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兒掙脫張德瑞的手,道:“真的就是去踏個青。要不,你也一起去?”張果兒心中暗笑,張德瑞每日被母后逼著習學圣賢,哪里敢出去踏春游玩?
“好啊!我自是去不了,你可以將麟兒帶去玩啊”
“呃”張果兒一時語塞。“我才不帶你那寶貝兒子,調皮得很!我可弄不住他!”
如今,麟兒已然兩歲,到處亂跑不說,還話多得很!也難怪嘛,人家剛剛才學會說話,自然興奮一些了。可惱人的是,他嘴里時不時冒出一些問題來,讓人答無可答。比如:為什么天上會下雪啊,為什么人要長兩條腿而不是四條腿啊,為什么梅妃美女蛇不變回蛇啊
“說!不老實說為什么借我的馬,就休想借到電影!”
“我沒騙”
“打住!你眉頭一揚,皇兄我便知道你在撒謊!”
“哥!我們的交情可不比尋常人!”張果兒又挑了挑眉。她顯然是在拿曾經救過兄長的事來威逼了。
“正因為我們兄妹倆交情不一樣,我才知道你在撒謊!當初你為了救我走,撒的謊都在哥哥我的眼里看著呢!”
“好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母后和父皇!”
“說吧。”
“你保證!”
“我保證”
看她是何事兒!好事便保證不告訴他們,壞事兒便保證告訴他們!
張果兒湊近瑞皇兄,悄聲道:“桐心生病了!我得回明州去看看!你的電影才快不是”
張德瑞一驚:“她病了?何病?”
“還不知道。聽說吐了血,吃了好多藥都治不了!”
張德瑞一時懵了。
“我借你的馬連夜去,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父皇和母后,不然,我便去不成了”
“不行!”
“啊?!”
“你不能孤身一人去!”
張果兒愣了。看著張德瑞堅決的神色,張果兒暗自喊苦。早知道不如騎了我那匹游春小母馬,這會兒都該出城了
張果兒轉身便走。
“我要和你一起去!”
“啥?你說啥?”張果兒回頭。“你要和我一起去?你不讀書啦?”
“桐心的病比讀書更重要!”
“等等等等等等!桐心的病固然重要。可是,你讀書可是為了做太子耶!你沒見梅苑那邊兒,張德瓊每日苦讀致深夜?你不如人家刻苦也便罷了,你還要跟著我跑到明州去瘋?你分不分得清輕重?”
“區區一個太子位有何重要?人命關天,人的性命才是天大的事!”
張果兒更疑惑了。“人命是關天,可這是別人的性命,不是你的耶!”
“呃”張德瑞一時語拙。想了想,又昂首道:“父皇教導我們,做君王要做仁君,愛民,便是最大的仁。如今,明州有百姓性命攸關,我做為嫡皇子,豈能坐視不管?”
“你”
“你休想阻撓我!”
張果兒惦起腳尖,摸了摸皇兄的額頭。“沒生病吧?”
一陣兒風從榻邊的窗外吹進來,一張紙被刮過來。張德瑞見狀,忙上前捂住。
張果兒眼明手疾,搶先一步,將那張紙抓在手里。展開一看,張果兒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病在這里!”
“你你不要告訴父皇和母后我的好妹妹”張德瑞的語氣變得懦弱起來。
張果兒將裴桐心的信箋塞進懷里,快活地敲著坐榻,道:“可以呀,我可以不告訴父皇跟母后。”她攤出一只手,“將你的電影借給我。”
“不行!”
張果兒露出陰險的嘴臉,咬牙切齒道:“那可就不要怪做妹妹的不義氣了”
“電影我要用。我必須去明州看她!”
“你!”張果兒氣急。
也對啊,人家現在對裴桐心一片情深,思念之心切切,急切之心定然不亞于自己。
“可是,你騎了電影,我騎什么?難不成你騎著電影馬在前面風馳電掣一眨眼兒便沒影兒了,我在后面騎著我的游春馬得得得地追?那不是急死人嘛!”
張德瑞眼睛一亮,道:“我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張德瓊不是也有一匹稱作絕影的馬嗎?去把它借來!”
“他會借給我?”
宮中上上下下無人不知張果兒是皇帝皇后最寵愛的女兒,梅妃母子對她是表面上和睦,實則恨之入骨。本來賢帝從明州殺回來坐穩了皇位,眼看著太子這位便是張德瓊的了。可偏偏不到兩個月,張德瑞突然從青州跑回來了。后來才知道,是張果兒救的張德瑞。若不是張果兒,哪有張德瑞來橫刀奪位?!
恨死張果兒兄妹一砣血!
“誰讓你去借了?我說我去借!”
“你去?”
人家恨我不過是連帶罷了,恨你才是根源。你去不更要吃一大碗閉門羹?說不定連碗帶羹一碗向你砸來!
“對!我去。這一次,別人去借,他未必肯,我去,他自然最是愿意。”
“你不怕他告訴父皇和母后知道?”
張德瑞笑道。“別人或許會告我,他母子卻是最不會告訴人的!我只直言告訴他,我要回明州會一趟老友,玩耍幾天。他得知我到處亂跑不務學業,定然歡喜,還不得大力支持我?”
“哈哈哈,奸滑!”
“那果兒你先準備著,我這便去借馬!”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張德瑞便牽了絕影回來了。
“馬有了,可我們如何出得去宮門呢?”
是啊,宮衛才不管你是皇子皇女,一律要見通行腰牌才放人的。
“早有啦!”張果兒從腰間取下一枚腰牌,提到張德瑞眼前。
“哪兒來的?”
“借的呀。”
“借誰的?”
“秦相公的。”
秦相為教授樂安公主武藝,得皇上特許,日日可以出入大興皇宮。
“你借了秦相的腰牌,那他豈不是便出不來了?”
“我讓他幫我守著我的紫英宮,等我回去他便可以出來了。”
“夠狠!”
于是,兄妹二人忙一番喬裝,近午時分,便出了宮門,直奔明州而去。
秦相在后院里練了一會兒劍術,卻覺心慌意亂,如何也不能集中精力。
汪若蕓真的入宮做了樂伎?她一介弱女子,如何在一群男子當中安身?她家里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定然心中萬種冷風凄雨,這日子,如何過得?
不行!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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