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迷笛音樂學(xué)院。
衛(wèi)蘭戲謔的看著面前的大男孩，捧著對方托自己轉(zhuǎn)交的巧克力，笑著說：“一頓飯就把我給打發(fā)了？上次幫你送花，害得我被埋怨了好幾天。”
李拓甩著已經(jīng)過了鼻尖的頭發(fā)爽朗的說：“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衛(wèi)蘭嘿嘿笑了幾聲：“李拓啊，你這也算是矢志不移，夠執(zhí)著的啊。不過我瞧人家那意思，根本就沒瞧上你。”
李拓苦惱了下，說：“不試試總覺得不甘心，拜托你了衛(wèi)蘭。”
衛(wèi)蘭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巧克力：“成，我給你轉(zhuǎn)交，收不收就不管了。”
告別了李拓，衛(wèi)蘭轉(zhuǎn)身進(jìn)了宿舍。樓道里有些潮濕，衛(wèi)蘭邁著輕快的腳步進(jìn)了自己的宿舍。一進(jìn)門，同寢的姑娘立馬就瞧見了其手中的巧克力，有姑娘一驚一乍的叫道：“衛(wèi)蘭，哪個小伙子這么不開眼惹上你了？”
“誒？會說人話么？”
那姑娘笑道：“玩兒bass那個崔征都快被你折磨瘋了，全學(xué)校都知道。那幫男的背后都叫你女魔頭，我看你這幾年是別想找對象了。”
“嘁！那些爛蒜本姑娘可瞧不上眼。”瞥見正在整理衣服的徐惠，衛(wèi)蘭蹦蹦跳跳的走過去，雙手捧著巧克力往前一遞：“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惠惠，又有人送你巧克力了。”
徐惠驚訝了下，隨即搖頭：“我不要。”
衛(wèi)蘭一屁股坐在床鋪上，納悶的說：“為什么啊？我瞧李拓人挺不錯的，吉他彈的也好，最重要的是人挺帥。對你還這么癡情……哎？我聽說他家境還挺好，他爸買賣做的不小，送他上學(xué)的時候開大奔來的。我要是你啊，樂不得同意呢。”
徐惠笑著說：“你要是樂意，那這巧克力你就收下好了。”
“我倒是想，可惜人家送的不是我……惠惠，你是怎么想的？”
徐惠繼續(xù)整理著衣服，恬靜的說：“沒怎么想啊，就是沒什么感覺。”
衛(wèi)蘭好奇的問：“算上李拓，追你的都十幾個了，也沒見你對誰有感覺……說說唄，你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
“沒想過啊，大約就是成熟、穩(wěn)重、有愛心、靠得住。”莫名的，徐惠又想起了余杉。徐惠過得很節(jié)儉，吃飯全在食堂，出了必要消費(fèi)，幾乎不花錢。對于她來說，或許最大的支出就是隔三差五與余杉的通話費(fèi)用了。最近徐惠給余杉打了電話，電話里，余杉依舊關(guān)心有加，可徐惠能感覺到余杉的情緒不太對頭。不是疏離，而是有一種說不清的心不在焉。她給閨蜜打了電話，譚淼倒是說些一些近況，可譚淼所知的情況大多都是從楊睿那里聽來的，楊睿又是個悶瓶子，問什么說什么，不問的話一言不發(fā)，所以譚淼也所知有限。
徐惠蹙了蹙眉頭，有些擔(dān)心余杉。
衛(wèi)蘭瞧出徐惠的心不在焉，拎著巧克力起身說：“得，回頭我還得推給他。”眨眨眼，衛(wèi)蘭旋即高興起來：“不過這樣也不錯。惠惠，追你的人怕了你的冷面寒霜，糖衣炮彈全都沖著我們幾個來了。你要是一直沒男朋友，我們幾個都不用花錢改善伙食了。”
寢室內(nèi)附和聲一片。
徐惠覺著這樣不好，正要說什么，手機(jī)突然響了。徐惠很細(xì)心，這年頭一部手機(jī)很能刺激人，所以每次接電話的時候徐惠都會躲出去。她拿起手機(jī)快步走出去，跑到水房里接了電話。
“喂？劉老師？”
劉煥在電話里說：“小惠啊，下課了吧？要是沒事兒你過來一趟，我這邊有點兒事跟你說。”
“是什么事兒？”徐惠問。
“你來了再說，甭琢磨，肯定是好事兒。”
徐惠答應(yīng)一聲，掛了電話。回寢室收拾了一番，拎著包就出了門。出了小區(qū)，倒了兩輛公交，徐惠到了劉煥的家。
她到的時候劉煥還沒回來，接待她的是師母盧璐。三個月相處下來，徐惠也跟盧璐熟悉了。瞧見盧璐正在準(zhǔn)備晚飯，徐惠洗了手就過去幫忙。過了半個鐘頭，劉煥回來了，一進(jìn)門就抱怨著說：“這京城是沒法兒待了，我四點半就往回走，結(jié)果在前門大街那兒堵了半個鐘頭。小惠來了啊？”
徐惠趕忙打招呼。
飯菜上桌，劉煥坐下來吃了半晌，肚子里有了底，這才說：“小惠啊，我跟你師母最近忙活什么，你知道吧？”
徐惠點頭說：“上次聽老師你說了，不是在籌備一檔音樂節(jié)目么？”
“對，”劉煥得意的說：“你余大哥一句話，弄得我們?nèi)遗軘嗤取Ｅ芰藥讉�月，現(xiàn)在總算全跑下來了。”
“是么？那太好了。”徐惠贊道。
師母盧璐笑著說：“還不止呢。你老師的意思是，讓你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第一期。”
“我？”徐惠緊張起來：“我行么？”
劉煥說：“你這幾個月唱功進(jìn)步很大，樂理知識也很扎實。再加上天生一副好嗓子，雖然還有一些瑕疵，但你現(xiàn)在就算出唱片也沒問題。”他吃了口菜，又說：“要是再磨礪一年，參加青歌賽肯定沒問題。節(jié)目的事兒已經(jīng)開始啟動，導(dǎo)演、劇組這個月就能就位，現(xiàn)在正在四處物色好苗子。你余大哥甩手掌柜當(dāng)?shù)耐纯欤o我推薦了一堆好苗子，我親自去瞧了瞧，別說啊，唱功還真不錯。”
徐惠深吸了一口氣，問：“那……老師，什么時候錄節(jié)目啊？”
“就這個月吧。”
“那我考試怎么辦？”
劉煥樂了：“迷笛是民辦學(xué)校，考試沒你想的那么重要。我回頭跟人說一聲，你不用考了。今天找你來出了告訴你一聲，還得幫你物色幾首歌，比較拿手的。歌呢，你可以自己選，選好了沒問題的話我給你重新編曲。你有拿手的么？”
“夜空中最亮的星行么？”徐惠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說出了這首歌的名字。
劉煥眨了眨眼睛：“嗨，我怎么把杉子給忘了。得，唱什么歌你問余杉吧，回頭把曲譜給我，我給你做編曲。”
“嗯！”徐惠點頭，心中有些小激動，又有些高興。有了這個理由，她又可以給余杉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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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北。
余杉一直在等著麥克斯對其余十一個賬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他等了兩天，打了個催促電話。麥克斯說了一大通，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這件事并不容易。
漫長的等待讓余杉開始焦躁不安，然后格日勒圖又找上了門。余杉的心情很矛盾，每一次與間諜的見面，都讓余杉既期待又惶恐，他期待著對方能帶來好消息，惶恐于每一次帶來的都是壞消息。
就比如現(xiàn)在，“我懷疑你敵人在你身邊安插了眼線。”格日勒圖盯著余杉說，語不驚人死不休。
“為什么這么說？”余杉問。
格日勒圖說：“我沒有證據(jù)，只是一種直覺。”
“直覺？”余杉不喜歡這個說法。
“對，就是直覺。這幾天你出門之后，尾巴照例會跟在后面。然后有幾次，因為紅綠燈的阻斷，他們把你跟丟了。”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不了什么，后面的事兒才讓我感覺不對。”格日勒圖說：“正常情況下，如果跟丟了人，這些尾巴應(yīng)該會焦急。但奇怪的是，他們一點也不著急。”
“所以呢？”
“所以我覺著他們另有憑仗。”
余杉想了想，他的行蹤只會告訴兩個人，楊睿或者丁大侃。楊睿就不用說了，那是能為自己舍掉性命的好兄弟；丁大侃會是喬思的眼線？這玩笑開大了，喬思雖然強(qiáng)大，可他不是神，怎么可能早就預(yù)知到自己與丁大侃又交集？
收買、拉攏？別看丁大侃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蛇@家伙固執(zhí)起來比楊睿還要執(zhí)拗，余杉覺著丁大侃絕不會輕易的被喬思給收買。
見余杉無動于衷，格日勒圖說：“這只是我的猜想，也許你可以做個小小的測試。”
“什么測試？”
“我只能幫你擺脫追蹤，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格日勒圖很快下了車，返回大院的路上，余杉琢磨著格日勒圖的話，先是不以為然，認(rèn)為是無稽之談。可這人架不住琢磨，越琢磨余杉疑心越重。
也許真的有必要做個小測試？余杉瞥了眼副駕駛放著的手提袋，里面是十幾塊高品質(zhì)的玉石。他琢磨了下，一打方向盤，左轉(zhuǎn)朝著買下的平房開去。
停好車子，進(jìn)到院子里面，余杉一抬眼就瞧見門上又多了紙條。從門縫中抽出，展開來一瞧，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最后一次警告，停止你那無聊的把戲，否則我讓你后悔一輩子！”
余杉能從字里行間感受到喬思的歇斯底里，可是喬思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清楚他與余杉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么？
揉爛紙條，余杉開門進(jìn)了屋里。換好衣服，戴上證件、手機(jī)，推開那扇門，余杉返回了一五年。略微眩暈，余杉扶著門框站好，還沒來得及琢磨這一次又多了那些記憶，就聽灶臺上手機(jī)響個不停。他走過去拿起手機(jī)，就聽里面說：“老公，我肚子疼，你能來接我一趟么？”
聲音低落，是趙曉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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