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訝異,這是他們方才見的那副棋么?“是我們走回了原點,有人趁我們進(jìn)林子時碰了棋。還是混淆視聽的在入口和出口都放了一副象棋,讓人誤以為是在原處打轉(zhuǎn)沒走出去?”
有些風(fēng)水陣,讓人迷失在其中,其實并未施加什么厲害的法術(shù),只是用了最簡單的方法。就似他方才在林子里說的,將每一處布置弄得都一模一樣,缺了顯眼的標(biāo)志,分不清方向只能像無頭蒼蠅在里頭打轉(zhuǎn)。
司馬鹿鳴道,“是回到原處了。”
司馬鹿鳴讓姜曲往地上瞧,他二人的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步履都是輕盈的,即便地上泥土松軟,也沒留下腳印。但長生不同,她除了呼吸渾濁之外,身體也較為笨拙,腳印深深印在地上。
長生對比了一下腳印尺寸,還真是她留下的。她方才就站同樣的位置問姜曲象棋的規(guī)則。
姜曲不解,“就當(dāng)是迷了路,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可這象棋怎么回事?我們方才一個棋子都沒碰,若是有人跟著我們,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姜曲說罷還頻頻回頭看。
司馬鹿鳴也不知如何解釋,只道,“再走一遍。”
這一次他們走得更慢,姜曲幾乎走兩步就要做一個記號。
第二次從林子里出來,依舊是回到了原處,更詭異的就是棋盤上的兵和卒又各自往前了一步。姜曲記得這次他是從入口第一棵樹開始就用劍劃了一橫的,從司馬鹿鳴手里拿過火把,他走到入口第一棵樹,用火把照著,樹干上有細(xì)細(xì)一道橫線。
姜曲道,“這蟲具,也不知是哪一個那么閑閑無事做出來的。蟲子一只沒見,花草樹木見了不少,還多了一副奇怪象棋。”
司馬鹿鳴想了想,道,“這一次我自己走,姜曲,你和師姐藏在一旁,看是不是有人動了棋子,還是內(nèi)有什么乾坤是我們沒有參透。”
長生覺得不好,“危險。”他們?nèi)齻還是在一塊的好,有什么還能彼此照應(yīng)。
司馬鹿鳴道,“師姐放心,這林子方才你也是走了兩遍,兇獸兇禽應(yīng)該是沒有,姜曲又是留了記號,有什么情況,我順著記號走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長生抓了抓頭,也不知道該叮囑些什么,“那有什么情況你就大喊。”
司馬鹿鳴笑道,“好。”
姜曲道,“真該拿面鏡子讓你瞧瞧自己笑得這副花枝亂顫的模樣,竟還說我好色。”
司馬鹿鳴斂了笑,面容冷峻了幾分,送了姜曲一記白眼,進(jìn)了林子。
長生和姜曲躲到一旁,他讓長生不必?fù)?dān)心,“即便現(xiàn)在用不了法術(shù),單論招式,鹿鳴也是拔尖的高手。我倒要瞧瞧是誰這么大的捉弄。”
唯一的火把司馬鹿鳴拿去了,何況他們這又算是埋伏,得躲在暗處,自然也不能弄出什么光亮打草驚蛇,姜曲豎起耳朵聽著,若是有人靠近總會聽到腳步聲。
長生盯著那棋盤,姜曲說將只能在九宮格里走動,誰的將或帥先被吃了就是誰輸,也就是各方都只有一兵一卒可以驅(qū)使,所以動的都是兵和卒,雙方的將帥都在原位。
姜曲讓長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就扯一扯他袖子。
那卒往前了一步,沒有任何人碰它,而是它自己動的,“啪”一聲敲在楠木棋盤上,聲音很是響亮。
司馬鹿鳴很快從林子里出來了。
長生道,“是棋子自己走的。”
姜曲讓司馬鹿鳴把火把拿近些,讓他再仔細(xì)看看那棋盤,他把棋盤拿了起來,發(fā)現(xiàn)那棋子像是釘在上邊的一樣,即便是把棋盤側(cè)過來,棋子朝下,也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定在棋盤上。
姜曲抓起那卒,想嘗試著把它取下來,吃奶的勁用上了也沒用,他奇怪了,“這一兵一卒是怎么動的?”他手摸到了棋盤背面,感覺凹凹凸凸刻了什么。
把棋盤翻過來,就見背面密密麻麻刻滿了字,姜曲一目十行,說道,“這上邊記了這東西的來歷,來歷還不小。那兩只小妖估計連那賣蟲具的,都是買櫝還珠不知道這價值的,就拿來用作對付我們了。”
司馬鹿鳴讓他挑重點的說,“這是什么?”
姜曲讓他別急,總要一字一句看得清楚,他也才能說的清楚,“刻這些字的是長春真人。”
長生聽著耳熟,“長春真人?”她想起來了她撕毀了韓鳳生的符說要賠他時,韓鳳生說那符是長春真人繪的,她賠不起。“九宮山的長春真人么?”
姜曲又看了落款,“對,的確是九宮山的長春真人。”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上面說長春真人因緣際會中得了這蟲具,發(fā)現(xiàn)這蟲具可吸納萬物,是一邪物,連著這幾只棋子,都是用上一代魔君的骨頭打磨成的。”
長生想著骨頭做的,難怪她見那幾只棋子是白色的,只是她認(rèn)不得什么好東西,以為那材質(zhì)是什么白色的玉,白色的珊瑚或是象牙,原來是骨頭么,長生問,“上一代魔君,燈闌也是魔君,有關(guān)系么?”
姜曲道,“這層上面沒說,有沒有關(guān)系就不得而知了。”姜曲接著往下看,倒覺得同樣是魔君,這一位的興趣愛好比起燈闌的倒風(fēng)雅許多,再怎么,至少沒拿人來玩樂,“那魔君喜歡收集奇花異草,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蟲子,也喜歡下象棋,我們方才見的那些,應(yīng)該是他藏品。”
司馬鹿鳴道,“把自己的骨頭拿來做成了盒子,還把這些奇怪的花草帶了進(jìn)來,這位魔君倒將生前喜好發(fā)揚(yáng)的有始有終,入了魔果真是偏執(zhí)。”
姜曲拍了拍司馬鹿鳴的肩膀,他這話倒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他們現(xiàn)在也沒見過幾個魔,最瘋狂偏執(zhí)的就屬燈闌了,那也未必個個魔都是這般吧,“倒也不能這么說,就算是個凡人,帶些喜歡的做陪葬也無可厚非。前幾朝的某一位皇帝還讓妃嬪殉葬,相比之下這位魔君的行徑溫和許多。只要這興趣不傷天害理,理應(yīng)尊重的。”
司馬鹿鳴冷冷睇了一眼,“你方才還在說這些花花草草吧。”
姜曲摸了摸鼻子,只要別再像方才那朵花一般,張嘴想吃人的可怖,尤其不會拿他們作肥,他也沒什么話可說的。
長生問,“既然原本是在長春真人那,又怎么會流落到鬼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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