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晚輩又來叨擾了。”
這次,不等兩道道義說話,張昆就率先開口,然后站在距離池水十五米遠的地方。有了上次的經驗,張昆可不會傻乎乎的以為站在十米外就是絕對安全,他們絕對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把自己拉進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兩個道士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相對而坐,似乎在做著什么決斷一般。
見狀,張昆放開了嗓門兒叫到:“兩位前輩,在下是來揭開兩位關于善惡的疑問,不知能否在池邊見面。”
黑袍道士無奈的搖了搖頭:“白袍,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會選哪個?”
“什么機會?”
白袍道士有些不明所以。
“解脫的機會,你我被困在這里數萬年,由執念而生,我覺得,由執念而死就好,若是離開了這方天地,我們倒也沒有存在的意義,就像個凡人一樣,空度余生。”
白袍道士不屑的一聲冷笑:“怎么,是這幾天你培養的那些蠻子讓你失望了,才會做出如此感慨?”
“非也,你我離開此地,乃是后生的執念,就像是人在成長之后,漸漸增多的**,至于生命本身的意義,早已被淡忘。”
黑袍耐心的解釋道。
白袍終于生出點興致來,這幾天他們抓了幾個蠻族培養,但是結果差強人意,這讓他很是心煩,聽見黑袍說出了和以往不同的觀點,這才微微抬了抬眼:“哦?愿聞其詳。”
“我們和那些人類是不一樣的,從一出生,我們就知道要去尋找什么,要去做什么。若不是你我被困在這里許久,又怎么會生出去外邊看看的想法?”
“此事無關人性善惡,我只是想說,我們是不是已經走錯了一步?”
聽完,白袍也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才一聲輕嘆:“你覺得這個小子,能夠給我們想要的答案?”
黑袍默然點頭。
白袍這才起身,嘆了一口氣:“那就聽聽他的見解,若是能就此解放,不在拘束于這一方天地,倒也算是一種解脫。”
兩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來到池外十米遠的位置,兩人齊齊看著張昆:“請小兄弟賜教。”
黑袍率先開口:“我的觀點相比小兄弟已經知道了,人性本惡,卻是向善。”
一旁的白袍打了個哈欠,這才道:“人性本善,受世俗影響,才滋生了惡。我們兩的觀點,到底誰對誰錯?”
張昆微微搖了搖頭:“在回答之前,我想問兩位一個問題,所謂對錯,是誰區分,是在何時區分?”
聽見這個問題,兩個道士都是微微皺眉,黑袍率先回到:“世俗對錯,早已被寫入法典之中,違背則成為錯,應當受到懲罰。”
聽了這個回答,張昆卻是哈哈大笑,指著黑袍和白袍兩人,卻是始終不肯說出那一句話。
他要吊這兩人的胃口,作為前幾天奪舍自己的代價!
黑袍顯然看穿了張昆的伎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小兄弟全然不必如此,你也是因禍得福,我們爭斗,雖然落敗,但還是從他身上拿了點東西。”
這話的意思十分隱晦,張昆能夠感受到自己識海中那一個意識已經蠢蠢欲動,連忙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看向兩個道士:“什么意思?”
“自己猜去。”
黑袍道士咧嘴一笑,雖然沒有搶到這具身體,但這并不影響他們惡心人,四天前,張昆醒來的時候,兩人就發現了,只是沒有說破,這才有了那一番說辭。
既然自己得不到這具身體,那別人也休想得到,至少得好好惡心他一番。才能洗刷擺在他手上的恥辱。
“腦子有病。”
張昆十分配合的罵了一句,這是最符合不知情人的回答,所以,張昆自認為做得沒有什么失誤。
無奈的擺擺手:“也不和你們多計較,我要回去看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也早點解脫,我就直接說了吧。”
“所有的對錯,都只是因為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問題而已,這世間本就沒有對錯。”
黑袍道士沉吟了一番,這才問道:“凡事都有對錯,只是區別不明顯而已,何來沒有對錯一說?”
白袍道士卻是一揮手,轉過身,不看張昆,其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但這并沒有出乎張昆的意料,自己爭論千年的問題,到頭來,卻是換了一句,沒有意義,這就好像是煉丹,練到一半,只差成丹這一步時,被人告知,這丹方是假的一般,讓人沒來由的生出怒火。
張昆知道有些東西不能急著一股腦塞給他們,要引導他們思考,所有話只說三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猜到,才更有說服力。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他相信,這兩道執念不會是例外。
“蚊蟲叮咬人,為什么拍死它就無人責罰?”
張昆拋出了第一個問題,這幾天在這太極世界中,每一夜都有蚊蟲侵擾,自己所剩不多的元氣也不敢卵用,所以,很是難受,這才拿出來舉例子。
“因為它咬人,傳播疾病,為滿足一己私欲,不顧他人感受,這邊是犯了私念,拍死亦無妨。”
白袍道士開口了,一上來言辭鋒利,若不是張昆早有準備,恐怕也很難抵擋得住這些話。
想來是先前張昆故意不告訴他答案的事,讓他心生不滿,所以在張昆提問時,有了幾分怒意。
這是預料之中的回答,張昆微微一笑:“白袍先生這是從人的角度出發,不妨聽我從蚊蟲的角度解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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