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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諸天時代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北去(二合一)

作者/化三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乘船向西去。

    冬風(fēng)、小雪落著,飄蕩在湖面之上。

    歸途一帆風(fēng)順。

    四萬里不到的水域,不過五日長短。

    江蒼一行人就回到了原先的那座邊境城邊渡口。

    渡口還有不少弟子在這值守,看似沒得到江蒼歸來的消息,不然早就大張旗鼓的迎接了。

    而城內(nèi)的那位副城主,也就是船夫弟子,他亦是得到渡口弟子傳來的消息。

    在江蒼一行人準(zhǔn)備回往城內(nèi)休息一日,備馬、干糧的時候。

    他就出的城來,半路相迎著江蒼等人,禮數(shù)做的周到,把大張旗鼓給補(bǔ)齊了。

    并且他隨著護(hù)衛(wèi)的弟子們,還帶來了一些宗內(nèi)的糕點(diǎn)、城中的小吃,讓乘船一路的江管事等人先墊墊肚子。

    也是那湖上、水上,除了干糧和魚兒,能有什么吃的?

    可是。

    江蒼一行人趕路的時候,可是吃著飽足,一條十來米處的靈獸大魚,這分量絕對足,味道鮮美,到了如今還有小半條剩著。

    其中一半。

    江蒼是送于了相送自己的靈草門弟子,在他們千百不要的推辭中,硬塞給了他們,讓他們帶回去,作為路程行糧。

    這也是他們下雪天氣趕路護(hù)送,又不在城內(nèi)小休。

    那如今身在天陽宗境內(nèi),自己可是主人,他們?yōu)橘e客。

    賓客要走,自己怎能不盡地主之誼?

    不要說什么靈獸肉珍貴,總比不過丹藥、藥膳,自己讒也解過了。

    其余執(zhí)法弟子等也是早就不吃了,靈獸肉最難消化,多吃如嚼蠟,就像是谷內(nèi)的‘小靈魚’一樣,難得,可不是能多吃的東西。

    總歸一句話,天陽宗的執(zhí)法弟子不缺,自己不缺,送就送了,落個場面,天陽宗待人大方有禮。

    而隨后的另一半。

    是由五位弟子手里提著,分裝五個牛皮袋子,口處扎的結(jié)實(shí),里面有湖水充滿,水靈獸在水里還是保鮮的,和幾日前才殺死時一樣。

    鮮味不減。

    這時。

    見得那日的船夫相迎。

    江蒼略一擺手,船夫的糕點(diǎn)盒子接過,也讓執(zhí)法弟子等人把牛皮袋子交到了這些護(hù)衛(wèi)手里。

    “一點(diǎn)心意。”

    江蒼指著袋子,向著看都不看就想要推辭的船夫道:“來回路上都是師弟忙前忙后,若是師弟推辭,就是落師兄的面子了。”

    “江管事..”船夫話語一頓,想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就笑著回禮接過了,“都是師弟應(yīng)該做的..應(yīng)該做的..”

    “備好一些駿馬,干糧。”

    江蒼向著城內(nèi)走。

    旁邊船夫小步跑著跟上,落后半個身子,等著接下來的吩咐。

    “再有一月半余也要年關(guān)。”江蒼望著遠(yuǎn)處的城池,“回宗?”

    “我家人皆在此城..”船夫笑著回話,“就不回去了。”

    “也行。”江蒼點(diǎn)頭,身邊一位弟子又拿出了十顆丹藥,是練氣丹。

    因?yàn)榇蛏頌槌侵鳌⒂譃橥忾T弟子,每年都有十顆練氣丹的分成。

    那自己身為藥堂管事,當(dāng)然要發(fā)放這些在外弟子們的俸祿,只是早了一些,還是自己來給的。

    但平常情況下,都是藥堂弟子來送。

    不然天陽宗數(shù)萬里疆域,百余座大城,若是每個城池都由藥堂管事親自相送,送到一地再修整一晚,這小半年內(nèi)是不用說別的了,都是來回跑著。

    而船夫見到這一瓶丹藥,再聽是俸祿一事,倒是沒有推辭什么。

    可感謝的話,他也沒有說。

    直到眾人來至城內(nèi),他的城主府。

    等到一頓餐宴落,備馬、眾弟子休息的時候。

    他才來至了一個貴客招待院落,江蒼的房屋門前,看似要說什么。

    “江管事..”

    他輕喚一聲,也是江蒼前腳剛進(jìn)去,他后腳就跟上了,來回不差幾十秒的時間,他是知道江管事沒睡。

    否則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打擾對自己有恩的江管事休息。

    那靈獸,他看了,剛才餐宴時就做了一個牛皮袋子的靈獸肉。

    是貴重物件,這五袋子肉,絕對超過十顆練氣丹的價值!

    是貴禮。

    “何事?”

    房門打開。

    江蒼望著門外的船夫,倒是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

    若是專程道謝,那這個真沒必要,禮尚往來也不過如此。

    但誰知道船夫沒說道謝的事,而像是講故事一樣,向著江蒼說起了一個關(guān)于‘水怪’的事。

    “我十年前在湖中渡船,曾見到一名商人打扮的男子在湖面上漂浮。打撈起來,發(fā)現(xiàn)他尚有氣息..念著救人要緊,我就把他帶回了城內(nèi)療傷..

    幾日后,

    他逐漸轉(zhuǎn)醒過來,我從他口中得知,他是域外之人,在湖中遇到了水怪,經(jīng)過一番殊死拼斗,重傷了水怪,才僥幸逃得性命..最后聽他言,他不僅是一位商人,還是一位先天大成的武者..”

    船夫說著,見到江管事仔細(xì)聽著時,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他傷勢養(yǎng)好,臨走時送于我了一顆琉璃珠子,是域外之物,他本來是去往靈草城販賣。可經(jīng)過了這次一事,他說他已經(jīng)看破了金銀俗世,想回宗內(nèi)好好修武..”

    話落。

    船夫把盒子打開。

    江蒼望去,卻看到盒子內(nèi)是一顆‘紫色的夜明珠’,和自己送于靈草門長老的那顆相差不了多少。

    但也是相差不了多少。

    那這珠子沒什么好奇怪的,和普通夜明珠差不多,除非是向靈草門長老那樣有收藏愛好的人販賣,對于修煉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

    難怪那位商人說看破了金銀,不走商道,也不要這顆沒多大作用的珠子了。

    而船夫送江蒼珠子,確實(shí)是來感謝的。

    因?yàn)橐撬退幉模蛣e的,他一名區(qū)區(qū)邊域城主,還真的拿不出手什么貴重物品。

    不如拿個稀罕一點(diǎn)的‘域外物件’,權(quán)當(dāng)心意。

    這珠子晚上會發(fā)光,確實(shí)很好看。

    不過,他也不太確定江管事喜歡不喜歡這種亮晶晶的東西。

    但江蒼望了望珠子,卻是接過了,人家心意不說,這也是個‘神珠串聯(lián)配件’,必須要拿。

    “多謝。”

    江蒼抱拳,是誠心誠意的感謝,皆因那水怪一死,珠子一直沒有響動后續(xù)。

    可是如今。

    自己腦海內(nèi)有個隱隱指引,是把這顆琉璃珠子與神珠‘融合。’

    “小小心意..”船夫聽到江管事道謝,是慌忙擺手,又退出了門外,“江管事趕路幾日,我就不打擾了。”

    ‘嗒’江蒼抱拳,送了幾步。

    等到船夫走后。

    江蒼回到屋內(nèi),又拿出了神珠,與船夫送的紫色珠子挨近,一時琉璃珠子如流水般消失,和神珠相融。

    少頃,神珠珠子上的川形符號一閃,歸于平靜,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但自己腦海指引又一變,有兩個提示。

    其一,是指向了青州的北境,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里應(yīng)該是飛林宗的方向。

    其二,在青州西境,挨著風(fēng)州,好似要拿一件東西。

    頓時。

    江蒼想了想‘十年前、水怪、神珠、紫珠、商人、靈草城’等等關(guān)鍵詞,卻發(fā)現(xiàn)這‘任務(wù)’好似是片段式的即時鏈接,又千絲萬縷,好似冥冥中好似像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比如。

    那商人若是沒碰到水怪,也無事,又把這顆珠子賣到了靈草城,到了靈草門長老手里,那么那位長老是不是就不缺紫色的珠子了?

    商人在接著行商,荒廢武藝,經(jīng)常行這條線,早晚有一天,會碰上飛林宗,或是水怪。

    且要是商人和飛林宗結(jié)仇,以他十年前的武藝,飛林宗派來的人,也難逃一個死。

    可也是荒廢武藝,再碰上了水怪,又與他十年前一致,卻沒有珠子了。

    而一切成立,十年前的商人接著行商,十年前的長老不缺紫色珠子,那自己前些時日送的珠子就重復(fù)了,長老沒有看對眼,自己是不是就如其它宗門一樣,排隊(duì)等待丹藥出爐,晚些回府,也碰不上水怪與飛林宗,結(jié)不下這段飛林宗的仇。

    或者,換個時間線程,再樣百搭,打亂順序,一切還是回到了現(xiàn)在的原點(diǎn)。

    飛林宗如此行事,遲早有一天會敗露。

    長老喜好收藏,總有一天會收集齊紫色珠子。

    商人會死、或是厭倦,最后走上武途。

    而如今一切如舊,飛林宗行跡敗露,自己行至湖中,好像也為重傷的商人‘報(bào)仇’了,商人也好好練武,長老又集齊了珠子,這算不算得好事?

    反正這段恩怨相互交叉著,各個點(diǎn)連到一起,不巧合變?yōu)榱饲珊希嗷ジ髯园岩蚬私Y(jié)。

    自己就是這篇書頁中的墨線,串聯(lián)了所有的斷章點(diǎn)。

    如此去想。

    江蒼是明白了,感情這每個‘元物、交情’等等一類的任務(wù),都是一個個故事,深埋在當(dāng)前世界內(nèi)最隱秘的故事。

    好似接觸了它們,就串聯(lián)了這個世界的各種勢力。

    這算不算是情報(bào)?更好的發(fā)掘元能世界的情報(bào)?

    江蒼想了想,好似也只有自己能走完這些章程,最終‘看’出來這些事情經(jīng)過。

    其余元能者們,或許還迷迷糊糊的都以為這是一種‘獎勵任務(wù)’吧,即時生成,如自己以前一樣。

    不去想。

    自己如今就是希望這件‘神物’最好是跨越兩界的,那就更完美了。

    且隨著時間過去。

    一夜休息、整備干糧。

    在翌日清晨。

    江蒼一行人冒著小雪走了。

    青州的雪也不小,路上還有不少積雪,不能耽擱了。

    船夫等人是在城邊相送,還不知道江蒼等人在半月前的那場大雪月夜中遇襲死戰(zhàn)。

    或許他們知道,會一邊通報(bào)宗內(nèi),一邊在湖江上接著江蒼等人,渡口也站滿了護(hù)衛(wèi),時刻保護(hù)著少宗主的安全。

    而一路趕往,小雪好似從未停止過,每座城池邊的道路總有一層薄薄的積雪蓋著。

    又是十幾日有余。

    數(shù)萬里,連綿白色一片。

    在年關(guān)前的一個月。

    江蒼等人才趕過了萬里疆域,終于回到了宗門境內(nèi),山門近前。

    再有附近來路上的弟子通報(bào)。

    藥長老是早早站在了山門前方,等待著‘眾藥堂弟子’的歸來。

    這時。

    他一瞧見遠(yuǎn)處江蒼等人的身影策馬行近,十七人盡皆歸來,是笑了,笑著迎了上去。

    江蒼等人止步下馬,一同抱拳行禮。

    “路途艱辛。”藥長老大笑,上前扶起江蒼等人后,先是打量了一番,看到江蒼等人衣著整潔,沒有什么受傷的樣子,才更加高興道:“且再辛勞片刻,隨我去往大殿。宗主與眾師兄都在等著江管事帶回丹藥。”

    “是。”江蒼應(yīng)聲,和眾人一同跟上藥長老,把駿馬身側(cè)的眾多包囊接下。

    藥長老瞧了幾眼,在那個‘人頭包囊上’停留了一會,好似聞了一股藥材與淡淡鮮血腥味,可也沒有多問。

    一路向著正殿走。

    去路上,也是年關(guān)還有一月,眾弟子皆在各自谷內(nèi)練功,沒有什么過年的氣氛。

    只是和平日不一樣的是,有的弟子是帶著行李出宗,交接宗外的弟子,也是回家探親。

    走走趕趕。

    隨著一路上的問好聲。

    江蒼和藥長老閑聊著,也行至到了內(nèi)門大殿前。

    如今不少長老都在門前等著,談笑著,見到江蒼一行人走來,也相互見禮。

    其中執(zhí)法長老見到江蒼,是一擺手,讓執(zhí)法弟子們把東西藥材留下,其余人退下吧,沒你們的事情了。

    隨后。

    眾人走入正殿。

    宗主是在正首坐著,沒有去迎接,古板的臉上全是嚴(yán)肅,可眼里卻有笑意。

    這是他身為宗主,想接也沒法接。

    可如今江蒼入殿,眾長老分坐兩側(cè)。

    宗主是方正的先問問江蒼東西是否帶回,買回,變相的關(guān)心江蒼,只要一切順利買回,就是安全。

    但其余長老這一問,話語中的意思,就是問問少宗主這一路上游歷的可曾開心?有沒有什么心得?以及丹藥買回來了多少?少宗主有沒有‘偷吃?’

    這都是玩笑話,能看出他們心情不錯。

    年關(guān)將近,天陽萬里疆域內(nèi),他們親如自家孩子們的不少弟子歸來拜年。

    那他們身為長輩,看到孩子們回來家里,當(dāng)然開心!

    而江蒼回答了長老們的正事,在接下來指著殿外的人頭袋子時,一句話,卻讓眾長老的笑容有些頓住,換成了關(guān)心。

    “弟子在回路上,遇到了賊人夜襲。”江蒼如實(shí)稟告,因?yàn)樽约翰徽f,那些執(zhí)法弟子們也會說,消息遲早會傳開,不如早些言明,聽宗主的意思。

    ‘少宗主遇襲?!’

    眾長老聽聞這個消息,是心中一震,目光從上到下的把少宗主打量一遍,當(dāng)見到江蒼看似沒有什么傷勢,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或許,那些賊子只是普通山匪散客,不足為慮。

    但江蒼下一句話,就讓眾長老猛然起身,包括老神在在的宗主都驚了一下,手里茶杯中的水紋波動少許。

    “來者是二十五先天高手。”江蒼聽到了大殿內(nèi)落針可聞的安靜,話語頓了頓,才道,

    “還有一位宗師。”

    “宗師?!”

    “何人這么大膽?!”

    眾人從座椅上起身,都把江蒼圍了起來,就差望聞聽切,看看經(jīng)脈是否有損,留有內(nèi)傷。

    “那宗師可有傷著你?”宗主凝目,語氣中透露出來的關(guān)心,根本就隱藏不住。

    要知道,天陽宗內(nèi)可是沒有真?zhèn)鳌?br />
    宗主是一直把江蒼當(dāng)做弟子,那這有人敢殺自己弟子親人,能不關(guān)心?能饒過?

    “弟子親手把他殺了。”江蒼未作隱瞞,望著驚訝的眾人,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他才入宗師,境界不穩(wěn),未曾踏空。弟子取巧以神兵之利所斬,可也受了一些傷勢,但如今已無大礙,多謝宗主長老掛念心寄。”

    ‘少宗主殺了宗師?’

    ‘我記得少宗主只是先天境界..’

    “傷勢..?”

    眾長老聽聞,一瞬間思索了一下江蒼為什么能殺宗師強(qiáng)者以后,就不想了,而是關(guān)心這傷勢如何。

    尤其他們也不相信江蒼說的傷勢已好,還是由年關(guān)回宗的余長老上前,親自把脈,當(dāng)覺察江蒼靈氣渾厚,無任何傷勢遺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才是放心。

    且與此同時。

    宗主早已放下茶杯,向著被眾長老圍著的江蒼問道:“可查明是誰?幕后可有主使?還是散人野鶴?”

    “弟子已查明..”江蒼抱拳,“是青州北境的飛林宗。”

    “飛林宗?”眾長老一愣,和之前執(zhí)法弟子等人一樣,他們也是沒想到這個門派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殺他們天陽宗的管事!

    還是他們的少宗主!

    天陽宗的未來!

    那這個能放過?

    真當(dāng)他們天陽宗無人了?

    哪怕是靈草門、玄武宗,靈武大陸上隨便挑個頂尖宗門,也不敢說天陽宗無人!

    “好一個飛林宗!”

    宗主猛然起身,氣息如海席卷殿內(nèi),但怒容又一閃即逝,壓下了心中的殺意,“本是想我天陽宗拿青州一半疆域即可,剩下留于他們?nèi)シ帧H缃窨磥恚翘礻栕诔良盘茫嗄陙砦磁R戰(zhàn)事,使得一些小門小派,跳梁小丑,如今也敢在我宗面前隨意放肆。”

    宗主望向了余長老道:“余長老在月前踏足大宗師之境,如今境界已穩(wěn)固?”

    “回宗主..”余長老恭恭敬敬道:“滅一大宗門足矣。”

    “好。”宗主望向執(zhí)法長老,與請命的眾長老道:“你與執(zhí)法長老,趙長老、豐長老,攜百名執(zhí)法弟子,三百內(nèi)門..”

    宗主說著,看向了江蒼,“等江管事盡去一路憊勞,休息幾日,就隨江管事去往飛林宗,要一個說法。”

    “謹(jǐn)遵宗主之令!”

    執(zhí)法長老與眾人領(lǐng)命。

    而時間所過。

    修修整整,刀兵配齊。

    三萬里疆域,不過幾日長短。

    五日后的晌午,飛雪滿天。

    江蒼一行人數(shù)百位高手,五位宗師,兩位大宗師,行至飛林宗境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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