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善成那邊發來了消息,征兵接待處來了幾位不穿軍裝的牛人,聽口音是中原那一帶地,有一位嘴欠,在衛生間里看著收拾衛生的崔善成,本以為崔善成會躲著他,哪想到崔善成該弄啥還弄啥,沒點他。
就這么就罵上臟話了:恁娘個歇比毛,你個半生不熟類,老子尿你娘大歇比。
崔善成要的就是他這臟話,招待所里消息靈通,謝參謀遇上的事兒,外地來的人傳得更邪乎,那幫人說了,鐵定要讓謝參謀一家過不去這個年,有一位姓鐘的從中原那地兒派了社會上的人過來弄臟活兒。
曹文先的電話一打給崔善成,這兩邊的消息就通起來了。
復仇突擊隊就這么臨急就急地成立了,陸超和呂隊長負責整體謀劃,葉紹洪、都季誠、曹文先,再加上陶毅,這就開始行動,先把那位鐘某人派來的人弄了再說。
呂隊長的名單上列得清清楚楚,一共五個人。
崔善成把那五個人盯得死死地。
郝句成了葉紹洪他們的專用司機,陶處長跟警備處發話了,臨時借調1號警備車用幾天,不得不說,官兒大就是好,陶處長去了軍務部,雖然只是平職調動,可權限大多了,整個戰區的軍車都可以調用,郝句現在其實已經算是陶家的司機了,再說了,1號警備車一直是蕭副司令專用,就算蕭副司令不在警備區了,也沒人敢隨便征用,蕭家和陶家都是家大業大,沒準兒,哪天不知什么風兒一吹,蕭副司令直接回五槐警備區當司令了。
葉紹洪他們四個到了征兵接待處,跟崔善成在一個被服倉庫里商量怎么行動。
崔善成拿出一張軍事地圖。
上面的標圖極其正規,紅藍線劃得跟參謀業務的教學標本一樣。
看來,崔善成在征兵接待處沒閑著養膘,正兒八經地學業務了。
“班長,中原來的那五個人,白天都在招待所里待著,晚上,會去謝參謀家附近踩點兒,這五個人比姓鐘的來得早,用假軍車撞謝參謀媳婦的計劃就是他們弄地,車也是他們找地外地車,挺鬼,提前把真牌子弄下來了,我昨天瞅空,給偷出來了。”
崔善成這人干活就是細,簡直是滴水不漏,糾察隊那邊出了那么大的事兒,沒用別人說,他就開始留心了,五槐這邊社會大哥針對謝參謀一家干的臟活兒,肯定跟警備區的人有聯系,為了錢,有些人爹媽都可以不認,當然會牽線提供消息。
崔善成打聽出了兩個人,一個是招待所的司機,另一個是服務社的志愿兵。
葉紹洪沒急著弄招待所的司機和服務社的志愿兵。
先把姓鐘的派過來的那五個人干了再說。
那幫人既然要踩點兒,那就讓他們踩吧。
葉紹洪和崔善成他們回了呂峰隊長那兒,一合計,就讓謝參謀帶著媳婦回了謝參謀媳婦的娘家住一段時間,這邊就開始布置逮人了。
呂隊長名正言順地帶著刑警隊開始布控,有人要入屋行兇,刑警們逮人太正常不過了,不光膠皮棍可以用,都可以直接開槍了。
那一天傍晚,五槐警備區的五號家屬院跟平常一樣,打水地打飯地,進進出出地,有兩個人跟在接待處那位司機后面,隨便登記了一下,過了崗哨的檢查,進了五號院的前門。
另外三位,跟著服務社的那位志愿兵從后門進了五號院。
這五個人來了不下三趟了,熟門熟路地把藏好的砍刀拿了出來。
用布包地,放在紙盒子里,這五個人提溜著各自的長條紙盒子,走到了謝參謀家樓棟前面的小棚,蹲在地上裝模作樣地吸煙,看他們的打扮,跟搬家干活兒的差不多。帶路的司機和志愿兵走了,五位社會人就準備動手了。
化妝成謝參謀媳婦的陶毅不時地從陽臺邊往下面瞄幾眼。
陶毅是第一次干這樣的大活兒,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緊張。
“洪哥,下面那五個逼貨等什么呢,怎么還不上來。”陶毅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汗,這一摸,把臉摸成了鬼畫虎,陶毅臉上搽了挺厚地一層粉,就是為了更象女人一點兒,要是不摸這一把,還蠻象樣子地。
藏在陽臺后面的曹文先朝陶毅招了下手,“你快去照照鏡子,你這樣的女人,連鬼都能嚇死。”
陶毅回臥室照鏡子補妝。
就在這個檔口,那五個人上樓了,三前兩后,五雙眼睛到處灑么,生怕一不留神,被人撞破了紙箱子里的乾坤。
那位外號二花的,按了一下謝參謀的門鈴,故意用本地人的口音出聲:“謝大哥家嗎,我們是來搬家地。”
他這邊說著話,另一位外號骨溜的家伙開始撬鎖了,骨溜是個慣偷,溜門撬鎖的本事不就算里面的人不開門,用不了多大會兒,鎖也就給弄開了。
扮成謝參謀的曹文先,披了件豎領大衣,開了門,故意不耐煩地說了一聲,“讓你們五點來,現在怎么才來。趕緊地。”
二花聽了曹文先的話,楞了,這不對啊,跟原先想的劇情不一樣,應該是開開門罵幾句再把門關上才對。
這怎么會這么順。
門就這么開著,五位帶著小驚喜地進了謝參謀的家。
沙發上有人坐著,是開門的那位穿豎領大衣的,應該就是謝參謀。
二花把房門帶上,看著謝參謀的眼神兒就很不友好了,“姓謝的,咱不說別地了,你干的活兒得罪人了,咱們是拿錢替人消災,咱不弄死你,只弄你兩條腿。”
“你再說一遍。”豎著衣領子的謝參謀站起來,好象要故意給人砍似地,背對著那位二花,“我耳朵不好使,你再說一遍。”
“姓謝的,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跟在二花身邊的管子直接把刀抽了出來,“恁娘里個腳,老子先弄你一條腿!”
“誰,誰敢動我家男人!”陶毅終于補完了妝,拿了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長鐵棍沖了出來,一棍子就砸中了那位管子的腦袋。
這一棍,跟叢叢那讓人灰飛煙滅的棍子一樣,威勢特別大,力量也很大,那位社會哥管子被一棍子要了命,連腦子里的非固態物質都打了出來。
陶毅這一棍,讓五位,現在只剩下四位了,混了多年的社會哥傻掉了。
怎么老出這想不到的妖蛾子,這是來殺人還是被人殺地。
那位豎著大衣領子的謝參謀又說話了:“怎么,下不了手嗎,我等著呢。”
謝參謀說話的聲音不急不躁,無悲無喜,似乎胸有成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不對,大哥,咱是不是上了人家圈套。”那位骨溜看出了異樣,“撤吧,大哥。”
謝參謀家的防盜門開了,門口站了三位裝備齊整的特警。
撞槍口上了,二花驚地,手里握著的砍刀差點兒掉到地上,他似乎看到一張黑炭臉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接著,自己的刀就照著自己的下身砍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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