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陌之朱唇輕咬,房間溫度頓時為之一寒,一團黑霧自陌之所在升了起來,等到霧氣散盡,陌之已不知去向,而青色氣箭自然也由此落空,直化作一股青煙,飄散開來。
“嗖!”“嗖!”轉眼,又有兩只青色氣箭從房子一角的窗簾后射出,分別繞開了立柱,直奔屋子中央的沙發疾馳而去。
眼看氣箭就要射穿沙發,原本空空如也的沙發上竟隱隱現出一個人形的虛影來,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弱,卻散發著極為可怕的殺氣。
“哧——”一聲輕響,兩柄烏黑的匕首墨光一閃,青箭霎時化為烏有,未等看清樣子,虛影便再次遁入了空氣中。
“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支青箭再次破虛而出,射向了房屋中央的立柱。只是,這一次青箭卻并非來自窗簾后,而是出自反方向的書柜所在。
“哧——”此番,不等青箭射至,虛影已如流星般滑過,墨光一閃,甚至連匕首的形狀都未顯露,氣箭便已“粉身碎骨”。
只一眨眼,當虛影再次出現時,離書柜僅隔三尺之遙。“嘩!”一個敏捷的身影從書柜后閃身而出,只見其身披青袍銀甲,腳踏青皮戰靴,手持烏木長弓,腰懸兩尺箭筒,兩柄彎刀交叉束于后背,直奔屋子的遠角而去,一邊狂奔一邊還不忘一箭接一箭射向身后。
在其身后,虛影頻頻乍現,不斷破除氣箭的同時,離射者也越來越近。眼見就要被虛影趕上,射者凌空一躍,尚未落地,手中的長弓已換做了一對彎刀,此時虛影也終于殺到了跟前。
“唰——”虛影玉手一揚,匕首幾乎以閃電般的速度隨手刺出,鉆心而去。
“叮——”還算射者反應迅速,彎刀一抬,及時封住了匕首。
“唰唰唰唰——”一招受阻,虛影的兩柄匕首刺得更狠了,一時間,人影綽綽,匕影寒寒,殺氣頓時被掀的風生水起,如江河奔騰般,連綿不絕。
“不打了不打了!——”射者見狀背心一涼,猛得在墻上一踏,身子順勢旋回了沙發所在,不等虛影殺到,大吼一聲:“散魄!”
“噗!”的一聲,青袍銀甲的射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著沖鋒衣的夢都郞。只見他約莫二十出頭,一臉戲謔的坐在沙發上,渾身懶懶散散,左右沒個正形,怎么看都是個游戲人間的登徒浪子。
“呼!”一柄烏黑的匕首架在了浪子哥兒的脖子上,虛影漸漸清晰起來,竟是位“瘦弱”的女子,寒秀凌俊的小臉上掛著雙沒有感情的眼睛,紅唇皓齒,面若冰霜,一身漆黑的緊身衣將其凹凸有致的身段烘托的誘惑之極。
可浪子哥兒卻一點被誘惑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一臉冷汗,雙手微微舉做投降之勢:“陌之……你……不會真要殺了我吧……”
整整靜了有半分鐘后,隨著一聲死寂般的“散魄”,“瘦弱”女子“噗”的一聲不見了,一臉冰冷的陌之卻再一次回到了辦公間。
“呼——”浪子哥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咽了口唾沫說到:“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嘿嘿,不要搞得那么緊張嘛……”
“陌之,不會殺你;但荊軻,就未必了。”陌之冷冷看了眼浪子哥兒后,轉身離去了。
“唉……”浪子哥兒看著陌之離去的靚麗背影,搖了搖頭:“圣師啊,有時我真分不清,她什么時候是陌之,什么時候又是荊軻。”
“呵呵,友情提示一句,最近你最好少惹她。依我看,她快要突破狂暴形態了,真到那時,連我都不知道奪魂后的荊軻會有怎樣的殺意。”梁文德寬厚的笑了笑,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狂暴……”浪子哥兒臉上白了一下,慶幸自己收手早,萬一陌之的神智沒能及時收回來,被荊軻控制了,那自己剛才哪兒還有命在?要知道,與他共鳴的養由基擅長的是遠程侵襲,真要在這有限的室內跟荊軻搏命,笑話,那哪兒還有活命的路?
“對了,圣師,這次你把我大老遠的從戈登高原叫回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浪子哥兒恢復神色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插著褲袋來到了窗邊梁文德的身旁。
“恩。”梁文德點了點頭,神色嚴肅下來:“卓浪,最近都主那邊又會有行動。”
“哦?這次目標又是哪個倒霉蛋來著?”卓浪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到。
梁文德轉頭看著卓浪,一絲陰笑浮上嘴角,一字一句的說到:“慕容彩蝶!”
“啊?!慕容彩蝶?!”卓浪驚得瞪大了雙眼,轉而咽了口唾沫:“圣師,你說的是那個大明星慕容彩蝶嗎?”
“正是。”梁文德點了點頭,奸笑著說到:“怎么?擁有自由浪漫的不朽靈魂的養由基養大將軍,這一出英雄救美,算是個好差事吧?”
“額……”卓浪一頭黑線:“圣師,你又取笑我了,你知道的,我向來淡泊名利,視金錢和美色如無物,志向只在那高原和雪山……”
“好吧,那我還是讓陌之去吧,說起來……”梁文德說著走回碩大的紅木書桌前,準備撥打電話。
“別別別——”卓浪趕緊將電話從梁文德手中搶了下來,輕輕放回了桌上:“圣師,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陌之,陌之她正在突破狂暴形態的緊要關頭,不合適,不合適,嘿嘿……”
“你真的可以?”梁文德故作疑慮的問到。
“赴湯蹈火!”卓浪一拍胸脯,一臉無恥的堅定的答到。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勉為其難讓你試試吧。”梁文德說著在桌前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了投影,一個美女的藝術照出現在了幕布上。
“哼!這個損老頭子,明明就是專門把我叫回來干苦活兒的,還什么勉為其難讓我試試……要不是沖著那個什么慕容彩蝶,我才懶得搭理呢……”卓浪心里忿忿不平的念叨著向沙發上一躺,卻也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幕布。
“慕容彩蝶,夢都當紅大明星,需要了解的個人信息公開渠道都能查到,我就不做過多介紹了,主要說說此次事件的背景。”梁文德將投影翻過一頁,數篇媒體報道的縮影投射了出來。
“幾個月前,有小報報道,說慕容彩蝶在過去幾年,自成名后,便一直存在偷稅漏稅的行為,還逼迫自己的御用替身演員安妙妙,在其名下私設了演藝公司,并以股權轉讓的方式轉移了大量的個人商演收入。”
“此消息一出,社會各界嘩然,媒體爭相報道,影迷奔走相告,迫于壓力,就連慕容彩蝶正在拍攝的電影《霸王別姬》也被制片方宣布無期限擱置。最后,稅務機關介入調查,并證明了安妙妙名下確有一家收入不菲的演藝公司,雖無法證實公司收入跟慕容彩蝶有直接關聯,但因公司利潤遠超同行,并且慕容彩蝶也無法解釋收入的來源,故檢方以巨額收入來源不明罪,向法院提起了公訴。”
“后面的,你應該能猜到了吧,卓浪?”梁文德雙手一攤。
“肯定是被無罪釋放了,所以都主那邊才會派人準備實施“天譴”行動咯。”卓浪不以為然的撅了噘嘴。
“恩。”梁文德點了點頭,接著說到:“后來,一審法庭以證據不足,無法證明被告有犯罪行為為由駁回起訴,慕容彩蝶被當庭釋放。”
“以都主的行事風格,以此事在夢都的影響力,其一定會派人刺殺慕容彩蝶,以達到其“威懾”天下的目的。”梁文德堅定的說到。
“所以,圣師,你這才急沖沖把我叫回來,好讓我去救慕容彩蝶唄?”卓浪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說到。
“恩。我有理由相信,行動就在這一兩天了。”梁文德說完關閉了投影,補充到:“對了,你別忘了,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打探下刺殺者的身份和他覺醒者的遺愿。”
“好勒,這個自然。”卓浪說著從沙發上翻身站了起來,伸個懶腰,撓著頭準備出去,想了想,突然回頭問到:“圣師,那你相信慕容彩蝶真的無罪嗎?”
梁文德聞言頓了一頓,說到:“有沒有罪的問題,就交給法官吧,我們做好我們的便是。不過……”
“不過因她曾為南圣集團代言之故,我多少也見過幾面。依我看,慕容彩蝶并非唯利是圖的人。”梁文德說完,緩緩喝了口茶,今天,他已經說的夠多了。
“嘿嘿,圣師,你這么說,不會是為了想讓我多賣點力吧?”卓浪奸笑著問到。
“哈哈哈哈,你這么問,不也是想要我的這個答案嗎?“梁文德爽朗的笑開了。
“唉……真拿你沒辦法,好了,走啦!”卓浪說著將地上的登山包向身后一背,擺了擺手,大步流星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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