />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我又聯(lián)系了一下痞子,他們已經(jīng)到新疆境內(nèi)了,不過説是傍晚才能到羅布泊鎮(zhèn),這可給我和老嫖急壞了。原本打算他們中午或者下午到了直接進(jìn)沙漠,現(xiàn)在看來又要多耽誤一天了。
等到晚上,痞子和馬大哈他們都到了,讓我沒想到的是瓏九也跟來了。在酒店給他們安排了最豐盛的晚宴,一邊吃飯我一邊簡單介紹了下這次來的目的。
當(dāng)我説道,天翔和xiǎo狼他們被困在里面的時候,公司里的伙計們都震驚了,估計他們也是沒能想到,天翔和xiǎo狼這樣的高手都能被困住,似乎感覺有diǎn莫名其妙。
老嫖給所有人講了一下應(yīng)該注意的事項(xiàng),并且把他經(jīng)歷過的重diǎn,作為此次下去的經(jīng)驗(yàn),都簡單地述説了一遍。
公司里的伙計們聽完都是眉頭緊皺,一個個靜靜地思考著,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妙。
當(dāng)然痞子帶的那些人并不以為然,不但沒懼怕,反倒是對老嫖説的那些經(jīng)歷,非常感興趣,就像是聽故事一樣,有diǎn著迷的狀態(tài),甚至吃完飯還讓老嫖講講。一個個都是擦拳磨掌,恨不得立刻就要去見識一下那里的奇妙之處。
看著痞子帶的那些人來,我就在想自己做的決定,是不是太魯莽了。這些人雖然都身強(qiáng)力壯,可他們畢竟不是圈子里的人,也不知道xiǎo狼和天翔是誰,所以他們才沒有感覺到潛在的危險。
吃完飯后,我沒有和他們進(jìn)行過多的交談,倒是老嫖和他們聊的很嗨。我剛回到房間,瓏九就來了,問了我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她問我,為什么不讓她找人,為什么要用痞子的那些流氓兄弟?還説,痞子找的那些人都是見財起意的家伙,根本不靠譜。
我也沒和她解釋什么,只是讓她不要多想,不是我不信任她,只是這里的情況很特別,我不想讓太多了解我們的人知道我們在這里做什么。
瓏九説,有一部分裝備和武器,今晚半夜會到,問我武器要不要分發(fā)給痞子的人,我讓她暫時不要,等到地方后,再給下去的人發(fā)裝備和武器,不下去的人一律不能配備武器。畢竟這些人的品性,我不了解,萬一給他們配上武器,他們再來個窩里反,那可就麻煩了。
瓏九走后不久,痞子又來了,非要和我聊聊。
我以為痞子是來為他帶的人談錢的,所以根本沒考慮直接讓他説價。可痞子説他不是為了這個,説是有別的事。
“老板,剛才吃飯的時候,講得那些事似乎都挺嚴(yán)重的,這里真的那么邪性嗎?”我diǎn了diǎn頭,痞子繼續(xù)説:“真要是這樣的,那您下決定的時候,可得悠著diǎn,多替我?guī)淼倪@些兄弟們想想。”
我鄒鄒眉頭,看著他,他接著説道:“老板,您別介意,我雖然在公司里沒下過地,但這里面的事,我還是懂的,畢竟在公司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聽過的故事和見過的物件都不少了。可是我?guī)磉@些兄弟們不一樣,他們是一diǎn都不懂,畢竟不像公司里的專業(yè)人員,他們這些人都是窮苦出身,説白了,他們也是被逼得實(shí)在沒辦法了才踏上這條道,要是能有好的發(fā)展,誰還愿意出來混啊。他們這次來,也只是為了能多賺diǎn錢養(yǎng)家糊口,所以老板您可不能拿這些人當(dāng)炮灰呀。”
説到這里痞子頓了頓,見我沒表態(tài),繼續(xù)説道:“老板,如果真要是需要炮灰的時候,那我先上。我就孤身一個人,沒家沒業(yè)的,也沒什么牽掛,況且每年拿著公司的錢,為公司辦事,赴湯蹈火,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退闶撬溃乙彩菬o怨無悔。”
“行啦,你別説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拿任何人做炮灰的。”
和痞子又聊了一會,他把這些人的情況都和我介紹了一遍,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外號叫刀疤的家伙。痞子説,別看這個人面向很惡,一看就像壞蛋似的,但其實(shí)不是。他説這個人很講義氣,很有道義,并且是個練家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安排給他,這個人值得信任。
送走痞子后,我就在想他説的那些話。
説實(shí)話,我理解痞子和我説的這些,他是非常了解公司下墓這套程序的,意識到這里的危險后,他和我説這些也算是正常,畢竟那些人都是他帶來的,總要為他們負(fù)責(zé)。
這一夜,我睡的并不好,總是噩夢連連,就沒一個好夢,不是我?guī)У娜怂懒耍褪莤iǎo狼他們死了,最后這個夢更殘忍,就連我自己都掛了。
一次次的從噩夢中醒來,我總是提醒自己,夢都是反的,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安慰我驚醒的心靈。
到了早上5diǎn鐘,所有人都起來了,這是昨晚定的吃飯時間,吃過早飯后便打diǎn行囊,開始啟程。
離開羅布泊鎮(zhèn),我們便朝著白渠溝的方向進(jìn)發(fā)。
起初,我以為白渠溝是一個村子的名字,后來聽車上的向?qū)Ы榻B,我才知道。原來那并不是村子,只是沙漠深處的一個地標(biāo)名而已。
這個地標(biāo)名的由來是因?yàn)椋谀抢镉兄粭l干枯的河渠,而干枯的河渠里,全是白色的鹽殼,故而被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白渠溝。
出了羅布泊鎮(zhèn)沒有多久,越野車很快便開下了公路,進(jìn)入了到一望無際的大漠之中。雖然沙漠之中沒有公路,但卻能看見很多車轍,看樣子這條路還是有車行走的。
這里氣候干燥,車子與車子離得很遠(yuǎn),用以逃避上一輛車揚(yáng)起的漫天黃沙。
過了兩個多xiǎo時后,我們的車便遠(yuǎn)離了沙漠之中的車轍,開始了新的道路。我有問過向?qū)В瑸槭裁礇]有通向白渠溝的車轍,他説那里太荒蕪了,一般的牧民不會去那里,因?yàn)槔锩孀≈Ч恚覜]有牛羊吃的牧草。除了會有零星的攝影愛好者,去那里拍照以外,就沒有人去那里了。
聽向?qū)дh完,我這心里就十分的納悶,xiǎo狼是怎么知道這條路線的?就算是在慕容家的試驗(yàn)基地里發(fā)現(xiàn)了錦卷,那也不可能知道的這么詳細(xì)吧,畢竟那些錦卷都是千八百年前的東西,所以這一diǎn我很不理解。
心想,這次把xiǎo狼救出來后,他休想再隱瞞我任何事,一定得讓他把知道的,全盤托出。
向?qū)Ц嬖V我,這段沙漠還算平整,適合車隊(duì)行走,沒有太多起伏的沙丘。但很快我們就要駛?cè)搿敖麉^(qū)”了,那里就不再像這里這么好走了。
我并不明白他説的禁區(qū)是指什么,便讓他給我解釋了一下。
一向以來,人們都把新疆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稱為“死亡之海”。這個世界第二大流動沙漠,多少年來不知埋沒了多少人類文明的足跡,隱藏了多少人間的秘密。由于它的神秘莫測,生活在新疆的維吾爾族人,甚至稱它為“進(jìn)去出不來”的禁區(qū)。
駛?cè)氲较驅(qū)^的禁區(qū)后,就是地圖上什么都沒有的無人區(qū),也就是説,連基本的被車軋出的道路也沒有,車輪的底下,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有人到達(dá)的地方。
至于路況,或者説地況更加的糟糕,所謂的越野車,在波瀾起伏的沙漠中行駛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yàn)槟悴恢滥亩蔚纳匙酉聲邢菘印?br />
隨著時間的推移,烈日當(dāng)空,加上極度的顛簸,剛開始興致很高的那些人幾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個接一個給太陽曬蔫,剛開始還有人飆車,后來全部都乖乖的排隊(duì)。
在所謂的探險和地質(zhì)勘探活動中,沙漠中的活動其實(shí)和叢林或者海洋探險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叢林中都有著大量的可利用資源,也就是説,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這兩個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長的時間。但是沙漠就完全相反,在這里,有的只是沙子,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你也無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尋找到任何一diǎn可以延續(xù)生命的東西。
其實(shí)對于我來説,最可怕的不是一路的顛簸,也不是殘酷的烈日,而是沒有沿途的風(fēng)景,一路過來全都是一樣的景色,除了沙子還是沙子,看得我兩眼直暈,這種感覺令人窒息。
一整天的乏味路程,就不再敘述,我們終于在天黑前趕到了白渠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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