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雷大山的詢問,結(jié)息延說:“我和阿羅干畢竟是草原人,雖然來了長安兩年了,但生活習性還是與中原人不同,即便住在中原人的房子里,還是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才能讓自己住得舒服,我可以從這個方面著手把阿羅干找出來!”
雷大山聽完看向何庸問道:“何公覺得如何?”
何庸說道:“如果再一次進行大規(guī)模排查的話,我擔心打草驚蛇!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康樂坊,我們索性就在康樂坊周圍的主要路口設(shè)立監(jiān)視點和預備行動隊,進行全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監(jiān)視,只要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身,立即出動行動隊進行圍捕!”
雷大山考慮了一下,同意道:“好,就這么辦!”
二人商議了一下,當即開始進行部署,又讓醫(yī)官給結(jié)息延進行治傷,把他帶去現(xiàn)場進行指認。
長安城的每個主干道路口都有一個望樓,有金吾衛(wèi)崗哨在上面監(jiān)視,站在望樓上,周圍的情形一目了然,任何位置發(fā)生什么情況一眼就能看到,望樓下面執(zhí)勤的金吾衛(wèi)甲士就能迅速趕過去,這是自從胡人們與當?shù)匕傩瞻l(fā)生沖突中,左右金吾衛(wèi)衙門迅速組織人力和物力修筑起來的,似這樣的望樓,長安城內(nèi)有兩百多個。
除此之外,在望樓與望樓之間、大城門、小城門、大坊、小坊內(nèi)設(shè)置了武侯鋪,配備的武侯人數(shù)不等,負責治安巡邏和消防,歸于左右金吾衛(wèi)下屬的左右翊府管轄。
雖然都屬于左右金吾衛(wèi)統(tǒng)轄,但金吾衛(wèi)甲士與武侯的性質(zhì)不同,金吾衛(wèi)甲士們屬于機動武裝力量,相當于武警,每天需要操練和換崗執(zhí)勤,夜間的街道巡邏主要由金吾衛(wèi)甲士們負責,白天一般處于待命狀態(tài);而武侯則相當于片警、城管和消防隊員的綜合體,基本上只管白天。
在康樂坊臨街的一個望樓內(nèi),雷大山對何庸說:“這里是康樂坊距離城門最近的一個路口,如果阿羅干和曇無耶要出城,經(jīng)過這里的可能性超過八成!”
一天下來,在這里蹲守的雷大山和何庸等人一無所獲。
在城門關(guān)閉之后,此時已經(jīng)天黑,有人送來食物和水,兵士們和捕快們都在下面吃著飯,雷大山和何庸依然在望樓上盯著。
何庸一邊吃一邊說:“老雷,有一種情況不知道你想過沒有!”
“什么情況?”
何庸道:“如果阿羅干和曇無耶并不是在一起,我們只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這種情況你覺得要怎么應(yīng)對?”
雷大山還真沒想過可能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不過在現(xiàn)今如此緊張的局勢下,這二人分散逃離的可能性很大!
“你的意思是他們很可能會分開出城?”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他們一起出城,一旦被發(fā)現(xiàn),兩人都完了!”
雷大山想了想,抬頭看向何庸,說道:“我的意思是一旦只有一個現(xiàn)身,我們要暫且忍讓,放長線釣大魚,他們就算分散出城,一定會在某一個地點匯合!我們只要暗中盯著現(xiàn)身的那個人,另外一個人會主動去匯合,到時候我們再行動把他們一網(wǎng)成擒!”
何庸露出了笑容:“我也是這么想的,咱們來商議一下具體的細節(jié)······”
一連兩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阿羅干和曇無耶的身影,蹲守在望樓的雷大山并不氣餒,他自信只要阿羅干現(xiàn)身一定會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而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阿羅干和曇無耶的身影,那只能說明他們還在等待時機。
第三天上午,巳時,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一條巷子口。
雷大山瞟了一眼,目光剛剛掃過,很快又轉(zhuǎn)回來,“咦,這輛馬車有些眼熟啊!”
旁邊一個捕快說:“我知道,我在使館見過,這是南朝使臣黃光耀的馬車!”
望樓內(nèi)所有人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都向那輛馬車看過去。
這時從巷子內(nèi)走出來一個披著斗篷的人,結(jié)息延突然睜大眼睛,“是他!絕對是他!”
雷大山一愣,“誰?”
“阿羅干啊,雖然他披著袍子遮住了頭部,但我認得他走路的姿勢,還有你看他的鞋子,那是只有柔然貴族才能穿的靴子!”
望樓人此刻都一掃之前的頹勢,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數(shù)天來的默默蹲守終于把這家伙給等來了。
“怎么只有他一個?曇無耶呢?”旁邊有人疑惑道。
雷大山看見斗篷人上了黃光耀的馬車,馬車開始啟動,他扭頭對身邊的捕快吩咐:“老劉,你速速騎快馬繞道趕去城門口告訴何庸,就說阿羅干出現(xiàn)了,坐著南朝使臣黃光耀的馬車正向城門方向而去!但是曇無耶還沒有出現(xiàn),我決定再等一盞茶的時間,若是一盞茶的時間曇無耶還沒有出現(xiàn),就讓他按照我們之前商定方略的進行!”
“是!”老劉抱拳答應(yīng)一聲,抱拳跑下望樓,從旁邊牽了一匹馬就跨上去從旁邊小巷飛奔而去。
雷大山又道:“阿炳,你帶兩個人穿便裝跟著馬車,不要跟得太近,但也不能讓馬車而脫離你們的視線!”
“明白!”
又等了一刻左右,雷大山見沒有任何動靜,曇無耶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他只好留下幾個人繼續(xù)監(jiān)視,然后親自帶著手下趕往城門方向。
城門口。
南朝使臣黃光耀的馬車在一長條等待出城的馬車當中并不是太顯眼,畢竟長安城內(nèi)的王公貴族和高官大將太多了,一個使臣的馬車在規(guī)制上也就屬于一般。
城樓上,何庸看見了那輛馬車,他再看向大街的盡頭,卻發(fā)現(xiàn)雷大山還沒有來,有沒有派人來,看來阿羅干和曇無耶是真的分開了。
何庸對手下一個捕快吩咐:“你去告訴負責查車的兵頭,待會兒查到黃光耀的馬車時不要太認真,就算真的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要裝作沒發(fā)現(xiàn),讓他們出城!”
“明白!”
沒過多久,黃光耀的馬車到了城門口,兵頭挎刀攔住了這輛馬車,照例詢問了一番,然后開始進行檢查,他用刀鞘撩起車簾向里面看過去。
這時后面一輛馬車突然起火了,濃煙滾滾,周圍的百姓大驚失色,紛紛四散逃逸,周圍拉車的牲口看到火光害怕,好幾匹馬都受了驚嚇。
兵頭立即放下車簾,像趕蒼蠅一樣:“快走快走,別被燒著了!”
路障被移開,車夫立即趕著馬車出了城,車內(nèi)的黃光耀和阿羅干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只要出了城就更容易躲藏了。
城樓上的何庸向城外城墻腳下兩個便裝暗探打了一個手勢,那二人點點頭,遠遠吊在馬車的后面。
“本官帶人跟上去,你們兩個留下來等著雷大山,如果他大人來了,你們就帶著他們一起跟上去與我匯合!”何庸簡單的交代幾句就帶著大批人馬匆匆出了城。
······
西渭橋,南橋頭。
周圍建了不少涼亭,一些攤販在周圍擺攤,這里站著許多官員、小吏、文人墨客和平常百姓,顯得很熱鬧。
為何這西渭橋的南橋頭周圍如此熱鬧?只因這里是送客惜別之所!
西渭橋又稱便橋,在漢朝時它與長安城西南第一門遙遙相對,因此又稱便門,民間也有百姓稱它為咸陽橋。
雷大山還沒有靠近西渭橋的南橋頭,就有一個人從路邊竄出來攔住了他和他手下的人。
一行人躲進了旁邊的草叢里,雷大山被帶到了何庸身邊。
“什么情況?”雷大山問道。
何庸低聲道:“阿羅干沒有過橋,他在橋頭下了馬車,似乎在等人!”
雷大山一看,果然看見一個披著灰色袍子斗篷的人坐在一個酒肆一人獨飲。
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一輛馬車來到了酒肆前停下,正在吃酒的阿羅干聽見了喊聲,扭頭看了一眼,立即伸手進懷中抓了幾個銅錢丟在桌子上快步上了馬車。
躲在草叢里的雷大山立即說:“曇無耶肯定在馬車上,我們追!”
何庸點點頭,起身揮了揮手,所有人從草叢里鉆出來向橋頭逼近。
“放心,我在橋頭安排了人手,他們跑不掉!”
馬車內(nèi),阿羅干看著曇無耶說:“終于等到你了,我以為你出不了城!”
“城門口盤查得太嚴了,我用這老丈的一家老小的安危威脅他,他才肯答應(yīng)帶我出城!”曇無耶豎起手掌,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阿羅干沉吟一下,從將懷中拿出一個防水油布包裹和一枚扳指交給曇無耶說:“上師,這一路去漠北要經(jīng)過不少關(guān)隘,我們肯定還會遇到不少危險,我擔心自己可能遭遇不測,你武藝高強,我把這個與南朝聯(lián)盟的盟約和我的私人信物交給你保管,萬一我不幸死在途中,你就帶著它們?nèi)ツ币娢覀兊目珊拱堰@個交給他,相信可汗一定會重用上師的!”
曇無耶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揣進了懷里。
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曇無耶低聲問道:“怎么停了?”
“佛爺,不是老朽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啊!”車夫說著立即跳了車,連滾帶爬的跑到旁邊躲了起來。
曇無耶撩起車簾一看,只見前方橋頭兩排甲士舉著盾牌,手持長矛和戰(zhàn)刀,后面還有一排弩手正堵在了橋頭。我老婆是花木蘭最新章節(jié)就來網(wǎng)址:www.BiQuYun.Com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