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你。”
云千汐輕哼一聲,白了云烈一眼,“這么多年了,您都不想我這個女兒,我干嘛想您啊。”
“將軍府里什么情況,您不知道嗎?”
“您那個兄弟什么樣,您難道不清楚嗎?”
“我在將軍府里差點沒被他們弄死,我都成草包了,您沒聽說嗎?”
“我可是北凌第一草包!”
云菇?jīng)鲆粭l條的數(shù)著定國將軍的罪狀。
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容離他們都說了一遍。
只聽著便氣的要死。
將軍府那到底什么破地方啊。
看她現(xiàn)在在太子府過的要多逍遙就有多逍遙。
洛易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您開玩笑的吧。”
北凌第一草包?
北凌第一悍女還差不多。
就小姐這個樣子,跟草包不學(xué)無術(shù)可是一點不沾邊啊。
小姐開什么玩笑呢。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就是北凌第一草包,出了名的!”
洛易抽了抽嘴角,沒敢再說。
云烈腦袋突突的疼。
女兒小時候還是很乖的,而且很粘他。
怎么長大了,就變成魔女了。
云千汐就那樣站在那,沒打算讓開的樣子。
她也沒開口讓云烈留下。
云烈沉默了許久,而后才低聲道:“那個,好久沒看到我的寶貝女兒了,爹就跟著女兒沾沾光,留在太子府住幾天吧。”
“洛易,把東西放回去。”
云大將軍瞬間妥協(xié)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將軍,最怕的就是女兒。
洛易默默的把小包袱放了回去。
小姐還沒說什么呢。
主子這已經(jīng)害怕了。
“女兒,來來來,咱們爺倆好久沒聊聊了。”
云將軍臉皮厚厚的對女兒伸出了手。
云千汐眉梢一挑,“不走啦。”
云烈點頭,“不走了,不走了,這么多年沒見了,有許多話要跟我的寶貝女兒說。”
云千汐挑了挑眉,而后對問情道:“去準(zhǔn)備茶點,我要跟云將軍好好聊聊。”
云烈臉色一變,“女兒,你怎么不喊爹。”
“喊你做什么,先把這些年的事老實交代了再說。”
云烈:“”
他知道云千汐會有許多事要問。
這兩日,他倒也想好了對策。
只是關(guān)于夜瀾的事情,他于心不忍。
但是為了云千汐的安全,他也不得不隱瞞真相。
至于其他的只能說是半真半假。
云千汐審問老爹這些年的過往的時候,太子府來了一位鮮少來的貴客,堂堂皇帝陛下晉安帝。
顏逸并不在府中,他在外面處理事情。
晉安帝純屬是想女兒了,實在忍受不了,這才借著微服出宮的名頭直奔太子府的。
他來太子府倒是沒什么不妥的。
但他真正的目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帶了不少禮物。
下馬車的時候,晉安帝還有些擔(dān)心問魏公公道:“魏福,你說汐兒喜不喜歡朕給她帶的禮物?”
“朕也不知她喜歡什么,逸兒說她喜歡美食與銀子,朕總不能拎著許多銀子來吧。”
哪有當(dāng)?shù)目钢鴰状笙渥鱼y子送給女兒的。
他一個皇帝送銀子是不是太土了。
其實,如果他真扛幾大箱子銀子,絕對會比他現(xiàn)在拎的禮物要受歡迎。
“皇上,云姑娘會喜歡的。”
魏公公笑的臉上滿是褶子,“皇上您親手準(zhǔn)備禮物,云姑娘怎么會不喜歡呢。”
也真是難為了皇上,事出有因無法認(rèn)回公主。
就連皇上想念公主,也不能相見就見,也是可憐。
若是皇上單獨召公主入宮,肯定會惹來懷疑,這身份不合適。
皇上跟太子提過兩次,要太子帶公主入宮。
結(jié)果,太子也沒帶公主入宮。
皇上也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如此。
確實如此,在這方面晉安帝是比較慘兮兮的。
自從知道自己有個寶貝女兒之后,晉安帝一直想見女兒。
當(dāng)年,他一直遺憾跟夜瀾沒有個女兒。
他想,若是有個女兒,眉眼一定像她。
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他真有個眉眼像極了她的女兒。
然而,女兒不知情,他也不能認(rèn)女兒。
就算想對女兒好一點都無能為力。
這些日子他一直想見云千汐,可惜云千汐不肯入宮,他也沒辦法,實在等不了了,便想出來見見女兒。
皇帝突然大駕光臨來了太子府,這倒是讓太子府的下人嚇了一跳。
管家嘴快透露了云千汐在照顧她的父親。
這也不怪管家,畢竟管家只知道云千汐是太子的義妹,又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更不知道她的爹爹是誰。
所以晉安帝一聽這話,臉色驟然變了。
云烈也在這?
可那是自個的寶貝女兒啊!
“帶朕過去。”
晉安帝皺了皺眉,突然開口。
管家嚇了一跳。
按理說,應(yīng)該是他去通知云千汐,讓云千汐來見圣駕才是。
哪有皇帝陛下親自過去見人的?
不過顯然皇帝陛下等不及了,直接去了云烈在的院子。
才走到院門口,就聽里面一道不滿的聲音嚷嚷起來,“所以我跟您說我是北凌第一草包您還不行,我沒被人打死,算我命好了,您知道嗎?”
云菇?jīng)鲞在抱怨老爹對她的不管不問,聲音難免有些大。
聽上去委屈的很。
那些往事,她聽著心酸,便一一跟云烈說了。
不僅如此,容離不知何時也過來了,跟著云千汐一起抱怨。
“云伯父,您這么多年把小汐子扔在將軍府是真不厚道,小汐子好多次都差點被揍死,如果不是我拼死保護(hù),小汐子就完了。”
容小世子正在邀功,極力的想要討好未來的岳父大人。
這可是親岳父啊,不討好怎么能行。
須臾,云烈的聲音傳了出來,“既然如此,你怎么能讓汐兒嫁給玄王?”
云烈聽說二人和離,還聽說起因是因為夜瀾殺了瑾妃,差點沒氣死。
簡直狗屁好吧!
夜瀾什么時候?qū)﹁疬^殺心。
倒是那女人因為自己處處為難夜瀾。
云烈對二人的恩怨再清楚不過。
若真是因此,那北冥擎就是個混球,不查清楚事實,便誣陷他女兒。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和離書是女兒寫的。
依著他來看,寫什么和離書啊,就應(yīng)該寫休書,休夫才是!
“那,那還不是小汐子被鬼迷了心竅,死活不肯嫁給我。”
說起往事都是淚啊。
容離自認(rèn)已經(jīng)很努力了,奈何再努力還是沒用,他的小汐子啊就這樣不回頭的嫁給了北冥擎那個混球。
他看岳父罵的很對,那就是個混球。
晉安帝在外面聽著,心里不是個滋味。
女兒在北凌吃了那么多苦,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卻是什么都沒為她做。
還有那個北冥擎,什么戰(zhàn)神王爺,全都是狗屁!
堂堂皇帝陛下,已經(jīng)在心里爆粗口了。
是覺得他女兒無依無靠,所以隨便就能欺負(fù)了嗎?
他女兒這么好,以后找個夫君,定然比那北冥擎優(yōu)秀百倍。
想到這,晉安帝背著手,緩步而入,帝王的威嚴(yán)還是有的。
魏福等人跟在后面。
洛易站在院子里,看到晉安帝微微一怔,“請問您是”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魏福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洛易等人瞬間愣住,皇,皇上?
聽到動靜的云千汐已經(jīng)出來了,看到晉安帝站在那當(dāng)真驚訝,愕然道:“皇上,您怎么來了?”
看到女兒詫異的樣子,晉安帝沉默片刻,正想說話。
云千汐又道:“顏逸大哥好像不在府中,您還是回宮去吧。”
晉安帝:“”
“朕是來看你的。”
說著,便進(jìn)了屋。
云千汐摸了摸腦袋,一臉愕然的追了進(jìn)去,“您看我干嘛啊?”
屋內(nèi),云烈容離等人也是一臉懵逼,正要行禮已經(jīng)被晉安帝制止了,“免了。”
云千汐還在嘟囔,“皇上,顏逸大哥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呢,您要等好久的,您還是回去吧。”
她依然固執(zhí)的認(rèn)為,晉安帝是來找顏逸的。
怎么可能來看她?
“朕說了,朕是來看你的。”
皇帝陛下也是很固執(zhí)。
云千汐:“”
云烈仔細(xì)觀察了晉安帝一眼,臉色卻是難看的很。
原來他就是那個男人。
晉安帝的目光也看向了云烈。
二人的目光都有些復(fù)雜。
云千汐站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怎么感覺她爹跟皇上之間有基情呢?
“皇上,這是我爹。”
事到如今,云千汐也不得被開口解釋。
她想晉安帝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而她爹的身份比她難辦。
畢竟她爹在北凌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了。
若是叫人知道堂堂定國將軍活著卻不肯回去,這罪名可是不小,而且很有可能因此引起兩國爭端。
但這位皇帝陛下不吭一聲就跑來了。
她也很無奈啊。
聽到云千汐介紹云烈的時候,皇帝陛下胸口有些悶。
他多么希望有朝一日,女兒會對別人自豪的說:這是我父皇。
那是他的女兒啊。
他不能認(rèn)不說,女兒連真實身份都不知道,還要管別人叫爹。
而且看女兒那個樣子,似乎很擔(dān)心自己傷了云烈。皇帝陛下難過的很,心里哇涼哇涼的,一時間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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