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我書念的最少,每次遇到對手弱的時候就把我給派出來,你也是你們那書讀的最少的吧?”雖然話語中是滿是無禮毒辣的挑釁,子明這玩世不恭的呆萌樣說出來到也自然而然。
我暗嘆張良的劇本的確是為子明量身定做呀!子明雖說腦袋不開化十足草根,但正因如此,他根本不在意在場所有人的注視的目光,和敵人的威懾,就算高高在上的李斯丞相在此。也因為如此,我不免為他捏把汗,李斯位高權重,在這大秦恐怕也是有生殺大權的人,子明可別說岔了什么,得罪了李斯。
“這位胖大媽~~請出題吧!”
子明脫口而出一句胖大媽可謂是一鳴驚人,妙不可言。只見公孫玲瓏雙唇緊閉面目猙獰估計被這個萌孩子氣死了。
我暗笑,子明這孩子果然有點意思,胖大媽這個稱呼可不是張良的劇本,他自己竟然超常發揮了。
公孫玲瓏穩了穩,又恢復她的驕傲姿態,說到:“這位兄臺,我們就以白馬為題。”
“白馬?就是這匹馬嗎?”子明順著公孫玲瓏的話問道。
“踏雪分明是一匹白馬并不是馬。”公孫玲瓏抓著話柄詭辯道,在場儒家弟子的都聽的莫名其妙,議論紛紛。
“你說這是白馬不是馬?”子明裝糊涂到。
“這世上的馬顏色繁多,白、黑、褐、紅、黃、灰,各色皆有如果有人說馬亦是白馬,或者馬亦是黑馬,那豈不是說,白馬就是黑馬?所以,白馬非馬。”
“嗯,我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呀。”子明似乎很贊同的點點頭,轉而馬上接了一句玩世不恭的尊稱:“胖大媽!”
公孫玲瓏被胖大媽這個稱呼氣的臉色都變了,但還是定了定神故作不在意,說到:“那是當然。“
子明一溜煙竄到白馬跟前,順勢向我這邊使了個眼色,吐了吐舌頭。我回應一笑表示稱贊,豎起拳頭,提示下一步的關鍵詞。子明眼一瞇,調皮的一笑。
“啊?啊?啊?”見子明突然湊近白雪行為怪異,公孫玲瓏驚慌道,“你做什么!!”
子明撓撓頭,像見了稀世珍寶似的夸贊踏雪:“呃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么漂亮的馬。”
子明這小子看著就是沒見過什么世面,公孫玲瓏聽子明這樣夸贊,暫時放下了戒心,抓住子明話中‘馬’字又做起文章混淆視聽:“兄臺又錯啦,你應該說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白馬才對啊。”
“哦~對啊,不過這匹白馬可真好看吶。”
公孫玲瓏輕蔑一笑,定覺得是子明已經中計,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可是我們公孫家一脈單傳的傳家寶哦。
“傳家寶?”子明看向我,又調皮的一瞇眼。我肯定的點點頭,心想這子明忽悠人本事還真有點,難怪張良如此提攜他,原來一路人臭味相投啊,呵呵,我對我的推理甚是滿意,輕輕一笑。
“此白馬名為踏雪,一生只生一胎,極為珍貴,從我家先祖公孫龍子起到現在,正好傳了16代,只此一匹哦。”公孫玲瓏還未發現自己已經入圈套,反倒驕傲的介紹起自己家的傳家寶踏雪來。
“哦,這么珍貴,難怪是傳家寶了。”
子明那呆萌樣,完全找不出理由讓公孫玲瓏提起戒心,她挑眉答道:“那當然。”
“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喲!!”子明突然佯裝被絆倒,啪的一下重重拍了下馬屁股,只見踏雪一聲嘶叫,一個完美的跳躍,一路狂奔,很快便沒有蹤影。
公孫玲瓏驚的花容失色,大叫:“我的馬啊!!”
在場的人都一愣,我暗贊真是妙,張良的奸計果然得逞了!我張開手掌心,給了個暗示。
為了防止子明把順序顛三倒四,我們都做了二手的準備,我在手心畫了個馬的圖案,暗示“馬”這個關鍵字,當然畫的故意難看晦澀以免他人懷疑。而之前手握拳則暗示傳家寶這個關鍵詞。當然我也給子明留了一手,歷經考試無數,哪有鞋不濕的,我給他留的一手,其實就是他寫在衣服袖子上的鬼畫符,說直白點,就是作弊的小抄!
我正得意,撞著張良投來的目光,他皺著眉頭壞壞一笑,飽含深意的點點頭。而顏路似乎也已經看出了事情的端倪,轉而也對我溫柔一笑。
子明歪著嘴巴怔怔的看向公孫玲瓏,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擺出十分歉意的表情,說到:“誒嘿嘿嘿嘿嘿,真是不巧啊,胖大媽!”那可憐摸樣甚是可愛,連道歉都不忘尊稱一句胖大媽。
“不準再說人家胖,你這個臭小子!!!!”公孫玲瓏已經氣的完全沒有了儀態,大罵道。
子明并沒有被公孫玲瓏那尖細刺耳的嗓門給震到,仍舊裝模作樣乖乖示弱:“我錯了,我錯了,呃,人家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辯不過人家就報復人家的馬!!!”公孫玲瓏暴跳如雷,已經顧不上什么馬不馬的,說漏了兩次嘴竟然還沒有意識到。
子明突然還以顏色,糾正道:“是白馬!”
我心里暗贊,子明時機找的真不錯,雖然教他時他腦子一團漿糊,但真正領會了后,似乎是條理清楚的很那,還真看不出來,原來這熊孩子還是有智商的呀。
公孫玲瓏果然是氣瘋了,尖聲大叫道:“不管白馬還是黑馬,反正就是人家的傳家寶!!!!”
這場戲實在太精彩,竟然此時全場鴉雀無聲,都對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公孫玲瓏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但為時已晚,見子明并沒有抓住她的話柄追究下去,就壓住怒氣坐了下來。
子明還是一臉無辜的說到:“一定幫你找回來!”
“兄臺有什么本事能把人家的傳家寶找回來。”公孫玲瓏冷靜了下來,質問道。
子明拍拍胸脯,打著包票:“胖大媽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回來。”說完回頭對我瞇眼一笑。
我舉起手,指指自己左手的袖子。萌寶心領神會,瞄了一眼袖子上的鬼畫符,自信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少羽牽著一匹事先準備好的骨瘦如柴的黑馬,走了進來。
公孫玲瓏面色頓時鐵青:“啊!”
子明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傳家寶,我給你找回來了。”
公孫玲瓏氣的不行,氣勢洶洶的質問道:“荒唐!我的踏雪是一匹白馬,這明明就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馬,你卻想騙我說這就是踏雪?!實在是太過荒唐!”
子明搖搖頭,頭頭是道的解釋到:“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馬,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呢,傳了500多代,就這樣一匹,哦,對了,它的名字叫踏人!”萌寶調皮一笑,“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家的傳家寶踏雪啦。”
萌寶這一句“踏人”絕對笑翻全場,但忌諱于這種正式場合,在場弟子看起來都很辛苦的強忍著笑的樣子,我看著甚是滑稽,倒是張良只是淡淡一笑一副陰謀詭計得逞后的狡猾,而顏路也只是輕輕一笑,笑的云淡風輕。坐在正坐一直保持著老大威嚴的伏念和李斯,明顯也尷尬不已,這等滑稽讓他們臉色不知是笑好還是氣好,竟也十分不自然,臉色難看的很,讓人忍俊不禁。
公孫玲瓏怒火中燒:“簡直一派胡言,公孫家又不是瞎子,這白馬黑馬明擺著的事兒,還看不出來?”
子明裝傻了半天后,終于開始反擊:“還真是奇怪了,按照你們公孫家的說法這個不就是踏雪嗎?”
“你胡說!”
子明頓了頓,似乎在腦中過了下我畫的鬼畫符,然后一板一眼的說到:“吶,你聽著啊,按照你們的說法,這馬不是白馬,所以白馬也不是馬,對吧?”
“是又怎樣?”
子明頓了頓,又瞄了眼右手袖子上的鬼畫符,轉而答道:“這就對啦,你看啊,這踏雪是你們家的傳家寶,踏人呢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也就是說,踏雪同傳家寶,踏人也同傳家寶。
公孫玲瓏完全慌了陣腳,原本伶牙俐齒的她,此時卻吐不出一點詭辯之言,只是罵道:“胡說!你胡說!!”
子明笑笑,又偷偷瞄了一眼小抄,說到:“傳家寶同傳家寶,所以踏雪就同踏人嘍。”
“你……你!”公孫玲瓏猛的站起來,想反擊卻竟然啞口無言,聲音也顫抖起來,可見已經是氣的咬牙切齒,一直手持在手中的面具也啪的掉在了地上。
子明大功告成,無比自豪的退下場來,仿佛自己瞬間真的很有學問,學富五車的樣子。
他走到我身邊,嬉皮笑臉的對我說:“三師娘,我說了這種小事包在我身上,你看,我可給你好好出了口氣了吧!”
“子明,什么叫幫我出氣?”我奇怪的問到,心想這是幫了儒家一個大忙,關我什么事。
子明鼓著嘴生氣的說到:“這個胖大媽老是色瞇瞇的盯著三師公,這下看她還怎么猖狂!”
我聽了汗顏萬分,臉卻不由微微泛紅,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好。
“那個,三師娘啊,我可非常欣賞你的呢”子明兩眼亮晶晶的閃著,突然賣起了乖,真情吐露道:“大家都覺得我一無是處老是闖禍,但是三師娘一點也不嫌棄我笨教我那么多,張良先生,哦不是,是三師公,他也這么相信我,我真的太開心了。”
聽子明這么一說,我心里到有點愧疚之感,我怎么沒嫌棄過他呀,不是他那么不開化我怎么會腦袋里馬兒亂蹦腦細胞死那么多呢?我只是威懾于流傳千古的那個謀圣的名號而已,自己再聰明也不比過謀圣張良,所以即使看起來是劍走偏鋒難以完成的任務,我還是兢兢業業去做了,不敢改一分。
我拍拍子明的肩膀,沖她一笑,贊美到:“子明那是大智若愚,其實一點就通很有天分的呢,況且剛才啊你的表現真的是處變不驚,做的無懈可擊,真是讓我都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真的嗎?”
“當然啦!不信你去問你那個…那個三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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