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放人,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大內(nèi)總管臉色最黑,但還是陰沉著臉命人把大衍先生放掉。
“我們一起接一下夫子吧?”李超風擔心這十五年時間,把先生折磨的性子大變,又擔心宗人府不甘心,再施詭計,那就得不償失了。
“隨便你們,”內(nèi)務總管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只是再想起稷下先生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一種異樣的表情,歷史是要結束了,還是說一段嶄新的歷史就要開始了?
沒人知道,內(nèi)務總管忽然在夫子還沒有進入學宮,就隱隱的期盼有了夫子的學宮,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那可是夫子吧,雖從未與軍方有任何接觸,但是靖邊十三策卻成為大唐已經(jīng)奉行了二十年的國策,雖未種過一粒糧食,但他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名為土豆的糧食卻養(yǎng)活了千萬百姓,不使人間有饑餒,他雖未離開過長安,但是所繪地圖卻精細至極反應出這個世界的全貌,他雖未修煉,境界卻已經(jīng)高無可高,人間無敵。
這對于生而知之,生而能述能做的夫子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快要見到夫子的時候,白玉京卻開始有些患得患失來了,他也沒有想到,所謂的稷下先生,大衍夫子,居然有如此大名,與之相比,自己就要變成土雞瓦狗,磚礫瓦當,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了。
“先生名頭大,所做過的事情自然也大的無邊,用氣吞山河形容也不為過,曾叫唐王為他洗腳,叫權相李林甫為他提劍牽牛,還曾傾大唐國力建了一座通天塔……”
就在李超風巴拉巴拉的吹頌中,他們已經(jīng)通過梅花如云的園林,進入到旋梯中。
旋梯一路蔓延向下,圍著一根巨大的龍柱,雕刻有不下百萬條大大小小的各色龍形,栩栩如生,各自不同。
但是旋梯越往下,沿旋梯分布密室中,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就越加恐怖,有的如滔天巨浪,有的陰險如暗夜毒刃,有的恣肆狂放如十里長風,也有的則如大紅大綠江南岸殺機四伏的蘆葦蕩。
最可怕的是占據(jù)了三分之一地牢的一片陰冷氣息,似乎僅僅感受到,就讓人窒息一般,呼吸都無法暢通了。
“吾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再敢擋路,小心我要背詩了,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說這話的自然是李教授了,他雖然怕怪力亂神,但是宗人府里面關著的都是皇族,即便是墮入邪道,至少是可以用正氣懾服的。
“哈哈哈哈,想不到地牢之中還能出現(xiàn)謫仙人,可是想要嚇我,沒點真本事,那夠看?”
“元霸小兒,來者是客,切勿招人厭煩。”
“是,師傅!”
說話的人是一個面黃肌瘦,先天營養(yǎng)不良的少年,頭戴黃色抹額,眉間有一枚紅棗般凸出來的肉瘤,散著熠熠紅光。
“你們把我?guī)煾殿I走,我怎么辦?我要殺了你們!”
不知地牢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即便四肢細長的少年面冷扯著鐵窗一拽,把整座地牢都扯的晃動起來,但是在地牢的表面卻是一陣暗金青光耀動閃爍,直接將這股神力疏散到整個地牢上,完全沒任何效果。
“總有一天,等我出去,我就殺神殺魔殺佛,把所有異族全部清理出去。”
白玉京想了一下,忽然不再繼續(xù)上前,而是停留在此人面前,認真的說道:“你的道理與我的道理不一樣,難道你沒聽說過所用民族一家親,我們要像石榴子一樣,牢牢團結在以皇帝為中心的大唐周圍…”
“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想必等我出去,你也在我必斬行列。”干瘦少年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橫生著密密麻麻的黃毛,跟一只猴子一般。
然后,少年抓著鐵窗欄桿的手再次猛烈的慌動起來,使得整個巨大的地牢都天搖地動起來。伴隨的是一陣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狂妄大笑。
白玉京和李元霸面對面,看的很清楚,他雖然發(fā)出這么大笑聲,但是雙眼中的冰冷卻絲毫未退。
一陣陣暗金顏色的光華在地牢表面瀲滟震蕩,吃力的抵御著少年的巨力。
“啊啊啊_”
地牢里已經(jīng)開始有其他人發(fā)出不滿的聲響,如果不是不能出來,估計早就開始跟少年李元霸大戰(zhàn)一場了。
“劣徒,能不能消停一下,為師的都尿到手上了。”先生尷尬的聲音從地牢深處傳出。
這個黃毛青銅暗底膚色的少年也不由尷尬的摸摸腦袋,對著白玉京“呸”了一口,轉身向著牢房的深處走去,露出后背粗大的十幾根黑曜石鎖鏈。
隨著李元霸雙腳每次落地,就能看到暗金的光被黑曜石從李元霸身體中吸了出去。
再往下走,又經(jīng)過三道巨大鐵門,才算進入最下一層,算起來,林林總總一共有十八重地牢。
下面是一個巨大的祭壇,大衍夫子安靜的坐在祭壇上,抬頭向上仰望著,富態(tài)的臉上露出老農(nóng)般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
“來了,那我們走吧!”就像是一個老爺爺看到自己孩子,孫子那樣親切的表情。
“哇……”李超風和小老太已經(jīng)痛哭出聲,匍匐地上。
老頭微笑著,雙腿一盤坐到地上,看著李超風和蘇露露老師哭的昏天暗地,也不攙扶,只是笑著看著白玉京,“我不信命,即便是今天看到了你,我還是不信命,不過你那句: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說的不錯。這兩年從天上下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這個世界似乎也越來越亂了,唉~”
“你老人家說得我完全不懂。”
大衍夫子進一步說了一番白玉京不懂的話,“人們降生于世,有的懵懂,有的生而知之,猶如棋盤之子,有的應運而生,有的應氣而生,也有應劫而生。”
“那我呢?”白玉京問道。
“我不知道,在命運祭壇上,人人都是祭品,我奉獻了千年壽元,才隱隱得了天啟,命運預示到了你的出現(xiàn)。”
“這么說我是命運之子了。”白玉京心說,我就知道自己不會一般。
“不,你是災星,攪屎棒,惑亂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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