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校園里，和自己的妹妹聊了理想和未來，秦風和顧婷婷，帶著小虎子走了。

    短暫的休息之后，工作還在等著秦風呢，人生，就是用來奮斗的。

    而顧婷婷的假期，也要結束了，顧婷婷該回試飛院了，一邊帶孩子，一邊工作，這樣會相當的辛苦，秦風雖然想要和顧婷婷在一起，更加方便照顧，但是，還有更重要的工作，在等著秦風呢。

    好在試飛院里，顧婷婷這樣的情況還有幾個，于是，試飛院出面，和幼兒園聯系，專門開始了一個寶寶班，讓他們這些剛剛斷奶的小朋友，可以去上幼兒園，這樣就方便了工作。

    秦風送顧婷婷和孩子上了火車，感覺到自己的心中空蕩蕩的。

    要用什么辦法，才能夠填充自己的內心？當然就是工作了！

    秦風已經很久沒有去過611所了，這段時間來，幾乎一直都是撲在了殲七的出口問題上，這對國家的航空工業來說，關系重大，只有把飛機賣出去，才有錢賺，只有賺到錢，才能夠促進國家的航空工業的進一步發展，絕對是個良性循環。

    上次，已經是1982年了，有關新殲項目，最終，611所的鴨翼布局的項目，獲得了肯定，但是，兩年過去了，秦風似乎沒有聽到更多的動靜，而現在，在他閑下來之后，再也忍不住了，再次來到了611所。

    研究所，還和以前一樣，在靜謐之中，里面的人員，一定都在認真地搞研究吧？

    秦風走了進去，就在一樓的大廳內，秦風就看到了一幅題詞。

    只有兩個大字，孔武有力，洋洋灑灑，秦風認得，是創新兩個大字，這兩個大字，寫在一張宣紙上，現在，已經被裱了起來，掛在最顯眼的地方，這代表著611所被認可！

    大字是豎著寫的，在旁邊，還有小字，題詞的年月日，以及題詞人，當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之后，秦風的心中也是一陣的激動：“是張將軍的題詞？”

    秦風是脫口而出，而就在這時，身后也傳來了一個聲音：“是啊，就是張將軍，去年的時候，張將軍來咱們這里視察，臨走的時候，題詞留念。”

    秦風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噗噗直跳，張將軍啊，他可是主管國防科研的，他能夠在這里題詞，說明了什么？

    等等，誰在和自己說話？

    秦風扭過頭來，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張利軍！

    繪圖員張利軍，當時，受到了宋老的任務安排，作為殲九項目的一個小組，繼續整理資料，之后，張利軍還干過很多事，比如，給研究所搞一些資金，賣盒飯之類的，以至于在秦風的心中，張利軍都是一個活脫脫的商人形象了，早就下海了似的。

    現在，看到的張利軍，已經完全沒有那個樣子了，他的胳膊下面，夾著一沓的繪圖紙，他的耳朵上，還架著一根繪圖鉛筆，看來，他是正好去干什么，路過這里。

    “去年的時候，張將軍來咱們611了？”秦風問道。

    自己當時只顧著殲七的出口了，對這些事，居然都不知道。

    “是啊。”張利軍說道：“當時，我也是第一次目睹到張將軍的，張將軍來成都，行程安排的很緊張，但是，還專門來咱們這里，聽取對新殲的方案匯報。后來，張將軍走的時候，就給咱們提了這個詞。”

    秦風點點頭：“太好了，看來，張將軍對咱們的項目，是支持的了。”

    雖然沒有來這里，秦風也知道，在82年的選型會議結束之后，獲勝的611所，也是很有壓力的，因為，611所提出來的方案，在很多人的眼里看來，都是冒進的啊！

    而601所，如果繼續修改他們的殲13方案的話，還是可能勝出的，別的不說，殲十三，那是空軍給的編號，而己方這里，連個正式的編號都沒有，一直就是新殲，新殲地叫著。

    因為飛機還沒有走到研制原型機的時候，所以秦風就沒有繼續參加進來，又因為外銷殲七相當的緊張，現在，秦風知道，這里面，一定發生了很多故事。

    “是啊，咱們這個項目啊，前前后后，走的太曲折了，僅僅這兩年，就可以寫成一本書了。”張利軍說道。

    “最大的問題，還是空軍的不信任吧？”秦風突然來了一句，當聽到秦風這句話的時候，張利軍張大了嘴巴：“不會吧？你這都知道？”

    秦風當然知道了，因為秦風雖然不算是在空軍野戰部隊服役的飛行員，畢竟也是空軍的人啊，秦風也會站在空軍的角度上想問題。

    空軍，太希望得到現代化的先進戰機了，但是，不管空軍提出什么指標，什么機型，最終都被國內航空工業的單薄的底子給拖累了，當年搞雙三，搞殲六的垂直起降什么的，最終都失敗了，唯一搞出來的就是殲八，但是殲八現在的問題，也是不斷地出現。

    空軍認識到國內的現狀，正好國門打開，所以，空軍其實更希望是從外界獲得戰機的，當初去考察幻影2000，秦風就體會到了空軍迫切的懇求。

    “是啊，現在，很多人都認為咱們提出的這個計劃，是一次大躍進，所以啊，咱們就是要干出來，讓大家看看，咱們航空人，必須要腳踏實地，追逐世界先進水平，在這向三代機邁進的時代里，不能再落伍了！”

    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秦風扭頭過去，就看到了熟悉的宋老，這段時間沒見，宋老的白發更多了，但是，他的精神卻更好了，因為，他有了一個項目，這個項目，是他一直都期待的，給空軍制造最強大的戰機！

    “走吧，秦風，去我的辦公室，好久沒見了，你給我講講，這次和F-16對抗的經驗，咱們的十號工程，那可是需要超越F-16的。”宋老開口了。

    十號工程？秦風心中一喜：“咱們的項目，有編號了？”

    “是啊，這兩年，咱們的項目，一點點地在推進啊，只不過，還是不夠快啊！”宋老一邊走，一邊說道，他恨不得立刻就把飛機給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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